第46章 章節
的事告一段落,景辰轉而問起花自開的事。
景辰問:“那裘滿川的挑戰你會接受嗎?”
花自開說:“天下無群芳閣不敢接的戰書。”
衛道說:“閣主,這場戰讓林龍上吧。”
柳若寒說:“林龍不行就我上!”
花自開閉目不語。
柳若寒勸說道:“這人自稱是關外第一高手,誰知這裏邊摻了多少水分呢。閣主是何等尊貴,對付這種小喽啰哪兒用你親自動手,我們替你上就好啦。”
花自開悠悠問道:“如果你們輸了呢?”
輸了,那就打了群芳閣的臉面。
屬下輸了,再由老大上,這事兒的性質就從中原和關外之争下降到群芳閣死纏爛打了。與其如此,還不如一來就花自開上場呢。
柳若寒說:“我們也不一定會輸呢。”
花自開說:“修古道人,三思大師,冰虛子,個個都是武林耆宿,他們尚且不是裘滿川的敵手,你們又憑什麽會有穩贏的把握呢。”
柳若寒和衛道都沒了話。
花自開說:“就這樣吧。”
花自開無意再談,柳若寒幾人都告了退。
景辰卻是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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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辰把從二十四世紀帶回的藥劑一股腦地給了花自開,一樣一樣地教給他服用方法。
景辰說:“我不能确保這些藥能起作用。”
花自開說:“我這條命,多活一日也都是賺來的,多謝景兄費心了。”
景辰說:“是梅以蕭求我的。”
花自開牽起一個若有若無的笑,“以蕭與我相交十幾年,情誼深厚,他又是個宅心仁厚的,他會挂心于我,絕無他意,景兄不必介懷。”
——介懷?我要介懷什麽?我為什麽要介懷?
直到出了主樓,景辰依然在思考這個問題。
然後,他在思考中幾乎被兩個人閃瞎了钛合金狗眼。
這兩個人就是吉吉布魯爾和柳若寒。
吉吉布魯爾手捧九十九朵玫瑰,單膝跪地,深情款款地念道:“在那衆人之中,莫露我倆真情,你若心中有意,請用眉眼傳遞。”他作西子捧心狀,“啊~自從我無意間瞥見了你的容顏,便深深為你沉醉,你的眉,你的眼,你的鼻,你的唇,都是我睡夢中最美的天堂。我的愛人啊,你可願給予我哪怕丁點的回應。”
柳若寒自幼貌美,追求者無數,男男女女皆有,吉吉布魯爾這般熱烈的,在他眼裏也就是盤開胃菜。
柳若寒高貴美豔地收了玫瑰,問道:“你誰啊?”
吉吉布魯爾說:“啊~我親愛的愛人,我是景辰的朋友,跟着他闖蕩天下,卻不想偶遇了你,我的太陽,我的月亮,我的……”
柳若寒一腳踹吉吉布魯爾臉正中,踹出一個鞋印,“朋友?!你不會是景辰那家夥的姘頭吧!”
“姘頭?”吉吉布魯爾表示他不會這麽高深的地球詞彙。
柳若寒看吉吉布魯爾愣頭愣腦的樣兒,憤怒了,“你真是景辰的姘頭?!那家夥吊着神醫不說還養着一個呢?!混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吉吉布魯爾和偷窺的景辰都齊刷刷地望向柳若寒的雙腿之間,心道,莫非你不是男人?
柳若寒突然發難,飛起一腳踢飛吉吉布魯爾,把那一捧拔了刺的玫瑰花震碎成花泥,傲嬌地走掉了。
遭到飛來橫禍的吉吉布魯爾萬分迷惘。
暗中窺視的景辰龍心大悅,他早想教訓吉吉布魯爾一頓了,但礙于星際法規以及會引起的超大風波,他只得強行按捺住自己把這墨綠星王子給揍成豬頭的欲|望,如今柳若寒代替他辦到了這一點,他感到很欣慰。
——可是,什麽叫做我吊着神醫?我吊着梅以蕭什麽了?你特麽倒是講清楚啊!而且花自開讓我不要介懷,我又到底是要不介懷什麽?!群芳閣的人難道有一套專門的內部用語麽?!
二十四世紀超高智商超低情商的大科學家景辰同學,糾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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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呃……話說,我的存稿用完了……如果我哪天木有日更,請不要捶打我,嘤嘤嘤嘤
第四十六話
梅以蕭不在群芳閣,景辰的日常練武就由唐錦接手了。
唐錦交叉着手臂趴在石桌上,下巴擱在自個兒的臂上,唉聲嘆氣,那尾音拖得又長又嬌,一副思春相。
唐錦第十遍問景辰道:“景辰前輩,花閣主的病有救麽?你能治好他的吧。”
景辰翻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唐錦說:“花閣主的病早日好吧,不然我這血氣方剛的年紀,心上人天天在跟前兒晃卻什麽也做不了也太鬧心了。”
景辰:“……”難道花自開治病的目的是為了有健康的體魄和你日日進行床上運動嗎?!真是夠了!
唐錦猥瑣一笑,說道:“景辰前輩,你和小蕭發展到哪一步啦?”
“什麽發展?”景辰不明所以。
“切~景辰前輩,你就別和我裝了。”唐錦做出我什麽都懂的樣子,“在神機府時你們都日日同塌而眠了,來了這群芳閣後,嘿嘿,雖說是分房了吧,可事實上,小蕭不也天天摸進你房裏,老實交代吧,你們早就經了這人生四喜之一了吧。”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
唐錦說的是哪一喜,顯而易見。
景辰情商不過關,智商絕對超标。唐錦這明示暗示的,景辰還能不明其意麽。
景辰說:“你腦補過度了。”
唐錦叼着一棵草,吊兒郎當的,“景辰前輩,你這是欲蓋彌彰。”
景辰說:“你是異想天開。”
景辰的一再否認讓唐錦不大樂意了,他和梅以蕭是至交好友,兩人好得能穿一條褲衩,對于對方的心思,那都是門兒清的。
梅以蕭雖不明說,但就他的做派而言,他對景辰肯定是有心的,否則,他堂堂玉面神醫,何必對一個連武功都不懂的男人千依百順,伏低做小的。盡管這個男人是個修仙者,很有本事,但光憑這兩點,還是無法收服玉面神醫的。
唐錦說:“景辰前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蕭對你的情意那是司馬昭之心,你對小蕭的示好也是從不拒絕的,你竟然還說你和小蕭是沒什麽的,這會傷到小蕭的心的!”
景辰:“……”這都什麽跟什麽?梅以蕭對他的情意?師徒之情?朋友之情?
景辰微妙的混亂了,他覺得他這次回古代的時機十分不好,梅以蕭不在,所有人都拿他開炮,偏偏是這些人的話他都聽不明白。
每個人的話都意有所指,而所指的方向,是不是太奇怪了點!
難不成是他在二十四世紀的這幾天裏,錯過了什麽?!
景辰冥頑不靈,唐錦很沮喪,為了梅以蕭,也為了自己。
就景辰的反應,梅以蕭是鐵定沒把人給拿下的。推人及己,他也沒拿下花自開呢。
——我們可真是一對苦命的兄弟,都求而不得。
唐錦頓時玻璃心了。
話分兩頭,把故事轉到梅以蕭這邊。
梅以蕭在數日的星夜兼程後,在一個小村子裏和胡漠相會了。
兩人來不及寒暄,梅以蕭就被胡漠拉進了一間小茅屋,木板床上躺着的正是張虎。
張虎容顏凄慘,瘦成了皮包骨頭,兩頰和眼窩深深下陷,頗是駭人。他似乎是睡着的,可當梅以蕭一靠近,他就抽搐着說胡話,說一陣,就又睡了。
胡漠的模樣也不好,那麽精明強壯的一個鐵漢,生生累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的,格外邋遢。
胡漠說:“他這睡下了,就很難醒,偶爾有個動靜,就是你剛才看到的那樣,渾身抽抽,叽嚕咕嚕的也不知說啥。這吃飯喝水的,都是強行喂給他的。”
梅以蕭說:“你別急,有我在,總該不會丢了你兄弟的性命。”
胡漠說:“多謝了。”
梅以蕭為張虎摸脈看診,片刻後,他微微皺起了眉。
胡漠忙問道:“怎麽了?這病很難治?”
梅以蕭說:“不難治,可這,不是病。”
“不是病?!”胡漠不信,“玉面神醫,你別和我開玩笑,這不是病能是什麽?”
梅以蕭說:“是蠱。”
蠱,由蟲煉化,在苗疆盛行。
胡漠走南闖北,是個見多識廣的,對蠱毒一類略知一二,他說道:“這不可能,張虎沒去過苗疆,我們寨子在荒路,一天到頭路過的人也沒幾個,苗人更是沒有,他哪兒去中蠱?”
梅以蕭說:“我亦覺不可思議,可這确實是蠱。”
梅以蕭攤開一個布袋子,袋子裏全是各種尺寸的銀針,他燒起一盆炭火,把銀針在火上加熱。
梅以蕭說:“他中的蠱是睡蠱,人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