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遭罪大盜

第27章 遭罪大盜

倪卿卿剛踏進朱銘昭的院子,那邊王府侍衛已經拖了個黑衣男人出來。那黑衣男人三十來歲,滿嘴滿臉的血,十根手指斷了七根,面目猙獰,情狀凄慘。

煙水駭了一大跳,別過臉,連哭都忘了。

“正好,世子吩咐,把人帶來給你們瞧上一眼,然後就送上京衙門。”盛貴言語裏透着喜色。

“身份審清楚了?”倪卿卿問。

“清楚了,朝廷重金懸賞的采花大盜。少說也禍害了四十幾個姑娘,羞愧上吊的就有十一個,還有投井投河的,還有吞金撞柱的。敢在王府隔壁犯事,真是自尋死路。我這就把人交給朝廷領賞。”

“哪裏是在隔壁犯事,忠王爺的閨女,個個都那麽水靈,分明是在忠王府作案未遂。”倪卿卿正色,一口咬定。

“對對對,就是。”靈丹立刻附和,暗贊主子聰明。反正采花大盜都逮着了,為了煙水的名聲,在哪裏逮着的并不重要。

“這是事實嘛,該怎樣就怎樣,我可做不得主。”盛貴回得很敷衍。

煙水哽咽一聲,打算淚灑忠王府。

“如你做不得主,先把人留下,我待會兒跟你家主子商量去。”倪卿卿上前三步,狠狠一巴掌,就扇到了那采花大盜臉上,打得采花大盜搖搖欲墜的門牙,落下兩顆來。“有專門的場所不去,非要尋刺激,禍害那麽多良家女子。你娘真應該把你重新塞回肚裏去!”倪卿卿大罵。

盛貴暗嘆倪卿卿這女人手狠。哪知倪卿卿接下來的動作,更讓他到死難忘,從此後,再也沒敢在倪卿卿跟前說個“不”字。

只見倪卿卿扯下了那人褲頭,幾根銀針下去,那采花大盜後半生再也采不了花,與皇宮裏太監無異。

原本那采花大盜嘴也頗緊,硬是挺到第七根手指被掰斷,才哼唧出聲。但倪卿卿這幾針下去,愣是讓神情木然的大盜瞪大了眼,然後奔潰哀嚎一聲,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煙水靈丹早就羞紅了臉,驚叫着背過身去,怎麽也不肯轉過臉來。彪悍如斯,煙水覺得倪卿卿不是女子。

押着大盜的兩侍衛,眼睛發直,手背冒出青筋,手心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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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貴驚得連退三步,閉攏雙腿,腿肚子直打顫,心裏一陣哭嚎,這女人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倪卿卿很是淡定,一根一根收回針,然後把污了的針用手帕包裹着,扔到了牆角,不緊不慢地道:“身為專治不孕不育的大夫,我既然知道怎麽讓人子嗣興旺,當然就知道怎麽讓人斷子絕孫。好了,現在可以把他押去衙門領賞了。”

“什麽時候,你專治不孕不育了?”朱銘昭手撫着腹部,獨自走了出來,只是腹部傷勢未愈,步子有些緩慢。

“失憶後,新定的目标。”倪卿卿立在原地,用手抽出了靈丹腰間的手帕,擦着手道,“剛才我們的話,世子也聽到了。說采花大盜在王府裏抓到的,世子深明大義,會應允吧?”要是采花賊在她的府上被抓,煙水那妮子怕是要人後尋死。

朱銘昭看了看雙目紅腫的煙水,點頭應允,吩咐道:“到了衙門,就照她說的,去吧。”

盛貴領命,侍衛拖着昏死的采花大盜,行禮離開。只是經過倪卿卿身邊時,盛貴眼都沒敢擡,腳子邁得飛快,像是在逃命。

“謝世子深明大義。”倪卿卿很是恭敬地行禮拜謝。

“謝世子大恩大德。”煙水跪地哭謝。

“起身吧,無事就好。”朱銘昭面無表情道。

“謝世子。”煙水這才被靈丹扶着,柔柔弱弱地站起身來。

“對了,這是用您前日送的藥材,新配制的膏藥,請世子過目。”倪卿卿恭敬行完禮,然後就要把藥膏從懷裏掏出來。

朱銘昭劍眉深蹙,厭惡道:“用另一只手!”

倪卿卿微愣,立刻反應過來,收回剛紮完針的右手,用左手伸進懷裏,将三個小藥瓶掏了出來,一一交給一旁服侍的下人,吩咐道:“這藥膏雖少,但都是精華,每日睡前,只需抹薄薄一層在世子傷疤處即可。若藥膏用完,提前三日,把藥材送過來便是。”

“小的記下了。”十來歲的小厮,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白淨的兩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千金重的小藥瓶,有些緊張地出聲,“敢問倪大夫,薄薄一層,倒底是多薄一層?”這藥的成本實在驚人,百斤名貴藥材,才煉出二兩藥膏。小小一瓶,就能在老家買一個大宅子。他哪裏敢多抹一些,或是少抹一些。多抹浪費,少抹又怕效果不佳。

“依目前的傷疤來看,”倪卿卿略微思索,“就抹黃豆粒那麽大小的一團吧。”

“多大的黃豆?”年輕小厮實在惶恐,趕緊追問,“是新鮮黃豆那麽大,還是曬幹後那麽大?”

“咦……。”這倒把倪卿卿問住了,有區別嗎,反正都是個大概。

靈丹捂住嘴,竭力忍住笑意,難得還遇到個這麽啰嗦仔細的愣頭青。

“夠了,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朱銘昭拿過小厮手裏的藥瓶,厭煩道,“今後不要出現在我屋子裏,這麽愛問話,就去馬廄跟馬談心吧。”

“謝……謝世子!”小厮惶恐跪地磕頭,哆嗦着,顫顫兢兢地退下。

“天色已晚,我們也告辭了,拜別世子。”倪卿卿後退半步,很是規矩地福身行禮,準備離去。

“慢着。”朱銘昭唇角隐隐又現了邪氣,道,“伸手過來。”妄圖禮貌着疏遠,他偏不讓她如願。

倪卿卿打定主意,要與隔壁這位“和睦”相處,便依言伸出了手去。

“不是這只,伸左手出來。”朱銘昭糾正。

好吧。倪卿卿認命,面上帶笑,伸出左手。

朱銘昭将三只藥瓶,交還道倪卿卿手上,正色道:“誠如你所言,這藥膏難得,下人掌握不好用量。你是大夫,又是禍首,敷藥除疤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倪卿卿努力端着儀态,緩緩将藥瓶放回了懷裏,含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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