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s只有一個,本來就不夠分,那個讨厭的女人要是過來了豈不是更是資源緊張?!!!
沒錯,電視裏的那個清純美麗的大明星也是澤田信也守護者的一員,雖然還不是國際巨星的級別,但是日本國內也算是家喻戶曉得,當然,看澤田信也本人的表現和其餘兩位守護者的表現也知道,這位也不是這麽好相與的。
芥川雲子,本名黎川芸香,影視歌三栖的超級才女,也是澤田信也的晴之守護者,三年前,黎川芸香雖然才華出衆,但是因為拒絕執行娛樂圈裏的某些潛規則而被排擠陷害,那個時候澤田信也挺欣賞這位實力派的明星,所以一次偶然的遇見之後就伸手幫了一把,其結果就是又多了一個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
悔不該當初!!!!
腸子悔成青的算什麽啊,如果能夠,澤田信也會一臉苦逼的說,他連眼珠子都悔成青的了,看啥都不是顏色,每次看到大明星星星眼着往他身前湊,這對于其他人來說是無上榮耀的事情對他來說簡直不亞于淩遲。
要知道那可是一位相貌超級美麗的演技派女星,澤田信也就算是不甘心也不能不承認這幾個守護者們的‘勾引’就屬這位讓他最最低擋不住。
這個女人最擅長的就是演戲,總是能很快速的找到男人心底的那塊癢癢肉然後輕輕的撓……
澤田信也表示這位晴守像是夏至是的太陽,炙烤着他脆弱無比的心靈,他不得不躲着點走。
但是現在!那個最最禍害的女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裏得到了消息死活也要趕到日本來,甚至不惜暫停計劃了好長時間的全球巡回演唱會,這件事情讓兩位守護者連着澤田信也都感覺到了危機,這三個相當不對付的家夥居然神奇的同步了。
——絕對要首先把這個最棘手的女人給解決掉!
而這個時候,被當作集體攻擊目标的大明星正興高采烈的整理自己如陽光碎屑般美麗的金色短發,對着鏡子眨了眨如翡翠般迷人的大眼睛滿意的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副大到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的魔鏡帶上然後叫司機載她去機場。
“芥川雲子!!!你知不知道公司給你安排這次全球的巡回演唱是多麽的難得,你居然事先都不跟公司商量一下直接在演唱會上宣布要暫停?!還是又為了那個是貓是狗都不知道的臭男人!!!”門被猛地推開,一個穿着白色西裝裙的女人氣急敗壞的走進來。
“你最好現在就給我住嘴。”黎川芸香的眼神忽然就冷了下來,身上那種期待歡喜的感覺退了下去,轉而出現的是那種冰冷的好像能凍死人的徹骨嚴寒。
“你算是什麽東西,公司又算是什麽東西,不要搞錯了,現在是你們需要我,而我随時可以把你們踢到一邊去,違約金那種東西我還不放在眼裏,芥川雲子在哪裏都能混得下去,只要我想我甚至可以直接開一家娛樂公司,只是那樣會很忙,沒時間與我家阿娜答相處才作罷了。
所以你們最好給我放尊重一點,我家親愛的可不是你們這種垃圾說三道四的,這次就暫且記下,因為我要是因為你說阿娜答壞話做了什麽事我家阿娜答一定會怪罪我的,不過……”
黎川芸香冷笑了一聲“我的耐心相當的不好,再有下次……我一定要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做恐怖。”
女人被黎川芸香的氣勢所逼,踉跄的後退了幾步,但又覺得自己因為這女人說幾句話就被吓到實在是很恥辱硬撐着上前走了幾步外厲內荏的大聲說道。
“黎川芸香,你不要忘了,你以前的那些龌龊事情,我告訴你,你最好和我們好好合作,那樣大家都好,要是你做的太過分我們也不會随便你亂來,我們公司旗下控股的可不只是幾家律師事務所,日本百分之五十的報紙雜志都有我們的股份,你不要讓我們太難做,不然我們絕對有本事讓你不說娛樂圈,你連日本都待不下去。”
“那麽你就試試看好了。”黎川芸香的眼神驀然幽深起來“你們難道還以為我是從前那個任你們揉捏操縱的笨蛋嗎?!”
女人無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右手下意識的摸到了口袋裏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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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信也默默的看着日歷,然後又用紅筆在日歷上圈了一筆。
好奇怪,這都三天了芸香怎麽還沒來,這不符合她的個性,如果是那個女人應該是在第二天淩晨三點敲開他家大門試圖在他精神恍惚的時候推到他才對,怎麽會連續三天都沒有動靜?又有新招?還是終于另有新歡去禍害別的男人了?這樣的話可是要好好的聚餐慶祝一下。
要不幹脆打一個電話問一下吧,有個信也好放心,方正他家禍害放出去只有別人倒黴的分從來沒有自己倒黴的時候。
這樣想着澤田信也還是撥通了黎川芸香的手機號碼。電話只響了一下就接通了,但是接電話的人并不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你就是那個勾引芥川雲子的家夥吧,我是她的經紀人,我警告你,從現在開始不可以在和芥川雲子有任何的聯系,不然的話,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啪!”澤田信也按斷了電話,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芸香那裏果然出事了,
“切……”女人不甘心的看着手表“還差八秒就能追蹤到號碼所在地了,黎川芸香那個女人還真是謹慎,手機一個號碼都沒存,而且居然沒有來電顯。”
“那女人那裏還拖得住嗎?雖然黎川芸香這個私人號碼基本沒什麽人聯系,但是她既然是要去找人的話,這個號碼不會不用,你直接挂失她的手機號拿到新手機卡的事情不會瞞得多久。”旁邊的技術人員摘下耳機。
“那女人還在故作聰明的和我們的人玩呢。”女人咬牙切齒“我好歹也是日本數一數二的經紀人,竟然就那麽讓她威脅,這口氣我可咽不下來,公司已經許可了我的行動,這次一定要給她一點顏色瞧一瞧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
“是呢……”技術人員笑了笑“就算是所謂的大明星說實在的也不過是個供人取樂的戲子而已,這麽嚣張可是會混不下去的呢。”
“你說的太對了。”女人勾起了一絲嘴角,笑容裏帶着志在必得。
在距離這場對話不過百米之遙的一個服裝店裏,黎川芸香冷笑着摘下了一直帶着的耳機。她可是給她親愛的經紀人身上裝了一個小小的監聽器,所以這些笨蛋自以為隐秘的動作在她眼裏不過是是一場笑話罷了。
很好啊,既然這顆絆腳石一定要橫在路上不肯滾的話,那麽她就屈尊把這顆礙眼的絆腳石踢走好了。
黎川芸香站起身來拿起一件白色的小禮服,眼神掃過旁邊的化妝師“好吧,既然公司說有非常重要的場合需要我的出息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了,不過……耽誤我時間的代價可是很重的,你們要有這個覺悟……”
說着,黎川芸香帶着衣服走進試衣間,在看到化妝師一步不離的守着試衣間的時候冷哼了一聲,伸手将化妝師推開,走進試衣間後把門摔得‘碰碰’作響。
化妝師拍了拍衣服,一臉的不以為意,這種愛耍架子的所謂大明星他見多了,反正很快就會像只貓咪一樣乖巧下來。
而在試衣間裏的黎川芸香則是半眯了眼睛,手裏上下抛接着前一刻還屬于化妝師的手機,手機的屏幕上顯示着‘短信發送成功’的字樣。
【阿娜答,我這邊出了點事情,我稍微處理一下,晚點過去~(飛吻)。by:最愛你的香香】
澤田信也接到這個短信的時候忽然有種死刑變釋放再變死緩的糾結感。
10目标,猶豫
自從收到自家禍害的短信之後澤田信也淡定了,當然,在這裏不得不說一句收到短信的只有他一個人,其餘兩只自然災害是沒這待遇,澤田信也理所當然不會多嘴告訴那兩只這件事。
說實在的,看着那兩只整天神經緊繃如臨大敵,有個風吹草動就緊張兮兮根本沒精力鬧騰,甚至最近都奇跡般的連糾纏他的時間都沒了,他真是太高興了。
所以澤田信也用了大約一秒鐘的時間考慮了一下後決定讓這件事的真相一直石沉大海……
一只要撲過來的自然災害暫時不能來,身邊的兩只自然災害最近沒心情鬧騰,澤田信也以為他最近能安靜些了,只是馬上他就把這個想法收回去了,他家變态的祖宗就笑眯眯的把他找過去一臉黑暗的提醒他:
“親~一個月快到了哦~我等着晴之彩虹之子的鬓角呢~~~”
澤田信也深深呼了一大口氣,從giotto眼睛看到他自己的倒影變得越發的扭曲,他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久才讓自己忍下爆起揍自己曾了不知多少輩的爺爺。
“……我知道了,你等着。”
giotto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他發誓聽到這句話的同時也十分清晰的聽到了自家一向乖巧的曾孫咬牙切齒的聲音。
是不是逗得太過了?
giotto自我反省了一秒,然後在下一秒又接着惡趣味了起來,身為彭格列的未來首領怎麽能連這麽一點小事都做不到呢,撒,我親愛的後輩,接下來就是考驗你智力和能力的時候了,請一定讓我們看一場好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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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信也猛的坐起身來,身邊的同胞兄弟還沉浸在睡夢之中,未關嚴的窗子邊縫裏透着談談的月光白。
原來天還沒有亮。
澤田信也用袖子抹了一下額頭,上面黏着一層薄薄的冷汗,他剛剛從師傅們那裏回來之後做了一個噩夢,但是他不記得是什麽了,只是記得是一個很難過的噩夢,但是為什麽會這樣,師傅們說他的靈魂比正常人缺失了一部分,不會輕易做夢,就算做夢也不會像常人一樣轉身忘掉而是會記得很清楚,但是現在他完全不記得做了什麽夢了。
只用了三秒鐘平定了一下心跳,轉頭看着好像仍然在熟睡中甚至打着睡泡的彩虹之子,這是騙誰呢,要說剛才的動靜reborn什麽都沒聽見澤田信也可是完全不信的。
不過既然人家當作什麽都沒發生澤田信也也就不去拆穿了,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的輕輕起身,然後走到陽臺打開窗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帶着冰冷霧氣的空氣一下擠進了肺裏,澤田信也狠狠的打了一個冷戰,但是卻覺得好受多了。
“長夜寂寞,睡不着覺的話出來喝一杯如何?”
澤田信也愣了一下,低着頭看去,穿着黑白花襯衫的十年後某牛坐在院子裏沖着他遙遙的舉了舉手裏的紅酒。
澤田信也挑了挑眉,然後翻身直接從二樓的窗戶上跳了下去,也不計較什麽,和藍波一起直接并排坐在了草地上。
氣氛有些沉默,澤田信也和藍波都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的坐了一會兒。
“十二分鐘。”澤田信也忽然開口,這是他見到藍波的時間,他對時間的預測很準,這是再問藍波為什麽已經十二分鐘了他還是沒有回去。
“大概是火箭筒被年幼的我摔壞了吧。”大人藍波無奈的搖搖頭“事實上不是十分鐘,而是已經超過半個小時了,不過沒關系,這種事是有極限的,我能呆的時間不多。”
澤田信也不再說話了,藍波只有一只酒杯,于是幹脆直接把手裏的酒瓶子遞了過去。
“喝一杯?”
澤田信也伸手接過酒瓶,但是沒喝,而是在手裏上下抛接着,裏面的酒液在瓶子裏翻湧卻沒有一滴酒滴落。
“……晚上喝酒睡不着。”澤田信也晃蕩了一會兒酒瓶子又把瓶子扔回給藍波了。
“那就算了。”藍波曬笑,将自己酒杯裏的酒仰頭喝盡然後又往自己的杯子裏倒了一杯。
兩人有是一陣的無語,良久之後藍波先受不了了。
“你這悶葫蘆,十年前原來就這樣啊。”藍波打了一個哈欠,臉上出現一團紅暈,眼神發直,聲音也悶悶的,看樣子是喝醉了。
“啊……”澤田信也不可置否的點了一下頭,好像完全承認了藍波的話一樣。
“……真是的,真不知道蕾朵為什麽對你這種人這麽着迷……”
氣氛很寂靜,一陣冷風吹過,藍波打了個冷戰,然後好像忽然明白了自己剛剛說了什麽,霎時間就是冷汗淋漓,帶着些懼怕的看着澤田信也。
蕾朵是澤田信也的雷守,是個綠發金眸的美人,身體有些孱弱,但是性格溫婉堅強,雖然單比力量是六位守護者裏最弱的,但是蕾朵确是澤田信也最信任的守護者,也确實,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澤田信也交代給她她卻沒有做到的事情。
蕾朵以前和波維諾家族有點關系,而且頗有怨怼,這也是藍波害怕澤田信也遷怒的原因。
澤田信也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藍波卻也沒說話,大約幾秒鐘之後又将視線移開了,明明只是幾秒鐘,藍波卻感覺似乎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當澤田信也終于把視線移開之後,不得不說藍波真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氣,用力将手裏的酒瓶子一下子扔了老遠。
他是不敢再喝酒了,雖然現在是沒人知道的,但是這件事瞞不過來自未來的他,澤田信也雖然現在看上去已經和正常人差不多了,但是精神上還是很不穩定,他看上去确實通常是這樣冷靜,但是一旦被激怒……
藍波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打斷自己的思想,總而言之酒這東西絕對不能再喝了,不然在說出什麽雷區自己肯定連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澤田信也似乎沒有注意到藍波的異樣,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蕾朵好嗎?”
“……不知道,因為我也很久沒見過她了,我是說十年之後。”藍波的酒意已經褪去了大半“不過我想一定是好的吧,如果是現在的蕾朵的話……”
澤田信也點了點頭,換了個話題。
“既然你來自未來,那麽我問你,十年後誰是彭格列的首領?”
藍波抽了抽嘴角,拜托啊,你能不能別為難我……
“不是我嗎……果然……”不知道為什麽,澤田信也對這個結果沒有一絲的奇怪,好像這個結果理所當然一樣,他也并沒有什麽不甘心之類的情緒,因為他們是親密的雙生子,是彼此的半身,無論是誰當首領都是一樣的,他也确信他們兄弟兩個不會因為這個事情會對對方有絲毫的怨怼。
也許該找個時間和師傅們說一下,畢竟是尼醬的話,他還有很多的東西要學習,如果有前任的首領給他開小竈他未來的路會好走很多。
“……其實你也不必這樣!”藍波撓了撓頭“因為這畢竟只是一種可能性,真正的未來是會随着你們現在的決定而改變的,知道平行世界嗎?這個世界是擁有無數的可能性的,也許其他的平行世界彭格列的十代首領就是你了呢。”
“……”澤田信也瞥了藍波一眼沒有說話,他們兄弟兩個誰當首領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只是他擔心澤田綱吉的心性不能适應也不喜歡這個職位再加上這是師傅們的希望,所以他才會準備彭格列十代首領的競争,但是現在藍波帶來了未來的訊息,很顯然未來的尼醬将彭格列經營的很好,所以他在也沒必要去做多餘的事情。
況且師傅們雖然不說,但是他看得出來,他們是對他的性格缺陷抱有遺憾的,就選現在顯現不出來,可日後說不定這就會發展成為巨大的隐患,仔細想想,reborn的堅持說不定才是對的,尼醬也許是一個更加合适的選擇。
澤田信也想到這裏也不管一邊的藍波,道了聲再見之後就回到自己房間睡覺去了,他需要和師傅們再見一次探探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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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罕見的把臉上溫和的微笑收了起來,沒有刻意的釋放什麽壓力,就單單只是收斂了笑容就讓他身上整個的氣勢變得厚重淩厲起來。
“九代那裏給你施壓了?”最先發難的是八代,高高豎起馬尾辮的女性峨眉一束,語氣帶着些微的狠戾“九代那家夥……”
“我就說那小子個性太天真,不适合當首領,你偏偏讓他當了首領,真是!”七代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嘴裏毫不猶豫的斥責自己的兒子“雖然是和平的年代,保守派确實更能适應年代,但是你忘了,一個首領,必須改保守的時候保守該激進的時候激進,只要需要就該随時轉換角色,一個首領抱有固執且不知變通的想法是很危險的。”
“嘛嘛……其實這也不是九代的錯,畢竟信也是突然冒出來的,掌握着彭格列秘而不傳的死氣之火,還對首領的寶座虎視眈眈,這的确是很可疑嘛……”四代輕笑了一聲“特別是繼承人凋零的時期,信也這樣也确實很可疑。”
“哼……”二代傲嬌的偏過頭去“小子,你該不會因為這點阻礙就放棄了吧,你要是敢我就直接崩了你,免得你出來丢我們的人。”
“不用擔心……”五代将手放在澤田信也的頭上揉了揉,臉上帶着安慰的笑容“畢竟首領到最後還是要我們的承認,所以彭格列的首領只會是你,我們可不放心把彭格列交給別的什麽人。”
“……”澤田信也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但是最後還是放棄了。
他沒辦法朝這些從小到大一直像是父親母親一般照顧着他的人們說不,一想到他可能要辜負他們的期望澤田信也就感覺到心髒抽搐似的疼痛。
再等等吧……
澤田信也對自己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不想放棄,反正既然兩人誰做首領都一樣的話,那麽由他來做也是沒什麽差別的吧。
11目标,幻術
這是一間優雅而富有格調的房間,四周的擺設都是充滿了意大利風情的奢華摸樣,用名貴木材做成的家具上不光有着精致的花紋,還有作為點綴包鑲在上面的各色寶石和貴金屬。不過最引人注目的并不是四周華麗的擺設,而是中間的那張十分莊重的會議桌。
也許是因為設計者故意這麽做的,這間屋子總是一半籠罩在燦爛的陽光下一半掩藏在莫測的黑暗中,光明和黑暗将這間房間以這個桌子為中心徹底分成了兩半,看上去十分的突兀。
金棕色蓬松頭發的青年用手托住下巴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陰暗的那一面,過長的劉海擋住大半的臉龐讓人看不清他的樣子。
“區區彭格列,居然敢讓boss您久等……”站在青年身後留着紫色大波浪長發的妩媚女子表情很是不悅“還真是好大的架子。”
“梅琳……”青年開口阻止她,口氣帶着些無奈“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彭格列并未遲到。
“boss,就算是彭格列您也不必如此,因為以後那怎麽說……”梅琳還是一臉不愉,但是這時候她的抱怨被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
房門被打開,鮮紅色頭發的女子走了進來,神情嚴肅“boss,彭格列的人來了,但是只有門外顧問。”
梅琳的嘴角下垂,眼睛眯成一條縫。
“……”青年沉默了一下“菲莉,叫他們進來吧。”
菲莉西亞遲疑了一下,還是将門拉開了,然後轉身走出去,不一會兒身後帶了五六個人走了進來。
金色短發的男子爽朗的笑着“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看你不過二三十歲的樣子,已經是一個家族的首領了,真是讓我們這些老家夥們嫉妒。”
“……”青年微微的擡起來頭,似乎是仔細注視了來人一會兒“澤田先生,還有諸位彭格列的朋友們,請坐。”
金發的男人頓了一下,眼神銳利了起來,雖然他一直是用真名的,但是只是用了‘家光’這個名字,并不連姓氏一起使用,不說整個意大利,就算是彭格列知道他姓氏的人也不過就那麽幾個,這個家夥是怎麽知道的。
“我與澤田家光先生您是老相識了。”青年沒頭沒尾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雖然您現在認不出我。”
場面有些凝重,跟在澤田家光身後的那幾個人收起了之前蔑視的眼光,擺出了防備的姿态。
“哦,這我倒是真的沒認出來。”澤田家光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了青年對面的位子上“可否把你身上的幻術撤下來讓我看看你是誰,咱倆也好敘敘舊!”
“……澤田先生工作很忙啊。”青年沒有正面回答澤田家光的話,但是澤田家光明顯察覺到了,青年的語氣越發的生硬起來。
“沒有啦~”澤田家光爽朗的笑笑“因為我只是門外顧問而已,基本就只呆在基地裏到處閑逛,一年半載的不用動窩,除非特殊事件,不然可輪不到我做事。”
“……”青年身上的氣勢越發的冷凝起來“還真是應該慶幸,我是特殊事件啊。”
澤田家光身後的人越發的焦躁起來,其中一個年級尚小的孩子跳了出來“缪斯不過一共加起來還不到十人,這麽小的家族竟然妄想讓九代大人親自過來接見你們嗎?!師傅過來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
“巴吉爾!”澤田家光皺着眉頭出聲喝止,然後轉過頭來道歉“真是不好意思,這個徒弟被我寵壞了。”
因為師傅們的命令,澤田信也只能獨自一個人出來闖蕩并且收服守護者,因為暫時沒有公開身份的打算所以成立了僅僅只有首領和守護者一共七個人的家族缪斯,并且為了方便通常是讓霧的守護者梅琳将他幻化成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出現。
也算是經歷了風風雨雨,這個僅有七人的小家族在大家的努力下算是打出了小小的名氣,澤田信也感覺時機差不多了,于是接着欲與之結盟的幌子想要接觸一下現在的彭格列,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進展的很不好。
澤田信也好像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看着澤田家光“你們感情很好。”
“是啊,這可是我的寶貝徒弟啊!”澤田家光看着澤田信也好像沒有生氣的樣子又立刻大笑了起來,語氣裏帶着滿滿的自豪。
“我可是一直從小看着他長大了,就像是看着我兒子一樣。”
就好像遠在雲端雷鳴在耳邊炸開,心口有一些悶痛,澤田信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許這就是師傅們說的傷心,确實很難受,父親把遠在日本的妻子和兒子抛在腦後在意大利把別人當作兒子,這個事實讓澤田信也很不舒服。要不是他異于常人,心緒波動比常人要少,可能當時就露出失态的表情出來了。
理智告訴他現在澤田家光不知道他是誰,況且也是為了保護那個少年要震懾他,可是有一個聲音一直誘惑一般的對他說話。
‘他說的是真的。’
‘你看那孩子的眼光,并不是受寵若驚,而是驕傲自豪。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這麽多年都不回家,也許對他來說家裏是無關緊要的。’
‘媽媽和哥哥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的,不能簡單的放過他。’
澤田信也赤手燃燒起明亮的火焰,然後揪住澤田家光的領子一拳打了上去。
“你這混蛋……”你把苦苦等在家裏的妻子而兒子置于何地。
一股熱的能把人頭腦沖昏的激流強烈的沖擊着澤田信也的大腦,他好像忘了周圍的一切,就這麽揪住澤田家光的領子然後把他一直推到牆上。
不滿,讨厭。
是的,澤田信也一直對澤田家光心有芥蒂,因為他一直都是知道的,門外顧問的工作其實不多,但是這個男人,卻一直不顧在日本苦苦等待的家人,一直不肯回來。
他看夠了澤田奈奈每當聽見門鈴聲時希翼的眼神和之後失望的樣子,看夠了尼醬每次被人欺負被罵是沒爹的孩子時委屈隐忍的表情。
所以,他一直希望着,能當面問清楚澤田家光為什麽不會來,希望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但是當他真正見到澤田家光的時候他失望了,這個男人也許不是不愛他的妻子,不是不愛他的孩子,但是相比起他的事業來說,這些顯然要往後排。
澤田信也很憤怒,這股憤怒讓他手中的火焰燃燒的更加的劇烈,激烈跳躍的火焰似乎像是要替主人洩憤一樣散發着可以熔斷鋼鐵的驚人熱度。
不對……
火焰猛的躍動了一下,然後逐漸平息了下來。
不對,這不是我的記憶……
澤田信也松開了手,使勁搖了搖頭,周圍的一切景物如同碎裂的鏡子一般崩解離析然後消失,澤田信也随即被一片黑暗包圍。
沒錯,兩年前确實是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情,但是事情的結局确是不同的,當時的他是很生氣,但是卻因為把薄涼的天性和師傅們的教誨成功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感情,雙方和平的完成了談判,并沒有發生任何的沖突,但是今天的這個夢境确實不同的。
這是……
澤田信也皺起眉頭來,神色一凜,身上的肌肉瞬間進入緊張的戰鬥狀态。
沒錯,也只可能是這樣,這是幻術,是那個幻術師在他的夢境中動了手腳讓他差點迷失在自己的夢境之中,事實上要不是因為他感情比別人冷淡,對方早就已經成功了。
利用人性上的弱點順應對方的記憶構造出這樣毫無破綻的幻術出來,這種程度可不是一般的幻術師能夠做到的,可是他不記得自己曾經招惹過這麽一個厲害的角色,就算是他的霧守梅琳,也必須用藥劑的輔助才能做到這種程度,但是這次對方僅僅只操縱了他的夢境就差點讓他着道。
澤田信也閉上了眼睛,身上重新開始燃燒起了火焰,這次的火焰不同于上次一般活潑的到處跳躍,而是輕輕的浮動着,看上去溫和了很多。
黑暗被一寸一寸的照亮,以澤田信也為中心出現了一個光亮的火球就如同太陽一般将黑色驅散。
“boss!”
澤田信也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已經變成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屬下失職,萬分抱歉。”
夢境中出現過的紫色頭發的女子單膝跪在澤田綱吉面前,臉上帶着詭異的平靜,深紫色的瞳孔裏帶着莫測的光。
澤田信也搖了搖頭示意并不怪罪“去查查。”
梅琳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啾’的親上來,澤田信也似乎是早有準備一樣立刻側身讓梅琳撲了一個空。
澤田信也老神在在的看着猶在惋惜但是卻不敢第二次偷襲的自家霧守,很是高傲冷豔的哼了一聲之後消失在了夢境之中。
澤田信也一消失,梅琳就收起了嘴角的笑容,魅紫色的眼睛裏流轉着最深沉的怒火。
六道骸嗎,真沒想到她終日打鳥這次卻被麻雀啄了眼睛,她一向肆無忌憚随性行事,之前在碰見六道骸的時候因為和對方語言上有了沖突于是幹脆設計把那家夥捆去了複仇者監獄。
只是沒想到那家夥居然逃出了那個被稱作‘黑手黨鐵壁’的地方,更沒想到那家夥不知道從哪裏知道她和彭格列相關,直接跑到日本去找還是繼承人的boss複仇。
不行,她一定要去日本走一趟,不然不能安心。
12目标,黑耀
這幾天并盛的氣氛很緊張,學生們上下學都沒有了平時嬉笑打鬧的樣子,全都神色緊張的直奔目的地。
并盛被襲擊的學生已經超過二十個了,那些裏面可是有很多在全國級別獲獎的運動健将和平時他們惹不都敢惹的風紀委,連那些人都是這樣被打掉了一嘴牙,那他們豈不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現在的并盛真的是人心惶惶,可是雲雀委員長又不讓請假,你要請假?那位能直接讓你拿病危通知!!!
在這種情況下澤田家也受到了很大的沖擊。
“什麽?跆拳道?武術?”澤田綱吉無奈的看着手中的傳單,然後哀號起來“媽媽,這是什麽啊!”
自己已經被reborn整的夠悲慘的了,再來一個他幹脆直接吊根面條自殺算了。
“不用,有我。”澤田信也将手中的厚皮書合上,表情一本正經。
澤田奈奈面色通紅,然後害羞的用手捂住臉“啊啊啊,小信好可愛啊,成長成為和阿娜答一樣可靠的男子漢了呢~~~”
澤田信也的臉色一暗,但是很快又若無其事的樣子了。
“說起來父親很多年沒消息了呢,媽媽你要不要考慮改嫁。”
滿堂皆驚
“呃……這個……”澤田綱吉顯得有些慌張,并不明白弟弟為什麽會忽然提出這個問題,但是他很擔心有要是媽媽真的給他找了一個繼父他們兄弟兩個是不是會被嫌棄。
此時的澤田綱吉還是很單純的認為父親是消失了,而不是外出工作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