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們和好
◎你要給誰騰地方?◎
舒年吓了一跳, 往後退了一步,看着盛銘洲, 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那個......不是要吃飯嘛, 走......走吧。”
盛銘洲把舒年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下,口氣很硬,“今天請我吃飯, 明天也要請他嗎?”
“可能吧,他一直挺照顧我的。”舒年實話實說,雖然她沒有想和徐墨談戀愛的心思, 但是人情總還是要還的。
盛銘洲聽了更別扭, 皺着眉,但幾秒之後又笑了,“你還挺知恩圖報的。”
舒年沒做聲, 趁着盛銘洲不注意溜到了卧室去換衣服。只是随便穿了一件短褲和上衣, 出來的時候,盛銘洲倒是先不滿。
“你就穿這個請我吃飯?”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舒年自覺不錯。
自從離婚之後,她也很少打扮自己了,總是随手搭配一下,匆忙出門,甚至有時候也就是擦一個防曬。
“換條裙子吧。”盛銘洲也不知道自己在執着什麽,就是好久沒看到她漂亮開心地出現在他面前。
舒年也沒有反抗, 乖乖地聽話,在櫃子前面站了半分鐘,最終選了一條盛銘洲以前送她的裙子,還順手帶了一條項鏈。
其實, 這條裙子和那對小飛機耳釘真的特別搭, 只是那對耳環離婚後不久, 就意外丢了,舒年找了很久很久都始終沒有找到。
盛銘洲耐心地等着,也不急,看着數年最後穿着他以前買的裙子出來,心滿意足去吃飯。
點過菜,服務員忽然跑過來解釋,“您好,您點的草莓布丁沒有了,換成芒果布丁可以嗎?”
“不用了,那就不要了吧。”舒年記得很清楚,盛銘洲吃不了芒果。
盛銘洲看在眼裏,她果然還記得。
吃飯的時候,舒年也沒怎麽說話,盛銘洲也沒開口,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對面坐着,場景很熟悉,卻又像陌生人。
直到快要吃完了,盛銘洲放下了筷子,忽然開口。
“所以,你當時一定要離婚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這兩年他始終還是沒想明白,疑惑的點一直都在朱顏說的她又不能生孩子這句話上。他也嘗試着去問,但是始終沒有問到結果。
舒年想要搪塞,反正都過去這麽久了。
“是你不能生小孩嗎?”
舒年正在盛湯的手抖了一下,一不小心把滾燙的湯撒了一些在手上。
盛銘洲趕緊叫了服務員要了冰塊和毛巾,沒說話,只是動手幫她趕緊降溫。
舒年其實已經不在意疼不疼了,她在想怎麽和盛銘洲解釋。
等到盛銘洲處理好她被燙傷的手,她才承認。
想想也所謂了,畢竟這麽久過去了,她們也回不到過去了。
“嗯,很難懷孕了,即使懷孕,也留不住。”舒年看着服務員走遠,然後平靜地說着。
盛銘洲半天沒說話,看着舒年,眼神難以名狀。
“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小孩嘛,所以離婚對我們兩個都好,再說朱顏不是回來了嘛,你們倆可以......”
“舒年!”盛銘洲好像是生氣了,聲調很高地打斷了她要說下去的話。
他是真的快氣死了!
就因為這樣的原因,就選擇離婚?!
“所以就因為這個?”盛銘洲很想好好地說話,但是做不到,“你是覺得我會因為這個就和別人在一起?我就這麽不值得相信嘛?”
舒年抿了抿嘴,并沒有嘆氣也沒有情緒起伏。
她一直都沒有不相信過盛銘洲,她只是不想讓盛銘洲的願望落空。
“不是。”舒年搖搖頭,盯着眼前的茶水,覺得眼睛酸痛,想要落淚,“是想讓你過得幸福一點,想讓你所有的願望都能實現。”
話音落下,周遭是吵鬧的煙火氣。
盛銘洲像是攢足了力氣最終打在了棉花上,他忽然心疼,心口的血液流動都遲緩了半分。
她說什麽?
說希望他的願望都可以實現,說希望他過得幸福一點。
但是卻從來沒有問過他,他的幸福,其實就是她。
這麽多年,他一直在渴求愛,渴求關心,渴求視若珍寶一般的在意。最終在舒年的身上找到了全部答案。
兩年了,夏天快要過去,秋天又要來了,她們相愛在春天,又勝利地秋天收獲愛的成熟果實。
回去的路上,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到了要離開的時候。
盛銘洲知道了緣由。
但物是人非,時間過的太快,她們幸福的樣子久遠到他都快看不見。
“盛銘洲,謝謝你。”舒年沒有想過任何其他可能,婚姻不是兒戲,她們已經失誤了一次,“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還會等到再見嗎?
盛銘洲看着她轉身,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等她有任何反應,就猛烈地吻了下去。
他放不掉,他真的放不掉。
熱烈的吻,從嘴唇到唇舌,攪合着她們滾燙的呼吸,灼燒得人完全失去了意識。
盛銘洲太久沒有嘗到這樣的滋味了,他快要瘋了。
他已經瘋了。
沒有舒年,幸福不了了。
斷斷續續地吻着,頭頂是暖黃色的燈光,還有溫柔的月亮。
“為什麽離開我,憑什麽離開我?”
舒年一頭霧水,吓懵了,但又想起那時候朱顏的出現,那些委屈,開始說胡話。
“我給朱顏騰地方。”
盛銘洲□□蹿到了頭頂,氣得呼吸聲都變得急促。
“什麽?”邊說又邊吻了下去,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聽見她吃痛輕哼,懲罰一般。
“還滕不滕了?”
舒年害怕了,被吻得沒有了力氣,任憑他抱起來,然後虛弱地搖搖頭。
從電梯,到開門,關門。
理智碎了一地,就這樣被他們抛諸腦後,明明前一秒還在失去裏悲傷,下一秒就一起沉溺在了欲望和熱烈的海洋。
他好想她。
她也好想他。
盛銘洲一點也不溫柔,甚至可以說粗魯,她們感受身體裏的變化,才能确切地體會到愛欲的存在和重逢。
舒年看着頭頂的燈光,漸漸模糊,激烈歸于平靜,最終睡倒在了盛銘洲懷裏。
臨睡前,她聽到了一句話。
“舒年,我們和好吧。”
作者有話說:
小今愉來找我玩,她的口頭禪是,什麽什麽巴拉巴拉不了一點。
所以今天我寫這章,“沒有舒年,幸福不了了的時候。”滿腦子是,沒有舒年,幸福不了一點.......
誰懂啊,誰懂啊,笑瘋了,本來很感人的一句話,我一下子樂得快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