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之悅,未必能如願
北狄犯邊!蕭景辰和太子眉頭一皺,朝中能出戰的官員單只手就能數出來的,其中,最大幾率出站的将軍便是,朱文彥擡頭瞥了一眼蕭景辰,勳國公!
顯然不是他們兩個人想到,雲想衣中的魏紫和趙華容三人也想到了。
魏紫彎起嘴角,幸災樂禍的說:“這次要是勳國公出戰,看你這個賤人怎麽嚣張!”
舒瑾看着她的樣子,一陣厭惡,“朝中官員皆是英才,大熙武官更是骁勇善戰,魏小姐說這話,是有什麽不軌之心,還是你父親魏禦史對陛下的英明神武有所懷疑?”
魏紫頓時不說,目光轉向趙華容,希望對方可以幫忙化解一二。
趙華容臉上現在更是青黃不接,心裏怨恨道,以前怎麽不見舒瑾伶牙俐齒。又想起魏紫之前折煞了自己臉面,心思十折八轉,還是選擇開口。
“瑾兒妹妹,何必把話說得這般眼中,魏紫只是小兒心态,你何必計較呢?”
小兒心态,雲想衣裏面的衆人表情再次微妙,這位魏小姐去年剛剛行及俜之禮……
舒瑾冷笑,轉身問老板,“老板,這浣花錦既然是我看中,不管做何事皆有先來後到的說話,再說我做事從來都不愧于心,包上!”
老板有些猶豫。
“無事,日後要是誰找你麻煩,只管過來找我便是,大不了再開一家雲想衣便是。”
舒瑾霸氣的說,她一個孤女,別說當年舒将軍的嫁妝可是真真切切的十裏紅妝,就連陛下的長公主出嫁也沒有那樣的氣勢,別說最後一褶子的店鋪憑證。
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青枝跟在後面離開,臨行之前還會回頭看了一眼趙華容,小姐這幾日受的委屈都是拜趙小姐所賜,知人知面不知心。
舒瑾憑沒有直接回去,而是直接去了對面的酒樓,此時春夏之際,可是喝梨花白最好的時候。
彼時,傳信兵已經倒在了宮門口前,建文帝立馬召見百官,商量對策。
“北狄犯邊,時機不對,怕是有備而來啊,陛下!”一官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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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如同北狄之類蠻夷之地犯邊都是選擇秋收之際,正是糧多馬肥之際,誰知今年卻……
勳國公匆匆來來,群臣面有饑色,有心無力。再看陛下,也是,十年前那一場戰役幾乎消耗了大熙所有的兵力,現在的大熙稍有起色,而春種時,誰也不想大動兵戈。
“陛下,臣願意帶兵出戰,為陛下效犬馬之勞,定掃平邊關。”
勳國公請戰,年邁的他雖然清朗,卻也是要邁入不立之年。
建文帝看着這跪着的人,不僅想起年少之時熊熊壯志,追随他身後之人,現在也只剩下勳國公一人了。
舒瑾想嘗嘗酒,冤家路宰,剛剛進了酒樓門,就遇見了準備離開的蕭景辰一行人。
“太子有禮,蕭世子有禮。”
未将話說道完,朱文彥便攔住了她,示意在民間不易聲張,“不必多禮,你我自幼都是熟稔,叫我文彥哥哥就好,況且現在都是這裏的食客。”
舒瑾立馬就站到一旁,連一個目光都沒有給蕭景辰,低眉含胸的樣子讓蕭景辰感到作嘔。
至于心裏面那一絲的不舒服自動被他忽略了。
“孤…我聽說你和蕭世子的婚事不遠了,為何不着急呢?”朱文彥看着身邊兩個目光都不曾接觸的人。
蕭景辰沒有開口,舒瑾的眼神從一邊擺放酒的攤子戀戀不舍的離開,“文彥哥哥說笑,婚事既定,不是說最後就一定能成婚的。”
蕭景辰以為她能說出什麽,以前自己是景辰哥哥,現在就變成了蕭世子,“文彥哥哥!”
“哼!”放蕩、水性楊花的女人。
“蕭世子難道以為不是嗎,世間多少人,生來心之悅,死後未必都能如願。”舒瑾正好瞥見蕭景辰那一閃過的厭惡。
“你!”蕭景辰心中升起來一陣怒氣,“以前不知道你如此伶牙俐齒,真真叫人厭惡。”
舒瑾聽到這句話心中雖有傷痛一閃而過,但是她現在既然已經決心對蕭景辰死心,自然不會因為這句話就落淚。以前是為了學習趙華容的女兒溫柔,現在那些小女兒心思,有什麽可傷心的。
“文彥哥哥,您也看到我和蕭世子是兩看相不厭,容昭寧先行告退。”
朱文彥也要回到宮裏知道父王的安排,在這裏等到舒瑾就是為了看看昭寧這丫頭大徹大悟之後到底哪裏有趣,如今覺得哪裏都有趣。
“景辰,孤先回宮了,你不是要回國公府嗎,正好可以和昭寧同行啊!”
掃掃衣袖,不沾一絲灰塵離開了。
留下兩個人站在那裏,換成以前,不知道舒瑾有多高興,現在縱有心但無意。
“蕭世子想必是回府吧,我還想嘗嘗這醉仙樓裏面的梨花白,世子還是請回吧。”
舒瑾笑着說,招手引來了小兒,吩咐他帶自己去一個雅間,擦身而過的時候,舒瑾提醒一句,“對了,華容姐姐還在對面的雲想衣,不知道老板那裏還有沒有浣衣錦,世子可以去買些許讨姐姐開心。”
蕭景辰看着舒瑾的背影,不屑一顧,不知廉恥的女人,有什麽資格和華容比較,要不是生在舒家,要什麽資格和華容比較?
周圍解釋看戲的人,蕭世子臉上的深思讓大家對于今日的流言蜚語又有了新的變化。
不過小女兒心思,只是幾丈布而已,有什麽好計較的,回府!
醉仙樓的酒是上京第一絕不錯,然其景色更是一絕,仙人落下之地必然是遠處繁華萬裏,近處景色萬千。
房屋鱗次栉比,滿眼過去,萬般人萬般樣子,有美有醜,有笑有哭。剛剛抽出的新芽在街道兩邊伸展,似乎想要把這盛世美景攬入懷中。
“小姐,蕭世子,您真的放下了嗎?”青枝小心翼翼地問道,她站在舒瑾的後面,看着主子落寞的背景,不放心的問。
舒瑾伸出手,一束陽光從手心裏面穿過,“不放下又能怎麽樣,你看我連着束陽光也抓不住,別說他那個人。”停頓片刻,“再說景辰哥哥那樣的人,既然心悅于趙華容,那邊随了他的願,不分青紅皂白,自大自負的人,以前我是被愛慕遮住了眼睛。”
“嗯嗯,小姐說的是。那我們就不想了。”青枝露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