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回舒宅
劍長八寸,劍尾鑲嵌這一個太極魚,有一百零八鱗片,“清風”二字,是陶夫人取的,“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劍中十斤三兩,尋常女子怕是拿也拿不起來,要是以往舒瑾肯定在蕭景辰放手的時候,順勢假裝拿不起來,然後找機會倒入他懷裏,可惜!
舒瑾拿起劍,以前她也是摸過這把劍,但是被蕭景辰狠狠的羞辱了。
能拿起來不是代表她力氣大,而是巧勁,直接往右一甩,開始舞起劍來。
在場的公子哥本來只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假意看一下,結果全部被舒瑾那股狠勁吸引住了。
凡是在上京的弟子家中稍微有些重視,都會将他們送到郊外的京防營練寫防身的功夫,當然有些也會學些殺人的功夫。
軍營裏面其實有些東西不是明面上的,包括殺人這件事情,戰場得下的功夫,不是簡單說說的。
舒瑾拿不起這把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如何四兩拔千斤,一舉一動稍不注意,他們自認為不能躲過。
“舒瑾是舒黎昕舒将軍的女兒,舒将軍能以女子之身肩負起舒家百年的将軍名聲,這些殺人的本事怕是就是她的本領。”
想到這裏,又有人感慨,哪怕是身為将軍,舒将軍還是沒有逃過紅顏薄命,只留下一個昭寧縣主。如今看來,昭寧縣主怕也非等閑之輩,太子殿下能夠識得千裏馬,立馬在場有些庶子心裏火熱。
趙華容的目光是一直關注蕭景辰,她發現蕭景辰也和在場其他人一樣,滿眼都是舒瑾。這個認知讓她感覺到難堪,以及羞辱。
舒瑾滿身是汗,以及不及之處還是被劍傷到了,基本上當她停止的時候,已經耗盡所有力氣了。
香汗淋漓,将要倒在地上的時候,青枝時刻準備接住小姐,但是還是慢了一步。
接住舒瑾的人是蕭景辰,嗯,他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劍,順手接住舒瑾。絲毫沒有自己傾慕的人是趙華容這個事實。
其實和蕭景辰一起想要接住舒瑾的人不只有青枝,還是一直關注的朱文彥。
朱文彥深邃的眼光在兩人直接飄過,不知道想些什麽,本來準備伸出去的手便鼓起掌來,“昭寧果然不負舒将軍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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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瑾推開了蕭景辰,“多謝世子,多謝殿下。”
同樣的稱呼,縱使她推開了自己,蕭景辰心裏還是好受一些。
“舒小姐果然是女中豪傑,劍法也是卓越,要是舒小姐有興趣,過幾天我們張家有一個聚會,請過來聚聚。”
說話的人是在朱文彥左下的第二人,張家的大公子。
今日舒瑾帶給朱文彥的效果是顯著的,而反之亦然。今後上京中昭寧縣主是草包這個謠言估計從今天之後便會無影無蹤。
“多謝張公子,到時候一定到。”舒瑾半靠在青枝身上,有些喘氣應道。
趙華容已經快要把手心抓爛了,至于何時不知道會抓到自己的手心,應該是蕭景辰放開她的時候吧。
朱文彥召回了那些舞姬,重新開始跳起了舞,可惜的是所有人的心思全部不在舞姬之上。
今天最大的驚喜不是太子為目的的聚會,而是重新認識了舒瑾。
“小姐,太子殿下這麽大膽招攬,陛下不會……”青枝在回來的路上有些疑問。
舒瑾推脫了朱文彥的酒宴,趙華容依靠這蕭景辰去了,離開的時候,蕭景辰還跟在太子後面囑咐她安全。
“陛下已經老了,他覺得自己老了。”舒瑾輕輕說道,青枝是娘親留下的人,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不像雪柳,一想起雪柳,舒瑾就是有點惡心。
陛下覺得自己老了,那是什麽意思,青枝本來還想問問,擡頭看見小姐臉有傷心之色。
青枝選擇閉上了嘴巴。
舒家老宅等到主人的心情是大家急切的,剛剛看到馬車過來,就有人對着門口站着的大管家和二管家喊道:“主子的馬車過來了!”
若是在以往,只怕大管家早就将此人送到柴房關幾天,但是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就不計較這些了,難得給個笑臉。
“錢叔!關叔!”舒瑾下馬車的時候,沒有要那些繁瑣的禮節,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
大管家錢叔和二管家關叔眉頭一皺,相互對視一眼,果然是小姐的孩子。
“主子,您回來了,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晚膳是不是要上了?”錢叔笑着說,揮手讓下人将馬車上面的行李拿下來。
“錢叔,我以後都不回去了好嗎?”舒瑾撒嬌道,也是剛剛看到錢叔才記起來,記憶裏因為能勸得動勳國公的人,以舒家的名義說話的只有錢叔。
“好!好!好!”錢叔很滿意的點頭,其實早就想要接回主子了,要不是勳國公和小姐的情分,就憑着那些市井之言,他恨不得重進國公府,可惜的是那個時候小姐的心思全部在蕭世子身上,怕不願和他回來。現在主子已經想清楚了自然好的。
舒家宅子應該是上京裏最久的宅子,裏面有的擺設有的是前朝的物件,不過在十年前建文帝已經過來看過了,也是允許的。
每個庭院中幾乎都種了桃花和梅花樹,只有春冬才會鮮花璀璨,香味沒有撲鼻,但卻輕輕萦繞在鼻息間。
“主子,安心住在這裏就好了,那些瑣事明日再向您彙報,今日聽聞主子赴了太子殿下的宴會,估計也有許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錢叔說道,飯桌上面全是精心準備的宴席,要是主子無事過來估計味道會更好,要不是下面的人回來回報一聲,只怕今日主子吃的還會不盡如意。
舒瑾看着屋子裏面的擺設,有點不自在,很久沒有一個人吃飯了,周圍都是人站着的感覺有點不好,吃飯有點不香了。
舒宅裏面的人都是十分嚴謹的,奈何今天是主子回門,都在細細打量舒瑾,更讓舒瑾有點不舒服。
“錢叔,你們可以和我一起吃嗎?”舒瑾憋着嘴說,意有所指說周圍的仆人。
“咳咳!”錢叔咳了兩下,立馬那些目光全部就沒了。
“主子,不行,你是主子,我是仆人,怎麽能和您一起用膳?”錢叔有點提醒的意味說着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