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趁手除了她
說話的人與朱文彥有七分相似,但與朱文彥而比,眉間多了一份霸道之氣,身上穿着的更是像一位纨绔子弟,于朱文彥的氣質簡直就是天差地別。這就當朝的三皇子朱弘彥。
下一刻,雙腿夾緊馬背,不顧近處追逐的獵物,向舒瑾方向而去。
還沒有等朱文彥說蕭景辰,後者已經緊随朱弘彥身後,絲毫沒有注意到前者眼睛裏面的陰郁。
舒瑾慢慢才發現,黑馬好像是往山上而去,她回憶一下,曾經也在皇家馬場裏面,聽蕭伯父說過這座山,好像山頂是懸崖。
開始拉緊缰繩,企圖讓馬停下來,但是愈是這樣,馬兒跑得越開。
朱弘彥也注意到身後的蕭景辰,“蕭世子,我和你都是是從謝太傅,今日比試一番如何?”
朱弘彥身為皇子,于情于理,蕭景辰應回答。他沒有,他發現舒瑾身下的馬好像不對勁。
蕭景辰感覺自己很急,似乎忘了所有事情,只有前面的一抹倩影。
朱弘彥看着蕭景辰全力以赴,心中更是高興,也加快的速度。
黑馬想要幹什麽,舒瑾現在心裏十分清楚,但是現在實在速度太快,她要是跳下去不死也殘,放松缰繩。
風嘩嘩的刮,好像夾雜着有人喊叫的聲音,舒瑾下意識的回頭,看到了蕭景辰和三皇子朱弘彥。
可是也在同時,舒瑾臉上被一旁的樹枝挂了一道傷疤,很淺,舒瑾一陣刺痛,像是現在顫抖不停的心一樣。
馬兒的速度不減,但是蕭景辰顯示超過了朱弘彥,又很快向前奔。
樹林裏面的樹參其不齊,更是沒有一條路,“抓緊缰繩一定不能放手。”蕭景辰提醒道!
舒瑾不知道什麽心情,哪怕是臉上的傷口在流血,也沒有時間想那些,黑馬的速度又加速了,左拐右股,避開樹枝,但是苦了她,頭上梳好的發髻現在也沒有了。
黑馬總歸是千裏馬,蕭景辰還是沒有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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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和山下有一個很大的拐彎,蕭景辰在拐彎那裏停住了,舒瑾已經過去了,還是沒有追上。
他滿腔的怒火不比之前舒瑾下藥時少,更多的是心痛,哪怕就是這樣的一個惡毒的女人,還是會讓他心痛。
朱弘彥追上來的時候,“蕭世子,以後你就不用擔心昭寧縣主會緊抓這你不放了。”
瞬間就笑了起來,但是他更想看看昭寧縣主是否真的掉下去,而沒有從馬上跳下來。
“駕!”慢慢悠悠地向山頂走去。
蕭景辰忍者痛跟在後面。
舒瑾在山頂的懸崖上面,呆呆地望着一望無涯的下方,身邊沒有了黑馬,但她卻毫發不損,發髻和衣裳有些亂了,臉上全是驚魂未定。
黑馬在緊要關頭将她摔出去了,是在山地唯一的草地上面,然後就直接沖下去了。
“昭寧縣主可是夢魇了,怎地在這一動不動?”朱文彥駕馬到她跟前,問道。
沒有回答,沒有看他。
朱弘彥也不見怪,“那匹馬沒有帶着你一起死啊,我剛剛還和蕭世子說以後你不在糾纏他,不知道他會省多少心思。”
聽到這裏,舒瑾擡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
“你這女人!”朱弘彥絕對不承認自己是被那一眼吓到了,無情無欲,可以将任何一個拖下去了。
馬鞭還在手中,就直接向下揮去!
可惜沒有打在舒瑾身上,被蕭景辰攔住了,“殿下,昭寧只是夢魇了,不要和她計較。”
朱弘彥嘴邊露出一絲笑意,狂妄無比,“蕭世子,你看此處只有你我二人,不如趁手除了她,以後就沒有人纏着你,舒家的家産也歸你們勳國公府,只要你以後效忠于本王如何?”
“殿下!不要說笑。”蕭景辰低着聲音說,他已經看見随他們之後的宦官和朱文彥了。
舒瑾被關叔帶來的人帶回去的,本來蕭景辰想要送她回去,但是被關叔攔住了。
“蕭世子,主子既然已經從勳國公府離開,世子就放過我們家主子了。”關叔丢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舒瑾回家,錢叔立馬迎上去了,詢問情況,說道在場只有三皇子和蕭世子在的時候,特地問兩人距離主子的遠近。
朱弘彥為差點将昭寧縣主殺死的馬立了碑就在舒瑾回家不到半個時辰傳遍了上京,自然也不差趙華容。
後者還在想,怎麽沒有将舒瑾一起摔死了,又在怨恨蕭景辰怎麽不在場趁機動手呢,以後他們兩個就不用擔心舒瑾了,而舒瑾那百年家産……
趙華容還在心裏感謝了三皇子,昨日太子讓她顏面掃盡的事情不是轉眼之間就忘了的。
當日下午,張家的請帖就送過來了,是張大公子帶着幾個玩的公子哥一起過來的。
二管家被錢叔罰了關柴房一夜,至于馬場裏面的人全部送到鄉下的莊子裏面,這輩子都不用想着回上京了。
故而關叔見到張大公子,自然讓人在廳堂等待。浩蕩蕩的人群,裏面全是一水兒的公子哥,身上穿的,平時用的,皆是非富即貴。
“張兄,這舒家果然不一般。”一個在一行人中稍微有些清秀的人說道,他身上并無長物,但是在發髻上面系了一條浣花錦,特立獨行。
“長亘兄,你莫要想着這些物件價值幾何,還是想想待會我們兄弟幾個去哪裏樂呵,你倒是別慫啊!”瞬間就有人取笑他。
華長亘看着說笑的那個人,“不行不行,越兄莫要害我,家父昨日派人給我送來了《易經》,讓我熟讀,今天晚上回府抽查。”
這話一出幾個公子哥都笑起來了,“你們兩個不要在別人家中不慎重言行,要是傳出去……”張大公子也是笑着提醒。
他不開口還好,這下反而讓華長亘對舒瑾有興趣了,昨日因為家中有人就他沒有去,自然沒有領會舒瑾的風味。
“張兄,你說,這昭寧縣主是不是像舒将軍那樣英姿潇灑,巾帼不讓須眉,疾惡如仇?”
之前“害他”的人對他這話又有了興趣,“長亘兄不是一直都對市井之言頗為信之,怎麽今天到昭寧縣主這裏變了模樣?”
華長亘在廳堂走了兩圈,将自己額前的一抹秀發拂去,“本公子最愛的便是兄弟義氣,越兄你這般頑劣,家父早就教導我不要與你為伍,但是本公子看的就是你滿身的義氣,拼着死也要和你結交,自然對着舒将軍的女兒更加傾佩,市井之言怎麽能相信呢?”
不說他這話氣死了在場的多少人,但也只能受着,因為主人家過來了。
舒瑾的心情已經平複了,明白自己的疏忽,看着過來的公子哥,得,十個裏面九個是趙華容曾經無意之間說起的纨绔子弟。
“張大公子,請坐!”她笑着說,坐在最上位,立馬青枝就送上茶到手邊。
“不知這些兄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