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趙華容成親
微微細雨,卻挂着太陽,折射出七彩的光,街上祝福趙華容的人發絲上面便泛着這種七彩的光,萬工轎,十六人擡的大轎,龍鳳呈祥的圖文在轎子上面迎着陽光栩栩如生。
趙華容在轎子裏面,聽着外面的唢吶聲音,心裏面美滋滋,絲毫忘了之前和蕭景辰的誓約,那些曾經美好的回憶。
舒瑾随着陶夫人一早就去了宮裏面,陶夫人進宮之前特地囑咐舒瑾,莫要在宮中出差錯,也不要說些不該說的話。
陶夫人從小養在太後身下,和建文帝從小在一起長大,一進宮就帶着舒瑾去見了太後。
皇宮依舊,氣勢威武,五步一廊,十步一閣,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低着頭行走,見着進宮的夫人依次下來行禮。
太後坐在高臺之上,慈祥地看着下面的妃子和各府的家眷,她已經古稀之年,妝容依舊,徐娘半老,可見曾經在舒瑾這個年紀會是怎麽樣的美人。
舒瑾被她拉到眼前,“好一個俏麗的女娃兒,景辰有福了。”說話之時把手中的玉镯順勢帶在舒瑾的手腕上,沒成想看見舒瑾手腕上面的疤痕。
前者自然也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閃躲,“多謝太後娘娘!”舒瑾注意到太後娘娘有些恍惚,似乎是透過她看誰一般。
“你這娃兒啊,打打殺殺,可真是将你娘的性格學得七七八八。”太後嘆息說道,摸着舒瑾的手,眼睛裏面似乎有淚光在打轉。
“母後,今日可是弘彥的大日子,不要大喜的日子壞了喜慶。”坐在太後身下的右邊第一人,鬓發青絲,朱紅的丹寇,說話的時候,還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頗有姿色,她便是三皇子朱弘彥的母親四妃之首賢妃。
太後聽到眯眯眼,拍着舒瑾的手,“好好好!大喜的日子,我這個老太婆就不要多說話了。”
賢妃嘴角彎起了若有若無的笑意,看得對面身穿黃袍的皇後眉頭直皺。
趙華容被宮人一路攙扶到太後的宮殿,被蓋頭遮住的頭,只能從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段看出她的角色。
都是祝福的笑臉,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她笑的很燦爛。
可是,當她擡頭看到太後身側的一位故人,她的笑容瞬間凝固了,舒瑾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舒瑾被太後拉住,站在她身邊,舒瑾望着趙華容一步一步走進來,身邊的笑臉,她也附和着笑。可後來看到被大家祝福的新娘子目光往上走,身影一頓,她才真心的笑了出來。
Advertisement
昔日好友的目光兩個相交,和以前不同的是,曾經的美好變成了如今的憎恨。
這一場婚事在上京說了許久,無非就是趙華容和三皇子的一見鐘情,對比昭寧縣主對蕭世子的死纏爛打。
舒瑾沒有經常出門,而是呆在勳國公府上,可陶夫人一起為勳國公、世子爺祈福,別說之前舒瑾殺了楊小丫這件事情,陶夫人更是多次要她為楊小丫祈福。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舒瑾的身形日益消瘦,就這樣,一封請帖到了她面前,上書曰:三皇子妃。
這個時候,已經步入初冬,離蕭景辰出戰兩個月了,一封書信也沒有回來,只有一直僵持不懂的戰局。
“青枝,收拾一下,我們回一趟舒宅吧,我想見見雪柳。”
舒瑾突然開口,收起了筆,上面全是指頭小的字眼,和一般女子不同的是,她的字豪放不羁,而起一行一折直至當當。
淨了手,本來就這樣去母親(陶夫人)那裏請辭,因為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被青枝念叨着又加了一件袍子。
陶夫人因為蕭景辰兩個月沒有傳回消息過來,頭發已經半百,連藏也藏不住了,每日跪在祠堂裏面,誦經念佛。
等舒瑾過來見她的時候,看見舒瑾越來越消瘦的身子,本來幹了眼淚,瞬時間又掉下來了。
“我的兒啊,苦了你,去吧!”陶夫人心疼的說,她沒有告訴舒瑾,自己将舒瑾的八字送到了雲沖寺,求主持為她誦經減去戾氣,看到對方身形消瘦,以為真是有效了。
“母親,我想回舒宅一趟,可以嗎?”舒瑾輕聲說。
陶夫人點頭,受了佛祖的保佑,去哪裏都可以。
出了勳國公府,外面的人現在多了起來,就是小販也在賣力嘶喊,畢竟馬上就到了上京的商人回家,帶點上京特殊的東西回家,甚至還可以大賺一筆。
舒宅依舊,不過現在有些梅花悄悄長起了花苞,而桃花已經是光禿禿的樹枝,錢叔和二管家從舒瑾的馬車出了勳國公府就知道了,在門口等着主人的到來。
“主子!”錢叔本來仁愛和藹的臉看到舒瑾就已經消失了,“主子怎麽今日想回來了?”
舒瑾笑了笑,淺笑嫣然沒有了當初的豔麗,“只是想錢叔和關叔了。”
聽雨亭現在場景依舊,舒瑾在這裏休息一會,然後就有奴仆送來了點心,都是舒瑾喜歡的樣式,而且看外表不是從外面買來的。
“主子,你讓我們救回來的兩個人在地牢裏面呆着,要不要去見上一面。”錢叔笑着說。
舒瑾不想因為雪柳和李管事搞得自己本蠻好的心情變得一團糟,她最近有些嗜睡,不過在府中有陶夫人盯着,自然不會有什麽壞規矩的東西。
錢叔看着她高興,就讓二管家好好伺候她,自己去了廚房親手下廚,為自家主子補補身體,實在太瘦了。
二十四橋明月夜,今夜的月亮也是極其好,舒瑾小酌幾杯,沒有回勳國公府,留宿在舒宅,賞着月色,喝着小酒。
……
邊疆戰事沒有得到絲毫進展,不是蕭景辰之錯,而是北狄這次從春天打到秋天,不知道得了周圍哪個國家的支持,竟然能堅持到現在。
蕭景辰算着日子,趙華容成親的那日,騎着馬,拿了兩壇的烈酒,一邊縱馬一邊喝酒。
那一日在漫無邊際的邊疆,他喝得比自己成婚時還有醉,最後還是馬兒慢慢将他馱回去的。
第二天勳國公醒了,蕭景辰進來,英俊的臉都是滿滿的酒氣,和頹廢,差點沒有被氣得暈過去。
別說後來知道了蕭景辰醉這麽深的原因,要不是身體不允許,只怕會和蕭景辰斷了父子情分,為了一個女子這般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