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浩蕩上路

橫掌櫃沒有他們會這樣,一時氣極不知說什麽。

舒瑾看着他們狗咬狗,心頭裏面全部笑意,“我們好好看戲。”

在蕭景辰耳邊小聲說着,後者稍微低頭就看見她臉上那一抹狡黠,喉結不由得滾動,眼神有些熾熱。

可是就是這樣,石羊依舊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這位公子,你看,我們和這橫掌櫃再無瓜葛,是不是該讓我們離開?”大漢額頭上面全是冷汗。

蕭景辰沒有說話,一時沉默下來,似乎在考慮是否可行,瞧着這些人的眼睛,他嘴角微微有一些弧度,帶着面具倒是看不出臉上的表情。

片刻之後,他才微微開口,“你們……”

“将軍,不能放他們離開啊,他們也知道那小道,日後要是說出去,只怕荊州不保,這大熙不保啊!”橫掌櫃突然開口,聲音有些凄然。

幾位武人聽見這聲音恨不得殺了他,“你這老賊,莫要污蔑我們。”

“要打起來了!”舒瑾小聲說道,“倒是還邀請夫君救我。”臉上卻沒有一點害怕之意。

舒瑾自己也覺得奇怪,突然之間想要得到景辰哥哥的保護,這墨香将她小女兒心思勾出來了。

“嗯!”蕭景辰的聲音似乎像是從胸膛傳來,帶着一絲蠱惑。

幾位武人自然不可能回頭殺了橫掌櫃,覆水難收,自然不能将那句話收回。

眼前只站着一位大汗,他們兄弟幾個還不能從裏面逃了,又是相視,彼此之間下定了注意。

可是他們忘了橫掌櫃剛剛那一句“蕭将軍”是給誰喊的,石羊要是沒有本事,怎麽會獨自一個人站在門口。

不到半刻,幾個武人相繼倒下,沒有絲毫懸念,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門口這位力氣會有那麽大,簡直那他們當布袋一樣摞在一起。

舒瑾被蕭景辰推開,動作還是很溫柔,沒有弄痛她,可是一離開他的懷抱,就有一種寒風刺骨的感覺。

“你們歸何人門下?”蕭景辰問,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劍,正是清風,劍已經出鞘,不見血不會。

幾個人相互哆嗦,硬是沒有好意思将自家師從何處說出來。

舒瑾不知道,在蕭景辰昏迷的時候,夢境裏面一次又是一次的重複的,導致現在蕭景辰對于自己的東西十分看重,而沒有之前的大度。

憑借着之前阿武對于舒瑾的垂涎,足夠引起他心中瘋狂之色。

舒瑾還在等着,可是入耳的卻是人頭落地的幹澀感。

在蕭景辰的不高興之下,到底還是有人喪命了,她聽見了,踉踉跄跄的站起來,走到一邊。

這一刻,舒瑾似乎明白了其實蕭景辰的病還沒有康複起碼在心中,還沒有結束。

這種心情在舒瑾曾經剛剛嫁給他的時候也曾有過,就像在陶夫人面前殺了楊小丫一樣。

那個時候的舒瑾已經完全瘋了,自己都感覺自己陌生。

走過去,只能大致知道蕭景辰在那個方向,誰知道在半路,腳上碰到一個東西,稍稍一踢,那東西就滾遠了 ,她大概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了。

“夫君!”手向前面揮揮,企圖抓住蕭景辰的衣角,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一次次揮空之後被一雙大手抓住。

一把劍放在手中,入手的溫潤,舒瑾便知道是清風。

“清風留在你這裏防身。”蕭景辰說,沒有一絲感情,或者說這才是經歷了戰場之後的他。

清風在她手中,不用眼睛就知道那群武人已經被吓破了膽,沒有想到這位公子哥怎麽殘忍。

同樣又從門口傳來一陣慘叫和腥臭味道,順着味道方向轉頭,舒瑾看不到,但是也知道是誰。

“橫掌櫃,你幹嘛呢?”

橫掌櫃褲子又濕了一回,本來想要趁着蕭景辰和那幾位無情無義的賊人動手,他趁機溜走,沒有想到這群人的武藝這麽低。

“鄙人……鄙人只是想要去看看馬車如何,順便問問将軍要不要做馬車?”

臉上才慘兮兮的表情舒瑾是看不到的,但是可以體會到這種心情,“謝謝橫掌櫃關心,只不過可能橫掌櫃要和我們一起去一趟荊州了。”

後者哪怕心裏面害怕也只能含淚點頭,最後成了馬夫。

但是馬車裏面只有舒瑾一個人,蕭景辰不想她和樓生共處一室,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樓生已經如同驚弓之鳥,只要稍微示意一下,他就立馬跑過去了。

至于武人,只有被蕭景辰動手殺了兩個,其餘全部跟在馬車後面,跟着馬車一起跑。

這場景,要是舒瑾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官家小姐,那歹毒模樣不用史書記載,就是人們口口相傳,只怕也會千史留名。

可惜在雪地裏面的,也沒有人會路過這裏,舒瑾倒是身子溫暖了,心裏面也是滿滿的溫暖。

荊州城牆,外城牆已經被寒冷蓋住,在陽光下,折射出七色的彩虹,加上新軍送來了糧食,逐漸在生死之中有了生氣。

蕭景辰是在趙王他們過來之後,晚宴之中離開,之後消失不見,趙王和趙王妃有些大驚小怪,一臉淡然的白将軍告訴他們,“蕭将軍心情有些不太好時,會騎馬出去走走,免得對于一個人會下死手。”

說話的時候,眼神還示意眼前兩個人,說舒瑾在半路不見了,不知道是誰給了他們的臉。

這日,白将軍習慣檢查後城門口的看護,生怕這個時候促進來一兩個歹人,以及害怕有敵人會從後面而來。

天色泛着青色的煙雨,就是在白雪地裏面也是濺起白白的霧氣,朦胧有幾分不可見。

不過就算是年紀大了,蕭景辰和那匹馬他還是能夠認得的。

“快點,打開城門!”有幾分欣喜的意味叫着,他好像看見了故人。

城門很快就打開了,一輛馬車,一輛牛車,後面還幫着幾個人。

就是這樣奇怪的組合,白将軍都沒有事情在乎,只對于牛車上面的一位感興趣。

“石原,你怎麽還這麽年輕?”白将軍眼角含淚,但是終究只是感傷,最終還是認清了現實,那不是石原。

石羊倒是對于白将軍沒有半分記憶,只能呆看着老人透過自己懷念父親。

“你叫什麽名字?”白将軍很快就恢複過來,沒有見好友,然而現在看着小友的孩子臉上還挂着笑。

“石羊!”簡簡單單兩個字,石羊心中很自豪。

舒瑾坐在馬車裏面,有幾分害怕,要是自己和白将軍他們眼中不一樣如何是好,而且,手摸上眼前的布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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