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可是已經對你觊觎很久了!
漆黑如墨的眸子看到蘇小百的臉倏的變色,景煜白冷嗤一聲伸手鉗制她的下巴,卻被她狠狠的拍開。
“別碰我,我也怕髒!”蘇小百像只炸毛的小老虎,吼他。
這次色變的換成了運籌帷幄的男人。
敢說他髒!
景煜白一把将人拽起抗到肩上,三兩步走到床邊,将人狠狠砸在床上,在她掙紮着要起來時迅速期身過去将她壓在身下。
“敢偷情,敢嫌我髒,今天我就要讓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滿足你,到底你髒還是我髒!”他活了二十五年還沒有開過葷,雖然是被迫結了婚,但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新娘不幹淨。
蘇小百被摔的發蒙,還沒有緩過來就發覺身上的衣服被一雙大手一件件撕開。
她下意識的就要叫喊,話在舌尖上掠過卻又被她狠狠咽了回去,不,身上的男人此刻就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抗拒只會火上澆油。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蘇小百胸口劇烈起伏着,臉上卻露出得逞的笑容,斷斷續續的對他開口說道,“原來景大總裁這麽容易就上當,我不過随口一激,你就迫不及待滿足我,不知道這樣卻是便宜了我嗎,我可是對你觊觎很久了!”
景煜白動作猛的停住,看着身下的女人,嬌軟的身子,細膩柔滑的肌膚,從未觸碰過的觸感,眸底的陰霾一點一點散去。
他剛剛怎麽了?
情緒從未有過的失控,這,不像他!
強壓下心中的欲動,景煜白冷哼一聲撤開,站到床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如同君王俯瞰着腳下的蝼蟻,冷嗤道,“一個肮髒女人生下的髒東西,讓我碰你,想都不要想。”
“啪——!”驟然一聲響動震碎了房間裏凝固的空氣。
耳膜仿佛能聽到碎片擊打地面的聲音。
氣氛陷入一片死寂,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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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百恨恨的看着景煜白被打偏的側臉,冷豔的眸子一片血紅。
誰都不能侮辱她的母親,誰都不能!
她的母親是那麽溫婉溫柔的女人,即便被蘇成友用鐵鏈鎖了二十年,卻也從未因她和小冬身上流着蘇成友的血而冷漠相對。
她将全部的愛和溫暖都給了他們,不然,在那樣環境下長大的他們,恐怕心理早已扭曲。
景煜白高挺的鼻子裏哼笑一聲,轉過頭來,棱角分明的臉上笑意颠倒衆生,忽然逼近她,嗓音陰沉危險,“女人,你膽子夠大!”
他活了二十五年還是第一次被人扇巴掌!
“那是你活該!”他的怒火此刻在蘇小百面前沒有任何威懾力。
“你!”
蘇小百倔強的瞪着他,即便他揚起的手就要狠狠打在她臉上,那雙冷豔的眸子仍舊一眨不眨,怒火高漲。
景煜白森冷的目光看着那張不服輸的小臉,手卻在最後一秒硬生生的頓住。
不知為何,下不去手。
“滾下來,你弄髒了我的床!”他惱怒的将手緊握成拳,收了回來,語氣冰冷又嫌棄。
蘇小百身無一物,衣服又都被撕碎了,只好裹着床單下了床,準備去睡沙發。
“沙發也不許睡。”
蘇小百頓住腳步,扭過頭來回以冰冷的視線。
“睡地板,以後都不許碰床和沙發。還有,将床單被罩都洗幹淨,你碰過了,很髒!”
說完,他轉身進了衣帽間,換了一身衣服出門,将她一個人丢在了房間。
冷漠絕情的背影,刺痛了她的雙眼。
那個優雅高貴的男人,素來寡言少語,此刻言辭竟然似帶着劇毒的刀劍,直透人的心魂。
大概他對她是真的厭惡至極了吧……
将衣物拿到洗衣間,蘇小百一件件開始洗了起來。
雖是盛夏,深夜裏的水卻有些冰冷刺骨,她用力搓揉着,指尖隐隐發麻,刺痛着神經末梢。
都說十指連心,她卻只希望,每疼一下,心中對那人不切實際的幻想就能減少一分……
第二天吃過早飯,景煜白仍舊沒有回來,蘇榮昊的話不時回蕩在耳邊,提醒着她,今天是歸寧的日子,不得不找到他。
“容嬸,你知道景煜白的電話嗎?”蘇小百将洗幹淨的盤子幫着容嬸放起來,“今天是歸寧的日子。”
“那少爺應該和您一起回去。”容嬸慎重起來,急忙擦了擦手,“我本子上記着呢,這就給你找去。”
不一會,容嬸拿着一個老舊的電話記錄本快速走了過來。
蘇小百接過她的電話本,第二頁上就是景煜白的手機號,便直接撥通了號碼。
“喂?”景煜白看是家裏的座機,很快便接通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通過電波進入蘇小百的耳膜,令她一陣心悸。
不是面對面,看不到他眼裏時常對她流露出的冰冷淡漠,蘇小百這一刻突然感覺到自己離他近了許多。
“是我。”她開口,“今天是歸寧的日子,你……”
“煜白,是誰呀?不會又是公司裏的電話吧,你已經答應我了,今天會一直陪我……”
電話那頭一道甜膩的嗓音,如同夾着冰雹的冷雨,将蘇小百心頭方才升起來的那一抹溫暖打的七零八落。
嗓子也突覺幹澀刺痛,後面的話便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果然,自欺欺人是最可悲的。
“我哪都不會去。”景煜白說完便挂斷了電話,不知回答的是她還是羅沫瑤。
但效果是等同的。
話筒裏的盲音不厭其煩的響着,蘇小百臉色蒼白如紙。
“少夫人,您怎麽了?少爺沒有答應嗎?”容嬸擔心的看着蘇小百。
“沒事,我去醫院找他。”蘇小百扯出一個僵硬的笑臉,那是羅沫瑤的聲音,景煜白此刻一定在醫院。
在醫院前臺問出羅沫瑤的病房號,蘇小百便直奔目标。
“少夫人?”
邱楓正在門口打電話,看到蘇小百頓時挂了電話,有些吃驚,随即瞳孔微微一縮,她不是來捉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