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多久鐘錦意推着好大一塊鐵皮船以及食物和飲用水回來，梁聞生看了看判斷出那似乎是飛機的某一部分被鐘錦意折成了船……折成了船……梁聞生的內心反複被刷屏，他終于要直面現實，鐘錦意似乎比他更厲害，以後被家暴都打不過他。
其他人見到鐘錦意弄回來的東西眼中終于有了些對生的希望了，感嘆紛紛，鐘錦意在他們争先恐後游過來的時候說，“小孩子和老人先上去，人太多會沉，其餘人抓住邊沿推着船只游向目的地。”雖然是這樣說，鐘錦意也知道他們游不了多久的，只能靠他和梁聞生了。
“食物晚上才吃，渴了可以喝一口水。”現在才是下午兩點多，這些人已經吃過午飯了，鐘錦意眼睛一眯又在忽悠人，“但是水很寶貴，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到岸，大家都明白的，請互相監督。”
他這一說一些蠢蠢欲動的人也按耐住了，和上百人作對除非他有鐘錦意那樣強橫的實力，鐘錦意掃視了一圈，指了指船，“好了，現在扶着孩子和老人上船，到了晚上真的受不了的人可以輪着上來休息，502能測出人體機能，別想着蒙混過關。”雖然他也能，不過用精神力就比較麻煩了。
一些內心打着腹稿的人又洩了心思。
有一個女孩子望了望鐘錦意，鐘錦意英俊帥氣在指揮人們，她有點臉紅，她又望了望梁聞生，慢慢游到他身邊，她拉了拉梁聞生的衣袖，“先生，我有些話想說。”
“嗯？什麽？”梁聞生低下頭來，小女生好像才十六七歲的樣子，臉色紅得不像樣，梁聞生還想他是不是病了？
女孩子湊到梁聞生耳邊說了一句話，梁聞生聽後也臉紅了，咳了一聲說，“你也上去吧。”
“多謝。”小女孩也爬上了船。
但是有人開始不滿的嚷嚷，“她怎麽上船了？”
鐘錦意看了一眼，對那人說，“讓她留在水中會引來鯊魚的，你想被鯊魚圍攻嗎？”
“什麽意思？！”有一個遲鈍的男生忍不住問，在他旁邊的女生翻了一個大白眼，拍了他一下，“你的生理課都吃屎了嗎？”
“什麽什麽？！！我只是覺得奇怪啊！！”
“哦，大姨媽啊，和平常啊。”一個奔放豪爽的大媽說出了他的疑惑，好些大男人聽到也非常尴尬的轉開臉，但是年輕男孩卻悄悄望了望那女生。那個女生無地自容，想挖一條縫把自己藏進去，躲在一個老婆婆身後不出來。
小插曲過去，鐘錦意和梁聞生在船的後方推進船只，五千米他們又不能全速前進，慢吐吐的竟然用了三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屆時已經五點了，天都快要黑了，但是得救的衆人都臉帶興奮，助手跑到鐘錦意面前激動的說，“我能和你握握手嗎？”
鐘錦意冷酷無情的說，“不能，我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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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助手被震驚到目瞪狗呆，石化在當場，該說真不愧為生物兵.器嗎？全身帶毒？
鐘錦意涼涼的從他身邊經過，“我們在那邊岩石後面落腳，大家集在一起不要離海邊太近，今晚就在這裏過夜，明天我去隔壁拉一條船過來，如果想要去探險盡管去，迷路了我不會來找你回來的，好自為之。”
梁聞生清點了一下食物，“食物不太夠啊。”
鐘錦意毫不在意的對梁聞生眨眨眼睛，“梁老師我們一起下海抓魚吧？”他悄悄的望了望梁聞生的腳，藍色的尾巴他想再看真一點。
“這附近的海應該很多食物。”梁聞生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于是被鐘大魔王拐下了海，兩人游遠了鐘錦意說，“梁老師，我想再看看你的尾巴，那時候沒看清楚。”
“你也變出你的觸手來看看？”他也沒看清楚啊，梁聞生十分悲壯的看着鐘錦意，如果是觸手怪他也認栽了，觸手怪中也是有可愛的，沒準鐘錦意就是那一只。
“那不是觸手！“鐘錦意磨了磨後槽牙，他鄭重有力的重申，“是鰓葉，末端有刺絲囊，半透明到透明，自帶熒光，可脫落。”他怎麽會像那種漫畫中不堪入目猥.瑣詭異的葵花觸.手？！說到這個他就生氣，小時候張俊之捧來那樣的書和他說他很像裏面的東西，被他揍了十幾次他才老實下來。
鐘錦意骨子裏還有些自戀，因為整個研究院的博士都在誇他的本體非常美麗迷人，殊不知如果鐘錦意真的是那種觸.手怪，研究院的人也會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人神共憤，天怒人怨的地步。
“好好，我知道了。”梁聞生好脾氣的順毛，笑看鐘錦意別扭又自戀的樣子，還安撫的摸了摸他的腦袋，“那你是什麽生物？”
鐘錦意被摸得享受的眯起眼睛，像一只傲嬌的貓咪，“有點類似海蛞蝓吧。”
好好吃，梁聞生第一時間想到這個，鐘錦意一看他的樣子就微微笑着說，“梁老師是不是在想我很好吃？”
梁聞生一秒否認，“不，我沒想。”
“但是我想你吃我啊。”鐘錦意在水中的手滑過他的大.腿，吓得梁聞生一轉身就跑，歷史總是在戲劇的重演，鐘錦意緊追他上去，梁聞生慌不擇路潛到水底拼命游，連魚尾都暴露了出來，鐘錦意加快速度把他撲倒在珊瑚上。
梁聞生垂死掙紮的推了推他的胸膛，“別鬧，現在不是時候。”正常人類在水中是無法說話，但梁聞生他們說話的方式是不同的。
“梁老師別動，我只是先熟悉一下你的身體構造。”鐘錦意低着頭手指從人魚線往下滑，滑到中間比較大片的魚鱗上，“是這裏麽？”
梁聞生尾巴顫抖着拍開他非.禮的手，嘴中卻誠實的說，“是……你放開我。”
鐘錦意一笑反而變出幾條鰓葉把梁聞生的手纏住，“那梁老師也熟悉一下我的結構吧。”他邊說邊控制鰓葉把自己的衣服除去，手指還不老實的不停戳揉着那片特殊的鱗片，眼中帶着勢在必得的兇狠。
梁聞生尾巴都僵直了，心髒急速的跳動，一邊是被挑逗的一邊是眼睜睜看着鐘錦意變化的緊張感，還說不是觸.手怪？那麽多觸.手，鐘錦意自戀到是有多不想面對殘酷的現實？
等到變化完畢梁聞生那處的魚鱗也軟化了，他臉色紅紅的看着鐘錦意，發覺自己還真有些冤枉他，确實是半透明到透明自帶熒光，像是花瓣一樣圍着鐘錦意，那效果真是啪啪啪的打臉。
“梁老師還滿意嗎？”鐘錦意笑着說，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游，其實他為了配合梁聞生沒有全變，身上還是人，只不過在耳朵、背部和手臂上開出了透明的鰓葉，看下去就像穿了一件層層疊疊的紗衣，美麗動人，配合着白皙的胸膛還特勾引人。
“好看。”梁聞生的目光都粘在他身上了，伸手摸了摸鰓葉，很柔軟，一點都不危險似的，才怪！梁聞生抛開濾鏡擺正心态的想，這些東西恐怕能戳死人，還是一戳一個死的。
鐘錦意湊到他耳邊暧昧的笑笑，“梁老師，我還有更好看的。”他把自己的下.半.身也變得像人魚一樣，只不過是柔軟的，分出了比人魚的魚鳍更多的鰓葉，無端端有種情.色的感覺。
“是什麽？”梁聞生聞到香味，看到美.色就被迷得七葷八素、心神動蕩，不能怪他不堅定，而是鐘錦意現在的樣子很像他聽說過的傳說中的人魚的樣子，他曾經還幻想過如果遇到那種人魚一定要展開熱烈的追求，當然這事是不能讓小氣又小心眼的鐘錦意知道的。
鐘錦意把他的手帶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後梁聞生低頭一看，只一眼就成永恒，三觀都碎裂得天崩地裂，無法挽救了。
水底下發出好一陣子難以置信的響聲，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老半天才浮出梁聞生的腦袋，鐘錦意随後而上，“不準吐出來。”然後吻住他的嘴巴。
梁聞生默默的咽下，還真是甜的，好好吃……梁聞生臉色爆紅，為自己破碎的三觀和節.操默哀幾分鐘。
他推了推鐘錦意的胸膛，“你那東西是不是太長太大了？我想我接受不來……”誰叫他的東西那麽不同凡響，雖然是好看的冰藍色但是會把他捅.穿的，他害怕的抖了抖魚尾，想到可能會成為魚串幹的人生。
鐘錦意抱了抱他，摸了摸他背脊毫無誠意的安慰，“我人形的時候還是挺正常的。”
梁聞生一魚尾拍上去，“那也不太正常。”然後他忽然想起了什麽的責問，“你以前是監視我吧？人類怎樣能讓你到處亂走？”
“……”鐘錦意先是放開了他，低着頭有點憂傷的樣子，把一早就打好的腹稿說出來，“我是在研究院出生的，十歲之前都一直生活在研究院，他們還會給我抽血……”他說得意猶未盡，給人無限遐想，完全把黑鍋甩給了研究院，給自己增加了悲慘身世的人設。
梁聞生一聽就心痛了，腦中想着小小的鐘錦意穿着白衣被一群研究狂人抓住抽血搞實驗的樣子，他伸手抱住鐘錦意，憤怒的說，“以後還有我，我不會把你交給研究院的。”
他覺得心酸，鐘錦意反倒安慰他，“沒事，我還能吃虧嗎？我弄壞了幾次研究院他們就老實了，現在恐怕還要供着我呢。”
“真的？”梁聞生還是有點擔心，聽說研究狂魔是很變.态的，能拿人的肉一片片割下來分析每一個細胞。
“真的，我不騙你。”鐘錦意忽悠完畢拉着他下水，“我們去抓魚吧，兩個背包的魚應該夠了吧。”
“應該夠了。”梁聞生被轉移了注意力，潛下水中，見到比較美味的就追上去，鐘錦意在他旁邊辛勤的拉開背包，讓他把魚塞進來，這一片淺海被他們兩只外來物種搗得雞飛狗跳，一些靈活的紛紛逃難而去。
梁聞生和鐘錦意走了之後人們沉默了一會兒就開始讨論。
女大學生，“你們說真的是喪屍嗎？”
大媽，“喪屍？就是電視那種咬人的？”
蹲在邊上的宅男，“是啊，其實在網絡上已經有很多傳言了，但是後來被全部删除了，很可疑。”
醫生，“在我們醫院最近确實有發生那樣的事情，後來那些咬人和被咬的都被警察帶走了……沒再回來……”
其餘人也沉默了，覺得世界在變化。
在岸邊的禿頭富商有點憂傷，他望了望旁邊的富商，把屁.股挪過去，“你也聽說過上面的事情吧？”
“那又如何？”那人瞥了他一眼，目光精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別做夢了，那個年輕人不會帶我們這些沒用的老男人的，而且他是國家的。”
被戳穿心事禿頭富商反倒笑笑，“你難道就沒有想法？像我們這些在商是枭雄……在末世的話……沒有強橫的實力混不下去，況且現在在外面，回去後已經變天了。”重新去弄手下武.器什麽的歪想了。
那富商轉了轉拇指上翠綠色的扳指，“我們以前也不是死對頭，如果你有誠意合作的話。”他忽然獰笑，“但是我讨厭背後捅刀的人。”
禿頭富商聽到了自己想要聽的話笑得像彌勒佛，“那錢同志以後合作愉快，你我知根知底，我還會傻了嗎？”在末世要有團隊精神，如果左右搖擺貪圖小便宜是人也不會和他組隊打怪升級。
禿頭富商又說，“我留意過了，在這裏有些人可以用，例如那個會開飛機的助手，這是高精尖人物，要吸收……”禿頭富商噼裏啪啦的開始計劃招攬人才，他們回去後還能從存庫中拿些東西出來，如果事态不太嚴重還會更好。
扳指富商也時而附和和提意見，兩人相談甚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