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穿我就穿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系統，我積夠多少分能回去？”
【系統正在……】
“別裝睡！”
【嘤！主人好兇。】
“快說。”段十望有些不耐煩。
【……本系統尚未開發此功能。】
“什麽意思？”
【本系統沒有解除綁定并将主人送回原世界的功能。】
段十望猛地坐了起來，瞪大眼睛：“……也就是說……我回不去了？”
系統沉默了很久。【目前看來是這樣，但也不能說永遠回不去了。】
段十望一聽還有回旋的餘地，趕緊道：“把話說完，快點兒。”
【本系統也有可能升級喲。】
段十望：“……”聽着很不靠譜。
【主人要相信本系統，也許在将來的某一天，小系統就帶您回家啦。】
段十望還是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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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必擔心，無論您在這裏待多久，那個世界的時間都是不會變的。】
段十望緩緩躺下了。
【況且我們在這裏不是過得很好嗎？安心地享受生活吧。】
段十望：“……我終于知道人家為什麽高級了，你也太……”
【嘤！請主人不要嫌棄小系統。】
段十望：“……”不過仔細想想，自己的系統雖然有些笨有時候會拖後腿，有一個特別恐怖的懲罰機制專門兒來吓唬他，而且功能還很不齊全……但也挺好。總比定依依那個高冷的強，什麽都不說，全靠猜，誰受得了啊？
……
雖然得知了自己回去的希望很渺茫的消息，但當段十望想到自己可以跟章正去人間玩兒的時候，還是激動地睡不着了，他在床上躺到天蒙蒙亮的時候，起身穿好衣服出去了。
誰知道他剛開門，就看見章正背對着他站在院子中間，章正聽見他開門的聲音，轉過身來：“怎麽起這麽早？”
“太激動了，睡不着。”段十望伸了個懶腰。
章正問他：“收拾好了嗎？”
段十望皺眉想了想：“好像沒什麽需要收拾的，帶夠錢就行了。”
“也對，”章正笑着點了點頭，“錢管夠。”
段十望有些不好意思，他來到這兒以後就發現自己沒錢，神仙花人間的錢的機會還是很少的，天帝送他過來的時候可能沒想到這個問題。但章正有財庫，根本就不差他花的那麽點兒，所以他就沒愁這個問題。
章正簡單跟神官們交代了一下以後就跟段十望一起出去了，章正召來祥雲，然後對段十望道：“過來。”
段十望本來準備召祥雲，聽見後問章正：“怎麽了？”
章正解釋：“我駕雲快些。”
段十望一聽就蹦跶着過去了，他很想趕緊到人界。章正讓他往裏邊多挪挪，直到他幾乎貼在章正背上，章正才催動祥雲出發了。
他們很快就到了一個很繁華的城鎮，在一個沒人的小胡同停了下來，落地的時候段十望很開心，被凍得發抖也忍不住咧嘴笑。
章正提醒他用內力取暖：“來的不是時候，這裏是冬季，我們換個地方？”
段十望打着冷顫搖頭：“不用不用，走，我們去買棉衣服。”說完就往大街上跑。
章正疾步過去拽住他：“先保暖。”說完自己施法給他傳了些內力。
“不用，”段十望拽着他往街上扯，“剛好體驗一下冬天的感覺。”
章正無奈跟着他一起進了一家裁縫店，現在正是季節，牆上都挂滿了各種款式的棉衣裘衣。
段十望挑了挑，指着一件深灰色的大裘，對老板道：“麻煩把這個拿下來我看看。”
老板見他們氣宇不凡，自打他們進門就一直候在旁邊，這時候就趕緊親自去取了下來，放在段十望面前。
“這件裘衣是昨日剛上的，面料啊，用的是上好的錦緞，不僅平整光滑，而且色彩多重，您看啊，”老板用手将裘衣托到段十望眼前，“這裘衣遠觀素氣，可您要是仔細看，那顏色卻不單一。”
段十望很喜歡這個裘衣，摸摸外面又摸摸裏面。
老板還在介紹：“這裏料更是不敢馬虎，用的是上好的狐皮，多少名門望族的衣裳裘衣都是在本店做的，公子盡管放心。”
段十望喜歡是喜歡，他大致看了看，然後道：“這件我穿，不合身吧？”
老板看了看他，然後把目光移到章正身上：“公子與這裘衣确實無緣，不過這位倒是合适……”
段十望也跟着扭頭看向章正，試探着問：“你穿嗎？”眼裏的期待實在是明顯。
章正挑了一下眉，然後道：“你穿我便穿。”
段十望笑着将裘衣遞給他：“那快試試。”
章正接下，抖開後披在身上。
段十望眼前一亮，顏色跟他的衣袍很襯，就是短了些，不過腳上穿着短靴，也不會凍着腳踝。
章正看見段十望盯着他發呆，忍不住靠近他：“看夠了嗎？”
段十望迷迷糊糊上手在裘衣上又摸了兩下：“真好看。”
章正握住他的手，讓他轉身：“我來給你挑吧。”
段十望沒感覺到章正就這麽握住他的手有什麽不對，他點了點頭：“行，我給你挑，你給我挑。”
章正給段十望挑了一件銀白的，摸起來也是又軟又暖和，但這個顏色段十望不太滿意：“這個顏色像是小姑娘穿的。”
老板趕緊道：“公子說笑了，多少公子少爺都穿這個色，再說，白色跟您襯得很。”
段十望還是有些糾結，章正拿過裘衣給他披上：“先試試。”
段十望無奈，章正很仔細地給他系好，又将褶皺捋平，然後認真地打量了一會兒，道：“好看。”
段十望有些局促，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真的？”
章正點頭，然後對老板道：“結賬。”
段十望：“……”
兩人并肩走在街上，段十望看見街上确實有很多男的也穿白裘衣，慢慢地也就不在意了。
“天氣冷，還是要用靈力保暖。”章正對段十望道。
段十望搖頭：“不用，我們現在正在體驗生活。我們當一回凡人。”
章正不懂他的想法，只當他是貪玩兒。不過這個裘衣确實保暖，也不必太過但心。
街上十分熱鬧，雖然天氣冷，但商鋪還是都開着門，街邊也有很多小販在擺攤。
段十望很興奮地走着：“難道快過年了？”
章正在他後面緊跟着，人界求獬豸的人還是很多的，所以他也算是經常來，但他并未詳細了解過，對人界也沒什麽感覺。見段十望對凡間的興奮勁這麽大，他倒是有些意外，心裏莫名覺得舒暢許多。
段十望看見包子鋪，扭頭問他：“能吃包子嗎？”
章正将錢袋拿出來遞給他，段十望接過來掏出些碎銀，笑了笑又把錢袋還給他，跑過去賣包子了。
段十望只買了四個包子，自己吃了兩個，将油紙遞給章正，章正接過來問他：“不吃了？”
段十望點點頭：“我吃兩個，你吃兩個。”
章正心中一暖，忍不住道：“你倒是能想到我。”
段十望看着他：“那當然，我用的可是你的錢。”
章正頗為無奈地看着他。
段十望哈哈一笑：“開個玩笑，你對我那麽好，我當然得有良心。”說完又跑去買蜜餞桔子，自己拿出來一個嘗嘗，又笑着跑回來拿出一個遞給章正：“你嘗嘗，特別好吃。”
章正不自在地拿過來放在嘴裏，段十望問他：“怎麽樣？”
章正點點頭：“很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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