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許文昊花了一個半小時做的造型, 被虞煊和溫凊的蹂躏下, 散的渣渣不剩, 扭打搶單反的間隙, 臉上還挂了彩。

“你們下手可真狠!”他一邊照鏡子, 一邊嗷嗷地控訴他們的罪行,“不就照了你們一張照片。”

溫凊看他白嫩的小臉腫了一塊, 笑得直不起腰:“文昊老師這話可說錯了。您還私闖民宅了。”

許文昊被堵的啞口無言, 刷完牙換好衣服出來的虞煊, 丢了瓶小東西給他。

許文昊接過,不解其意:“什麽玩意兒?”

“紫藥水, 用來擦臉的。”虞煊淡淡的,完全沒有打了人的自責。

許文昊:“……”

暴怒:“老子今天要拍MV!被你們弄成這副熊樣, 你還叫我抹這玩意?”

虞煊不以為意,“挺好啊。特立獨行不一向都是你的風格?”

特立獨行他個頭啊!

有為了出鏡, 特地讓自己挂彩裝慘的?

“我不管, 你們得賠償我的損失!”許文昊開始耍賴模式, “我原本做好造型,打算自己跟小凊拍的, 現在我臉上挂了彩,丢不起這個人。”

虞煊抱臂環胸看着他:“所以呢?”

許文昊憑借被弄花的臉, 突然有了底氣,“你得來給我當MV男主。”

虞煊:“……”

“不然我就把你跟星宇女新人同居的事兒透露給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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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煊:“……”

溫凊:“……”

“然後告你們兩故意傷害!”

“……”

不得不說, 許文昊這招苦肉計還是蠻有用的, 虞煊最終還是答應了, 只是……不露臉。

不過這已經很好了,MV嘛,講求個朦胧美,浪漫。

況且,虞煊這麽紅,就算不露臉,也大把人能認出他來,到時他還愁他專輯賣不出去?

虞煊只答應他不露臉,沒說不能帶他名字宣傳,許文昊覺得自己這趟來的值了,挨了頓打,換了個影帝當男主,這筆生意很劃算。

“對了,老虞,把你房間Catherine的畫借一幅我用用,MV拍完我就還給你。”

溫凊心頭一跳,她沒想到許文昊也會要凱瑟琳的畫,她有點好奇,他MV裏的內容。

正在跟楊帆打電話挪檔期的虞煊,同樣感到詫異,“你要她畫幹什麽?”

許文昊看了溫凊一眼,嘿嘿一笑,“我主打歌叫《畫堂春》,我記得你收集了一幅Catherine提名畫堂春的畫,借我增點曝光率。”

Catherine是英國知名的油畫家,神秘低調,世人只知道她是個女孩,而且年齡不大,卻不知她具體信息,包括真實姓名,住址,聯系方式等。

她的作品經常會出現在大型拍賣會上,看似不起眼,卻深受愛畫之人喜愛,成交價格每次都出人意料,久而久之,她的畫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甚至有人為求她真跡,不惜一擲千金。

可惜的是,她從四年前就沒再出過新作品,世人都傳,她是不是傷仲永,江郎才盡了。

真實情況如何,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虞煊原本也不是她的忠實畫迷,是因為他父親喜歡,他才幫着四處收集。

看得過,比較的多,他潛移默化受到了影響,漸漸打從心裏佩服起這個才華橫溢,卻又懂得急流勇退的女孩來。

也開始産生了,想了解她,接近她生活的欲.望。

可惜,探尋這麽多年,依舊沒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她就好像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只留下她那幾幅,震撼人心的作品。

說不惋惜,那是假的,更多是,希望她能回來。

她那樣的才華,不應該因為大夥兒過分解讀,而被埋沒。

“你什麽時候開始寫古風歌了?”虞煊挂斷電話,淡淡地問他,臉上看不清表情。

許文昊把單反裝好,挂到脖子上,“寫了這麽多年快歌,想換換口味,裝回文藝。我這張新專輯,有大半都是古風歌。所以主打MV也打算用這個調兒。”

他說着,看向溫凊,“何況我覺得小凊很适合古風,拍出來的效果肯定不差。是吧,小凊?”

溫凊笑了聲,“我也不知道,畢竟我只嘗試過一回古裝。”

就昨天試鏡那回。

許文昊卻對她很有信心,“沒事兒,有哥親自出馬,保準把你拍的美美的。”

又看向握着手機發呆的虞煊,“老虞,你借不借,倒是給我句準話?”

虞煊神色淡淡的:“那幅畫年前被我送給老爺子當壽禮了,不在我手裏。”

許文昊一陣哀嚎,“不能借來用兩天?”

虞煊看着他,“這你得問老爺子。”

許文昊低落,複又想到什麽,眨着眼睛看溫凊,“小凊,你爸跟虞伯父是不是莫逆之交?”

“是,是啊。怎麽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許文昊下一秒就蹦跶過來,抱住她的手臂撒嬌,“我聽虞煊說,虞伯父對你比對親生兒子還好。你幫我借,他肯定不會不答應。”

溫凊:“……”

不想理他,一根根掰開他的手,一本正經提醒:“文昊老師,如果我沒記錯,我只答應幫你出演MV女主。其他的事兒,好像不歸我管。”

許文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知道小凊你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這跟救人和心地善良有什麽關系?

“那啥,文昊老師,您放着虞老的親生兒子不求,反過來求我,會不會有點兒……邏輯不太對?”

虞老再喜歡她,她也是個外人,哪能和親生兒子虞煊比。

“虞老喜歡你,不喜歡他兒子。”許文昊振振有詞,“虞老曾經跟媒體透露過,他原本想生女兒,卻不小心出來個兒子。我估計他心裏看虞煊不順眼很久了。”

溫凊:“……”

您當着人家親兒子的面兒,這麽诋毀他老子,真的好嗎?

溫凊看了眼虞煊的神色,那人正在看筆記本電腦,不知道在浏覽什麽,完全沒理會這邊争辯的兩人。

溫凊嘆氣,“文昊老師,您看這樣好不好,我給你找幅跟Catherine畫堂春相近的,湊合一下,行不?”

“贗品?能以假亂真?不能的話,那也沒啥用。”

他就是想借Catherine的名氣,如果找不到能以假亂真的,還不如找別的畫家的真跡。

溫凊抿抿唇,不敢把話說的太滿,“外行應該看不出來。”

“真的?你能找到畫技這麽高的贗品?”

溫凊點點頭。

“那行啊!”許文昊爽快答應,“什麽時候能拿來?”

她摸了把虛汗,“大概明天吧。”

“好啊,那我們今天先拍其他畫面。等明天你把畫拿來了,再補拍畫的部分?”

溫凊沒什麽意見。

虞煊看她的眼神有點怪異,溫凊眨眨眼,“虞老師為什麽這麽看我?”

虞煊收回目光,假裝看電腦屏幕,心思卻早已不在上面,“你見過那副畫堂春?”

“見過。”又覺得不對,忙補充,“我回國那天不是去你家吃飯?我在虞老的房間裏看到了。”

“哦。”說不清是失落還是什麽,“據我所知,她的畫法很獨特,極少有人能夠做到以假亂真。”

“……是嗎?”溫凊低頭扒飯,“極少不代表沒有吧。”

這個倒是,虞煊沒法反駁,目光涼涼地在她臉上掠過,“我很期待看到這麽一個人。”

正主消失了這麽多年,就算能看到個能把她畫臨摹的七八分像的人,他也感到欣慰。

至少……還能假裝她沒有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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