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師弟他不要臉!
“大師兄,怎麽了?”紀淵軟軟地道,眨巴着大眼睛,眼神裏盡是歡喜,“你放心,我會好好收好它們的。”
看着紀淵那理直氣壯的模樣,葉浮白一時間有些精神恍惚的,難不成,他真的答應了紀淵什麽?
可是這怎麽可能?
葉浮白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小師弟,我之前只是讓你把這些扔了。”
看着紀淵在被褥上面蹭來蹭去的模樣,葉浮白是真的不想要這床被子了。
他怕自己今晚會做噩夢。
“嗯,大師兄你是說過,”紀淵笑得乖巧,“可以扔給我呀,我不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
葉浮白第一次被紀淵憋得說不出話。
紀淵這是在惡心他嗎?應該是。
畢竟他這幾日,沒有給紀淵好臉色過。
是個人都要生氣。
“紀淵,不可如此小家子氣,”景華真人一本正經地道,“一套被褥昆侖派還是買得起的,今晚就讓劍閣的人替你準備,你大師兄這套,為師替你扔了。”
紀淵瞪大了眼睛,“不行,這被子又沒壞,為何要換?師尊,你不必多言,我過慣了苦日子,無需新的。”
紀淵這話的意思是說他荒淫無度?
葉浮白差點氣笑了,這師徒二人一本正經地讨論他的被褥的去處,是何意?
“小師弟,你想要就要吧,”葉浮白深呼吸一口氣,氣息都有些不穩,轉而看向景華真人,嚴肅地道,“師尊,既然你們無事,現在就可以走了,弟子身體有些不舒服,需要靜!養!”
“靜養”二字,葉浮白說得頗為咬牙切齒。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在景華真人面前暴露情緒,不然就是把把柄遞到景華真人手上。
可是這幾個人,欺人太甚了!
“浮白,你……”景華真人想要說點什麽,一對上葉浮白水汪汪的眼睛,一時間忘記說話了。
浮白像是生氣了,那一抹氣焰化在了眼裏似是成了一汪湖泊,波光粼粼的,很是好看。
“即是如此,你先休息吧。”景華真人想了想,伸手揉了揉葉浮白的頭,“我先帶他們離開。”
葉浮白沒料到景華真人會動手,并沒有躲避。
直到頭上的觸感消失後,才倉皇後退了半步。
浮白的反應,還真可愛。
景華真人的心情好了許多,他放下幾枚古玉,“浮白,好好靜養,這幾枚玉,你拿去換靈石吧。”
“大師兄,”紀淵并不想走,他抱着被子,可憐巴巴地問道,“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竹苑四面漏風,自然是比不過劍閣的。
葉浮白并沒有回答,只冷冷地看着紀淵。
大師兄在看着自己,那眼神像是要把自己包裹起來那般。
紀淵只覺得渾身都在戰栗,他快速地把被褥枕頭收進了空間戒指內,生怕一時慢了被人搶了。
“大師兄,我明日再來找你!”
慕容連擎也跟着說道,“大師兄,我也要!”
葉浮白:“……”你要什麽你也要?
他明日得找個地方躲一躲。
那三個人走了之後,房內也空蕩了許多。
葉浮白看着紀淵睡過的那張床,渾身都不自在。
他今晚還是去睡廂房吧。
雖然廂房什麽也沒有收拾,至少沒有紀淵的味道。
外面的雨還在下,沒完沒了的,下得讓人心煩意亂。
葉浮白突然就看竹苑不順眼的,說起來,上輩子這個竹苑就是紀淵的。
只是紀淵拿到竹苑之後,通通種上了花。
那搖曳的小白花,看得葉浮白一陣心煩意亂。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的紀淵,都像那些小白花。
模樣看起來純潔無比,實際上,卻有劇毒。
葉浮白遠遠地瞭望了出去,劍閣就在懸崖邊上,雲霧缭繞,是他可望不可即的——妄想。
劍閣,峥嵘涯,細雨飄飄,繞開了此地的二人。
宗主慕容秩不解地看着景華真人,問道,“景華,你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但是你當初既然收了葉浮白做大弟子,入劍閣的名額,為何沒有他。”
“你說呢,”景華真人嗤笑一聲,“我當初為何收下葉浮白,你不知道嗎?”
慕容秩臉色灰敗了幾分,“我知道,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故人所托,我也沒辦法……”
“宗主,”景華真人突然打斷了慕容秩的話,“葉浮白真的是那個人的後代嗎?”
慕容秩啞然,良久才尬笑了幾聲,“景華,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難道不知道!”景華真人不悅,“他對葉浮白的渴求越來越嚴重了,還想着要把葉浮白接到劍閣,哼!”
慕容秩還是第一次聽景華在他面前提到“他”,神情有些慌亂,不知從何時起,景華和之前不一樣了,他的體內,像是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但是,卻又不是奪舍。
那一個景華,與他并不親近。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區別。
也許,和葉浮白比較親近的,就是另一個景華?
“也幸好葉浮白心裏有數,不願來劍閣,”景華真人看向那兩個弟子的方向,臉上露出似有若無的笑意,“宗主,最晚一個月,必須要把軒轅劍借到。”
慕容秩摸了摸頭上的冷汗,“是。”
劍閣,弟子閣。
慕容連擎憤恨地看着紀淵把大師兄的一床被子鋪好,“大師兄都說了要把它們扔掉,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大師兄說的只是氣話罷了,”紀淵心情頗好地對着慕容連擎笑了笑,“二師兄,你如今驕奢,和大師兄真的完全不一樣。”
慕容連擎罵罵咧咧嘟囔了兩句,似是下定決心了,咬牙道,“你,把枕頭給我!”
“你真的要呀?”紀淵露出一個單純的笑容,“可是,這是我墊過的哎,可能還出汗了。”
聽到這話,慕容連擎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他的這位小師弟,看起來很難對付啊。
“紀淵,你到底和大師兄什麽關系?”慕容連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他為何對你這麽關心?”
慕容連擎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師兄留人在竹苑住下,他心裏酸酸的。
“我和大師兄啊,”紀淵抱着枕頭,笑得甜蜜,“我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慕容連擎心裏更酸了,“是嗎?可是大師兄可從未提起過你,你在昆侖派試煉時,大師兄對你也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