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師兄很生氣:師弟!自重!
紀淵的手上還有些血漬,空氣中甚至彌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葉浮白的心情好了不少,“你若是身體還未好,可以晚些回葉家。”
其實紀淵作為剛入無為殿的新弟子,已經是無為殿的人了。
想要去哪裏,還需得上報,一層又一層地遞上去,約摸得要個一個月。
這次不一樣是因為,景華真人開了口。
葉浮白其實沒想景華真人會同意紀淵和他一起回葉家。
在景華真人看來,現在的紀淵過于弱小,需要他的庇護。
不知景華真人此次為何同意。
葉浮白看向看起來一臉單純的紀淵,心裏忍不住升起一股又一股的怨氣。
也許,在借着紀淵的手拿到軒轅劍後,再找個機會把紀淵了結了?
出門在外,出點事也是情有可原的。
“大師兄,怎麽了嗎?”紀淵本來回答大師兄的問題,沒想到大師兄一直盯着他。
那眼神看得他渾身燥熱,隐隐約約又有什麽東西出來了。
葉浮白像是沒察覺到紀淵的不自在那般,他繼續說道,“若是你不舒服,可晚些回去,不急。”
他也剛好趁着這個機會,好好謀劃一番。
“不,不必!”紀淵趕緊說道,“大師兄,我什麽事都沒有了,我們現在就走!”
若是再晚一個時辰,慕容連擎就要醒了吧。
慕容連擎要是醒了,肯定要吵嚷着一起去。
紀淵有些厭煩,這慕容連擎也不知道有什麽毛病,怎地這麽喜歡粘大師兄。
大師兄必須是他!
紀淵崇拜地看着走在面前的人,綠色的發帶随風而動,一片竹葉剛好沾了上去,又因為大師兄的下一步走動,搖搖晃晃地就要飄落在地。
紀淵眼疾手快,把那片竹葉接了過去,放在鼻子邊聞了聞,嗯,香的。
必然是沾上了大師兄的香氣。
紀淵心滿意足地把那片竹葉收了起來,假以時日,他肯定可以親自親吻大師兄的發帶。
— OO—
“大師兄,我們不禦劍而行嗎?”紀淵看到大師兄放出一頁飛舟,心都碎了。
他還想趁機摟着大師兄的腰呢。
“你還沒有佩劍,太麻煩了。”葉浮白朝紀淵點了點頭,“你先上去。”
似是想到了什麽,葉浮白補充道,“現在的天氣,不适合禦劍,冷。”
原來大師兄是在為自己着想啊。
紀淵的心裏美得像竹苑裏的那幾朵小紅花,“大師兄,我一定會乖的,不會打擾你的。”
葉浮白想不明白紀淵為何有這麽多要說,不過上輩子,紀淵就是憑着一張嘴,得到了所有人的寵愛和信任。
他若是沒有歷經上一世,現在早就被紀淵迷惑了。
飛舟騰空而起,葉浮白并沒有進去,而是讓紀淵進舟內休息。
葉浮白隔開了一個屏障,卻還是有風灌進他的衣擺。
眼前的大師兄,就像是随時要消失了那般。
“大師兄,我……”紀淵的心猛地一顫,上前就拉住了葉浮白的手。
是溫熱的,就像大師兄外冷內熱的一顆心。
“大師兄,有沒有跟你說過,”紀淵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行為越界了,只能勉強找補,卻是脫口而出,“你長得很漂亮。”
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稱贊漂亮?
葉浮白的臉沉了下來,狠狠地把紀淵的手甩開,沉聲地道,“師弟!自重!”
大師兄果然生氣了,紀淵感受了一下手指上的觸感,笑得很乖巧,“大師兄,我只是說了實話,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進去不打擾你了。”
葉浮白看着把自己氣了一通的人轉身就走了,更生氣了。
是因為重生了,所以這一次紀淵惡心他的方式也變了嗎?
快了,葉浮白的臉沉了下來,待他們拿到軒轅劍後,他的身份就要被迫公開了。
屆時,所有人都會知道,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從紀淵這裏搶的。
紀淵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和他打好關系,待真相公開之後,紀淵就是最無辜的那個了。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呵呵。
一天一夜後,他們才來到葉家所在的地盤。
葉浮白一直沒有入睡,只是閉目養神了兩三個時辰。紀淵倒是出來過幾次,葉浮白并沒有理會他。
“大師兄,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們再出發吧,”紀淵緊張地道,“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葉庸城,是葉家所管轄的城鎮。
葉家家主葉凝,是葉浮白的繼母,曾是葉家出了五服之外的不入流的小世家的女兒。
不過,葉浮白和葉凝并不親近。
“那大師兄,我們要先回葉家嗎?”紀淵有些緊張,“我覺得你還是先休息一下……”
“哎呦,這不是有娘生沒娘養的紀淵嗎?”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你這是被昆侖派打回來了吧!哈哈哈哈……”
“唰”地一下,那男子的左半身衣物成了碎片,“呀!”的幾聲尖叫後,旁邊的人全部離得遠遠的。
“紀淵!你們竟然敢對我動手!我娘不會放過你的!”
此人乃葉家二少爺,葉承德。
“你娘待如何?”葉浮白冷眼看着葉承德,嗤笑一聲,“葉承德,多年未見,你還是這麽地,上不得臺面。”
葉承德瞪大了眼睛,腿都在抖,連家将遞過來的衣物都接不住。
“葉……葉……葉浮白?”葉承德破防地大叫,“你他娘的怎麽回來?”
這個葉浮白,一直都是葉承德的噩夢。
好不容易此人被仙人接走了,現在又回來做什麽?
“大師兄,你沒事吧,”紀淵小心地掏出手帕,替葉浮白擦了擦手,“也不知道他的衣服又多髒。”
大……大師兄?
這個紀淵,竟也入了昆侖派?
葉承德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把你們的少爺帶走,”葉浮白漫不經心地打賞了一塊靈石給那位家将,“還有,告訴夫人,我回來了。”
“是,大少爺!”
家将沖葉浮白行了個禮,夾着葉承德的腰就走了。
紀淵看得面紅耳赤,如此意氣風發的大師兄,才是他心裏的大師兄。
“師弟,你……”葉浮白一言難盡,“你又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