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師弟被大師兄公主抱了,紀淵:感覺哪裏不對……
玄鐵鑄造的囚籠內,一身白衣的紀淵楚楚可憐地倒在地上,血污染髒了衣襟,點點血跡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脆弱了。
葉浮白臉色并未改變,只看了一眼紀淵,就看向葉承德道,“這是怎麽回事?”
葉承德本來在看到葉浮白的時候,心裏就在打鼓了,可是他看着對方好似并不怎麽在意囚籠裏的人,他覺得他又可以了。
“大哥!”葉承德氣氛地說道,“這個小兔崽子一回來就殺人了,殺的還是我們葉家人,你說,該不該給他一個教訓?!”
葉浮白并沒有回答,而是看着葉承德脖子上的痕跡。
幾個指印清晰可見,一看就是剛被掐的。
大師兄怎麽不理我?紀淵有些委屈,他掙紮地坐了起來,虛弱地喘了幾口氣,委屈地道,“大師兄,我好疼啊。”
葉浮白不知道紀淵在做什麽,他也絕不相信葉承德能把紀淵搞成這個樣子。
“承德,跟我一起去郊外的那幾個人,他們說是你指使的,”葉浮白懶得跟葉承德迂回,直接問道,“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葉承德臉色驀然一變,“大哥,你在說什麽?我怎麽可能叫人去跟蹤你?再說了,葉庸城誰能敢這麽做?”
葉承德此人雖說不行,但是他也下作得坦蕩,不可能被問到面前了也不承認。
若不是葉承德做的,還會是誰?
“大哥,你該不會是信了這小子的挑撥離間吧?”葉承德惡狠狠地瞪着紀淵,“肯定是他說了什麽?大哥,你不知道,當年你走了之後,這小子他……”
“葉二少!”紀淵咳了一聲,又吐出了一口血污,“你給我下毒了?”
葉承德一臉懵逼,繼而氣急敗壞地道,“你在血口噴人什麽,我沒有!”
“不,你有,”紀淵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不然,我為何這麽難受?”
葉承德的心裏也在打鼓了,難不成,是為他出頭的手下做的?
“哼!毒不死你!”葉承德怨憤地“呸”了一聲,“小兔崽子,回來我再收拾你!”
葉承德擡腳就想走,只是在走之前,還是遲疑地看了葉浮白一眼,“大哥,這小兔崽子不安好心,你可別被騙了!”
說完,生怕葉浮白又要抓着他想問什麽,葉承德忙不停地走了。
偌大的地宮,只剩他們師兄弟二人了。
“大師兄,你怎麽都不關心我一下?”紀淵抓着鐵欄,臉色蒼白,“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這裏并沒有外人,也不知道紀淵在裝可憐給誰看。
“紀淵,葉承德不會說謊,”葉浮白認真地道,“你這麽做有什麽目的?”
大師兄寧願信那個廢物,也不願意聽他講一句嗎?
紀淵的心裏酸溜溜的,他啞聲地道,“大師兄,我殺了那四個人,你怎麽沒告訴他?葉承德就是故意給我下/藥,再引誘我殺人的,他不是個好東西。”
真有意思,葉浮白想,葉承德說紀淵不安好心,紀淵說葉承德不是個好東西。
應該說,他們不愧都是葉家人嗎?
葉浮白也覺得這事怪怪的,不過這不歸他管,紀淵就算死了,收屍也輪不到他。
“師尊讓我把你帶出來。”葉浮白懶得多說什麽,只是把門打開了,“走吧。”
紀淵被噎了一下,難道大師兄不覺得他可憐嗎?
他都吐了一地的血了,大師兄為何還不抱抱他安慰他?
“大師兄,我好疼,動不了。”紀淵垂頭喪氣地道,“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如果他沒有一點表示,葉浮白覺得,紀淵可能會任憑自己“爛”在這裏不動彈。
葉浮白深呼吸一口氣,低頭,伸手,想要把紀淵扶起來。
不料,紀淵像是真的沒有力氣了那般,站都站不穩,直接就軟在了他的懷裏。
葉浮白把人抱了個滿懷,差點就把紀淵扔了出去!
“你!”葉浮白臉色一變,“站好!”
紀淵心滿意足地蹭了蹭大師兄的肩膀,軟聲地撒嬌,“大師兄,我站不好。”
葉浮白的臉都綠了,也不知道葉承德在發什麽瘋,整個地牢連個人都沒有。
罷了罷了。
葉浮白摟着紀淵的腰,伸手一勾,把人抱在了懷裏,“別動。”
紀淵渾身一僵,聞言果然一動不動。
他做夢都不敢想,大師兄竟然能把他抱起來溫柔地待他。
他本來,也只是蹭了蹭大師兄占點便宜而已。
紀淵都做好了被大師兄扔在原地的準備了。
“大師兄,我不動。”紀淵小心地伸手,摟住了葉浮白的胳膊,呼吸都急促了幾分,耳朵連同脖子都紅了,像是暗示自己,也像是讓大師兄寬心,“我肯定不動。”
把紀淵抱起來後,葉浮白就後悔了。
他的腦子是被踢了嗎?不然為什麽會做出這種事?
紀淵很明顯就是在裝的,他還順了他的意。
不過,這個時候要是再把人放下,那就更尴尬了。
“回去吧。”葉浮白冷着一張臉,直接就要走。
“滴答滴答滴答——”還未走出地牢,葉浮白突然就聽到了水滴的聲音。
近日連綿細雨,水滴聲很常見。
然而,這裏是地牢。
地牢裏,哪來的水聲。
紀淵不安地動了動,害怕地縮在葉浮白的懷裏,小聲地問道,“大師兄,二少把我弄進來的時候,說這個地牢,已經廢棄五百年了。”
葉承德這個蠢驢!怪不得這裏無人把守!
葉浮白當年作為葉家大少爺,是知道他們家有地牢,但是他千金之軀,不可能會來這種污穢之地。
更不知道葉家有個廢棄了五百年的地牢,可是這地牢,并不像是被廢棄的樣子。
難不成連葉承德都不知道這裏關的是什麽東西?
進來的時候,葉浮白一路暢通無阻,那時他就應該覺得有哪裏不對。
“紀淵,從我身上下去。”葉浮白松手,冷冷地道,“我們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大師兄都不叫“師弟”了,還如此冷漠,這是在生氣了?
不過,大師兄果然知道自己在裝虛弱,可是就算這樣,大師兄還願意抱他。
紀淵美滋滋地從大師兄身上下來了,乖巧地道,“大師兄,我都聽你的。”
葉浮白難以理解地看着紀淵,都這個時候了,紀淵怎麽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他到底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