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簡東耀和其餘的幾家企業聯合起訴了諾安集團侵犯他們的知識産權。
在諾安的輿論戰打得一敗塗地後, 諾安不得不和他們站上法庭——但那與普通人已經無關了。
然而除此以外,幾家企業聯合起來告營銷號的事更是史無前例。
【以前造謠得也不少,怎麽只有這次這麽計較啊?就不能大度一點嗎?】
有人替人慷慨, 很快就被怼了回去。
【是M國先頒布第三十六號法案,他們才擺脫困境, 又來造謠, 誰忍得了啊?】
【好多小企業都已經關門了, 被外人欺負到頭上還要被自家人造謠,究竟是誰在勸人大度啊?】
互聯網上幾乎是一面倒的支持起訴,哪怕有人忍不住為營銷號出頭, 也很快有人發現,如今為營銷號出頭的幾人曾經都發表過應該嚴懲謝知奕、剝奪其學歷和研究資格一類的言論。
網友們算起賬來, 追溯時間相當久遠。
原本只是像往常一樣陰陽怪氣幾句的人,反倒是被網友罵得縮了頭。
而娛樂圈的各位粉絲終于意識到——似乎那群營銷號真的是欺軟怕硬的。
平時罵明星的時候,跟着MCN和娛樂圈的其他明星公司搞事,不僅不會有事, 反倒能逼着明星交封口費, 粉絲只能把怒火發洩到與他們一般的對家小粉絲身上。
然而當一致對外時, 粉絲們站在同一戰線上的感覺太爽。
找到發洩渠道的娛樂圈粉絲們驟然興奮起來。
而計劃趕不上變化的驢黨幾乎折損了上百個培養好的營銷號, 一時間氣得在參議院砸了桌子。
自從謝知奕開始工作後,簡臨每天下午都會到實驗中心門口看看。
Advertisement
原本實驗中心的保镖還很警覺, 時間久了, 雖然不讓簡臨進去, 卻也會和簡臨打招呼。
偶爾有人撞到簡臨,又不明所以的時候, 也會悄悄發博說簡臨又來接謝知奕下班了。
【簡哥和謝教授的感情真穩定,每天接下班的事也太浪漫了吧!】
路人和粉絲時不時的被糖喂了滿嘴, 而簡臨也時不時發幾張謝知奕生活的照片,顯得兩個人的生活格外溫馨——就連路人都默認了他們二位似乎是真的存在私情。
吃糖都吃得格外心安理得。
因為上次事件中謝知奕狠狠的火了一把,以一己之力被對方那麽大一個集團針對,簡直是美強慘的現實寫照。
粉絲們的創作熱情極高,簡臨關注的奕臨CP裏的發帖數量驟然上升。
簡臨:“……”
明明不少粉絲創作都很美味,可惜能和他實踐的當事人不在身邊。
他最近也忙中有閑,簡臨盯着新片的剪輯,又利用閑下來的時間去學習各種導演技巧和編劇技巧,除了作為演員外,簡臨也努力的豐富着知識,在電影下映後的時間內不斷豐富自我。
為了能夠在謝知奕出門前盡量再進一步,簡臨對新電影中的每個鏡頭都斤斤計較,惹得簡臨的好朋友剪輯師都跟他摔了幾次手機。
“我是為了追老婆才要求嚴的,體諒一下。”簡臨揉着眉心。
長時間盯着屏幕看,連他自己都覺得疲倦,而被他折磨的剪輯師更是罵罵咧咧的:“你要追老婆管我什麽事!那段音樂怎麽就不行了!”
“真不行,你看,是不是根本就推不上去情緒……搭這段音樂的話,切場景這突然停,整個畫面就沒有沉浸式的感覺了。”簡臨繼續較真,惹得剪輯師兩眼一抹黑,最終還是趕緊同意了。
有了追求謝知奕的終極任務在,簡臨連幹活都多了幾分熱情。
倒不是真的追——只是想配得上謝知奕,他總要拿出亮眼的成績。
縱然已經在娛樂圈擁有一定地位……
但簡臨總覺得,還得再有一部代表作才行。
至少讓他變得不可取代才行。
“不過……最近怎麽這麽安靜啊。”簡臨本以為得知藺許安“自殺”的真相後,相關部門會直接質問對方,把事情搞得很大,但随着時間推移,一切都好像沒發生過。
之前惹得人心惶惶的藺許安自殺案真相,似乎随着時間的推移陷入了沉寂,整件事情并沒有引起除了少數幾人以外的任何人察覺,哪怕是參與項目的外圍研究員也只當是項目大佬又有了新方案,并沒有懷疑。
簡臨關注了幾次,見互聯網上實在沒有消息,便不再想了。
而遠在海外的喬伊也疑惑。
他把東西寄給謝知奕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出事的準備,喬伊甚至特意去探望了所有老友,還舉辦了一場前女友派對,等做好一切後,便等着東窗事發。
可惜,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
喬伊請的長假也到期了,他不得不重新鑽進實驗室,開始忙碌的研究生活。
然而在實驗的間隙,喬伊卻始終惦記着那件事,想不通為什麽無事發生。
即使是被攔截了,也該上門逮他了。
在所有人的疑惑中,趙成乾和為數不多的幾位知情者談起時,眸子裏的戾氣也從未消減。
“藺許安老師為他們做了那麽多的貢獻,最後什麽都沒有帶,一個人回國,還要被他們除掉,連點最後的活路都不留……”
“但是喬伊先生既然願意冒險把證據給咱們,咱們也得耐着性子,不能給人家惹麻煩。”
不能讓他們真正的朋友因為幫助己方惹到麻煩。
趙成乾叼着煙,也想不通究竟該在什麽樣的時機去追究藺老師的死。
明明滅滅的煙蒂讓他有些疲憊,忍不住問了句研究的結果。
“謝教授說他做不了主要負責人,可真是言輕了……老李跟我說過,他挺厲害的,協調全場,還能領着小組率先完工,不過領域不重合,所以沒法做直接的帶頭人。”
謝知奕确實跟藺許安的領域不同,沿着藺許安的思路開展研究,謝知奕做不了那個帶頭人。
但謝知奕的表現卻很突出。
他不愧是藺許安最得意的學生。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
簡臨的新電影終于過了審核,也到了談排片的時候。
影院看在簡臨的面子上打算給他多排幾場,而簡臨為了感謝,也主動跑了全國,和影院的老板喝酒。
只是他現在的地位不需要像小導演争取排片似的滿場跑着喝酒,每個老板幾杯酒,喝完就算了。
只是他不趕場子的時候,也會每天等在實驗中心外面。
他也不知道謝知奕什麽時候出來,只知道每天下午都等在門外,等上一會兒後再離開。
由于簡臨時不時就會跟粉絲分享謝知奕的照片,網上不少人都以為他每天都跟謝知奕待在一塊,壓根不知道簡臨天天晚上都委屈巴巴的想老婆。
他一張一張拆着謝知奕留給他的小星星,一張張紙上都寫着可愛的話,簡臨幾乎都能想象到謝知奕動筆時,含着笑意的眼睛和略帶羞澀的面容。
等到最後一張紙條拆完的時候,簡臨第二天照例來到實驗中心門口。
他沒下車,而是趴在方向盤上,歪着頭看向中心大門的方向。
這天簡臨呆的時間格外的長,他也沒有上前,就那麽趴在車裏看着。
門衛上前查看過,确認只有簡臨一個人待在車裏後,便不再問了。
從下午趴到晚上,想到回家後連星星紙都沒有,手機裏的一千多張照片也都翻來覆去看了一遍了。
簡臨歪着腦袋朝着那實驗中心看去,忍不住念叨:“怎麽感覺,跟雷峰塔似的。”
不過跟雷峰塔還是不一樣的。
實驗中心外面是一條街道,雖然人不多,可是下午五點的高峰時期,騎着電動車、開着汽車路過的人絡繹不絕。
穿着校服的學生站着蹬着車從前面沖過去,格外開心的跟着身旁的同學聊天。
哼着歌的男男女女。
還有走路的夫妻小情侶走過。
實驗中心的地位雖然特殊,衆人眼看上一眼,就匆匆離開。
但是終歸是跟雷峰塔不一樣的。
白素貞只有出雷峰塔的時候才會看病治人。
謝知奕在“雷峰塔”裏的時候也能“救人”。
“哎。”簡臨趴着:“他不當白素貞,我倒是當許仙了,可惜沒有兒子需要養活。”
夜間的中心只有門衛處亮着燈,遠遠的路燈在實驗中心前的位置打不下一點燈光,簡臨關着燈趴在車裏,看着時間一點點逼近九點,正打算開車離開。
實驗中心內傳來喧鬧聲,幾輛大巴車從實驗中心開出來。
緊接着有人從裏面走出來。
五點多的時候,實驗中心裏的人就陸陸續續下班了,然而快九點開出大巴……
簡臨茫然的看向實驗中心門口。
他沒有上前問,就安靜的等着。
時鐘從九點緩緩挪到了十點鐘,一個頭發微長的人終于出現在了實驗中心門口。
漂亮的臉頰看着沒什麽表情,冷冷淡淡,在昏黃的光芒下,他的臉上打下一道陰影。
謝知奕的眸子冷冰冰的,像是無機質的透亮玻璃珠,在和門衛說話的時候,幾乎能想到他冷冷淡淡的語氣。
然而門衛指了個方向。
謝知奕朝着車這邊看過來。
“快去吧。”
門衛笑道。
“他每天都來。”
謝知奕點頭笑起來。
他快步朝着簡臨的方向跑去。
簡臨拉開門下車,他茫然的張開手臂,緊接着謝知奕就撞進他的懷裏。
臉上挂着笑,連眉眼都被溫熱的笑意浸染,謝知奕直直的望着簡臨,勾着嘴角念道:“簡臨,你等了我好久。”
“謝知知,我的星星拆完了。”簡臨有點委屈。
“原來那麽長時間了嗎?”謝知奕在實驗室裏倒是沒什麽感覺,可聽簡臨的話,謝知奕卻愣了。
“已經好久好久了。”簡臨環住謝知奕的肩膀。
都已經快新的生日了。
謝知奕把腦袋搭在簡臨的胸口,他聽到了簡臨的心髒在跳,跳得很快。
已經很長時間沒見他了。
謝知奕貼心的蹭蹭簡臨的脖頸,被他抱着鑽進車裏,車子很快朝着家的方向開去。
“實驗還沒有結束,但是基礎的已經做完了。”
“真棒。”簡臨沒問謝知奕在做什麽,只是彎着眼睛,原本英俊冷硬的五官都被笑容感染了。
“之後……之後應該都不會那麽忙了,還有幾個小學科的實驗,但是沒那麽着急。”謝知奕自知他不是那種能夠改朝換代級別的科學家,沒那麽多時間都在忙着,而他未來還有很長的時間能陪着簡臨。
“但是我馬上就要去跑路演了。”簡臨哼着:“我的新電影都快要上了。”
然而謝知奕才回來。
“新電影?”謝知奕的眼底染上驚奇的神色。
簡臨的嘴角翹起來,他點點頭,提起了自己的新電影。
新電影沒什麽可保密的,網上已經放出了預告片,再加上簡臨以往的名氣,把電影的熱度炒得很高。
謝知奕的眼睛亮晶晶的,等簡臨說完,他非常真誠的贊揚道:“好厲害。”
“還是你更厲害一點啊,謝教授。”
簡臨哼着。
顯然是被謝知奕誇得很開心。
兩人把車停在地下車庫,上樓前簡臨的腳步突然頓了下。
他突然轉頭,很鄭重的說道:“我好像忘了買套。”
謝知奕:“……”
謝知奕敲了下簡臨的腦袋,格外別扭的開口:“怎麽那麽着急。”
他的目光朝着別側飄開。
簡臨卻輕輕捏住謝知奕的手指,貼着謝知奕撒嬌道:“都已經很久沒見了。”
“今天收拾東西,累死了,不做。”
謝知奕說完,看簡臨那委屈巴巴的眼神,又覺得自己說得太過了。
謝知奕只能悄悄飄開眼神,心軟着說道:“但是等明天,或者後天,随便你。”
“看來謝教授假期不少。”
“嗯,最近幾個月應該都不會開新項目,最多去給燕大講講課……但不是最近。”
才從實驗室出來,謝知奕不可能立刻開始活動。
而簡臨也非常理解,只是牽着謝知奕的指尖,開開心心的笑了。
當晚簡臨很克制,甚至還幫謝知奕按摩手腕和肩膀,摟着他睡了一整天。
第二天簡臨拉着謝知奕,鑽了家二十四小時無人售賣店鋪。
謝知奕看着整個店中售賣的各種各樣的器具,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簡臨指指牆上,很認真的和謝知奕開口:“咱們兩個的身份不适合去店裏,所以還是來無人售賣……更合适。”
“便利店随便買點……”
“買點什麽,嗯?”簡臨捏捏謝知奕的耳朵,眼底含着笑問道:“好多東西都沒法在便利店買,不然人家會當我們是變态的。”
“……變态不會因為你購買的地點而改變。”
謝知奕最終還是因為好奇自己拿了好幾個。
他回來以後,簡臨的生活終于恢複了正常。
他依舊時不時要跑全國各地,但是每次在家的時候都是在家吃飯,謝知奕跟着簡臨學了幾道菜的做法,兩個人時不時動手一塊做菜。
而簡臨發的照片中,終于有了新的照片。
只是粉絲一直都以為中間沒有斷過。
謝知奕偶爾收到實驗中心的電話,不過他幾次都報了平安。
一年多的時間,博弈不僅沒有因為他們的勝利而終止,反倒是愈演愈烈。
幾家企業和諾安聯合打侵權官司,最終竟然以諾安的敗訴終結。
諾安集團愈發的惱怒,接連頒布幾部法案,徹底終結了他們和外面企業的技術交流。
簡東耀倒是沒怎麽着急——畢竟芯片研制,急也急不來,對方不敢真的斷供——諾安也無法阻止全部的交易,最多只是讓他們的購買成本增加了一些而已。
可是對方并不滿意如今的結果,似乎還在憋新的大招。
“狗急跳牆,誰知道他們會做什麽……難不成非得把現在的和平局面撕破嗎?”趙成乾聊起來的時候也覺得不服氣。
謝知奕平靜安撫道:“沒事,他們的企業為了利益,也會攔着議會的。”
“除非他們發現再不動手,就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利潤,才可能完全妥協。”
畢竟除了軍火、金融財閥外,大科技公司也是國會的金主之一。
他們會攔着參議院下死手的。
“期待吧。”趙成乾搖搖頭。
他才說完,就聽到電話對面傳來一聲問話:“今晚吃番茄米線,行嗎?”
“我想吃骨湯飯。”謝知奕捂着話筒回了句:“還想吃點酸蘿蔔。”
“食譜怎麽跟懷孕了似的。”簡臨嘟嘟囔囔的,但還是轉身開始訂菜。
趙成乾:“……”
“趙工,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又沒法揣測瘋子的想法,一步一步來就好。”謝知奕面對趙成乾的時候,語氣都冷淡了不少。
趙成乾非常認真的應了。
等放下電話的時候,他的肚子也叫了起來,忍不住問隔壁的老婆:“中午吃番茄米線吧?”
謝知奕的回歸對簡臨來說簡直是個大喜訊。
他每天開開心心的做飯,還得意的跟粉絲炫耀新學的食譜。
連唯粉都震撼:【我哥怎麽變成這樣了!他以前不是高冷得要命,連話都不願意多說兩句嗎?】
事實上簡臨也不怎麽說話,他只愛曬謝知奕的照片和兩人的飯,并不耐煩翻看評論。
只是最近除了吃飯以外,就是操心電影上映的事。
連謝知奕也覺得簡臨很拼——而且似乎比以往戾氣更重了,平時……也比以前狠了點。
謝知奕兩腳虛浮的踩在地上,別扭的挪着腰,想要找到一個合适的坐姿。
他下午還有兩本書要看,可是昨晚那種脹滿的感覺讓謝知奕連坐着都很難受。
他幹脆趴在床上看書,臨近傍晚的時候又照例翻了下郵件。
還是同一招,各種國際會議的邀請,各種半導體論壇聚會邀請,看上去像是垃圾廣告郵件似的,塞滿了謝知奕的郵箱。
“他們什麽時候能意識到,自己的小手段跟蒼蠅似的。”謝知奕的眼底露出了幾分厭惡。
他擡手叉掉了全部的郵件,又打開了網頁。
網頁上不少關于簡臨的新聞。
簡臨的新聞中,講他和新電影的女主因愛生情。
謝知奕:“……”
拳頭握緊,開始生氣。
簡臨從始至終沒有真的宣布謝知奕的身份,不過那是謝知奕要求的。
兩個人的戀情沒必要非得搬到明面上來和別人談。
然而不少人還是抱着,既然沒有公開說,那就是沒有談的想法,想要給簡臨來個一夫一妻制。
一個男朋友,一個女朋友。
謝知奕:“呵呵。”
那新聞完全是無稽之談,以往簡臨都能直接反駁——然而這次卻不一定是女演員炒的。
他的新戲在重要的上映期,最好是別鬧出什麽幺蛾子。
“等下映了再說。”謝知奕暗暗提醒自己。
然而晚上吃飯的時候,簡臨依舊注意到謝知奕的情緒不對勁。
他好像不怎麽高興,連飯都吃得興趣缺缺。
“怎麽了?”簡臨放下筷子,微微皺緊眉頭:“你好像不太高興。”
“有嗎?”謝知奕擡眼,他神色淡淡:“就是今天開郵箱,又看到一大堆會議邀請郵件。”
“他們還想叫你過去啊?”簡臨不高興的皺眉。
那群人盯着謝知奕,讓簡臨心裏格外煩躁。
雖然謝知奕在國內,不至于讓那群人得手,但簡臨只覺得煩躁極了。
——跟個蟑螂似的,平日裏不出現,但看到了就覺得厭惡又惡心。
“替我生氣呢?”謝知奕的手指突然戳在了簡臨的眉心:“我不去,該他們着急啊。”
“嗯?”
“他們三番五次叫我過去,我只會避開沿途的所有國家……連他們買機票的航班都盡量避開。”在下面的實驗室呆的久,時不時就要參與研讨會,感受銅臭味引導的科研過程,還是有作用的。
謝知奕的警惕心很強,也沒有一般醉心研究的人那麽天真。
不過他的警惕心終究有限。
簡臨突然湊上來,踮着腳尖輕輕地在他的嘴唇上落了個吻。
他的眼底含着笑。
“我的謝教授,好聰明啊,得給點獎勵才行。”
謝知奕關于事業的失落被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愛情上的小小醋意。
“不許親。”
謝知奕義正詞嚴。
“今晚我回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