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争鋒

六千兩,這不是讓人去搶嗎?真是可惡的鸨母,想趁火打劫!

寧萱芷郁悶的坐在湖邊,把手裏的石頭當成鸨母的頭丢了出去,激起朵朵浪花,打破了整片平靜的湖面。

“哎!爹爹就給了五千兩,我上哪裏去找剩下的銀子。”寧萱芷把腦袋抵在膝蓋上,早知道這個鸨母這麽壞,就不應該在爹爹面前誇下海口了。

從書局回來,寧萱芷就被寧恒遠叫去了書房,得知人非但沒有帶回來,這贖金倒是長了許多,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雖然沒有責怪,但看着這臉色,她覺得自己很無能。

連這麽點事做不好,更不用說對付林馨婉,整個林家了。

噗通!

大石落水激起數丈浪花打在了寧萱芷的臉上,清涼的湖水令人回過神,才發現四周已經黑的不見五指,自己竟然坐在這裏發呆這麽久。

“喂,胖妞到處在找你,你不是應該去露個臉?”秦褚倒挂着身子從樹上垂了下來,手裏還握着一顆大石頭。

寧萱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了無生氣的問道。“你不用做事的嗎?整天在院子裏閑逛,你們門客應該也是有起頭的人吧!”

“嗯, 我就是那個帶頭的,從西北回來,你爹就讓我當上了這個門客的把頭了,所以我不用做事。”秦褚驕傲的揚起下巴,嘿嘿幹笑了兩聲。

“哎,連你這樣玩世不恭的人都有一技之長,我呢只會動嘴,一點事都辦不成。”

“這可不像我認識的二小姐,在哪受了打擊?我真想看看是哪個家夥能把你氣成這樣。”

寧萱芷望着秦褚張了張嘴,适才有種錯覺,仿佛只要告訴這個人,就會有辦法解決,然而想到一百萬這麽龐大的數額,她搖搖頭。“沒什麽,我自己想辦法好了。”

“看起來很嚴重啊!我猜猜,要是猜對了你親我一下當獎勵。”

“喂,我沒興情跟你玩!你能告訴我怎麽來錢快嗎?”寧萱芷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辦法。

“啊,為了錢啊,那我還真沒辦法!我也就是門客的把頭,一個月的月俸也就那麽點,去趟柳街就所剩無幾,二小姐,這……我,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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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萱芷撩起長發側着頭看向秦褚,良久她嫣然一笑搖搖頭站起身。“謝謝,你已經幫了我許多,這事我自己想辦法好了。”

秦褚盯着寧萱芷孤寂的背影,忽然走到了她的身後,聲音暗啞的問道:“你真的要為他們做到這個地步嗎?你心裏很清楚寧恒遠對你态度轉變的理由,這樣你還要為他承擔?”

寧萱芷楞了下,她輕輕推開秦褚,清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深深審視着。“我從來不知道什麽叫父愛,在這深府中,誰有權勢誰就有愛,我不管我爹愛我的理由,現在我只知道他對我好,他會維護我,這就夠了,如果你幫不了我,那也別勸阻我,不然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秦褚呵呵笑起來。“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

他生氣了!

寧萱芷對着空氣發愣起來,似乎這麽久以來,她一直都認為秦褚是個沒有脾氣的人,他玩世不恭,他風流卻不下流,好色又大膽,但從未發過脾氣。

吐出長長的氣息,寧萱芷聽到婉蓮焦急的叫聲,轉身就要往院子方向走去。

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盯着寧萱芷,一身白衣在夜色下有些灰蒙,上面還有幾處已經破裂沾着血,長發淩亂的垂在腦後,臉上滿是污跡,但依舊挺拔而俊朗。

“王爺?”

衛煜眼角抽搐了幾下,他火急火燎的趕回京城,看到的盡然是她與另一個男人打情罵俏,他真佩服自己還能站在這裏沒有一劍殺死那個該死的男人,這個女人盡然看到他沒有一點點愧疚。

“好,正好,我不過離開數日,你就背着我與男子私會,看來之前那些罪名都是真的,你是怎麽逃過她們的?靠着你那幾個奴婢,靠着別人為你犧牲來達到自己的安全嗎?”衛煜一把撐住寧萱芷的肩頭,冷冷的問道。

寧萱芷皺起眉頭,她用力掙脫開衛煜的挾制,但下一秒又被他揉進了懷裏,力氣大到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放開我!”

“不放!”

寧萱芷一腳踩在衛煜的腳背上,低頭咬上他的手臂。

衛煜吃痛的忍着,他惱怒的把寧萱芷壓倒在地上,兩手控制着她的手腕,讓自己身體的重量全部移到她身上,使她無法動彈。

“生氣了?憤怒了?寧萱芷,我真看錯你了。”衛煜被嫉妒沖昏了頭,為了排解想念,他千裏迢迢趕回來,只為了見她一面,結果,他看到,卻是和一個男人那般親近!

“王爺,請你自重!”寧萱芷被衛煜這無理取鬧的樣子給激怒了,她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每個人都在說她?秦褚是這樣,現在還來個衛煜,憑什麽只有她是錯的,她要被責怪。

衛煜的長腿擠入寧萱芷的腿間,他盯着她滿是焰火的雙眸,這是他第二次看到這麽美麗的雙眸,情動下,他吻了下去。

嗚!

寧萱芷瞪起雙眸,她忘記掙紮,也忘了反抗,任由衛煜的濕熱刺激着她的味蕾,搜刮着她牙齒與神經。

忽然,一只大手蓋住她的眼,不知何時衛煜放開了他,戲虐的黑眸眨呀眨!

頻臨底線的瞬間,衛煜懸崖勒馬的抽身離開!寧萱芷的生澀挑起了他的欲望,他很想就這麽把人給吃了,以他的權威根本無需對任何一個女人負責,但他不願意這麽做,因為對方是寧萱芷,一個他想要征服的女人。

“沒人教你,與人親熱的時候,應該閉上眼。”

寧萱芷臉唰的紅了起來,人怎麽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啪!

一巴掌下去,寧萱芷感到手還振振發熱發麻,她打了王爺,打了不該打的人。

衛煜的臉陰沉一片,臉上還有自己的指印,寧萱芷沒來由的向後退了兩步,後背靠在了樹上,曲着雙腿,胸口不住起伏,慌張一片。

“我,我不是有意的,是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我才出手。”

衛煜陰笑兩聲。“現在才知道慌張是不是晚了!我殺了人然後告訴捕快,因為他怎麽怎麽,我才殺了他,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責罰了?”

“這是兩碼事!”寧萱芷不甘心的吼了回去。

“在本王眼裏都一樣!你襲擊本王,我就可以置你的罪!”

寧萱芷咬着唇,她恨死這個人了。“你到底想怎樣?”

“我不想你怎樣,不過寧大人就不一樣了,身為朝廷命官,在外尋花問柳,令聖上臉面無光,你說這犯了什麽罪?”

“衛煜,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這跟我爹爹有什麽關系,難道你就沒有在外尋花問柳了嗎?你就沒有去過柳街,那麽多官宦你不問,為何偏偏要針對我爹,你太可惡了!”

“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們沒有一個叫寧萱芷的二小姐!”

“什麽?”

“聽不懂嗎?”衛煜發出嗤笑聲。

“我當然聽懂了!想不到當今聖上最為信任寵愛的瑞王,是一個無恥之徒,公報私仇,假公濟私的人。”

“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是個混蛋,聽懂了嗎?啊!”

寧萱芷被衛煜頂在了樹上,後腦勺撞擊在樹幹上發出脆響。

“呵呵,既然你這麽想,那就求我,或許我會網開一面繞過尚書大人!”

“我爹做了什麽要你網開一面,不就是去了柳街,難道王爺連底下官員的私生活都要幹涉嗎?”

“一個只會紙上談兵,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我倒是想知道寧恒遠是怎麽當上這個兵部尚書的。”

“你!”

“求我!”

寧萱芷眯起眼,她揚起下巴,骨子裏倔強的她絕對不會開口求一個無賴。“王爺覺得我爹有問題,盡管去抓,我求之不得!讓開!”

衛煜愣了下,随即淺笑起來。“你不怕本王真的追查嗎?”

“王爺,以為我還在意嗎?我娘為何而死,我可是記憶猶新,王爺想怎麽做就盡管去做,我還要感激你為我除掉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

哈哈哈!衛煜大笑起來!

“寧萱芷,本王要定你了!”

寧萱芷轉過頭,不屑的望着衛煜。“我對你沒興趣!”

“你對誰有興趣,我就殺了誰!那個門客叫秦褚嗎?殺人易如反掌!”

“随便!”

寧萱芷覺得自己頭痛的快要裂開來了,身後的視線如果是兩把利箭,她此刻應該已經萬箭穿心了吧!

衛煜聽着婉蓮大聲擔憂的問話,看着寧萱芷被扶進廂房,他才靠在樹上喘息着!一手按在腰上,血水從指縫中流淌出來。

“爺!”武修無奈的扛起衛煜,他真是服了自己的主子,從戰場上跑回來就是為了找罪受的。

“去查!只要跟寧萱芷有關的人和事,務必在一炷香內查出來。”衛煜呻吟了聲,該死的!

“屬下先帶你回王府,您明日還要面見聖上,你若不想讓太子笑話,就給屬下乖乖聽話,你交待的任務,屬下一定會妥善完成,所以,麻煩爺也聽聽屬下的話。”

衛煜咯咯笑起來:“武修,你敢對本王用平語,大不敬!”

“等您有力氣了再置我罪,現在你連只螞蟻都打不死!”

對衛煜的危險,武修毫不在意,扛起主子,幾個縱落離開了尚書府。

婉蓮臭着一張臉,放好熱水,喚寧萱芷沐浴更衣。

“呀,小姐,你受傷了嗎?怎麽這麽多血?”

“嗯?沒有啊!”

“沒有,那這些血水是哪裏來的,快點讓奴婢看看。”

寧萱芷褪下衣物,只有外裳上染着血,難道是他的?

“小姐,你老實告訴我,你剛剛去了哪裏?這血是怎麽回事?有沒有其他人看到?”婉蓮心思缜密,很快就聯想到了一些事,狐疑的盯着寧萱芷。

“王爺,回來了!”

“啊?他不是去了西北邊境嗎?怎麽會在京城?難道是臨陣脫逃?不該啊!”

“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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