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偷

霍顏靜走進衛生間,找了一圈,并沒有找到。

那個項鏈是她傳家之寶,有辟邪的作用,所以她們家長輩傳給晚輩以後,晚輩就要常年佩戴在身上。

不得取下。

她一向謹慎,昨天在這間衛生間上完廁所,聞到一股很難聞的氣體,讓她有種暈眩的感覺。

洗了把臉,好了許多。

想來也是洗臉的時候怕那項鏈沾水,就取下了。

可如今……

她正想着,身後一道尖銳的聲音傳過來:“天哪!秦蘇!你竟然是個小偷?”

霍顏靜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便走了出去。

她看到的,就是秦蘇被顧月珠和祁曼曼擋在走廊拐角處。

剛剛那聲尖叫就是顧月珠發出的。

一聽到是有關偷盜的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偷偷通告了上面的領導,問現在該怎麽辦?怕事情發展得更嚴重。

其他幾個嘉賓也都聞聲而來。

可秦蘇卻并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她淡淡地掀起眼皮掃了一眼顧月珠跟祁曼曼。

“你們有證據?”

顧月珠冷笑,“這時候你還不承認?你現在脖子上戴的,不就是昨天在霍顏靜那裏偷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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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朝秦蘇脖子上看過去,确實,是一個翡翠吊墜的項鏈,從昨天霍顏靜來到這裏開始,他們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因為翡翠吊墜的形狀有些與衆不同,加上霍顏靜全身上下簡簡單單,就只有那一個吊墜作為首飾裝扮。

所以大家都記憶猶新。

這下,衆人都擰起了眉頭。

大家當然都不喜歡偷盜之人,而且發現了以後都不自覺想了想自己有沒有丢什麽東西。

只有黎白在一旁忍不住問:“可是吊墜這種東西,說不定只是同款或者是相似,不一定非得是偷來的吧?”

顧月珠一頓,表情停滞了片刻。

祁曼曼則是在這時候适時開口:“是啊,吊墜有同款和相似的,也是非常正常的,對吧顏靜,你的吊墜呢?今天怎麽沒見你戴上?”

霍顏靜就在人群不遠處,這時候大家都扭過頭看她。

她脖子上那顯眼的吊墜,确實不見了。

正當大家都很疑惑的時候,霍顏靜略微猶豫了下,“我的吊墜……确實丢了。”

抓住這個重點,祁曼曼還是一臉無知地問:“啊?丢了嗎?還記得是丢在哪裏嗎?用不用我們大家一起幫你找找?看你應該很寶貝那東西,這也太可惜了!”

霍顏靜唇角抽了抽,雖然她知道祁曼曼是個綠茶,但她的吊墜确實也丢了。

祁曼曼現在這樣,可不是為了幫她找什麽吊墜,而是将刀尖對準了秦蘇。

她知道如果她此時此刻說她不記得丢在哪裏了,她一定會跟顧月珠一唱一和順着聊下去把鍋都背到秦蘇頭上。

便開口:“應該是昨天在湖上劃船的時候,不小心丢在船上了吧?”

她并沒有說是丢在了莊園別墅裏。

“怎麽可能?你在船上坐得好好的,吊墜怎麽會突然間就沒了?這也太扯了!一定是你回來以後洗什麽東西取下來,才不見的!”

顧月珠眼看着這鍋要背不到秦蘇頭上,立刻急着吼道。

這時候,節目組的幾個領導已經過來了。

他們也就在距離這個莊園別墅不遠的地方,所以來得很快。

“怎麽回事?”

領頭的那個胖胖的中年男人,面目威嚴,祁曼曼知道他,是副導演。

她瞬間就裝作很單純地開口:“可能是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吧?怎麽會驚動了你們節目組呢?真是不好意思,相信很快就會沒事的。”

顧月珠一擺手,“什麽沒事?什麽誤會?分明是我們嘉賓裏面出了個賊!就是秦蘇!她剛來才多久啊就偷了其他嘉賓的東西!

手腳這麽不幹淨!以我來看還是直接把她送去警察局交給警察叔叔好了!可不能讓她繼續留在這裏,讓我們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

顧月珠言辭激烈,不容任何人說話。

等到她說完了,黎白才開口:“你有什麽證據嗎?這麽污蔑人家?如果有那你當着節目組的面直接把證據給他們,才算是說實話,否則你連依據都沒有,公然诽謗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黎白作為心理醫生,早就看出來了顧月珠大喊大叫的外表下,那顆慌亂的心。

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心虛的,只有可能是……

他瞬間看她看得更認真了。

黎白的眼神盯得顧月珠發毛,本來就不太想跟他接觸,因為他的身份太讓她忌憚了。

心理醫生哎!

那可是能夠看出別人心思的職業,要是他看穿了她的心思,可怎麽辦啊?

祁曼曼咬牙,這個黎白到現在還在幫襯着秦蘇說話,簡直就是一個舔狗!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不都應該覺得無風不起浪,既然都被指責到身上了,秦蘇肯定不是個好東西嗎?

可他為什麽到現在還這麽相信她?為她辯解?

“這種吊墜一類的首飾,本來就不容易取下來,一般只有洗澡或者洗頭的時候,怕沾到水,或者睡覺的時候才會取下來吧?

那麽這幾種情況下,東西應該都會在衛生間還有個人房間這樣的封閉空間裏取下,沒有監控,所以就算想要證據,也是很難有的。”

顧月珠立馬接下話茬,“是啊,哪個地方會在廁所衛生間這種地方裝個監控啊?何況就算沒有監控錄像,她脖子上戴的那個吊墜項鏈不也是直接說明了事實擺在那裏嗎?

這天底下怎麽就有這麽湊巧的事情?偏偏兩個人的吊墜項鏈都是一樣的,而且還是在霍顏靜丢了以後她才戴上的,昨天我怎麽就沒有在她脖子上注意到?”

眼看着這黑鍋就真的要落在秦蘇頭上了,而且好像看起來也難以辯解。

秦蘇知道,這個時候,她該開口了。

“顧月珠,你剛才說應該是洗什麽東西的時候取下來的,而且還說是在衛生間,你怎麽就能夠說得這麽肯定呢?難不成是你親眼所見?”

顧月珠本想着還有一堆話可以用來抹黑秦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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