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把蛇放進她的帳篷

沈雲洲聽着她的問話,回過神來,“或許是的。”

秦蘇突然低頭凝視着他,不遠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很認真地在看着他,試圖從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眸裏看出什麽。

“我很想知道,下午的時候,你是怎麽回事?”

她看了許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就只能問他了。

沈雲洲沒有隐瞞她的意思,被她問了以後也只是認真地回答:“其實那次在醫院,我親了你,管家告訴你我有病,并不是跟我聯合起來騙你,以掩藏我的罪行。”

秦蘇接着問:“那是為什麽?”

沈雲洲長籲一口氣,目光投向了遠方的山嶺。

“在很小的時候,我經歷了一場意外,那場意外刺激的我成了精神分裂,以至于到了現在我都想不起來那場意外的細節是什麽……只是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辦法像個正常人了。”

秦蘇愕然,她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麽他會無緣無故有那麽巨大的轉變了,原來真相是這樣的。

“可是……你這樣沒辦法治好嗎?”

秦蘇想,他這樣的人中龍鳳,要是真的想治,應該能請到各種特別厲害的名醫,最起碼也不止于此。

沈雲洲卻是搖頭,“治不好,我幾乎把全世界在這個領域有研究的中醫西醫都找了個遍,特別有名的很有權威的,或者只是江湖郎中,我都不放過。”

秦蘇聽在耳朵裏,心中卻全是莫名其妙的撕扯感。

她是真的沒想到,他居然會有這種遭遇。

看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只不過是有的人沒有表現出他不好的一面,所以別人看他好的一面才會非常羨慕。

“沒關系,會好的。”

秦蘇啓唇,說了這六個字,雖然她不确定沈雲洲會不會相信她,但她很相信就足夠了。

她的手指輕輕落在他手腕上的脈搏跳動處,探了探,他的脈搏跳動得看似很正常,可實際上仔細察覺過後,會發現夾雜在其中的紊亂。

“你會不會後悔沒有提前做調研就跟我結了婚,以至于你現在,有可能根本沒辦法脫身了。”

面對沈雲洲的靈魂發問,秦蘇正在探他微博的手指忽然抖了抖。

她沒有說話,緊抿着唇。

她只是從他的眼神中意外發現了一絲自卑。

她不想看到這樣的他。

“其實如果你後悔,我也不會強行逼迫你非要跟我繼續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我會還你自由。”

說完,沈雲洲就起身去了他的帳篷。

秦蘇收回自己的目光,垂眸看着剛剛被他緊握住的手,手竟然是暖和的。

她前世和今世,不論何時手都是涼透了的,沒有一絲的溫度。

記得前世奶奶告訴她,手腳冰涼的孩子沒人疼。

如今,她的手不冰涼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秦蘇聽到了外面的聲音。

“霍顏靜!你什麽意思?你竟然敢打我?你這是公然在節目組毆打嘉賓!我要告你!”

外面的喧鬧讓秦蘇不得安寧,她不耐地蹙了蹙眉,起身拉開帳篷的拉鏈,探出頭。

外面距離她不遠處,霍顏靜的帳篷前站了兩個人,身形都很熟悉,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祁曼曼,你真是倒打一耙的好手啊,我佩服你,而且我還真就告訴你了,這一巴掌我打得不後悔,就算最終這節目沒辦法繼續讓我錄了,我也會以今天這一巴掌為自豪!”

霍顏靜的聲音傳進秦蘇的耳朵裏,兩人大吵大鬧的很快就引來其他人的關注。

大家紛紛都從各自的帳篷裏探出頭來。

姚月初扯了扯霍顏靜的袖子,“顏靜,你快別說了,你們兩人應該就是誤會!為什麽非要鬧成這樣?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霍顏靜一把甩開姚月初的手,“呵呵!我鬧大了自然有這個承受結果的能力!月初,要說我真的是可惜你了,被這樣一個賤人蒙騙!她指不定什麽時候害死你!”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從他們安營紮寨的帳篷裏看了會兒,然後急忙跑出來處理問題。

副導演一臉倦容,很不耐煩,“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的精力可真是夠強盛的!這麽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在這裏吵什麽呢?有什麽天大的事情不能等到天亮了以後再說嗎?”

祁曼曼捂着自己的左邊臉頰,委屈地邊哭邊說:“副導演?什麽叫我們都是精力太強盛?我大半夜被人不明不白的被打了,我就不能跟她議論一下嗎?”

這時候嘉賓們也都穿了外衣從帳篷裏走出去,秦蘇套了一件風衣在身上,然後走出去。

副導演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眼淚跟珍珠一樣噼裏啪啦往下掉,瞬間有點不樂意了,“霍顏靜,怎麽回事?你打她幹什麽?如果你真是打了她,這可是違法行為!”

“副導演,那我問你,大半夜往別人帳篷裏塞蛇是不是違法行為?這蛇還不知道有沒有毒,要是有毒我現在早死了吧?”

霍顏靜打開手電筒,将亮光照在自己的腳部。

她腳下踩着的,就是一條紅白綠花紋的蛇,足足有她胳膊粗,她踩着它的頭,它好像是暈過去了還是怎麽了,一動不動。

副導演剛剛睡得迷迷糊糊,現在看到這麽大一條蛇,直接吓得一蹦子跳起來往後多了七八步才敢停下。

他崩潰大喊:“到底是怎麽回事!?祁曼曼!!!”

祁曼曼脖子一縮一縮的,看起來委屈極了。

“副導演,這蛇跟我沒關系,我從來沒見過什麽蛇,更是不知道有沒有毒,是她污蔑我!”

祁曼曼擡眼篤定地對副導演大聲開口。

霍顏靜聽笑了,“要不我怎麽會說你是天下颠倒黑白的第一人,所以我不管說什麽,你都可以颠倒黑白,除非我拿出真正的證據,否則就算是配上了牛頭也不會認贓!”

祁曼曼低頭惡狠狠地咬了咬牙,随即又重新擡起頭來一副弱不禁風的表情,楚楚可憐,“你為什麽非要賴到我頭上呢?而且我看你抓蛇的動作非常的熟練,還知道怎麽樣踩着它才會讓它不能動彈。說不一定就是你自己抓的,然後用來污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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