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虐的二貨
今天的陽光特別的燦爛,萬裏無雲,而并盛中心醫院的平靜被一陣堪稱凄厲的慘叫打破,吓得正在做手術的醫生不小心剪錯了位置,估計這位病人接下來要從普通病房轉到隔壁右拐的太平間,默哀。
至于聲源的方向就是這一間病房,隐隐約約還能聽到人的痛呼聲,不過因為是委員長的病房,其他人也不敢在附近偷聽,這也導致處于水深火熱的人變得更慘。
雖然他小時候就一直處于被雲雀狂揍的狀态,但是這麽多年未見,對方的戰力指數完全跟以前的小打小鬧不一樣,動起手來真是快準狠啊!
“咔嚓”
骨頭錯位的聲音再次清脆地響起,這種優美的聲響沒讓雲雀皺一下眉頭,不過因為手臂不知名受傷的關系,這種單方面的扁人也沒有特別爽。
而對于被揍得說不上話的另外一個人來說,他現在已經直接進入淚奔狀态:“小恭彌,別打了,小心你手上的傷口。”
雲雀注意到手臂上的紗布已經被滲來的血染上紅色,剛才累積的不爽全部得到發洩,因為這個時候他根本不可能在醫院,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那兩個草食動物帶到這裏。
揍人完畢心情好了一點的雲雀,所以直接松手放開已經脫臼的金發少年,不過審問還是要繼續。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下方有些狼狽的人,直接無視對方身上的傷口,面無表情地開口:“喂,你是誰?到底從哪裏冒出來的?”
剛剛從地上站起來的某人聽到這句話一激動又扯到嘴邊的傷口,然後不可置信地看着雲雀:“小恭彌,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雖然我搬到東京有五年,但你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把忘掉吧。”
“說重點!”雲雀沒耐心地直接打斷他的話,鳳眼在對方幾乎看不出原來長相的臉上定了幾秒,似乎是在思索,不過最後在某雙真摯期盼的眼神下,一字一頓冷冷地開口,
“我跟長得就像白癡的白癡從來沒有共同語言,你現在可以不說實話,但是我不保證手滑就把你從這裏扔下去喲。”
說着雲雀嘴角勾起一個血腥的笑容,左手将右手的指骨按得咔吧咔吧作響,一副要随時動手的的摸樣,吓得金發少年戰戰兢兢地擡眼看了一眼窗外湛藍的天空,尼瑪這裏可是十八樓啊。
“那個……我們小時候一起玩過的,因為五年前搬了家所以很少聯系,不過這次聽說你受傷了,我就特地從東京趕過來。”
停滞了一秒,然後擡頭真摯地看着雲雀說道:“而且你小時候都叫我涼太哥的。”
好吧,其實最後一句是黃濑自己幻想的,在幼稚園開始長達将近五年堪比水深火熱的欺壓過程中,黃濑不僅沒有跟雲雀建議非同尋常的革命友誼,反而因為靠得太近而導致被揍的機會大大的增加。不過幾年的相處也不是沒有收獲,除了一般的草食動物稱呼之外,雲雀還免費附送他一個白癡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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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太……
這個名字在雲的腦子完全沒印象,不過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之前那個自稱時空管理者的家夥,鳳眼微微挑了下,雙手環胸繼續打量了下眼前的人,金色的發絲染上不少灰塵,下意識皺眉,這個家夥不會就是雜七雜八的親戚吧。
“喂,那個是假名吧?”
“诶,假名?”黃濑有點驚訝,不解地撓了撓頭,“黃濑涼太,我從小就是這個名。”
那你怎麽不叫涼粉……
雲雀瞥了他一眼,雖然對這個名字表示嚴重的鄙視,不過說到底也沒有多大的在意,他現在更關心并盛的狀況,如果真的會出現意外,那麽只要把危險潛伏的因素直接抹殺掉就沒問題了。
身上嚴重的傷口除了手臂之外,就是被砸傷的頭部,目前最重要地是找出動手的人,然後直接送他下地獄。
既然到了這個空間,他也不會容許并盛的秩序被任何人破壞,更不容許奇奇怪怪的人亂攀關系,比如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白癡以及一群還沒出現的腦殘。
斜靠在病床上思考的雲雀考慮怎樣才能用最高的效率解決隐患,之前的那本書已經被撕得徹徹底底,就算沒有被撕掉估計也不能帶過來。
就在雲雀陷入深思的時候,旁邊支支吾吾的聲音讓他側過臉,只見某個頂着金燦燦毛的家夥正坐在一張小凳子上,臉雖然已經擦幹淨,不過傷痕還是很明顯。
“小恭彌,要不要吃蘋果?我剛才洗過了的。”黃濑的笑容沒有變過,似乎是一點都不在意剛才被打的樣子,反而把蘋果塞到他的手裏,“吃水果對身體有好處的。”
雲雀瞄了一眼他手裏紅彤彤的蘋果,原本以為這個家夥被揍一頓就會立刻消失,沒想到竟然還能待在這裏。
這樣想着的雲雀咬了一口蘋果,打人先打臉已經成為雲雀平時動手的習慣,他皺着眉打量黃濑面目全非到看不出原來俊朗面貌的臉,果然是下手太輕了嗎?
如果黃濑知道雲雀現在心裏在想什麽,絕對會吐血身亡。
雖然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他從小就知道雲雀的脾氣,而且作為病人偶爾發發火傲嬌一下也很正常。
畢竟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好吧,盡管這一點雲雀從來沒承認過。
“小恭彌,你到底是被誰打傷的?”剛剛用身體體驗過雲雀戰鬥力的黃濑很是不理解,過了好一會兒也沒得到回應的他擡起頭,只見雲雀完全沒有在聽的模樣,懶懶地斜靠病床上,慢悠悠地咀嚼着蘋果的果肉,原本就不俗的容貌也突顯出來,精致的五官比幾年前還要秀麗。
黃濑看得愣了一下,他突然覺得雲雀受傷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這個世界觊觎美色不要命的人實在太多了!而且他心裏已經認定雲雀被別人打壞了,不然怎麽會忘記曾經最好的朋友。
就在黃濑在心裏宣誓要好好保護雲雀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雲雀剛才想過接下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誰?如果是那兩個人的話,直接可以動手了。
草壁看到雲雀已經醒過來怔松了片刻,連忙趕到病床前:“委員長,你醒了?現在有沒有感覺不舒服?身上的傷口還痛嗎?”
一下子那麽多問題讓雲雀有點頭痛,他記憶中的草壁根本不可能那麽毛躁,用手按了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果然已經脫離原來的世界了嗎?
而草壁看到這裏,立刻着急地問道:“委員長,是不是頭還痛?我現在就去叫醫生。”
這麽吵鬧的環境讓雲雀為數不多的耐心直接降為零,他忍無可忍地擠出兩個字:“閉嘴。”
草壁聞言立刻噤聲,黃濑見氣氛有點不對勁,正準備開口,就被雲雀掃過來堪比寒冰的視線閉住嘴巴,很乖乖地坐在一邊。
雲雀整理了一下思路,看向一臉歉意的草壁,忍住崩斷的神經問道:“我為什麽會在醫院?”
而聽到這句話的草壁有點詫異:“您忘了之前的事嗎?因為你跟六道骸……”
草壁怎麽都想不通想不通一向心高氣傲的雲雀會喜歡那種家夥,草壁從國小的時候就跟着雲雀,在他的記憶裏,他還沒見過雲雀對哪個人這上心。想到這裏草壁又有點心疼,雖然移情別戀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但是精神這方面的傷害跟身體上的傷口相差太多。
“六道骸?”雲雀的眉頭皺得更深,就算後面不說也猜的到是什麽內容,上次那個家夥使暗招的事他還沒忘,剛好這次新帳舊賬一起算,搞不好早點解決對方說不定就能恢複到原來的狀況。
但在草壁的眼裏雲雀的模樣卻是放不下舊情的表現,而另一邊的黃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不解地問道:“六道骸?他是誰?”
進門到現在這才注意到黃濑存在的草壁,嘴角抽搐地看着布滿青青紫紫的臉:“委員長,這個這個……”是什麽東西?果然鳥大了什麽林子都有。
雲雀一聽,在黃濑沒開口之前,随意地開口說道:“不認識,好像是涼面涼粉什麽的。”
黃濑委屈地看着他:“不是涼面,是涼太。”
“哦,涼面。”雲雀還是不為所動。
“小恭彌。”
雲雀緩緩地擡起眼,對上那雙有點委屈金色的眼眸:“怎麽了?你想說你叫涼皮嗎?”
最後一個拉長的尾音擺明了威脅,黃濑剛剛挺起的胸膛往後一縮,小恭彌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兇殘!
只能弱弱地開口:“……好吧,我是涼面。”
雲雀表情稍微有點滿意,而作為旁觀者的草壁則是睜大了眼,除了六道骸之外,他從來沒有見過委員長能跟其他人說那麽多話,看不順眼的直接一拐子解決,看得順眼的有時候搞不好會揍得更兇。
但是這個家夥到底有什麽能力?
草壁仔細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暖意十足的笑容從未消失過,臉上的傷口很滑稽,看上去就一副智商明顯不高的模樣。
嗯……臉長得倒還是不錯,金色明亮的眼睛純粹到毫無雜質,倒是比平常接觸的那些人要好很多,不過多個朋友倒是沒關系,多個色狼就有點麻煩了。
草壁心裏多了一份警惕,如果委員長實在喜歡的話,勉強留下來當個門童還是不錯的,而且對于一個門童來說,智商低也算是一件好事。嗯,就把他留在接待室防止一些不該進的人接近委員長,這種重要時期絕對要打好十二分精神。
一邊計劃一邊點頭的草壁突然感到衣角被人扯了一下,順着黃濑手指的方向,草壁就看到委員長面無表情的臉,清冷的聲音讓人有種發寒的感覺:“需要我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嗎?副委員長。”
“……抱歉,剛剛不小心出神了。”
雲雀再次揉了揉太陽穴,一字一頓地說道:“去辦出院手續。”
在醫院接着待下去也沒什麽意思,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下,他的思路都理不清楚。
“可是委員長你的傷……”草壁還未說完的話在某雙狹長冰冷的鳳眼下停止,他一直都知道雲雀的性格,如果做了決定,無論是誰都改變不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正準備走出門外,他突然想到之前在門口撿到的東西。
“委員長,這本書是我剛在門口撿到的,只不過上面好像沒有字。”
雲雀接過草壁遞過來的書,原本不在意的目光注意到封面上的“劇情路線”後,深邃幽暗的瞳孔裏劃過一道不明的光,這本書是誰送過來的?
旁邊的黃濑有些好奇地探過頭,不過視線所到之處都是一片空白,沒有一個字。
“诶?這個是空白的筆記本嗎?”
聽到這句話的雲雀,皺着眉看着每頁密密麻麻的字,其他人都看不到這上面的字嗎?
黃濑見雲雀看得專注,不怕死地湊上前問道:“小恭彌,為什麽你盯着白紙看?”
近距離看,小恭彌臉上的毛孔幾乎看都看不到,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很好摸觸感很不錯的樣子。
雲雀也沒有理會他,斜了他一眼:“只有白癡才看不到上面的字。”
“……”黃濑也沒有被打擊到,他正要開口,這個時候許久沒有出聲的草壁冷不丁地說道:“委員長,其實……我也看不到。”
雲雀:“…………”
黃濑:“…………”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有兩個妹紙猜對了喲,恭喜表情君QVQ和涉谷麗,按照約定,來麽一個><不得不說左擁右抱的感覺真好【喂喂
感謝阿清的地雷,被砸暈的感覺好幸福啊,還有昨天留言的妹紙們,今天我要繼續打劫你們手中的花花,快點出來吧,這裏有只弱受等撲倒【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