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隆科多的打算

一個時辰後,瑾寧從空間出來。想了想今天的事情,今天阿瑪的态度太奇怪了。不僅對自己和顏悅色,還在刻意地讓自己和哥哥培養感情。這種有人在暗處算計你的感覺真是不爽。

想着想着,瑾寧運轉精神異能,将精神力延伸到隆科多的院子,人沒在房間,看了看,在書房。

書房裏。隆科多在書桌上寫着什麽,讓瑾寧驚訝的是岳興阿也在書房。岳興阿在旁邊的小書桌似乎在臨摹字帖。過了一會兒,隆科多開口道“今天怎麽樣?”筆卻沒有停下,頭也不擡地問到,像在聊家常一樣。

岳興阿停頓了一下,像在組織語言,笑着開口道“今天和妹妹去逛街,她很開心。看得出來她對什麽都很好奇,很多沒見過的小玩意她停下來看了好久,但是奇怪的是她什麽都沒買,只是看看。下午學騎射,妹妹人雖然小,但是卻沒有抱怨,堅持了下來,兒子以前都沒有這樣毅力。她騎馬很有天賦,射箭現在看來準頭不行,當然她的年齡太小了。”

聽着他們的讨論,瑾寧皺了皺眉眉頭,看樣子這個便宜阿瑪今天是故意讓岳興阿接近自己,但是目的是什麽呢發現自己的異常?分析了一遍自己最近做的事情,沒什麽出格的啊,自己最近也沒漏什麽馬腳啊。自己現在也才六歲,也嫁不了啊。

“嗯,教漢學的夫子和教騎射的谙達那裏都說你妹妹很聰明,很有天賦,可惜是的女兒。知道阿瑪今天為何對你妹妹如此寬容?”

“兒子不知”

“你妹妹六歲了。佟家出了個孝康章皇後,現在有一個皇貴妃,以後還可能變成皇後。現在皇貴妃身子漸漸不好了,以後佟家的榮光要如何延續?”隆科多擡頭直直地看着岳興阿,眼神銳利。

岳興阿有些猶豫道“阿瑪是想讓妹妹進宮?現在未免太小了。”

隆科多放下手中的筆,拿起一旁的茶盞,抿了一口,開口道“家族會再送其他人進宮。你妹妹和在貴妃那養着的四阿哥剛好合适。雖然不是皇貴妃親生的,但是也要叫皇貴妃一聲額娘。把你妹妹送到你姑爸爸身邊從小培養感情的話,以後可能對佟家有用。就像你姑爸爸和皇上青梅竹馬的感情,後宮其他女人哪裏比得上。雖然四阿哥只是一個皇子,但是養在皇貴妃名下以後至少也是個親王,更進一步可能……不管如何,拉攏四阿哥,對佟家利多于弊。”

“女人依靠的是家族,娘家、夫家。今天讓你和你妹妹多處處是讓你妹妹對你、對佟家有留戀。雖然你妹妹姓佟,但是她還有姓赫舍裏的舅舅,将來親近哪邊還不一定呢。”

“佟家和赫舍裏家以前因為大行皇後和貴妃,現在因為太子,注定會背道而馳。記住你姓佟。”

“兒子記住了。但是額娘妹妹都是佟家的人啊。”

“你身為嫡子,以後的當家人,切不可有婦人之仁,女子對于一個家族而言就是家族延續和聯姻的工具,不可心軟。就算和四阿哥那沒成,送進宮總是有好處的,大不了以後再給她找個好人家。”語言犀利而冰冷。

“兒子知道了。”

收回精神力,瑾寧想着剛才的對話,殺意彌漫,目露寒光。難怪會突然對自己那麽和藹可親,原來是打親情牌,把自己送進皇家。哼,我讓你繼續做這種美夢,到時候等夢醒了,不知道你們是哭是笑。

原以為便宜哥哥就算平常不親近,但是應該也是沒有惡意的,真是小看古人啊。小小年紀心機不容小觑,這冷血無情的風格真是做父親的言傳身教。

至于佟家,敢算計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在意的東西都毀滅在你們的面前。

但是憋屈的是目前明面上還不能做什麽,只能忍一時風平浪靜。但是這風平浪靜只在表面,擋不住底下的波濤洶湧啊。

想了想,瑾寧就放下這些煩心的事情,睡覺去了。

這幾天瑾寧當做什麽也不知道,和以前一樣每天早起去請安,然後去學漢學或者騎射。便宜哥哥倒也沒再過來聯絡感情,她也樂得不用裝模作樣。

這一天下學回來,得知額娘出去赴宴,阿瑪和哥哥一起出門了。瑾寧覺得這是個機會,叫來了春喜,“本格格今天累了,要休息,你不要讓其他人進來打擾我,晚膳晚點再用。”語速緩而輕柔,聲音裏帶些迷幻的氣息,讓人聽了深印在腦中。

這是瑾寧精神力的一種用法,催眠,這只是低級的催眠,聲音通過精神力的覆着,加深在腦中的印象,讓人不由自主地按着聲音的指示行事。

其實瑾寧也想過深度催眠春喜,讓她變成自己的人,春喜是佟府的家生子,和佟家牽扯過多,有些事情不好去做。而且深度催眠以她目前的能力,也就能控制六人左右,用在丫鬟身上浪費了。

她要建立屬于自己的勢力,和佟家沒有任何關系的勢力。就像雍正的血滴子和粘杆處一樣,用于暗處的勢力。

在喬裝成一個落魄小男孩背着包袱去尋親的樣子後,瑾寧翻牆而出來到了府外,并沒有走熱鬧的地方,要是碰到認識的人那就真的難解釋了。直奔城外的破廟而去,據說那附近是乞丐的容身之所。

潛入破廟上梁,偷偷觀察那些橫七豎八躺着的人,一個個不是老弱就是病殘。倒是在神像前面躺着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面色潮紅,嘴唇發白,瘦骨嶙峋,但是眼神堅定。衣物雖破舊,但整齊潔淨。

他掙紮着起身,一瘸一拐地往破廟外走去。瑾寧悄無聲息地跟在他身後觀察着。

男子來到破廟福晉的小溪旁,拿起在一旁的樹枝,走到小溪裏申請專注的看着水面,這似乎是在抓魚?

只見他将手中的樹枝用力往水裏一叉,再拉出水面時樹枝上插着一條魚在不斷掙紮。走到岸邊,男子折了些樹枝和幹樹葉,從懷裏拿出火折子,點起了火,收拾好魚後烤起了魚。

瑾寧從草叢中走出來,在距離他五米的地方停下來,看着他,說道“我可以治好你的腿,和你身上的毒,但是我缺個下屬。”

男子防範而憤恨地答道“你怎麽知道我中毒了,而且我憑什麽相信一個五六歲的稚兒?”

“自然是看出來的。至于信不信……”話語間一頓,催起內力,五指成爪狀,像旁邊的大樹抓去,樹木攔腰而斷。

男子看着那小小的手掌,難以置信,随後又欣喜至極,連忙跪下磕頭道“屬下張雲霆拜見主上,剛才冒犯之處請主上責罰。”

倒是挺會做人,識時務。

“責罰倒是不必,你給說說你現在的情況。”

“屬下乃山東人氏,父親時任雲南曲靖縣縣令,為官清廉,因拒絕與上峰同流合污,阻人道路,慘遭滅門,全家只餘我一人。只身上京想為全家伸冤,尋到父親昔日好友府上,卻不想無人敢管,當晚便遭遇殺手,這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中的,逃脫後我便來到這破廟裝作乞丐隐遁行蹤。請主上允許我殺了那仇人後再為主上效力。”神情悲憤且充滿仇恨,說完用力磕下頭。

“你想報仇我當然不會攔你,但是你如今這樣只能去送死。你且養好傷,練好武功再說,就你這武功,實在難以報仇,我會教你武功的。但是我可不養閑人,該怎麽做你自己掂量。”

“謝主上成全,以後雲霆的命就是主上的。”

瑾寧随即對張雲霆進行深度催眠,打下精神烙印,一旦他背主,精神力将會把他的識海破壞,到時就會變成一個傻子。用水系異能将他腿上的經脈疏通之後從包袱中(實際是空間)拿出一個瓷瓶,拿出《武當九陽功》,《梯雲縱》,《兩儀劍法》,《震山掌》,幾條金條。

“我叫楚問,以後你對外稱呼我楚公子即可。這個你找個沒人的時候服下,有洗精伐髓之用,之後再練這基本武功心法事半功倍。這些金子你留着買個莊子,我現在很缺人手,你幫我找一批年紀小的孤兒,教他們武功,我需要一支影衛。再找四五個可以培養的,像你差不多的少年,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此事切不可張揚,否則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禍。”

看着那些不可思議的東西,男子更是鄭重“屬下明白,屬下會在京城附近尋個莊子安排這些人訓練,只是主上要如何聯系屬下。”

“放心,你跑到哪裏我都能找得到。你在城南買個小院子當做聯絡點,每月初一過來一趟,這是我的标記。”說着拿出一張白紙,紙上躍然而出的一朵血色彼岸花,妖豔而詭異。

張雲霆看着眼前這個小小的人兒,五六歲的年齡做事如此周全,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拿出的東西又是神秘莫測,遇到他也許是自己走運了。

“屬下遵命。雲霆定當不負主上所托。”

看着事情安排完了,瑾寧囑咐幾句便回到了佟府。卸下僞裝,裝成剛剛看完書的樣子,吩咐春喜傳晚膳。按着正常的作息,睡覺、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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