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崔世研回國
這些日子自己的生活不斷地被莫正辰打攪,他不知道第幾次揚言要幫她恢複白安的記憶了。面對這一切,俞向暖覺得除了莫名的窒息感以外并無其他,她依舊想不明白,為什麽莫正辰如此執着。
心煩意亂的她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陸先生的別墅前。
一直在徘徊的她想要請教陸先生,但是又感覺這是自己的個人私事,不應該麻煩陸先生。猶豫不決的她一時間不知道何去何從。
算了,還是回家吧。正當俞向暖轉身就要走的時候,看到遠處駛來的一輛粉色路虎。
這不是陸先生的車。也許是女人的直覺,俞向暖沒有離開,躲在了假山後面。
車停在了陸先生的院子裏。
一個雷厲風行的混血女子從粉色車上下來,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氣場十足。金色的及腰波浪大卷發随意地撲在她的蝴蝶骨上,黑色的亮片緊身黑色镂空短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地淋漓盡致,紅色的耳墜伸到了胸前的事業線裏,暗紅的真皮香奈兒主打背包小巧地偎依在她的香肩上。
她自然地從包包裏掏出門卡,打開了陸先生的家門,熟練無比。
吳媽一臉笑意地上前迎接,畢恭畢敬,仿佛認識了她很久。因為距離太遠,俞向暖沒有聽清她們在講什麽,在女子關上大門的那一刻。陽光折射出了崔世研無名指上戒指耀眼的光澤,這一切無一不是再向俞向暖宣布。
她,崔世研,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就是陸先生的未婚妻。
原來陸先生真的結婚了啊,原來那天那個帶着芒果清香的吻只是一個意外,原來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自己自做多情罷了。陸先生對她的照顧,不過是出于禮貌和對下屬的關心與保護罷了。再說,陸先生的卻沒有親口說過喜歡她啊。
喜歡一個人,怎麽會不說出口。就連天天喜歡夏天,都整天追着夏天阿姨的屁股嚷嚷夏天阿姨我喜歡你,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大人怎麽就弄不清楚了。
陸先生看她的眼神再溫柔,對她的關心再貼心,都比不上崔世研手上那枚訂婚戒指張牙舞爪的肯定。
俞向暖忍不住嘲笑自己,話說得再多,心裏想得再好。沒有親口說過喜歡的感情,根本不值一提,下一秒,他就可以否定所有的曾經。
可笑的是,陸先生也從未說過他屬于俞向暖吧。
崔世研站在二樓惬意地享受着習習涼風,窗外的風景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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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琛的眼光還是那麽好,選的設計師把房子的每一個構造和細節,都體現出了極致的完美,低調又不失奢華,自然又別具匠心。哪怕她剛從國外回來,卻依舊能夠一下子适應這所房子的全部。
躲在她誇贊的設計師設計的假山後,暗自傷神。
感情就是如此,有人開心,就必然有人難過。
心煩意亂的俞向暖決定去找傾訴。沒想到張炜手機卻關機了 ,夏天也和她爸媽回家了。
她握着手機,一時間不知道找誰。
這個世界那麽大,但是真的不能因為缺乏安全感,就輕易依賴了誰。因為,一旦他就走,你的所有防線都會崩潰。
流浪貓沒有被收養以前,流浪是自由。被收養以後再被抛棄,流浪是無奈和心酸。而此刻的俞向暖就像一只流浪貓,站在路邊不知何去何從。
“叮鈴鈴,叮鈴鈴~”
她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六神無主的她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接通了電話。
是莫正辰,不是陸雲琛。在電話想起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她一直在等的是什麽,不是張炜,不是夏天,不是莫正辰。只能是陸雲琛。但偏偏,那個人是最不可能和她聯系的,現在陸先生正和自己的小嬌妻,情濃意濃吧。
“俞向暖,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又是這一句話,這半個月以來,莫正辰已經帶她去過無數陌生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地幫她回憶她就是白安,以前她是逼不得已才答應莫正辰無理取鬧的要求,但今天她突然覺得,去去也無妨。此刻的她迫切地需要一個人陪。
莫正辰這回帶她來到了一片薰衣草地,鋪天蓋地的紫色,仿佛要把天和地連在一起。來往的飛鳥自由自在地在藍天翺翔,無憂無慮。
“這又是你和白安的那處記憶?”以前俞向暖那麽說一定是諷刺莫正辰虛假的深情回憶,但是此刻的她,突然很想聽一聽這個已故的癡心女子的過去。
莫正辰伸了一個攔腰,“這不是我和白安的回憶,我以前不知道珍惜白安的心意。即使在一起兩年了,我和她一起去的地方少之又少,大多數都是她陪我出席商業酒會。”
“那你帶我來這裏幹嘛,是終于認清我和白安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了?”俞向暖低下頭來,摸了摸跟前的薰衣草,有些不解地問道。
“今天你答應我那麽快,從電話裏我感覺你不是很開心。所以就帶你來了這裏,薰衣草有安神的作用。”莫正辰的話表述得很亂,但是此刻俞向暖卻很感動。不管他是出于什麽目的接近自己,一再地說自己就是白安,但他此刻的卻是在安慰她。
“謝謝你,莫總。”
俞向暖閉上眼,張開雙臂,暫時性地發空自己。
此刻的她像極了白安,安靜而美好。但失憶後的經歷又讓她成長起來,平添了一份堅強。
一個溫暖卻略微僵硬的懷抱環住了俞向暖。莫正辰最終還是沒忍住抱住了他日夜思念的人,小小的人,卻在他的心裏激起了如此大的波浪。
俞向暖整個人愣住,下意識地想要推開眼前人,卻看到了和崔世研迎面走來的陸雲琛。
那一刻,陸雲琛和俞向暖四目相對。
俞向暖抱住了莫正辰,閉上了眼。
陸雲琛轉身就走,崔世研以為他是看到前面有情侶深情相擁,過去會有所打攪,所以繞開了他們。她也沒說什麽,緊跟其後。
浩瀚的花海,風吹過的時候宛如波浪,而俞向暖再也無心賞花。望着陸先生和崔世研遠去的背影,她輕輕地推開了莫正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