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犬科動物中二哈表情

> 收拾完滿屋子裏的屁味,顧雲才交代了小九跟蹤汪如芳的命令,她始終覺得,汪如芳背叛紀向東這個事兒,一定要搞清楚是她主動的,還是被動的,然後才能從根本上拯救紀曉雲的命運——前兩世,紀向東破産後,汪如芳是直接就和人私奔了,然後紀向東再娶,那繼母貪圖名譽,就使計讓俞天寶娶了紀曉雲,最後導致了後面的一系列悲劇。

所以,不是有句話,叫做‘治病要治本’,紀曉雲改命的事,也得從本開始。

快要吃晚飯的時候,紀曉溪放了學,顧雲就将她叫進了屋裏,打聽學校是怎麽處理那幾個強收保護費的學生的。

紀曉溪一臉憤憤不平的說:“說道這個我就來氣,他們差點害死了你,學校就是給他們記了一個大過,真是……”她思考了半天,才蹦出來一個自認覺得非常恰當的詞,“真是官官相護!”

顧雲不解,“官官相護?”

紀曉溪見姐姐不認同自己的說法,立馬就急了,說:“本來就是嘛,我可是聽說了,那幾個人的父母都是當官的,校長都是靠他們吃飯的,你說是不是官官相護!”

好吧,原來在紀曉溪眼裏,校長和那些‘父母官’,都是‘官’。顧雲勉強理解了她的意思,正要打聽其他事情的時候,汪如芳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吃飯啦,溪溪,給你姐端碗飯。”

“哎,就來。”紀曉溪支着耳朵聽着,然後回頭對顧雲說道:“姐,我給你盛飯去,媽今天稱豬肉了。”話音還沒落,人就沖了出去,險些和要進來的汪如芳撞上。

“走路不看路啊,眼睛呢?”汪如芳臉色一板,狠狠瞪了一眼紀曉溪。

小姑娘不敢說話,擦着門框鑽出去了。汪如芳這才看向顧雲:“溪溪和你說什麽呢?一天到晚的都在一起,哪有那麽多話要說啊。”

顧雲斂了斂心神,看向汪如芳的眼神變了變,說道:“說學校裏的趣事呢。媽,我想明天就去學校上學,你看,我在家躺了這麽多天,功課都落下好多了。”

聽了這話,汪如芳想了想,說:“你不多休息兩天嗎?身子感覺怎麽樣?”說着話,她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顧雲,看的她發毛。

“感覺好多了,你看,”顧雲誇張的動了動胳膊,笑着說:“我只是嗆了一點水而已,下午醫生不是也說了,只要多注意點肯定沒事的。”

汪如芳想了想,還是說:“等晚上我和你爸說說吧,免的他不放心,我也不放心。”說完就出去了。

看着汪如芳離開的背影,顧雲的眼角突然瞄到門邊的寫字臺桌腿後邊,一只毛茸茸的腦袋伸出來,得意的對自己吐了吐舌頭,然後,一溜煙兒順着汪如芳的褲腿跑過去,出了門。

吃過晚飯,顧雲在紀曉溪哪兒得知紀向東同意她去上學的事,然後又打聽了一些學校裏的事,才熄了燈睡覺。

大概是因為正在發育期,紀曉溪躺床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顧雲聽見她均勻淺薄的呼吸聲,便悄悄地打開了人腦智能系統app直播頁面,清晰的轉播了紀向東房裏的情況:

汪如芳将紀向東的洗腳水潑到大門外,然後提着木腳盆往回走,一邊說:“你砸就答應了那丫頭呢,她今天才醒,明天就去學校那成啊,如果再發生個好歹,你賠我閨女嗎?”

紀向東正擦着腳,聞言一下子擡了起來,看向汪如芳的眼神,有着一種莫名的炙熱:“曉雲都十六了,啥事她自己有主意的,你就是太操心了。”

将腳盆一丢,汪如芳很是不高興:“你這是什麽話,難道那不是你女兒啊?你就不心疼啊?”

紀向東卻是長身一拉,将站在兩步外的汪如芳拉到身邊,附耳過去說道:“你要閨女還不簡單,咱們也好久沒做那事了,今晚咱們好好弄弄?”

汪如芳聽的紅了臉,将其輕輕一推:“沒個正形,我和你說正事呢。”

紀向東卻一下子将其拉進懷裏,這下距離更近了,汪如芳身上的馨香,好聞的讓其閉上了眼,連呼吸都覺得重了。

顧雲錯開了眼,看了看屋裏的擺設,樟木箱子,大衣櫃,寫字臺,擺放的正規正矩的,屋裏唯一能多看一眼的是一臺19寸的黑白電視機,還用一塊大紅紗巾蓋着,在旁邊,是一座漆紅的歐式座鐘,秒鐘每走一步,都會發出一聲‘噠’的聲響。

顧雲随意看了一圈兒,也沒發現什麽特別的,就又将視線轉到床上正**的二人身上,他們的速度很快,衣裳尚未除盡,那活兒就已經開始了。顧雲清晰的看見,汪如芳的臉上,并沒有期待的表情,卻像是有絲若隐若現的不耐煩,不過,她緊緊圈住紀向東的手臂,在其背部上下游走間,卻帶了種激情四射的情感。

如果她不是在做戲,就是現在還和紀向東是有感情的吧。顧雲走神了一刻,就見一團毛茸茸的白色,從樟木箱子後面鑽出來,然後頂着一頭蜘蛛網,對自己露出了犬科動物中的二哈嘴臉,那尾巴搖啊搖的,也不知是受了人類傳宗接代活動的刺激,還是她也到了發情期?

顧雲不忍直視的閉了閉眼,耳邊就傳來起身動作發出的聲音,随即是紀向東粗啞的聲音:“哎呀,從曉雲出事後算起來,咱前前後後也有半個月沒弄了,今天弄得我真是爽的很!”

顧雲瞬間睜大了眼,從他們開始到完事,也不過幾分鐘的事吧!紀向東這個‘爽’是怎麽體會到的?

視線一轉,顧雲就看到在床裏面的汪如芳,也半坐了起來,扯開被子就往前爬,雪白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有些刺眼,但也不妨礙顧雲繼續觀察。汪如芳在床腳對頭的衣櫃裏輕門熟路的拿出一條幹淨的短褲套上,然後再系襯衫的扣子,一邊說道:“等會兒你還去水貂房嗎?叫艾草她們看着就行了吧?天都這麽晚了。”

顧雲記得,紀向東的水貂養殖場裏的名叫艾草的只有一個人,是兩年前鬧饑荒黃的時候,讨飯讨到含山鎮的,當時紀向東正需要人手,于是就選了幾個逃荒的人在養殖場上工。在前面兩世的記憶裏,汪如芳直到死去時都不待見劉艾草,此時又怎麽就相信劉艾草了呢?

顧雲有些疑惑,就見紀向東也已經穿戴好了,回頭在汪如芳的額頭重重一親,“你不也說外人始終是外人,還是我親自去看看才放心。”

說畢,起身在床頭櫃上拿了手電,向屋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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