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罵哭了
> 第11章罵哭了
這時,屋外頭一串兒女孩子的銀鈴般的笑聲傳進來,下一秒舅媽就進來說:“溪溪出來玩玩吧,正好村子裏有軍屬回來,聽說時髦的很呢。”
紀曉溪正巴不得有個理由好出去呢,一聽舅媽的話,立馬就沖了出來,然後,她就看見,大門口五六個女孩子在跳皮筋,于是立馬來了興趣,高興的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的農村,沒有幾家能圍得起院子,所以汪家的大門一出,就是村裏曬谷子的小廣場,現在還不到收割的時候,廣場邊的兩個樟樹正好擋了太陽,在樹下玩還沒有蚊蟲,所以,村裏很多人都愛在這裏閑話家常,小孩子自然也不列外。
汪家村的女孩子,有一部分是認識紀曉溪的,所以,多了一個小夥伴的女孩子們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有人就說道:“哎呀,紀曉溪啊,你來的正好,我們正少了一個人呢。”
紀曉溪自然是很樂意的加入其中,她點點頭欣喜的答應了,然後就看見一個穿着大紅色裙子的女孩子,她的打扮特別的漂亮,皮膚不同于農村的孩子,是那種瓷白色的,氣質也好,便知道這是舅媽嘴裏說的軍屬,心裏頓時就有些別扭的感覺。
就問道:“你是哪裏來的?以前都沒見過你呢。”
朱紅霞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紀曉溪,看見她身上穿的是最普通的的确良做的襯衫,就輕蔑的說道:“我是哪裏來的你用不着知道,你要是不玩了就走開,別在這兒問東問西的,我可沒有義務一定要回答你。”
這話就是實實在在的打了紀曉溪的臉了,以前每次來汪家村的時候,這裏的小姑娘都是巴結自己的,但是今天這個朱紅霞不僅搶了自己的風頭,還這麽不給面子,真是氣死她了。
紀曉溪被氣的口不擇言道:“誰說我不玩了,咱們玩跳高,看誰跳的最高!”跳高是跳皮筋游戲裏的一種玩法,跳過去的時候不能碰到繩子,所以皮筋架的越高難度就越高,而這個游戲是紀曉溪的強項,自然是自信的很。
朱紅霞被紀曉溪這麽一激,臉上下不來,就算自己不太愛玩跳高,但為了不落下風,還是滿口答應了,末了為了強化自己的地位,指揮了隊伍裏兩個身高最高的人牽皮筋,又對紀曉溪說:“這皮筋都牽好了,你還杵着不動,真是和我爸爸手下的那些兵一樣,戳一下動一下,不戳不動,像個木頭!
本來紀曉溪已經打算偃旗息鼓了,但是沒想到這朱紅霞說話這麽趾高氣昂,好脾氣的紀曉溪也被惹怒了,張口就回擊道:“你才是木頭呢!”
由于紀曉溪對于罵人并不在行,所以,這句話罵的幹幹澀澀的一點力度都沒有,反而遭到了朱紅霞的鄙視:“呵,罵人都不會罵,你還好意思來找我們玩,別髒了我的眼睛吧!”
四周的女孩子們見兩人吵了起來,都閉了嘴,不僅沒人幫紀曉溪,還大有看熱鬧的趨勢。
紀曉溪被她說的臉色漲紅,嘴巴是張了又張,卻是怎麽都吐不出一個字來,而朱紅霞的話就像是炮彈一樣擊中了她:
“我爸爸在部隊裏是上校,我從小是在軍屬大院裏長大的,你有什麽可以和我比的?”朱紅霞高昂着下巴,幾乎是用下巴看着紀曉溪,“你在看我身上穿的,這可都是在外國買的,恐怕你一輩子都穿不上吧?”
“我還去過m國,喝過他們的咖啡,吃過他們的水果糖,你們有嗎?真是,土包子一個,還在這裏說三道四,真是都不知道是誰給你的權利!”
整個小廣場,就聽朱紅霞一個人在說話,那寂靜的氣氛,就好像是領導視察。
紀曉溪長到這麽大,過得都是順風順水的,還從來沒被人這麽羞辱過,但是她又說不過她,直氣的當場就哭了,皮筋也不玩了,轉身就沖回了屋。
然後,她徑直找到紀向東,哭着說自己不想在這兒呆了,紀向東就問為什麽,紀曉溪卻是怎麽都不說,女兒奴的紀向東,自然是依着她的,于是紀家一家四口人,就在汪家村呆了三個多小時就回了含山鎮。
因為回來的早,紀向東夫妻兩就商量着,汪老太太目前就是在家等死了,還是去銀行取點錢備着以防萬一的好,順便在采購一些水貂吃的雜魚回來。到了含山鎮後,就讓紀家姐妹先回家去了。
因為汪家村的不愉快,紀曉溪到家後就回屋睡了,而顧雲也因為即将發生的事情而心情緊張——前面兩世,紀曉雲一生悲劇的開始都是因為在汪家村遇到了俞天寶,而這一世,她必定也會在汪老太太的喪禮上邂逅俞天寶!
她清楚的明白,紀曉雲痛苦一生的症結,一是因為嫁給了俞天寶,二是因為紀向東離婚,又再婚,繼母是一個勢利眼且強勢的人。只要将這兩點的結局改變,那紀曉雲的命運,絕對是不一樣的。
而當務之急,她是要預防着養殖場裏的水貂的病情,所以,回到含山鎮,見紀曉溪睡覺去了,她便決定去搜集水貂養殖場的資料的時候,警察卻上門了。
原來經過走訪,他們已經查出了結果,只是上午紀家沒人,所以下午這才又跑了一趟。
還是那個年輕的警察先開口說話:“…經過調查,我們确定你不是這件事的犯罪嫌疑人,請你在确認書上簽個字。”
聽他這樣說,顧雲就好奇,明明有目擊者,又有張君寶的證詞,這警察是怎麽确定她不是兇徒的呢?
“那你們知道誰是兇徒嗎?”她故作擔憂的問道,尤其是看着兩個警察的無辜眼神,更是令人覺得這膽小的姑娘不可能是兇徒。
“這個我們不能告訴你,你簽完字我們還有其他公務呢。”年輕警察卻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讓顧雲簽了字,就和同事一塊兒離開了。
而他們的報告書上,卻是明确的表面:此次事件是有一名尚武人士所為,還待調查其真實身份。雖然立國安邦已經有四十多年,但在含山鎮依舊存在那些革命烈士的後裔,這些人會武功不足為奇。
至于張君寶指明是紀曉雲行的兇,而在紀曉雲的口供中表示當時她并不在現場,結合目擊者證詞,确信是含山鎮高人所為。至此,紀曉雲毆打張君寶事情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