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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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我:
——三言兩語說不清,計劃有變。
邢祺格:
——捕魚計劃?
我一愣,笑出了聲,邢祺格也嗤嗤嗤像個老鼠一樣,江若魚不明所以,胯拉個小喪門星臉兀自沉浸在悲傷中。這頭我和邢祺格暗中交流,那頭其慕大哥看我倆賊眉鼠眼,拍了一把邢祺格的腰杆,嚴肅道:“女孩子吃飯坐沒坐樣,你是糊不上牆的爛泥嗎?給我把背挺直。”
邢祺格眼珠一翻,瞟了瞟我和江若魚,轉頭便向她哥機靈地讨饒:“親愛的哥哥,給您的妹妹一個面子好嗎?”
其慕忍俊不禁,把她的手機翻面朝下:“貧嘴,乖乖吃飯。”
邢祺格哪會聽話,她最是鬼靈精,立馬揶揄:“快找個老婆吧,就有人能一輩子聽你唠叨了。”
我一聽“老婆”倆字便下意識看向江若魚,誰料“老婆”和我心有靈犀,也像上課開小差被班主任抓到一樣心虛地瞄向我,撞了一秒視線立馬挪開,低下頭叼着吸管掩飾尴尬,只是眼睛眨巴個不停,露了端倪。
我:“呵呵,老婆。”
邢祺格一頭霧水:“喂,你傻笑什麽呢?”
其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妹,皺起眉:“嚴柏想找老婆了?”
我趕忙擺手,這位哥可別亂點鴛鴦譜:“我已經有了。”
其慕大哥驚愕道:“這麽早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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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追,快了。”
江若魚的水杯吸空了,塑料管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其慕大哥又看向江若魚:“這孩子怎麽一直喝水啊?”
邢祺格目光狡黠,笑得靠在她哥身上,拽住他擡起的手:“別喊服務生了,江若魚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浮起來了。”
其慕大哥自然看不懂我們的小九九,在他眼裏我們都是些小鬼頭,他來吃飯不過是邢祺格拉他付錢的,飯還沒吃完就起身接了電話,我隐約聽見他說:“在哪……我去接你……”
邢祺格立馬不高興起來,沖其慕的背影叫道:“哥——!我還沒吃完呢。”
其慕回來放下一張卡,心思早已跟着電話那頭去了,神色匆匆地敷衍着邢祺格:“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
邢祺格很少真的生氣,人在生氣的時候就特別渴望找人分擔一下這份憤怒。她說她有一位毫無血緣關系的“二哥”,是她爸當年在新疆時二婚對象帶來的孩子,但二婚關系維持了不到一年便迅速破裂,當時邢祺格尚年幼,而其慕大哥處在叛逆期,非常排斥後媽,他把自己的名字從邢祺慕改成了其慕,與邢叔叔至今仍有隔閡。
奇怪的是後媽銷聲匿跡多年,不知這位“二哥”怎麽又聯系上了其慕。
“你們不知道,阮知無那個人和他媽一樣,特別厚顏無恥,特別愛錢,他就是來騙錢的。”
我和江若魚從來沒聽她說過後媽這茬,而且其慕大哥是個軍人,言談舉止穩重又正派,不像是會被敲詐勒索的人,我說:“那你哥為什麽要給他錢?不會是你瞎猜的吧?”
邢祺格不耐煩地哼了哼:“這件事很複雜,反正我哥就是看他可憐,施舍他吧。”
江若魚:“他怎麽可憐呢?沒錢吃飯嗎?”
邢祺格用兩根手指在桌上比劃:“殘疾,瘸的。”
江若魚露出惋惜的神情:“啊……”
“不!你別可憐他,他很無恥的!”邢祺格有些激動,卻又對這位“二哥”的無恥行徑難以啓齒。
餐廳裏有人看了過來,我忙打住這個話題:“算了,咱們別說這個,先回去吧。”
江若魚還意猶未盡:“可是祺祺還沒說完。”
既然邢祺格形容為無恥,能是什麽好事?我對別人的事一向沒什麽興趣,江若魚心思單純,聽見人瘸的就已經覺得可憐了,他現在情緒悲觀,倘或聽了污遭事我怕他更要胡思亂想,便拉他起身:“我也挺可憐的,你先可憐可憐我吧。”
江若魚被我打了岔,思緒便立馬跟着我走,擔憂道:“你怎麽啦?”
我:“困了,回家睡覺,你也困了吧?”
外頭豔陽高照,曬得萬物打蔫,一開玻璃門便有一股熱浪撲來,江若魚半個身子躲在我後面,懵懵的:“嗯。”
邢祺格在等服務生刷卡,氣急敗壞地喊我們:“嚴柏,你們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