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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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浙看到于清茗後, 也顧不得正在吃的飯,一把放下餐盤就往人走過去。
他大步流星,沒兩步站在了于清茗的面前。
工地上幹活的人身上難免沾染灰塵,木浙也不例外。
可于清茗卻一點也不覺得他哪裏髒, 這幾日忙他連胡子都沒刮,現在胡渣冒了點出來, 可他這副樣子在她眼中格外迷人。
“你怎麽來了?”
他的語氣裏有高興, 眼裏有驚喜。
這種反應讓于清茗在心裏籲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會怪我招呼不打一聲就來。”
“高興都來不及。”木浙說着根本無視身旁拼命在找存在感的林傑, 而是朝于清茗伸出手。
他的手掌心朝上,幹幹淨淨的哪裏像是幹活的手。
于清茗沒多想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看着他的大手包裹着自己的小手, 接着,他掌心的溫暖傳遞到了她的手心。
幾日不見, 彼此都有些些的小緊張和小害羞。但木浙端着,他才不能讓于清茗看出自己內心的小緊張,也不能讓她看出自己有擔心在工地上的模樣讓她介意。他牽着于清茗的手往他剛才坐着的大石塊走過去,那裏相對比較安靜也比較幹淨。
那邊猴子見到于清茗微微颔首, 他跟她打招呼後非常識相地端着餐盤離開不當電燈泡。
于清茗見猴子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有點怕,他不說話的樣子看起來很嚴肅。可她卻忘了, 這一幫人裏面相看起來最兇的人其實是木浙。
木浙的長相屬于不怒自威的那種,往往在氣勢上都能壓人三分,所以他帶一個團隊, 信服力總是要好一些。也就在于清茗面前,他嬉皮笑臉的總是沒個正經。
工地上鮮少有女人,而且是一個看起來那麽水靈的小姑娘,一幫大老爺們難免要多看幾眼。
木浙讓于清茗坐在大石塊上,自己則站在她的面前幫她擋住了一幫男人的目光。也不是木浙不介紹于清茗給人認識,實則和木浙關系好的都認識了于清茗,工地裏這幫人除了有貪婪的目光也沒有其他意義了。
“吃飯了嗎?”木浙問于清茗,他高大的身子除了給她遮擋目光,也剛好可以給她遮擋部分陽光。
于清茗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說:“你快坐下來繼續吃飯,我已經在食堂吃過了。”
“哪有什麽心思吃飯。”木浙邪氣笑着,突然湊近一點于清茗,小聲地說:“想吃你。”
要不要這樣……
于清茗聞言難免又是臉紅。如果這話不是木浙說,而是換成其他人說,她一定會反感。可從他口中出來效果又不一樣了,讓她覺得害羞又有些不止如何招架。這大概就是是所謂的調情?在別人聽來有些惡心,可在對方聽來卻無比癢。
于清茗的腦袋四處張望,企圖用這種轉移視線的方式轉移話題。
然而她是真的覺得很神奇,拔地而起的高樓都是這樣一磚一瓦搭建而成,這些建築工人的存在是多麽的重要。
木浙看着戴着安全帽的于清茗,她拿張白嫩的小臉幾乎整個被這大帽子遮擋,下巴處的黑色扣子也虛搭着。他視線順着扣子不經意掃到她領口敞開的鎖骨處,便有些難以移動。
女人香軟的味道似乎還記憶猶新,他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發幹的下唇,迫使轉移視線,也企圖轉移自己的居心不良。
“我這邊還有點活沒幹完,你可能要等一會兒。”木浙說。
于清茗非常理解地點點頭。
說有點事情,木浙不過用了十幾分鐘處理妥當。
在這等待的十幾分鐘裏,林傑非常稱職地開始跟于清茗介紹工地概況,像是到了某旅游點的導游一般未免她無聊,開始滔滔不絕:“……就這塊工程當初投标的時候吧,就跟一個叫傅宇的人掙得你死我活。”
“傅宇?這個人是誰?”于清茗聽了很久,最後被傅宇這個名字吸引,她好像不止一次聽說過這個叫傅宇的人。
“清妹,且聽我慢慢道來。”林傑蹲在地上嘴裏叼着煙,因為木浙吩咐過不準在于清茗面前抽煙,他倒真慫地不敢點上。第一次見老大對一個女人那麽上心,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踩了雷。
“這個傅宇呢和我們老大一樣,都是幹工程承包的。你知道的,這種就是同行競争。”林傑說。
于清茗點點頭,這個不難理解。
林傑又說:“上次老大那腿不是折了嘛,就是這個傅宇找人來工地鬧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于清茗就不免數落:“聽說好像是你先沖上去的哦。”
林傑沖于清茗嘿嘿一聲,皮笑肉不笑,說:“人家過來亂逼逼,手指頭都要指到我腦門上了,是你你能忍?”
說起此事,難得一直嬉皮笑臉的林傑面露兇光。
然而不是于清茗自誇,她還真的能忍。在寝室的時候,她哪一次不是把楊飛蕾那些難聽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實在很無奈的時候她只是在心裏默默腹诽,不跟瘋狗一般見識。真的,和那種人說多無益,浪費口舌。
“傅宇這人,典型就是個縮頭烏龜,自己不會幹架找別人,算什麽男人。”林傑說着把嘴上的煙用力往地上一吐。
于清茗不禁疑問:“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
只是林傑還來不及回答,木浙就來了。
木浙不知何時戴上了和于清茗同款同色的安全帽,他逆着光,手裏拿着一張圖紙。于清茗想起以前網上有個段子,說的是一個男人如果能把白襯衫穿得很帥氣的話,那就嫁了吧。可今天于清茗認為,一個男人如果能把工裝穿得如此帥氣,也是一種本事。木浙穿着的墨色工裝非常普通,他将袖子挽起,露出的手臂線條結實好看。
于清茗想起第一次見他是他的花臂,忍不住有些感慨,當時她還真以為他是什麽社會不良分子。
“走吧。”木浙摘了帽子,收起圖紙。
回去的路上于清茗坐木浙的車。
他這輛皮卡外一層的灰,但座位上卻非常幹淨。
木浙上車前脫了工裝外套,又抖了抖褲子,顯而易見是個講究的人。其實他現在較以前來說真的好多了,剛到工地那會兒,他看到腳上的泥巴心情都不好。
上車後于清茗忍不住又是那句話:“去哪兒?”
這次木浙沒讓于清茗猜,他利落地倒車掉頭,說:“回家。”
當然是要回家的,一身的泥巴土灰怎麽約會抱妹妹?洗個澡換身衣服要緊。
于是于清茗第二次要登堂入室了。
林傑還沒跟上來,原因是木浙不讓。
木浙倒是簡單直白給了一個理由:“要多遠滾多遠,別耽誤你爸爸約會。”
林傑氣不打一處來,話說他幹嘛大老遠吃力不讨好地把于清茗拉過來啊!?真是腦袋秀逗了。
從工地到木浙的住處光開車就要一個小時,所以這幾天他幹脆都沒有回家。換洗的衣服帶了兩套,不過都是工裝。他不能當着于清茗的面罵林傑這個傻.逼也不注意他的形象,好歹他也是要面子的,所以只能背後默默給林傑一頓揍。
車子依舊停在上次那個巷子口,進去到家百來米的路程于清茗也記住了。
木浙回家首要的事情當然是洗澡,這個沒得等的。
所以等待的事情又落在了于清茗的頭上。
木浙心有愧疚,進浴室前跟于清茗保證:“等會兒一次性補償你。”
于清茗連忙拒絕:“我不介意的,你慢慢洗。”
“不,我要負責。”他一臉煞有其事。
負責個什麽啊,于清茗想笑。
他進了浴室,于清茗閑着也是閑着,于是拿出課本寫作業。
別以為她都沒有功課的,事實上作業任務還蠻重。其中于清茗比較讨厭的就是英語了,那是打小就不喜歡。可讨厭歸讨厭,她的英語成績又非常好,口語也不錯。然後的人生就是那麽戲劇化,于清茗選擇的專業也是她最不喜歡的英語。所以學習英語變成了于清茗的一種任務,一種必須要硬着頭皮完成的任務。
木浙洗完澡刮幹淨胡子,出來的時候穿着簡單的素色短TEE,他那幾乎藏不住的肌肉線條穿這種看似簡簡單單的衣服卻尤其好看。
于清茗就趴在木桌上寫作業,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木浙。
從木浙這個角度看,于清茗一邊的長發夾在耳朵上,一邊的長發淘氣地傾瀉而下。
他靠在門框上看了一會兒,不用她特意對他做什麽,他就感覺自己的生理不受控制。他的喉結滾動,覺得幹渴難耐。
幾步走來坐到于清茗對面,木浙對于清茗說:“說吧,你想要什麽樣的補償?”
他剛洗完澡的那種清爽味道朝她撲面而來,胡子刮幹淨,臉上也白淨了許多。
于清茗一時之間被他吸引地死死的,但理智還是在跟自己拉扯,弱弱地說:“不用補償的。”
“不行。”木浙強勢而霸道。
他起身,然後一只手撐在木桌上,一只手擡起于清茗的下巴,然後一口吃住她的唇。
心心念念了那麽久的吻,他要一次性吃個夠。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好奇我家小胖子有多胖,說個數字給你們感受一下,六個月,24斤。。。
很開心,昨天檢查結果問題不大,但前前後後還是折騰了很久,心力憔悴。
然後謝謝大家牽挂,也感謝小胖子身體健康~這章留言我發紅包~
麽麽啾,有你們這些小妖精的精神食糧真好。
明天上午十點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