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糖油粑粑
還未等足一分鐘，一團黑霧飄過，莫予便準時出現在華臻面前。
“臻兒。”話未落音，一個軟軟的熱熱的身子便貼過來抱住了他。
“臻兒，我……”莫予僵硬的動都不敢動一下。
“他們說去阿吉家裏，來去一天時間就足夠了，我等啊等啊，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你。”華臻的聲音糯糯的，眼波流轉，溫言軟語如同一劑毒藥從莫予頭頂灌入，酥麻蔓延至全身。
“臻兒可是想我了？”莫予緊緊回抱住華臻，将華臻的頭貼近自己的頸窩摩挲着，又歡喜又感動。
“嗯。”華臻含糊不清的回複了一聲，這一聲将兩人的心填的滿滿的，仿佛快要溢出。
情真意切之時，無須多說。昨日的種種不快，也早已抛之腦後。
莫予動情的捧起華臻的臉，輕輕的，淺淺的吻悉數落下，華臻的臉瞬時緋紅滾燙，嘴唇更是紅的要滴出血來，嬌豔可人。莫予再也受不了這殷紅的誘惑，俯身貼上華臻的唇，溫柔的吸允再占有。華臻的心悸動不已，早已淪陷其中，抑制不住的熱烈回應着。
兩人漸漸口幹舌燥起來，眼神迷離，莫予察覺到華臻輕不可聞的嬌喘聲，繃緊的神經幾欲潰斷，低聲的喘着粗氣，幾次攥住華臻的衣帶的手，又慢慢松開。
不行，不是現在。
莫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停止了動作，将華臻緊緊攬在懷裏，讓她靠在自己的頸窩。
華臻從未體會到這種情不自禁的感覺，甚至有些迷戀這種感覺，停下來之後整個人仿佛被抽空，軟軟的無力的倒莫予懷裏。
“果然與書上寫的感覺一樣。”華臻嬌聲嘟囔道。
“什麽書？”
“昭兒哥哥給我的書，裏面有一本描繪的是男女之情，男女之事。”華臻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你親哥哥竟給你看這樣的書。”莫予簡直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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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詫異，後來想着，定是他大意了，将這本書錯夾在給我的一摞書中。”
“那你還知道些什麽？”莫予吞了吞口水，緊張的問道。
“知道一些吧。”華臻又羞又燥，将臉埋在莫予的頸窩間。
“女孩子還是少看這些為好。”莫予默默想着，一定要找機會把這本書銷毀掉。
“對了，我待會還是得離開，後天我再回來。”
“你又要去哪兒？”
“去接你外公？”
“你找到我外公了？”華臻驚喜萬分。
“嗯，他後天就可以回曜土城，來到你面前了。”莫予斟酌了一番，關于眼睛的事情，還是等喻老爺子親自來告訴華臻比較好。
“嗯。”華臻使勁點點頭，樂呵呵的笑着，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
“傻丫頭。”莫予寵溺的揉了揉華臻的頭。
華臻佯裝生氣，瞪了莫予一眼，随即又想起什麽。
“你吃過飯了沒有，餓不餓？”
“不餓，我吃過了。”莫予搖搖頭，“對了，你會做糖油粑粑嗎？”
“會啊，小時候外公經常做給我吃，後來我也學會了自己做。”
“太好了，快幫我做一些，我待會要帶走。”莫予松了一口氣，那些小崽子們可真是不好伺候，華臻這次把他召喚過來，可真是及時。
不一會兒，華臻就做好了整整二十個糖油粑粑，将它們裝進食盒裏，遞給莫予。
熱騰騰的香甜氣息噴薄而出，莫予忍不住嘗了一個。
“好吃。”莫予豎起來大拇指。
“我趁熱給那幫饞嘴娃送過去了。”
“去吧。”
轉瞬之間，莫予就出現在了登雲殿大門前。
“孩子們，快出來吃糖油粑粑了。”
殿裏鴉雀無聲。
“水兒，物兒，糖油粑粑好了！”莫予又加大了嗓門。
還是無人應答。
“糖油粑粑……”
此時，雲齊道長顫顫巍巍走了出來，板着一張臉，後面跟着一衆低着頭的小弟子，像是剛剛挨了批。只有那小胖子物兒偷偷擡起頭喵了喵莫予手裏的食盒，咽了咽口水。
“雲齊道長。”
“咳，貧道代劣徒向莫公子賠罪，叨擾了莫公子，讓莫公子費心了。”
“沒有沒有，小孩子嘛，總是貪嘴的……”
“還不快過來吃糖油粑粑。”還沒等莫予說完，雲齊道長便從莫予手中接過食盒，招呼着娃娃們過來吃糖油粑粑，娃娃們一個個歡呼雀躍。
雲齊道長的臉立馬多雲轉晴，在一旁欣慰的笑着，變得那叫一個快。
“多謝莫公子。”
“不必客氣。”莫予愣了愣，有些摸不清雲齊道長的路數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對他口中的“劣徒”那是相當疼愛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他們很溺愛。”雲齊道長慈眉善目的看着莫予笑道。
“這些娃兒們全是孤兒，有的一出生便被人扔在齊雲山腳下，有的是我從河裏救出的，有的是我從一堆屍體中掘出，有的從死去的親人懷裏救出，有的是我從刀口上救下，還有的是我從水患退去之地帶回。從小都無父無母，都是苦命的娃兒啊。”
雲齊道長心疼着看着這一幫小徒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們得到道長的照拂，又何嘗不是一件幸事，現在的他們并不可憐。”
莫予看着他們吃的油兮兮的小嘴，邊吃邊笑，邊笑邊鬧，那物兒更是一手各拿一個糖油粑粑，嘴巴裏包的鼓鼓的，望着莫予傻乎乎的笑着。
“哥哥，謝謝你，糖油粑粑很好吃。”一個小小的小人兒用油呼呼的小手拉住了莫予，甜甜的望着他笑着。
“師傅你也嘗嘗，真的好吃。”小人兒将手中吃了一半的糖油粑粑遞給雲齊道長。
“師傅老了，吃不了這麽甜了。嘿嘿嘿，我這小徒兒裏面就屬水兒最疼人了。”雲齊道長欣慰的看着這個最小的徒兒，樂不可支。
“好吃就多吃點。”莫予輕聲說道。
“哥哥，你說話算話，就不是小狗了。”水兒睜大了眼睛，奶聲奶氣的說道，天真可愛的模樣，讓莫予想起了小時候的華臻。
莫予微笑着摸了摸水兒的腦袋，蹲下來幫水兒擦了擦嘴。
幼小的水兒的腦海裏永遠記住了這一幕，記住了這個溫柔為他擦嘴的哥哥，記住了這張俊朗無雙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