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片暖意。

一個乞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緩緩說道:“一個人可以這樣對待另一個人,通常只有一個原因。”

江小浪在聽。

乞丐道:“兩個人關系密切!要麽,是父子關系。要麽是情侶。你和他不是父子,若是父子,你不會稱呼他為主人。

江小浪點頭,道:“不是父子。”

乞丐望着他,道:不是父子,那麽就是情侶了。

江小浪怔了怔,許久,忽然放聲笑了聲來。

乞丐惱道:“你笑什麽?笑得這麽難看。”

江小浪道:“笑你想像力太過豐富。我又不是姑娘家,和主人怎麽可能是情侶?你傻了你。”

乞丐瞪着他,道:“你不是姑娘家?”

江小浪嘆口氣道:“如假包換的純爺們。”

乞丐們又開始仔細的打量着他。

江小浪很受傷的道:“我真的那麽像姑娘家麽?”

乞丐們一致點頭,道:“男人怎麽可能這麽好看?我們江南四丐行走江湖少說也有三十幾個年頭了,見過不少女扮男裝走江湖的姑娘,可就沒見過像你這麽美,這麽有靈氣的人。”

江小浪苦笑。

乞丐道:“所以,我們相信,你的主人,一定願意出個好價錢把你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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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浪眨眨眼,道:“如果他不肯呢?”

乞丐笑道:“不可能!一個能把全城郎中捉去替你療傷的人,怎麽可能不肯花錢贖你?就算他真的不肯,以你的容貌,賣到窯子去,也能賣不少錢。”

江小浪忍不住嘆了口氣。

那乞丐瞪着他,道:“你嘆什麽氣?”

江小浪道:“我嘆氣,是因為你們有手有腳,為何不好好的利用自己的手和腳去賺錢過生活,非要做這偷雞摸狗的勾當?”

乞丐發出怪笑,江小浪道:“先前你們追着的那個小姑娘,難道也是準備要賣到窯子裏去的?”

乞丐道:“正是。那小丫頭雖然面如菜色,但只要把她養胖了,便是個大美人兒。”

江小浪嘆道:“你們就不怕她的家人找上你們?”

歪嘴吧笑道:“一個要到垃圾堆撿東西吃的小姑娘,能有什麽依靠啊?賣了她還算她命好了。以後不用到垃圾堆撿東西吃呢。”

江小浪嘆口氣,道:“原來那小姑娘這麽可憐。”

歪嘴吧瞪着他,道:“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江小浪拍拍手,站了起來,道:“我要回去了。”

乞丐怔了怔,道:“你要走?” 江小浪道:“是啊。吃飽了不走,難道要等你們養我麽?”

乞丐笑了。

江小浪也笑了。他的手指點向乞丐,乞丐們就像被孫猴子施了定身法似的,再也動彈不得了。

乞丐罵道:“見鬼了!遇到高手了。”

江小浪眨眨眼,道:“你說對了,你是見鬼了。要知道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那麽可憐的一個小姑娘,你們都不放過,實在可惡。你們說,我是要把你交給官府,還是要把你們直接……”

他做了個殺的動作。

乞丐們臉色蒼白,求饒道:“公子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第27節 淩霜的命---苦如黃蓮

江小浪把乞丐們制伏,吓虎要殺他們的時候,看到了東方宏。

東方宏從廟門外走進來,嘆口氣,道:“你這孩子,真貪玩。不知道我會擔心麽?”

江小浪吐吐舌,站到他身邊,道:“主人,你怎麽找來了。”

東方宏道:“你不見了,我肯定是要找來了。準備怎麽處置他們?”

江小浪道:“我只是想吓吓他們,然後就将他們放了。”

東方宏道:“你今天若是放了他們,他們一轉身,又要為惡,不知道将有多少女子葬送在他們手上。”

江小浪道:“那主人認為,該如何處置他們?”

東方宏道:“這事本來與我們無關。行俠仗義的事,有那些大俠們去做。”

江小浪道:“嗯。浪子聽主人的。主人可知道窯子是什麽地方?”

東方宏似笑非笑的道:“你不知道窯子?”

江小浪搖頭,道:“不知道啊。他們說,主人要是不肯出錢贖我,就要把我賣到窯子去。我正納悶呢。我爹和娘從來不跟我們說起外面的事物。我根本就沒聽過窯子。”

東方宏靠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改天我帶你去逛逛。”

江小浪哦了一聲。東方宏把水遞給江小浪,道:“喝點水。”

江小浪嗯了一聲,接過水就喝。東方宏嘆口氣,道:“看你臉色,還沒有一絲血色,青山已經找到一家客棧,我們這就搬進去住下,你身體還沒康複,多休息幾天再趕路好些。”

江小浪道:“主人為了醫治浪子,誤了回家過年的時間,豈能再耽誤?”

東方宏道:“我已着信使回去報平安了,緩幾天就緩幾天,不打緊。”

江小浪剛離開破廟,便聽到四聲慘叫。風中傳來熟悉的血腥味。

江小浪怔了怔,東方宏道:“我讓人把他們殺了。他們做再多壞事也與我無關,但他們不該打你的主意。若非有我們的暗衛,我還真想不到你會被四個乞丐捉走。”

江小浪嘆口氣,走回破廟,四個乞丐已氣絕身亡。東方宏道:“只要人在江湖,那就只有兩種情況,要麽殺人,要麽被殺。”

沒有人喜歡被殺。

江小浪思想飄到遙遠的地方,撕殺,吶喊,哀嚎……

死亡離他,曾經是那麽近,每一刀,每一劍,砍在他的身上,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血的腥味充斥着整個楓林,他的身上,沾滿了粘稠的血液,他自己也分不清,那些血液是他的血,還是仇人的血。地上,流趟的血河,好像有無數亡魂的手,從血河中伸出鬼手,将他的雙腿擒住,恐懼在他心底擴散開來,那是絕望的恐懼。當他回頭望向窗內納喊得已經嘶啞了的母親時,他心中的恐懼更濃,他的母親竟然沒有帶着妹妹從密道離去。

恐懼,絕望,痛苦……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很難有人能體會那種感覺。

他的臉色蒼白如雪,他的眼中,泛起霧花。

眼角滴落一滴淚,一滴用他的血凝成的淚。他悄悄将頭撇開,将眼角的淚珠抹去,不願意讓東方宏看到他眼中的脆弱。然後走回東方宏身邊。

東方宏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江小浪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麽,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他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東方宏身邊。

他知道在楓林中,自己遭遇了什麽,也知道東方宏付出多大的代價,才将他的生命挽留。對東方宏,他永遠只有感激和忠誠。

東方宏瞪了殺手一眼,道:“你應該等我們走遠了再動手。”

那殺手吓得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身子直發抖,但卻怎麽也不敢開口求饒。

江小浪道:“不。我應該知道。”

東方宏望着他。

江小浪淡淡一笑,道:“這将是我的江湖,對嗎?殺人或被殺。”

東方宏目光灼灼,望着他,道:“你可以拒絕。”

江小浪用他那雙富于靈氣的眼睛望着東方宏,用堅定的語氣說道:“不。我不會拒絕。”

江小浪知道自己的命運,在被東方宏救起的瞬間,便已注定了。一個血腥江湖。

有人說,命運是天注定的。

有人天生就是富貴命,有人天生就是貧窮命,有人注定一生順利,事事順心。有人天生注定命運多舛。

有人說命運是不可抗拒,不可改變的。

淩霜的命運,在她的母親嫁給她的父親的那一刻起,便已經注定了悲慘的一生,貧窮,低賤。甚至為了生存而去偷盜。

為了生存,人和野獸又有多少分別?

淩霜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越來越看不起自己,看着手中偷來的包子,用一只手摸着自己不再純潔的心靈,她的眼中,滴落淚珠。淚珠滴落地面,與地面上的泥土融在一起。淩霜一顆本來火熱的心,随着歲月的折磨,也漸漸冰冷。

“我只是個小偷。一個不要臉的小偷。一個要靠偷東西來吃而存活的小偷!”

淩霜拿着包子,帶着痛苦的心靈,往家裏走去。遠遠的,便看到家中竟然熱鬧非凡,家門外,站着一個個大戶人家的打手。淩霜吓得臉色蒼白,暗想:“莫非,被我偷了東西的人家找上門來了。”

淩霜心裏害怕,本來想要逃走的。但卻聽到奶奶的哭聲,淩霜又怎能不顧奶奶的死活,獨自逃離?

不行,不能讓他們把氣出在奶奶身上。”

強忍着心中的懼意,懷着不安的心,走進家中,家中有好多陌生的人,那些人中,有打扮得花裏花氣的大娘,有大戶人家的打手。

除了她的奶奶在哭,每一個人都是面帶笑容。那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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