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八零之我直接:嗨!老攻!(14)

有家不回,有病不治。

【陸雲深:怎麽回事?快告訴我小彩浩浩去哪啦。】

【RRR:宿主大大對八起,小希暫時檢測不到哦o(╯╰)o】

【陸雲深:那你之前怎麽知道祁城在哪裏的?】

【RRR:我可以檢測到方圓一公裏內的人,但陸浩和陸彩都不在一公裏範圍之內o(╯╰)o】

從學校到家,不過也就一公裏多一點,他們不在這個範圍內,又會去哪裏呢?

陸雲深心急如焚,他知道浩浩雖然貪玩,但小彩聰明懂事,絕對不會帶着他亂跑的,現在這個時間都沒回來一定是出事了!

他趕緊出門,匆匆地往鎮上走去。

【陸雲深:如果一公裏以內有浩浩和小彩,随時向我通報。】

【RRR:好的,宿主大大!】

一路到了鎮上,差不多全鎮的範圍都覆蓋進去了,腦海裏卻依然沒有響起小希的提示,這就表示他們已經不在鎮上了。

陸雲深腦海中猛然出現了兒童拐賣幾個字。

這個年代消息閉塞,戶籍系統也尚未聯網,兒童拐賣是很猖獗的。

如果真是被人販子拐走了,一定要盡早去追,否則指不定被拐到天南海北了。

蓮花鎮是一座閉塞的小鎮,有且僅有一條路通往縣城,所以人販子要走也一定是走那條路。

可是往返鎮上和縣城的大巴車一天只有一趟,現在這個時間點早就沒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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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深跑到上次的修車店,火速買了輛自行車,往縣城方向一路狂奔。

天色漸暗,他悶頭騎了十幾裏,心裏是說不出的焦急與懊惱。

自己本就孑然一身,了無牽挂,卻倒黴地意外進入這個世界,遇到這兩個孩子,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卻形成了深深的感情羁絆,在他最郁悶痛苦的時候,這兩個孩子給了他莫大的溫暖和支持,讓他鼓起勇氣面對這操淡的生活。

如果他們出了什麽事,他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還有什麽意義。

他一路猛騎,一直走到了縣城郊外的某處荒野,腦海中突然傳來了小希的聲音。

【RRR:宿主大大,前方三百米檢測到了陸彩的鉛筆。】

【陸雲深:快,告訴我方向!】

【RRR:就在宿主大大的三點鐘方向】

陸雲深按照小希的指示,往那個方向看去。

從他所在的大路上,有條小路一直往前延伸,他沿着小路慢慢往前騎,果然在草叢裏撿到了半截鉛筆,讓他心裏一驚。

這說明小彩确實從這裏路過,但是鉛筆掉落在路上,是不是已經出了什麽事?!他不敢往下想。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RRR:宿主大大,發現了!】

陸雲深擡頭望去,視線盡頭是一座破敗荒涼的院子,他跨上自行車很快來到了大門口。

走近一看,一道大鐵門緊緊鎖着,高聳的圍牆上插着很多尖銳的玻璃片,根本無法攀爬。

陸彩陸浩很可能就在這個院子裏,但怎麽才能進去呢?

正猶豫不決的時候,陸雲深突然發現東牆邊有棵枝繁葉茂的大榕樹,便把自行車倚在樹邊,踩着自行車爬了上去。

在樹上果然能看見內部的情況,而枝葉遮住了他的身體,不會被輕易發現。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借着院子裏一點微弱的燈光,陸雲深看見院子裏有好幾個小孩子,個個都被綁着手腳,斷斷續續的哭聲傳到他耳朵裏,讓他心驚膽戰。

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走來走去,這裏看起來像是一個人販子窩點。

目光不斷地搜索着,陸雲深終于從衆多孩子中發現了陸彩的身影,她蜷縮在一個角落裏,頭發散亂,滿臉是灰。

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拿着根細鞭,不斷抽在她身上,陸彩小聲地啜泣着,旁邊沒有陸浩。

“還哭不哭!”

陸彩咬着牙,努力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只發出動物一樣的低聲呻吟。

陸雲深心頭一緊,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眼淚無聲地流下來,心中是從未有過的怒氣和痛苦。

突然腳下一滑身體不穩,他緊緊地抓住樹幹,勉強不讓自己掉下去,但是整棵樹開始猛烈地搖晃。

圍牆外的動靜很快引起了裏面人的警覺,兩個男人匆忙出門查看情況。

陸雲深意識到情況不對,輕輕一躍跳了下去。

然而榕樹太高,落地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腳踝,每一步都走得很吃力。

大門處傳開了鐵鏈子的響動,那些人眼看就要過來了。

要是被他們發現,不光救不了弟弟妹妹,自己的小命指定先交代在這了。

陸雲深忍着劇痛,用盡全身的力氣,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往旁邊的灌木叢中走去。

“那邊!”

“你傻嗎?是這邊,趕緊過來看看!”

那倆人正往自己的方向走來,陸雲深一瘸一拐,馬上就要被他們發現的時候,突然被人捂住口鼻,拖進了樹林子裏。

陸雲深不禁大驚失色,瞪大了眼睛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完了,都完了!

他已經做好了與那人拼死一戰的準備,把全部力量積聚在右手上,準備給那人一記悶拳,卻被那人緊緊抱在了懷裏,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別怕,是我。”

原來是祁城。

他見陸雲深急匆匆地出了門,陸彩陸浩也久久沒有回來,便猜到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出門正好看見高玉蓉,從她嘴裏得知陸雲深往縣城方向去了。

他的身體雖然沒有好全,但基本能夠自由行動,就借了輛自行車匆匆追來。

倆人躲在樹林子裏一動不動,出來巡視的兩個男人沒看見什麽人影。

恰好又有一只野狗從旁邊竄了過去,弄出不小的動靜。

“害,是只野狗,虛驚一場。”年紀較輕的一個男人不悅地說道。

另一個人給了他一下:“謹慎一點還是好的,要是被人盯上,這批小兔崽子們就白折騰了。”

倆人拿着手電筒轉了兩圈,才罵罵咧咧地進了院子,重新鎖上了大鐵門。

陸雲深的腳并沒有大礙,祁城給他揉了一會,又從草叢裏拔了幾把老鸹嘴,放在嘴裏嚼碎了,敷在陸雲深的腳踝上,很快就沒有痛意了。

“你怎麽懂得這些?”

“從小在地裏野着,自然就懂了。”

“你爸不是鎮上的書記?”

“不提他了。”祁城冷哼了一聲,把話題岔開:“還痛嗎?”

陸雲深搖了搖頭,倆人一前一後爬上了那棵榕樹。

裏面已經沒有什麽動靜了,孩子們哭累了,差不多也都睡着了。

陸雲深心裏慌張,亂了陣腳:“月黑風高,我們瞅個空當沖進去救人吧。”

“不行。你看那邊一直都有人巡邏,我們現在進去只會打草驚蛇。他們人多勢衆,我們要是沖進去,對孩子們反而不利。我在這看着,你趕緊騎車去公安局報警。”祁城的聲音沉着冷靜,四目相對。

陸雲深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心安,用力地點了點頭。

“好。”

正準備從樹上下去的時候,遠處突然出現了一束強光,晃得他們眼睛刺痛。

一輛面包車緩緩在大門口停下,陸雲深猛地反應過來:“不好,他們好像已經懷疑了,似乎想轉移!”

如果孩子們真的被轉移了,跑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找到了。

祁城按住他,低聲說道:“你在這裏等着,不要動。”

陸雲深來不及反應,就看見祁城縱身一躍,靈巧地跳到了地上。

他卷起袖子,抄起自行車後座的鐵鍬,往面包車那裏走去。

車上下來了一個光着膀子,滿臉橫肉的男人:“你幹什麽的?”

祁城一言不發,繼續往面包車跟前走去。

“問你話呢,你是啞巴,還是聾子?”

那個男人說着,露出了十分兇狠的表情,但不知祁城來路,又不敢輕舉妄動。

祁城仍舊不說話,走到面包車後輪處,揚起鐵鍬狠狠砸在了面包車的輪胎上。

那個男人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前來阻止祁城。

祁城往側面一閃,躲過了男人的拳頭,很快轉到車身前面,砸漏了前面的輪胎。

那個男人氣急敗壞,倆人很快扭打起來。

祁城的身體并未好全,那個男人又十分生猛,祁城根本占不到任何上風。

陸雲深遠遠看見祁城被狠狠地打了兩拳,來不及顧忌什麽,一下從樹上跳下來,朝那個男人沖去。

“又一個乳臭未幹的愣頭青。”

那個男人朝着陸雲深的肚子狠狠打了一拳,陸雲深後退幾步,踉跄地倒在了地上。

那個男人趁機拍了拍鐵門,驚動了裏面的人,很快有幾個人抄着家夥沖了出來。

祁城見狀,趕緊護在陸雲深身前:“你趕緊走,騎車去報警,我攔住他們。”

“不行!你會被他們打死的。”

“你他媽趕緊走!”祁城聲嘶力竭地怒喊道。

事到如今,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雖然他的命不值錢,但不能看着小彩和浩浩淪落到人販子手裏。

陸雲深騎上自行車,狂蹬腳踏板,沖上了一個上坡。

身後有男人的聲音響起,他回頭看去。

祁城在人堆中扯着嗓子沖他喊:“陸雲深,如果有下輩子,你他媽得給我當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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