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六話是是而非無從算
☆、六話 是是而非無從算
容悅月把何逍雲帶到黃大嬸家中,他道,“以前我經常路過這裏,和黃大嬸和熟悉。”
何逍雲和黃大嬸見過面點了點頭,他喝完水吃飽飯後睡覺,想起在牢房裏吃不跑睡不安,再又被病魔纏着不放,他整個人虛弱無比。
他說我睡一覺後就好,其實他是想閉目養神,好理順心中各種亂麻和謎團。
心思簡單的容悅月不懂何逍雲的打算,他還在為欺騙他的藩冉相困擾。
原本,他和藩冉相認識是在一次混亂的茶繃裏,那會兒他很悠閑的坐在那裏喝茶,他不知道四周佩刀拿劍的漢子們都是山上專門搶劫路人錢財的劫匪,茶水裏有蒙汗藥。
他當時太渴了,以致等喝了幾口才察覺到茶水中有怪味,所以當他頭暈暈的遙看不遠處的人影,他發現他們露出奸邪猙獰的笑容。
那時候,他還不知是怎麽一回事,那邊忽然間就傳出刀劍相擊的聲音,亂得噪雜。
他甩甩頭,人還是暈乎乎的想睡覺。
這個時候,藩冉相出手相助,他和他父親原地不動,四周的人卻已紛紛倒下求饒。
藩冉相過去問他,“小兄弟,你沒事吧。”
容悅月搖了搖頭,他徹底昏死過去。
他醒來是睡在藩冉相的卧房裏,藩冉相并沒有對他做什麽,他和他說,“江湖人心複雜,要多多小心才是。”
初出茅廬的容悅月不知道江湖的行道,他辭別藩冉相離開,路上仍是碰到不少類似的事,那一路上他沒長什麽記性,只是又和藩冉相相逢,他待他如自己的兄弟,處處指導他教導還和他說了很多關于江湖中各門派間的一些事和行走江湖的要處處小心的人,從那時起容悅月稱藩冉相為大哥,他和他走得很近,近到他随便出入藩府,僅此而已。
這一日,何逍雲睡了一整天,他大晚上醒來走到水池邊乘涼,暮春過後是初夏,初夏的天氣炎熱,他拿着芭蕉扇使勁的給自己扇風。
滿天的繁星,璀璨而耀眼,他毫無心思賞月數星星,而另一邊的容悅月卻扒在窗戶上數星星,他的下巴很漂亮,仰起來,線條流利的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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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熱?”
何逍雲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受,他走到窗戶前直接問。
容悅月笑了笑,他說他有內力可以調息。
何逍雲故作驚訝,他道,“你會武功?”
“嗯。”
容悅月點頭,他的樣子真的純良無害,何逍雲窩氣,他希望容悅月和藩冉涼一樣,在他面前裝乖巧,背地裏陰他一把,這樣的話何逍雲有理由抛開容悅月。
然而,他認為麻煩的人物不是要纏着他不放,他道,“你看起來精神不錯,這樣我就放心了,過兩天,我要回去了。”
何逍雲驚喜交加,他難以言表,容悅月看他反應,誤解是他舍不得他,他繼續道,“等我回去看師傅,若還可以出來,我再來找你。”
何逍雲很想脫口而出說,別!
可他看着他的笑容,話生生卡在喉頭沖不出。
容悅月見他扇風扇扇得大汗加倍淋漓,他請何逍雲進屋,何逍雲防範嚴謹,他猶豫再三,容悅月道,“我幫你。”
何逍雲聽見人家是說幫他而非害他,他已經開始動作,翻上窗戶進入專屬容悅月的房間。
黃大嬸的房子都是用竹子造成,地面就是地板,房頂有些房子是用瓦片有些幹脆用稻草鋪蓋,黃大嬸說凡是經過這裏的人都來她這裏借宿,她也就在村民到底幫助下多造了幾間空房。
容悅月的房間內整齊幹淨,他沒有其它身外的包裹,他身上的那套衣服,穿了十幾天也不見換下,何逍雲心裏好奇,嘴上卻問不出,他自是不會犯那樣的白癡去問人家為什麽你穿的衣服都不洗。
容悅月先行坐到竹床上,他叫何逍雲上去,何逍雲頓步,他想太多。
“上來吧。”
他再一次說道,何逍雲暗罵了自己膽小,他堂堂一男子漢,害怕明顯比他弱小的容悅月不成!
想着,他硬起頭皮坐到床上,和容悅月相對而坐,他雪容悅月盤腿而坐,容悅月道,“擡起你雙手,對上我的雙手。”
何逍雲微不可查的驚愣,他忍,照着人家的吩咐做,雙掌貼合他的小雙掌,容悅月合上眼面容安詳。
何逍雲在怔怔的看着對方沉靜的寶相時,他感受到從對方掌心裏傳過來的清涼之意,那就像是一股清涼的泉水,它順道流去,流過四面八方,傳遍他四肢百骸,他感覺浮躁的身心在那股清涼意下平伏。
何逍雲睡着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裏,他抱住要離開的容月悅,他道,“既然已如俗,何必再回去。”
何逍雲斯磨着懷中人的頸項,那樣的不舍和親密,那分明是.......
“何公子?何公子?”
容月悅看着緊緊抱住自己的人,他被抱得有些難受,所以,只能叫醒還睡着的人,這太陽都升到頂了,他們要還繼續睡下去,估計,要出事了,方才,黃大嬸喊了一聲,說是飯做好了,叫他們起來趁熱吃。
如今是入秋末了,天氣轉涼,尤其是在農村裏,什麽禦寒大衣都沒有。
黃大嬸前幾天還說起,這裏,年年都下大雪,覆蓋在地上,深三尺,厚得很。
何逍雲睜開眼睛,他看着自己抱住的人。
容月悅也看着抱住自己的人,他道,“你能不能放開我。”
昨晚,明明還是熱火朝天,怎想,夜裏下起了雨,早上就變得有些涼意刺骨。
天氣時好時壞,老天就是看自己的心情來折磨世人。
黃大嬸給兩位公子備好了早餐,何逍雲猶在自己的夢裏茫然,黃大嬸道,“何公子,你上次給我們村的制酒秘方,聽說是被偷了。”
“啊,怎麽被偷了,誰偷的?”
容月悅吃驚的問着,而何逍雲卻仿佛還在夢中,他渾渾噩噩的拿起自己的那碗飯,自顧吃着。
黃大嬸道,這村與延村臨近。
一個村裏出現了好酒,自然另一個村少不了要觊觎,所以,別的村見不得這裏好,就只能偷了我們的酒制秘方,他們當然也想賺銀子,更何況這還能滿足酒饞!
黃大嬸說了好多,幾乎都是容月悅在聽。
容月悅看着心不在焉的人,他當何逍雲是怕自己為這酒又遭莫名的罪,所以,他無心聽取。
似乎,也懂得了為什麽他不想拿出自己所知道的各種酒制秘方,想來,他也有他的為難之處。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