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吃飯(1)

☆、吃飯 (1)

在穆慕把飯菜端上桌的最後一刻,門鈴精确無比的響了起來,穆慕打開門,老大一臉痛苦扭曲的出現在了門前,然後穆慕看到了他身後面無表情的冷清。冷清依舊是一副普通大學生的打扮,以一種親密又詭異的姿态緊緊的挽着老大。

穆慕絲毫不給面子的噴笑了出來:“老大,你的頭發怎麽了?這是你新搞的爆炸頭麽?”

老大有氣無力的說:“是電擊頭。”甚至現在,他從上到下,還有種電流嘶嘶流過的穆慕毛骨悚然的看着冷清手裏的電擊棒,為老大默哀。

冷清禮貌的把手裏的水果籃遞了過去:“宣元說要來參加朋友的康複慶祝會,身為未婚夫我當然陪他來。”

做人就是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穆慕歡歡喜喜的把果籃接了過來:“歡迎你們夫夫~那個誰,再添兩雙筷子~”

蕭歌滿臉黑線:“你說誰呢?”

穆慕毫不留情的給他一個白眼:“除了你還有誰?”

蕭歌傲嬌的一甩頭:“哼!”

穆慕笑眯眯的提醒冷清:“那邊這個可是個毫無節操的色狼,你一定要把老大的貞操看好了。”

冷清認真的點點頭:“謝謝,我不會給他人機會的。”

老大怒發沖冠:“卧槽!你們倆把我當什麽了!”

蕭歌則滿臉黑線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眼光有那麽差麽?”話音剛落,老大和冷清同時給了他一記惡狠狠的眼刀。

趁冷清去衛生間的空隙,老大終于可以甩甩自己得到自由的肩膀:一路上被他鉗制着,都聽到骨骼扭曲的聲音了!他上前拍拍季辰軒的肩膀:“恭喜你啊,兄弟。”

季辰軒看到他依舊扭曲的臉,頗為同情的說:“謝謝,你也不容易。”

老大幾乎要留下兩條寬面條淚:“什麽不容易,簡直生不如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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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辰軒同情的看着他:“豔福不是那麽容易享的。”

老大淚流滿面:“這就哪門子豔福,老子愛的是大波長腿的美眉喲!”

穆慕得意洋洋的沖他搖搖手機:“我錄下來了噢~一會兒放給你家冷清親親聽好不好~”

老大一臉驚恐的撲了上去:“卧槽!你想害死我麽?!”穆慕連忙往南宮楠身後躲,南宮楠連忙護住端着的色拉:“小心!”

穆慕左躲右閃,老大叉腰大笑:“穆慕,你想逃出老子的手掌心還太嫩了!”笑完,狠狠的撲了上去,把穆慕給壓倒在了沙發上,伸手去撈手機。馬上就要撈到的時候,手機卻被一只手給搶了過去。

季辰軒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兩個,渾身開始散發出冷氣。而剛從洗手間出來的冷清的臉直接黑了,上前拎着老大的領子把他拉起來,語調陰沉的說:“出軌的話立即把你五馬分屍。”

穆慕委屈的大叫起來:“我是清白無辜的!”說着,毫無節操的藏到了季辰軒身後。

老大“切”了一聲:“就他那白癡的樣子,你這麽說簡直是侮辱我的人格!”

穆慕怒:“還侮辱我高潔的品格呢,猥瑣男!”他毫不猶豫的出賣了隊友:“冷清,老大床底下有一箱子黃暴漫畫!”

冷清輕輕的笑了起來,他人長的清清秀秀的,笑起來的時候卻經常讓老大寒毛直豎,因為這通常意味着他要倒黴了。

老大咬牙啓齒的看着穆慕:“算你狠!”

穆慕躲在季辰軒身後沖他吐舌頭:“誰怕你~”

“好了,該吃飯了。”季辰軒不得不充當家長,讓這堆問題兒童們乖乖就坐。

席間,南宮楠擔心季辰軒的手還不夠靈活,便不停的幫他夾菜。蕭歌看的吃味了,咬着筷子嘟着紅唇道:“楠楠,我也要吃牛腩!”

南宮楠用清澈無辜的眼神看着他:“那你吃啊。”

蕭歌怨念的說:“你沒有給我夾。”

南宮楠對他的孩子氣相當的無語:“這菜不是就在你面前麽?”

蕭歌傲嬌的一甩頭。

季辰軒不緊不慢的吃了一口豇豆,點評了兩個字:“幼稚。”

穆慕看蕭歌那吃癟的樣子都要笑噴了,他故意對南宮楠說:“楠楠,我夠不到青椒肉絲,幫我夾一點吧~”

南宮楠從善如流的答應了:“好啊。”

蕭歌惡狠狠的瞪着穆慕,穆慕不怕死的沖他得意一笑,咬着青椒肉絲說:“味道真好,楠楠你也多吃點噢。”

冷清似乎明白了什麽,開始不停的往老大碗裏夾菜,很快老大的碗裏就摞成了一座小山,冷清簡潔明了的表達了他的意思:“吃。”

老大試圖反抗:“我讨厭土豆燒肉和蝦。”

冷清用吃人的眼神看着他:“吃。”

老大的一張俊臉頓時垮了下來,默默的埋頭苦吃。

穆慕長嘆一聲:“妻管嚴就是這麽養成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加班,8點才回來……如果明天再加班 就再也更不動了☆、吃飯雖然晚上還有課,但三人組毫無壓力的忽視了,大晚上的誰都懶得跑來跑去。吃飽了大家都抱着肚子圓潤的在沙發上躺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看電視。只有南宮楠秉持吃飽了就該站立三十分鐘的良好習慣,跑去給這一群大爺洗葡萄和櫻桃。

蕭歌看楠楠去了廚房,連忙也跟了過去:廚房約會和圍裙誘惑什麽的也別有一番滋味嘛,只要想想楠楠光裸着白玉一般的身子,只穿着圍裙坐在料理臺上,他就忍不住興奮起來……

南宮楠完全沒有發現他那邪惡的思想,溫柔的笑着對他說:“你來的正好,幫我用剪刀把這些紅提剪開。”

楠楠笑起來真好看,陶醉在楠楠漂亮笑容裏的蕭歌暈乎乎的拿過剪刀和紅提,連看都不看的就剪了起來:“哎呦!”又悲劇的剪到手了,蕭歌可憐兮兮的甩着手指,十指連心這話果然不假,痛都痛死了!

“你沒事吧?我去給你找創可貼。”南宮楠吓了一大跳,連忙跑到客廳找藥箱。

穆慕好奇的問:“怎麽了,這急火火的?”

南宮楠:“蕭歌剪到手了,我給他創可貼。”

穆慕忍不住說:“他是笨蛋麽?上次切到手,這次剪到自己。”

季辰軒淡淡的說:“他本來就是個笨蛋,還是個不可救藥的色狼。”

穆慕秒懂了,他彎了彎唇角,對南宮楠說:“我去給他上藥,正好鍛煉下我的上藥技術。”

南宮楠很懷疑:“你什麽時候有那技術的?”

穆慕理直氣壯的說:“正是沒有才需要鍛煉啊,誰讓你們一直不給我機會!”

南宮楠:“我發現創可貼用光了,這是棉簽,這是紗布,這是紅藥水,你給他包紮下吧。”

穆慕得意一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給他包紮的。”

看着拿着一堆紗布和棉簽走進來的穆慕,蕭歌不爽的說:“怎麽是你?”

“不然呢?”穆慕沖他挑挑眉:“楠楠嫌棄你這笨手笨腳的樣子,我好心來給你包紮,你倒挑三揀四,既然這樣,你就自己呆在這吧。”

“等等!”蕭歌連忙拉着他,苦着一張俊臉:“有你這麽見死不救的麽,沒看到我都血流不止了!”

“說的像我十惡不赦一樣,”穆慕鄙視的看着他那米粒大小的傷口:“還不伸出手來。”

蕭歌乖乖的伸出自己修長的手指,在長期養尊處優的生活中,這雙手做的最多的事情除了摸酒杯就摸美人了,每個手指都顯得分外的修長圓潤,反正穆慕看着就心生摧殘。

當蕭歌再出來的時候,他那被紗布纏的像粽子一樣的手讓大家——套一句流行語就是——南宮楠和他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南宮楠( ⊙ o ⊙):“我記得明明是米粒大小的傷口,怎麽包的像整個手都被切了一樣。”

穆慕看着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點頭:“這樣才讓360°全方位讓傷口沒有死角。”

蕭歌居然深以為然:“是啊,這樣能防水防暴,專注傷口複原一百年。”

衆人:……

老大留了很久,直到十點鐘了還不肯走,南宮楠友情提醒:“老大,再晚了就沒有公交了。”

“噓!”老大連忙把食指按到他櫻紅的唇上:“小聲!”

注意到他們小動作的穆慕把腦袋湊了過來:“老大,你在想什麽亂主意?”

老大毫不客氣的敲了下穆慕的腦袋:“別吵,聲音小一點!”

穆慕怒:“卧槽,你的聲音比我還大!”

他們幾個的大嗓門吸引了冷清的注意力,正在和季辰軒談商業經的冷清突然站起來說:“時候不早了,我和宣元不打擾了。”

季辰軒點點頭:“随時歡迎來玩。”

老大緊緊拉着南宮楠和穆慕不放,苦着一張俊臉:“我想留下來過夜……”

穆慕和南宮楠擡頭看了看緊緊盯着老大手的冷清,都感受到了冬天般的涼意,穆慕毫不猶豫的把老大的手給拍掉,客客氣氣的說:“你們夫妻一路走好,一定要早生貴子啊~”

老大對他怒目而視,轉而求助的看向楠楠。

楠楠很為難的笑着說:“老大,外面天的确很黑了,我給你們找一支手電筒吧。”

老大怒:他再也不相信室友了!

看着老大被冷清拖出去,穆慕攤攤手:“真是搞不懂,為什麽老大每次都要垂死掙紮呢?根本就不可能躲過吧。”

蕭歌悠悠的說了一句:“說不定這是他們小夫妻的情趣呢。”

季辰軒站起身來:“不早了,都洗洗睡吧。”

穆慕伸了個懶腰:“還沒打開我可愛電腦呢。”

季辰軒拿了睡袍,提醒他:“我洗澡出來之前關掉你的電腦。”

穆慕瞪他:“那你多洗一會兒!”

季辰軒不理他。

睡覺

一樓的大浴室被楠楠占了,他躺在浴缸裏,倒了一堆玫瑰浴鹽,舒舒服服的泡起了泡泡浴,蕭歌則去了二樓的浴室,所以季辰軒便在他卧室裏的小浴室裏淋浴。穆慕聽着裏面傳來的嘩嘩水聲,逛了一會兒網頁,玩了一局三國殺,季辰軒便走了出來。他修長的身上只裹了一件白色的浴袍,腰間帶子随随便便一系,蜜色的結實胸脯若隐若現。

季辰軒擦着頭發走到穆慕身邊,伸出手毫不客氣的把他的電腦給關了:“不早了,去洗澡。”

穆慕無奈的嘆了口氣:“你以前就喜歡踩我的電源,怎麽現在還是這麽喜歡關我的電腦?你和它有仇啊?”

季辰軒挑了挑眉:“還不是因為你玩起電腦來連個度都沒有,連上廁所和睡覺都阻攔不了。”

穆慕不以為恥:“嘛,我略有網瘾诶。”

季辰軒斬釘截鐵的說:“你還好意思說?是瘾就該戒掉。”

穆慕撇撇嘴:“有那麽好戒掉就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浴袍的緣故,季辰軒的靠近竟讓他覺得絲絲的暧昧。穆慕不自在的站了起來,去櫥櫃裏翻自己的睡衣。

季辰軒不以為然:“把你的電腦所在保險櫃裏一個月,什麽亂七八糟的瘾不都沒有了。”

穆慕忍不住說:“我何必啊?玩電腦又不會死。”

季辰軒和他觀點完全不同:“玩物喪志。”

穆慕突然笑了起來:“現在誰還有什麽志向?小時候還想當科學家、醫生和老師什麽的,現在大家不都想着成為高富帥嘛~”

季辰軒說:“其實賺錢也是一種志向。”

穆慕聳了聳肩:“我不用太多,能養活自己就好了。”

季辰軒很懷疑:“你能養活自己麽?”

穆慕淚奔:“根據上一屆的就業形勢和工資狀況預測,略困難,上海租房又那麽貴,畢業之後說不定我連手辦都買不起了。”

季辰軒卻微微笑了起來:“這房子随你住,這筆支出可以省下了。”

穆慕眨了眨眼睛:“哎呀,這樣找工作就毫無後顧之憂了,可是我還是喜歡工資高一點的工作腫麽破?”

“就算起始工資低,以後也會慢慢升上去的,”季辰軒看多了應屆生的經歷,他建議說:“按照你的興趣來吧,雖然財務起始工資比較高,但你這粗枝大葉的一點都不适合。”

穆慕瞪他:“你也知道,那還一直讓我做財務報表,一直一直讓我做賬單!每次賬單改了又改煩死個人啊!”

季辰軒淡淡的說:“不這樣的話,我怎麽确定你不适合?明天開始你去研發部轉轉。”

穆慕點點頭:“好吧,那你明天去上班麽?”

季辰軒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當然。”

穆慕忍不住說:“你今天剛出院诶。”

季辰軒:“那又怎麽樣?”

穆慕:……

他忍不住說:“其實,你是嘩——型血吧?”

季辰軒:“你怎麽知道?”

穆慕:“算了,我去洗澡。”

他會說只有嘩——型血才這麽工作狂麽?

季辰軒有些疲憊的坐到床頭,開始按摩腿部的穴道。他在醫院複健的時候跟着一個給他按摩的老中醫學了不少和方面的知識,而且他不習慣別人碰觸自己的身體,便親力親為了。

穆慕洗澡出來,習慣的穿了他那件天藍色的小熊睡衣,這是穆媽媽最愛給兒子挑的圖案的睡衣。睡衣有點大,穆慕身體屬于修長的那種,穿着特別像高中生,帶着可愛的味道。季辰軒很喜歡他穿這件睡衣,帶着些許的孩子氣。

穆慕打着哈欠走向床鋪,突然發現一件事情:“辰辰,你有沒有發現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嗯?”季辰軒低低的應了一聲:“什麽?”

穆慕指着床鋪說:“我們只有一床被子!以前你那麽小我抱着你睡正好,現在要怎麽辦?”

季辰軒其實很想說,我抱着你說也無所謂的,但他只是指指櫥櫃的最頂層:“裏面還有一床羽絨被,以前曬好了放進真空袋裏的,拿出來可以直接蓋。”

“噢,”穆慕搬了椅子過來,踩着上去把被子給抱了下來:“怎麽又是白色的,白色的很容易髒诶。”

季辰軒不以為然:“其它的顏色一樣容易髒,還看不出來。”

穆慕:差點忘記這人有潔癖了,不過潔癖的人不是不喜歡跟人一起睡嗎?他把被子鋪好,踢掉拖鞋上床,也沒看到季辰軒眉頭皺一下。

季辰軒柔和的看了他一眼,甚至伸出手幫他把被角掖好:“睡吧。”說罷,關了臺燈。

穆慕感動的想:這兒子一點都沒白養,就算他有潔癖也一點都不嫌棄爹地嘛!

上班

季辰軒一向入眠難,睡眠淺,這一晚卻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神清氣爽的醒來,看到被他整個抱在懷裏的穆慕,唇角不由自主的彎了彎,伸出手在他光潔的臉上摩挲了幾下,直到穆慕動了動,似乎就要醒來,這才依依不舍的收了手,起身洗漱去了。

沉浸在睡夢中的穆慕是被季辰軒暴力的搖醒的,他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卷着被子滾到床的另一邊,又凝神睡了。季辰軒幹脆利落的把他的被子給掀了,穆慕又把被子給拉過來蒙住腦袋。

季辰軒盯着他,眼睛裏開始冒火了:“穆慕,別裝死了!”

他的聲音就像是包了一層保鮮膜,傳到穆慕耳朵裏的時候都模模糊糊的,于是穆慕果斷忽略了,甚至還往被子裏面縮了縮。

季辰軒把他的手機打開,翻到某首“最愛白大大”,設置為最大音量和循環播放,把手機給扔到了書櫥最頂上,然後默默的到客廳看早間新聞去了。

五分鐘之後,穆慕閉着眼睛走了出來,手裏緊緊的捏着手機。季辰軒毫不懷疑,如果他手勁能大N倍的話,一定毫不猶豫的把手機給捏扁。

洗漱之後,穆慕才算是真正的清醒,他一邊喝水潤喉,一邊怨念的看向季辰軒:“現在才八點,這麽早幹什麽!”

季辰軒面不改色的說:“去公司上班。”

穆慕依舊怨念:“不是說十點鐘上班都可以嗎?!”

季辰軒說:“那時候是你給蕭歌做助理,他那懶人十點才到,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做助理,難道你要比自己的上司還要去的晚麽?”

穆慕嫌棄的看着他:“那我還不如繼續給蕭歌做助理呢。”

季辰軒不以為然:“你要跟着他學怎麽做花花公子麽?再說吃喝玩樂扯生意也是一門技術活,你不适合。”

穆慕對扯生意這點還是相當有自知之明,身為一個資深的宅男,總是帶有那麽一點的陌生交往障礙心理什麽的,所以他只是怨念的碎碎念:“那麽,老板,公司不是九點上班麽?睡到八點二十在樓下買個包子飙車過去完全來得及嘛。”

季辰軒抖了抖毫無褶皺的黑色西裝:“我喜歡從容不迫。”

于是穆慕只得和從容不迫的老板八點十分就出了門,兩人在小區門口一家貴的要死的粥店從容不迫的吃了十分鐘的早飯,然後八點四十就早早的到了公司門口。

穆慕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說:“在學校的時候,我們都是八點半起床,十分鐘出門,十分鐘到教室,路上還能去食堂買兩個包子,八點五十準時到教室開始啃包子,五分鐘後上課的,這才叫效率啊。”

季辰軒突然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臉頰,軟軟的手感相當的好:“乖~”

穆慕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敢情他抱怨了一通,最後居然得到了一個乖字!兒子造反了腫麽破!所以他一巴掌把季辰軒的手給拍掉:“輩分都被你給弄亂了,居然對親愛的Daddy說乖,你才乖,你全家都乖!”

季辰軒危險的眯起了眼睛,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你剛才說什麽?”

在他這強大的威壓下,穆慕默默的萎了,弱弱的說:“我剛才什麽都沒說。”

季辰軒卻繼續壓迫逼人的靠近他:“誰是親愛的Daddy?”

他的鼻尖距離穆慕只有3CM,距離太近了,近的穆慕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熱熱的呼吸。不知道為什麽,季辰軒這種帶着禁欲色彩的俊美臉頰總容易讓他胡思亂想,穆慕的心跳一下子就亂了,淚流滿面的往後縮:“是你!是你總行了吧!”

季辰軒有些遺憾的把臉移開了,如果穆慕不那麽快改口的話,他還能夠再接近一會兒的:“下車吧,在停車場門口等我,我去停車。”

穆慕乖乖的下了車,看着黑色的大衆輝騰車滑進停車場,他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髒,喃喃的道:“我這是怎麽了?”太奇怪了!

穆慕職位變動的手續非常的簡單,只是把上班用的那臺電腦和他的辦公桌從總裁辦公室搬到隔壁的總監辦公室而已。這兩個辦公室一樣的大小,但比起擺放了不少擺設和亂七八糟的東西的總裁辦公室,總監辦公室要整潔大氣的多了,整個辦公室都是白色的冷清色調,除了黑色的加長辦公桌,黑白分明的感覺非常的強烈。

季辰軒要把穆慕的辦公桌放在他的身後,穆慕很有意見,這樣季辰軒一回頭就能看到他在幹什麽了,那要怎麽摸魚!

季辰軒又壓迫逼人的瞪人了:“那你想怎樣?”

穆慕在室內環顧了一圈,手一指:“我要坐你對面。”這樣電腦正好背對着季辰軒,就算是他上班想刷個微博刷個人人什麽的,也不會發現嘛!

季辰軒想了想,一擡頭便看到穆慕的臉,這樣也不錯,便答應了。

穆慕還是第一次見到季辰軒工作中的樣子,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騙人。他歪着腦袋偷偷的瞄着季辰軒,有些人似乎是天生就适合穿純黑西裝的,白色的襯衣也被他穿出了禁欲的味道。俊美的五官,明明有種冷冷的味道,卻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起工口的事情。

一定是春天到了的緣故!否則自己怎麽會想這些有的沒的!穆慕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上班

以前午飯,穆慕和蕭歌這兩個懶透了的人都是讓美豔的秘書小姐打包隔壁酒店的美食上來,兩人窩在沙發裏舒舒服服的看着大電視吃。所以中午的時候,蕭歌便打電話過來問他要吃什麽。

穆慕抱着電話,想啊想:“大明蝦怎麽樣?”反正公司的內線不花錢,他有充裕的時間慢慢想。

蕭歌堅決不要,一邊搖晃着晶瑩剔透的玻璃杯裏的紅色葡萄酒一邊說:“昨天剛吃了,還不如王朝酒店的法式鵝肝醬呢。”

穆慕不喜歡那玩意兒,一團黑乎乎的內髒有什麽好吃的,偏偏有些人還覺得高端洋氣,當即反對:“那玩意兒有什麽好吃的啊,還不如吃那天吃的那家的什麽鼓汁蒸鲟龍魚,蠻好吃的啊。”

蕭歌想了想,覺得沒多大胃口:“唔,我覺得一般般啊,秘制牛肉怎麽樣?”

穆慕沒多大興趣,他試探着提議:“來點平民的,農家小炒肉得了,多下飯啊。”

蕭歌:“家常豆腐比它還要下飯呢。”

雖然公司的電話不要錢,但肚子不待人,穆慕無奈了,為什麽他們兩個每次吃飯都要讨論半天還讨論不出結果來:“你究竟想怎樣啊親?”

蕭歌也說:“是你究竟想怎樣啊,我随便的啊。”

穆慕:“我也是随便的天秤座好嘛!”

季辰軒忍不住把電話摁成了免提,果斷的說:“吃星辰家的東西,讓Alice拿菜單過來。”

蕭歌和穆慕都沒了意見,穆慕忍不住問:“對噢,你是什麽星座的?”

季辰軒對星座解析人的性格之類的嗤之以鼻,從來沒有研究過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我是十二月二十三日生的。”

穆慕一臉果然如此的模樣,一針見血的說:“傳說中悶騷的摩羯座啊!”

季辰軒很不滿,加個傳說中的什麽意思,算起來的話,明明每十二個人中差不多就有個摩羯座了,這一臉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表情是鬧哪樣啊?,但他只是挑了挑眉,淡淡的道:“嗯?哪裏是傳說了。”

穆慕歪着腦袋托着腮看着他:“我身邊沒有摩羯座啊,你不是傳說中的是什麽?聽說摩羯座的又色又悶騷诶。”

季辰軒不滿的看着他。

穆慕無辜的回望:“又不是我說的,刷微博的時候這種東西總是會跳出來的嘛。”

這時候蕭歌拿着星辰酒店的菜單慢悠悠的晃了過來,進門之前還裝模作樣的,咳嗽幾聲,一邊推門一邊懶洋洋的道:“哎呀,我沒打斷什麽吧?”

穆慕不明所以:“打斷什麽?”

季辰軒面沉如水的看着蕭歌:“和零點的那份合同你談下來沒有,看你很閑的樣子?”

蕭歌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一秒鐘從花花公子攻變成了弱受:“你又不是不知道零點總裁是天然的冷氣機,每次靠近他我都凍得哆哆嗦嗦的了,根本沒有腦力談條件好嘛!”

季辰軒瞟了他一眼:“你什麽時候從我家搬出去?”

蕭歌幾乎跳了起來:“不帶這麽過河拆橋的吧,我和楠楠可歌可泣的愛情剛剛萌芽就要慘遭暴風雨般的摧殘了麽?”

季辰軒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的抽,自從認識了穆慕,似乎蕭歌抽的更厲害了:“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

蕭歌默默的萎了:“我明天再去零點找他談條件好了吧,一個星期,保證完成任務!”

穆慕眨了眨眼,覺得蕭歌的樣子居然頗為悲壯:“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有種你逼着蕭歌去賣身的感覺,難道是錯覺?”

蕭歌怒:“絕壁是錯覺!你,今中午不許吃飯!”

穆慕才不管他,徑直把菜單給搶過來,真不愧是大酒店的菜單,即使也是外送的,做的也比花花綠綠的普通外賣單高端洋氣多了,不過穆慕看了一遍,竟然開始懷念起學校門口晚上才會冒出來的小黑市來。

“不早了,快點菜。”季辰軒不得不提醒他們兩個,每次這兩個人沒有人提醒和監督的時候,都會糾結許久。引用南宮楠的話來說,一個天秤座已經夠糾結了,兩個天秤座湊一起的話什麽決定都做不出來了。

穆慕和蕭歌兩個腦袋湊在一起,又開始糾結,季辰軒忍無可忍的把菜單拿了過來,自己撥了電話:“要一份廣式珍珠班和高山走地雞。”

穆慕連忙說:“我要吃浦東蒸三鮮,不不,要那個蜜汁烤仔魚,不不,還是要香辣小龍蝦吧!”

季辰軒鄙視的看向蕭歌,依舊沒有想好吃什麽的蕭歌大手一揮:“招牌都給爺來一份!”

季辰軒理都不理他,徑直給他點了一份:“一份黑胡椒牛排,就這些,謝謝。”

蕭歌忙忙的說:“等等啊!喂,我還沒決定呢!”

季辰軒已經扣了電話,殘酷無情的看着他:“不想吃就餓着。”

蕭歌委屈的咬着手指,掏出手機來給南宮楠發短信:“楠楠,老季他又欺負我,居然随随便便給我點了一份黑胡椒牛排!嗚嗚嗚嗚,好想吃你煮的飯腫麽破~”

南宮楠的回複很快,帶着點誘哄的味道:“摸頭,其實黑胡椒牛排也很好吃的啦~”

蕭歌馬上就被哄住了,喜滋滋的把短信給其餘兩人看:“楠楠果然也是喜歡我的,看這可愛的語氣,看着銷魂的波浪線,你們兩個以後就不要拆後臺的啦~”

季辰軒難耐的撫摸着自己的胃,強忍着抽他的沖動:“說人話!”都快三十的男人了學小女生加這奇怪的語氣詞是想鬧哪樣?

穆慕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抱着靠墊輕笑:“哎,某人每次想太多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啊。”

蕭歌傲嬌的扭過頭去:“我知道你是□裸的妒忌,才不跟你一般見識。”

穆慕沖他眨眨眼,掏出手機來給南宮楠發短信:“哎,突然好想吃土家雞了腫麽破,我還是發個短信給楠楠讓他給我做吧。”

蕭歌對他怒目而視:“我不喜歡吃那東西!”

穆慕歪了歪鬧腦袋:“有什麽關系,你可以不吃。”

蕭歌重重的哼了一聲:“那我要告訴楠楠我要吃紅燒魚!”

穆慕篤定楠楠做了土家雞一定懶得做魚,而且剛剛楠楠已經答應他了,他笑眯眯的看着蕭歌說:“那你說啊,看楠楠是給我做雞還是給你做魚吃。”

蕭歌哼了一聲,自信非常:“那還用說!”

穆慕坐等他露出挫敗的表情,并準備好手機,随時準備把某人碰一鼻子灰的樣子拍下來,發到公司論壇上去供衆女性幻滅所用。

結果這天午後,公司的匿名BBS上不僅出現了他們風流總裁鼻子氣歪的一臉幼稚樣照片,還有慘不忍睹的睡覺流口水照。刷論壇的女性幾乎都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低的驚叫了出來:“還我邪魅一笑的總裁來!這貨到底是誰啊,幼稚的不忍直視啊!”

不在

穆慕托着腮望着臺上滔滔不絕的老教授,無力的放下了手腕,趴到了桌上,重重嘆了一口氣。

老大戳了戳他,這貨因為冷清清不在今天興致顯得格外的高昂,連平時最不喜歡的金融計量課都聽的津津有味的:“喂,沒事兒裝什麽深沉?是饑渴了還是孤獨寂寞冷了?”

穆慕轉過頭來對着他,悠悠的嘆:“果然你最了解我了,其實我……”他淚流滿面的說:“我真的需要一個女朋友哇!”如果再不來一個女朋友的話,他滿腦子裏轉的都是男人了好嗎!為什麽他剛才腦子裏一直在想着他家辰辰在做什麽,明明已經不再是自己可愛的兔兒子了好嗎!

老大鄙視的看着他:“瞧你這點出息,老子親眼見證你喊了一年的找女朋友,連個毛的影子的都沒有。”

南宮楠也忍不住小聲的加入了讨論:“其實怪穆慕自己啦,要求高的要死,還那麽死宅。”

穆慕很無辜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哪有?我只是想找一個膚色白淨,五官端正,性格活潑可愛大方,善解人意的女朋友而已好嗎?說白了,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啊!”

老大鄙視的看着他:“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女生,怎麽卸妝都卸不完,你又要求對方素顏沒痘痘沒斑點的,十個裏面能挑出一個來就不錯了。”

穆慕撇嘴:“難道你要成天看一個黃臉婆?或者看一個痘痘女?”

老大只是一想,便渾身打了個寒顫:與其如此,他還不如娶了冷清呢!起碼賞心悅目的。

意識到自己的思想似乎偏離了軌道,老大氣得只想呼自己兩巴掌,他默默的也倒在了桌子上,哀哀的嘆道:“我完了……”

穆慕眨了眨眼睛:“老大你又腦抽了麽?你為何要放棄治療?”

老大不理會他,擺個後腦勺給穆慕。他拉着南宮楠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對一臉茫然的南宮楠說:“楠楠,你試試我是不是發燒了?不然怎麽會有那麽瘋狂的念頭?”要知道,冷清可是個男的!板上釘釘的男人啊!即使他長的再怎麽清秀文弱,也掩蓋不了他還是黑幫少主的事實好嗎?

南宮楠疑惑的說:“溫度正常啊,老大你不舒服麽?”

老大哀的把自己的腦袋埋了起來,活像是一只巨大的鴕鳥:“沒有,只是有點蛋疼。”

穆慕猥瑣的戳了戳他:“沒關系,晚上讓冷清給你揉揉。”

老大情不自禁的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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