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66完結倒計時2
☆、66完結倒計時2
開學之初,南宮楠去校門口接技術帝。兩個月沒見,看到他面容的那一刻,竟有幾分陌生的感覺。
技術帝含笑走向南宮楠,雖然這的确是自家男朋友沒錯,卻有一絲的緊張:“楠楠!”
南宮楠上前給了他一個輕輕的擁抱,輕笑道:“歡迎回來。”
技術帝這才松了一口氣,回抱住他。
技術帝一回來,南宮楠的生活就立即變成了小清新的校園愛情劇,每日實習回來,技術帝騎着車去地鐵口接他,兩人一道吃飯看電影,和諧的像是一幅圖畫。
蕭歌見到過一次,那時候南宮楠剛剛把兩人的關系界定清楚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去找南宮楠。結果在學校門口正遇到技術帝載着南宮楠飛馳而過,南宮楠依賴的靠在他的背上,手環着他的腰,臉上是輕柔愉悅的笑容。
蕭歌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轉身就走。
瞥到他身影的那一刻,南宮楠的手指條件反射的收緊。
技術帝吃痛,疑惑的問:“哎呦……楠楠,怎麽了?”
南宮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連忙松了手,抱歉的道:“對不起。”他回頭怔怔的看着蕭歌遠去的身影,悵然的感覺油然而生。
晚上南宮楠糾結了許久,終于還是打電話給了穆慕,問:“晚上你們吃的什麽?”
“今晚上蕭姓某人難得沒來破壞我們的二人世界,所以我們去吃的廣州蕉葉,味道還不錯,那個炒飯很棒棒的,下次我們兩個也去試試。”穆慕開心的道。
“蕭歌沒去?”南宮楠有些擔心的鎖緊了眉頭。
“噢,聽說他們一群富二代有腐敗堕落的Party,他消遣去了。”穆慕口無遮攔的道:“你懂他的生活一向很豐富的,說起來昨天居然還有個大肚子的女人來我們這裏堵他,真是混亂啊。”
南宮楠心裏猛然一緊,喃喃的道:“是麽?”他勉強和穆慕扯了許久,最後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些什麽,挂上手機的時候難過像是潮水一樣一波一波的湧過來。眼前似乎浮現出蕭歌那張欠扁的臉,想伸出手去捏,一擡手,幻影就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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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超級大都市裏,遇到一個人的概率是有多大呢?在沒有蓄意為之的情況下,這可能性小的幾乎忽略不計。
平平淡淡的過了一個月,南宮楠才在季辰軒和穆慕的愛巢裏遇到醉醺醺的蕭歌。蕭歌顯然是喝醉了,扒着馬桶吐的天昏地暗。
“忘記跟你說千萬別去衛生間了……”穆慕拿着鏟子從廚房跑出來,拉着目瞪口呆的南宮楠往外面走:“先讓他吐吧,吐一會兒就清醒了。”
南宮楠任由穆慕拉出來,擔憂的眼神卻一直膠着在蕭歌身上:蕭歌,看起來真的很難受的樣子。
蕭歌吐的天昏地暗,穆慕和南宮楠的聲音都沒有聽到,腦袋昏昏沉沉的,直到一只手将一杯溫開水放在他眼前,他這才恢複了些許的神智,擡頭一看,不由的嘻嘻笑着湊了上去:“美人~來~喂大爺口酒~”
南宮楠無語,蕭歌的酒氣幾乎噴了他一臉,他伸出手捏了捏蕭歌柔軟的面頰,溫和的把水湊在他唇邊,用哄淘氣小朋友的語氣溫柔的道:“乖~把水喝下去~”
蕭歌乖乖的喝了下去。
穆慕從廚房探出頭來,驚訝的說:“哎呦,他居然聽話了,話說這有醒酒藥,也把這個給他灌下去吧。”
“苦死了!”醉酒的蕭歌并不是傻瓜,喝到苦味就嫌棄的吐了出來,把洗手間弄的一片狼藉。
穆慕苦大仇深的看着他:“混蛋,哥今天剛拖的地。”他挽了挽袖子,直接上前開抓住蕭歌,招呼南宮楠來硬的:“楠楠,趕緊的,軟的不成來硬的。”
被灌了藥的蕭歌開始鬼哭狼嚎:“雅蠛蝶!!!”
穆慕凝眉:“這是作死的節奏啊,我們把他拖出去好了,等辰辰回來,有辦法讓他醒酒的。”
南宮楠好奇的問:“辰辰有什麽辦法?”
穆慕眯着眼說:“噢,打一頓,就醒了。”
南宮楠黑線:“還是把他拖到卧室裏睡一覺吧。”
穆慕挑了挑眉:“你确定?”
過了一會兒,南宮楠總算明白穆慕那奇特的眼神了。蕭歌這家夥醉酒之後居然發酒瘋跳起了脫衣舞,潇灑無比的把衣服一件件的給撕下來扔到了地板上。蕭歌身材是在健身房鍛煉出來的,結實有料,不過他醉的像是無頭的蒼蠅亂轉,脫起來一點美感都沒有,南宮楠看的又好氣又好笑,一邊把他脫下來的衣服撿起來都搭在椅子上,一邊把他往床上按:“你就不能乖乖睡覺麽?!”
蕭歌這次一點都不乖了,手舞足蹈的要跳舞。南宮楠手腳并用才制住他,沒料到蕭歌一個反身把他壓在了身下。喝醉的人格外的沉重,南宮楠推他的胸膛,卻推不動了。
死沉死沉的蕭歌就這麽壓在他身上,混着濃烈酒氣的男性氣息就在敏感的耳畔,南宮楠本能的接受到了危險的信號。他不自在的動了動,想要掙脫。蕭歌卻緊緊的圈住他,布滿了紅絲的眼睛似乎清明了些,嘴唇裏突出了兩個字:“楠楠……”
南宮楠心裏一顫,胸腔中所有的感情呼之欲出。他看着蕭歌胡子拉渣的臉,這張臉,即使不修邊幅,依舊是該死的好看。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觸摸着蕭歌的面龐。手掌下的溫度是他所有沒有的熾熱,就是這份熾熱像是吸引着飛蛾的光一樣,但是這般的熾熱又能維持多久呢?
南宮楠不由的想到了許多小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母親還沒有帶着他嫁給敦厚善良的繼父,他的生父是一個浪蕩的富家弟子。他依舊記得,六歲的自己孤單單的在寒風中等着父親從會所裏出來,請求他去看望病中的母親。
愛情這種東西就像是晶瑩剔透的冰花一樣,時間一久,就融化的只剩下一灘水而已,那是終于絕望的母親喃喃說過的話。
他看着蕭歌紅紅的眸子,心裏哀傷就像是漫天的雪花般落下。有些人,遇到的時候在由衷歡喜的時候就會感受到一絲隐隐的傷痛。因為在相遇的時候就明白,注定是沒法在一起的。
蕭歌的身上依舊帶着脂粉的香氣,就連領口還有淡色的唇印。南宮楠輕輕笑了起來,唇角的笑容是說不出的苦澀。他伸出手,替蕭歌理了理衣領,平靜的道:“蕭歌,你酒已經醒了吧,放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