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除夕 新年快樂!

商隊這一趟出去, 也給蘇言衣賺了不少錢,加上安凝然這個財主,于是她又在系統裏買了許多種子。而這期間她也積攢了不少步數, 将奇花異草收集了差不多。

系統裏的奇花異草, 有些是可以重複兌換的,比如金蠶心和金霄荷這種。而像雲泥枝、游易蔓這種則不可以重複兌換。

而後, 蘇言衣在水域裏增加了海菖蒲,讓它們守護水域, 以防敵人來襲。

“之後的事還要拜托各位,我會在水域盡力保障大家的安全。”蘇言衣道。

“多謝尊主。”

商隊修整了一段時間後, 很快又再次出發。

這次,還有一些北地人同他們一起。

齊家那邊的船只已經制作完畢,有些北地人想要出去見見世面, 便和商隊一同出發。

……

中原多地,顆粒無收。然而百姓等了很久, 也沒有等到朝廷的救濟, 沒有人來赈災,也沒有糧食。很多人都餓死了,連樹皮都被啃光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處不知名的商隊帶着糧食蔬果來到中原。

對方對于糧食蔬果的來源緘口不言, 這也愈發激起了百姓的好奇。很快, 北地的消息不胫而走,饑餓的人們飽受戰亂和疾病之苦,紛紛向北地湧來。

然而他們都被冰封雪域擋在了外面。普通人很難翻山越嶺來到北地, 于是他們大多聚集在澤北區域。

外面人心惶惶,北地人的生活卻日漸紅火。

冬天第一場大雪飄落,瑞雪兆豐年。大家都覺得只要有蘇言衣在, 一切都有盼頭。

而蘇言衣籌卻在劃着在北地開出一塊區域來接濟災民,但她不知道此舉會不會引起北地人的不滿,畢竟北地的生活也才剛剛好轉起來。況且如果中原人大批湧入,屆時情況複雜,所以她也擔心事情是否能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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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找了一個盡量折中的辦法。先是在靠近澤北方向的外層找出一塊空閑的區域,然後将接濟災民的區域分隔出來。如此一來,既不會對北地人造成太多的困擾,又可以防止心懷不軌之人潛入北地。

好在北地地廣人稀,所以此事操辦起來還算順利。而且其實蘇言衣一早就有此準備,讓人在北地外圍附近建造了一批簡易的木屋。這木屋平時可以用作獵戶休息使用,有需要時又可以用來接濟難民。

當然,救濟也要有個限度。蘇言衣也不能讓這些人白吃白喝,總要給他們找些事做。

北地土地正漸漸從冰封中解凍,正需要大量的人手來幫忙,如果這些人可以投入到勞動中給北地人帶來利益,如此便是一舉兩得。

幾個月後,大應的情況更加危急。單靠澤北地區,已經無法承擔承受這麽多災民。

蘇言衣在保證北地人利益的情況之下,接收了一部分大應百姓。

這天,蘇言衣和扶朝來到北地外圍的災民處查看情況。

因為是隐藏身份到來,目的是暗中觀察一下此處的情況,所以,蘇言衣特地交代過,讓衆人注意對自己的稱呼。

大應的情形似乎比她想的還要糟糕,但好在張大人和其手下士兵經驗豐富,所以救濟工作進行得有條不紊。

就在蘇言音想帶扶朝去下一處地方時,忽然聽到有人叫道:“朝兒?”

扶朝聞言一愣。

他轉頭看過去,便見到一個女人,身邊帶着一男一女兩個少年。

蘇言衣看着遠處的人,仔細回憶了一下,竟然是扶朝的娘。

扶朝的娘名叫“扶秀筠”,蘇言衣對她的印象不多,只是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扶朝的娘是個美人。

眼下,雖然他們逃難而來,但依舊掩飾不住她的風韻猶存。蘇言衣不由在心裏感嘆,難怪她會有扶朝這麽好看的兒子。而她身邊那兩人,看着比扶朝小不了多少,十六七歲的模樣,想來也是她的孩子。

可蘇言衣完全不知道扶朝竟然還有兄弟姐妹。

“娘?”扶朝微怔。

“朝兒,真的是你!”對方見到扶朝很開心。她朝着扶朝走過來,然而剛走幾步便被北地的士兵攔了下來。

蘇言衣看向身邊的扶朝,問道:“真的是你娘?”

扶朝點了點頭。

于是,蘇言衣道:“放他們過來。”

士兵聞言,才肯放行。

他們三人走過來,形容略顯狼狽。蘇言衣見到她,叫了一聲:“岳母。”

“想不到竟然在此處遇見了你們,你們也是來北地避難的嗎?”扶秀筠問道。

“嗯,是啊。”蘇言衣現在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回答道。

“我見你們待遇與旁人不同,可是在此處謀到了差事?”

“正是。”

“既如此,可否幫我們換一個地方?”扶秀筠看了看災民安置的地方。此處着實簡陋,她平時享樂慣了,很不習慣。

蘇言衣微一思忖,點了點頭:“此事我來安排,各位不要聲張,請随我來。”

因為此處救濟災民的地方在寧家管理範圍,所以帶他們離開之後,蘇言衣将人帶到了寧家宅院。

“這庭院倒是不錯,沒想到這北地蠻荒,竟也有如此的地方。我就知道将朝兒嫁給你是對的!”扶秀筠話語裏處處透露着對北地的不屑,以及對富貴之處的贊賞,随後她看向蘇言衣問道,“此處可是你的宅院?”

蘇言衣回答:“此處是北地寧家少主的居處。我在此只是借住。”

“原來如此。”對方話語裏難免帶着一絲失望。

将他們的住處安排好之後,蘇言衣給他們拿來食物。衆人狼吞虎咽。蘇言衣這才了解到,扶朝娘身邊的兩人,是她的一雙兒女。兩人都比扶朝小。男的名喚扶越,女的名為扶芳,和扶朝同母異父。

“言衣啊,你既然能住到部族少主府上,是不是也見過北地尊主啊?”來北地之前,扶秀筠便聽說北地裏除了尊主,地位最高的便是三大部族。如今亂世當道,攀附強者一向是她的生存法則,故而,能住進齊家,讓她看到了一絲攀龍附鳳的機會。

“嗯,倒是……見過。”蘇言衣回答道。

“既如此,不知你能否引薦一番?”扶秀筠問她。

“啊?岳母見尊主做什麽?”蘇言衣疑惑。

“你不知道嗎?我聽聞,尊主最近在選側室。”

扶秀筠剛說完,她身旁的小兒子扶越便不情願道:“娘,我才不要嫁給什麽北地尊主,聽說她壯得像頭牛,長得極醜!”

“你懂什麽,相貌算什麽!休要胡鬧!”扶秀筠厲色道。

“哼!”扶越氣惱。

“此事我怎麽沒聽說過?而且就我所知,尊主夫郎仙姿玉色,耀如春華,兩人十分恩愛,完全沒聽說她要娶側室啊。”蘇言衣看向扶朝,這話是對扶秀筠他們說的,也是對扶朝說的。

扶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微微一笑。

“那怎麽了?我不信她一個北地尊主,還能只娶一個夫郎,不娶側室?”

蘇言衣無語,她确實沒有娶側室之心。

然而對方以為這是蘇言衣無法安排的推托之詞,畢竟在扶秀筠眼中,蘇言衣不過是一個鄉野村婦,爛賭好色,如今混得不錯,說到底只是走了狗屎運,來到北地比他們早些罷了,“你見不到尊主直說便是,我也不為難你。”

吃飽喝足後,扶秀筠對蘇言衣道:“賢婿啊,我和朝兒多年未見,想要母子敘舊,你看是否方便……”

蘇言衣看向扶朝,見他點了點頭,于是起身道:“剛好我也還有事,便不影響你們母子敘話了。”

離開前,她的手輕輕附在扶朝的手上,然後不動聲色指了指外面,示意她就在外面等他。

見蘇言衣離開,扶秀筠連忙問道:“朝兒,這些年你過得如何?”那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舍不得扶朝。

“妻主對我很好。”扶朝語氣清冷,仿佛和你不熟,沒理會對方誇張的表情。

“我方才觀外界,這個蘇言衣現在混得不錯,想來你那裏也有不少錢吧。我們初來乍到,需要用錢的地方不少啊。”扶秀筠意圖明顯。

“娘,你們一路辛苦,還是先休息吧。”扶朝起身,淡淡言道。

“扶朝,你這是什麽态度,我是你娘啊!現在你跟着蘇言衣過得好了,就忘了我這個娘是不是?”扶秀筠怒道。

“娘,正所謂嫁出去的男子潑出去的水,我既已嫁人,妻主便是我的天。我能為娘家做的有限。這些不是當年在我被賣掉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嗎。”扶朝微笑,但那笑容卻有些蒼白。

從屋裏離開之後,扶朝便看到了不遠處等着他的蘇言衣。

“妻主。”

“你沒事吧?”蘇言衣見他臉色很差,有些擔心。

扶着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那我們回去休息。”

……

直到晚間,扶朝都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蘇言衣摟着躺在身側之人,問道:“抱歉,今日是我擅作主張,将你娘他們接來。”

“我明白,中原局勢混亂,說不準哪裏就隐藏着朝廷的人。若對方知曉她是我娘,說不定會惹出禍事。與其放任不管,還不如放在跟前看好。妻主沒有做錯,為何要道歉?”扶朝言道。

“因為你不開心。”蘇言衣又讓他靠近自己幾分,“所以,她是不是找你要錢了?”

扶朝微怔,心裏有一絲慌亂:“妻主怎麽會知道?”

蘇言衣冷哼一聲:“會把自己兒子賣掉的人,還能指望她忏悔,對你好?她沒吸你血我都謝天謝地。”

“不過……”蘇言衣話鋒一轉,看向扶朝,“她畢竟是你親娘,如果你不忍,我可以給她錢。但如果你不願,也不用為難。”畢竟古人的孝道思維和她這個現代人不同,她還是尊重扶朝的想法。

“若我不給,妻主不會怪我?不會覺得我……不孝嗎?”扶朝輕聲問題。

“當然不會。再說,她不是都把你賣了嗎!不過,我從未聽說你還有弟弟妹妹,那兩人是怎麽回事?”蘇言衣問。

“我只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他們兩次。算起來,我爹就是因為他們……才死了。”

扶朝的娘是十裏八鄉出名的美人,一開始她娶了扶朝的爹,兩人生下扶朝。可後來,家裏的錢被敗光了,她又勾搭上了有錢人家的公子。原本扶朝的爹才是扶秀筠明媒正娶的夫郎,可因為富家公子有錢有勢,所以一來二去,扶朝的爹反而成了外室。

一開始此事一直保密,但後來,扶朝生辰,他娘沒有回家,只有爹爹帶他去買喜歡的酥糖,又買了面粉,打算給他做長壽面。然而在集市,扶朝卻看到他娘帶着扶越和扶芳去集市,很開心的樣子。

那時的扶朝還很年幼,不懂為什麽他的娘要陪着別的孩子,而不理自己。他的哭鬧無人理會,他爹臉色慘白,默默将扶朝帶走了。

那之後,有人找上門來,是富家公子知道了他們的存在。

扶朝的爹平白成了外室,遭人指指點點,閑言碎語,最終一病不起,上吊自缢。

蘇言衣聽到這,才明白為何扶朝小時候總是沒人照顧,為什麽他娘總是不回家。因為她還有一個家。

可既然她身靠富貴人家,應該不會因為逃難把扶朝賣掉。那她當時和原主所說的身不由己,也是騙人的了?

“那你……”蘇言衣忽然想到了什麽,不可置信。

“我爹死後,富家公子也算作罷。我娘将我藏了起來,我才慢慢長大。可後來,我的存在也被知道了。富家公子不願,于是我娘才将我賣掉了。”扶朝語氣平靜,仿佛在說別人的事。可蘇言衣卻聽得揪心。

他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麽?雖然他現在輕描淡寫,但不用問也知道,他活得有多艱辛。

世上怎麽會有如此狠心之人?

就這,她現在還好意思找扶朝要錢?

蘇言衣心裏怒意翻騰,頗有想讓他們成為雲泥枝養料的沖動。但她心裏更多的,還是對扶朝的心疼。她将人緊緊擁在懷裏,在他額上輕輕落下一吻:“沒事了,以後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

扶秀筠這幾日在寧家也沒閑着。

寧瑾知道蘇言衣的岳母住在府上,自然禮遇有加。但蘇言衣不讓他們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她也沒有做得很刻意。但這些舉動在扶秀筠看來有些可疑。

在扶秀筠眼中,蘇言衣不過是在北地謀了個差事,有恰好走了狗屎運,結識了寧家少主。按理說以她的身份,應該不至于讓寧瑾這般禮遇。或許,對方行事,或許意在扶朝。

畢竟,雖然她對自己這個兒子不甚關心,但也知道扶朝的美貌世間少有,被人觊觎也是難免。

她現在其實有些後悔當時将扶朝随便賣給了蘇言衣,她應該将扶朝的美貌最大化利用起來才對。只是當時富家公子的爹生病,她為了家産,急于讨好富家公子,所以才讓那蘇言衣占了便宜。如今在北地,如果能攀上寧瑾,再借由寧瑾讓扶越成為尊主側室,她後半輩子便高枕無憂了。

這樣想着,扶秀筠決定試探一番。

這日,她看到寧瑾後,将人悄悄請到無人處,問道:“寧少主,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您請說。”畢竟是蘇言衣的岳母,寧瑾不敢怠慢。

“少主,您覺得我朝兒如何?”

寧瑾一愣。

北地人性子比較直,就好像她之前誤以為蘇言衣等人是偷入北地挖寶的,所以上來就動手,但意識到她是善羅尊主的轉世後,态度立刻轉變,故而,兩邊雖然發生了沖突,但之後并無芥蒂。

因此,面對扶秀筠的問話,寧瑾并沒有意識到這話裏其他的含義,直言道:“自然是極好。”

“怎麽個好?”

寧瑾疑惑,但還是說道:“絕世佳人,秀外慧中,傾世難尋,令人不敢向迩。”寧瑾說得是實話。不然,他怎麽能做蘇言衣的夫郎呢?他确實配得上我們尊主啊!

聞言,扶秀筠滿意點點頭,笑着離開。

寧瑾見她滿意,也沒将此事放在心上,繼續做自己的事了。

……

當天晚上,蘇言衣去看扶朝的娘。

扶秀筠向蘇言衣表示了他們的缺錢境況。

扶朝剛想說話,蘇言衣便笑道:“恰好我就負責此事。中原的災民都可以依靠作工賺錢。男子可以縫衣納鞋,女子可以搬運木材。”

“娘,她居然叫我們去做那種粗活!”扶越和扶芳表示不滿,兩人富貴出身,自然不肯做這些。

“大家有手有腳,勞動光榮嗎。再說了,如今大應情況堪憂,為了活命,只能如此不是嗎?”蘇言衣淡聲反駁。

“那你不是有錢嗎,你當初只花了十兩娶扶朝,已經便宜你了,現在難道不應該補償嗎?”扶越理直氣壯道。

蘇言衣冷眼掃過去:“你算什麽東西!你要作為扶家人替扶家讨說法,總要喊他一聲哥哥,直呼其名算什麽。”

扶越莫名感到殺意,瑟縮了一下,一時竟忘了反駁。随後,她反應過來,拉着扶秀筠道:“娘!你看她!”

“蘇言衣,你這是什麽意思?別以為現在在北地有了份差事便了不起了。我真是白将兒子嫁給你,你就這樣對待岳母,對待長輩!”扶秀筠現在确認了寧瑾的心意,她有了新的靠山,自然不再怕蘇言衣。

而且,寧瑾是北地部族少主,蘇言衣算什麽?她不過是個身無長物的村婦,扶秀筠對這種人太了解了。若知道他們背後有寧瑾,她肯定連個屁都不敢放!

“我為何如此,你不明白嗎?你究竟為什麽将扶朝嫁予我,你最清楚。”

望着蘇言衣冰冷的眼神,扶秀筠惱羞成怒:“你胡說什麽,信不信我将扶朝贖回來!”

“你說什麽?”蘇言衣皺眉,眉宇間殺氣湧現。

“依照律法,我有權贖回扶朝。”扶秀筠之前就在賣身契上做了手腳,他們的契約一式兩份,是活契。按照律法,她有權将扶朝贖走。到時候她再将人獻給寧少主,一舉兩得。

蘇言衣冷下臉:“我不知你遵的是哪裏的律法,但在這,我才是王法。”

“呸!”扶秀筠啐了一口,“你不過是在此謀了個差事,還真以為自己了不起啊。信不信我告訴寧少主!”

“告訴她做甚?”蘇言衣冷笑。

“她喜歡我朝兒,所以将我們奉為上賓,禮遇有加。”

“哦?是麽?”蘇言衣微一挑眉。

一旁,扶朝連忙道:“妻主,沒有的。”

“怎麽沒有!我們在這裏,一切吃穿用度都是少主親自備下!而且她也親口承認了!”扶秀筠怒意上頭,脫口而出。她諒蘇言衣也不敢去對峙。畢竟寧瑾怎麽說也是她的上司。

然而,蘇言衣卻直接命人将寧瑾叫來了。

寧瑾來到之後,便聽蘇言衣問:“寧少主,聽說你喜歡我夫郎?”

聞言,寧瑾“噗通”一聲跪下:“尊主,我真的沒有啊!誰人胡言亂語,怎麽如此污蔑!”

扶秀筠三人見寧瑾态度,皆是一驚。

“尊……主?”扶秀筠不可置信。

蘇言衣會是北地尊主?真是天方夜譚,這絕無可能!

心裏這樣想着,但她還是将自己手裏那份扶朝的賣身契交了出來。

……

扶秀筠三人被蘇言衣帶回了皇城。

皇城出入有人嚴格巡查,他們無法輕易接觸的朝廷的人。

然後他們三人便被安排去了各處光榮勞動。

很快,新年即将到來。

這裏的春節和她之前的習俗不太一樣。他們不貼福字春聯。

蘇言衣對這樣沒有年味的新年很不适應,于是決定自己動手布置。

因為以前上大學時,她有一年沒能回家過年,而室友裏有一個人擅長剪窗花福字,她就跟着學,然後大家便一起在學校過年了。

她回憶了一下,試着剪了幾個。一開始她還有些生澀,但慢慢便回想起來,越剪越熟練了。

北地人見蘇言衣剪出的圖案精美好看,紛紛效仿,一時間,北地皇城到處都貼上了窗花。不止如此,她們還加入了許多創新,花樣也越發好看。

蘇言衣走在街上,看着窗花對聯福字,覺得這次很有“年味”了。

午後,扶朝便在為除夕晚餐準備,蘇言衣只能在旁邊打打下手。

“妻主去坐着便好,我來吧。”扶朝見她到廚房來,連忙道。

“無妨,我想來幫你啊。”蘇言衣說着,幫他洗菜。

“妻主現在是這北地尊主,和我在廚房忙活,總是不好。快出去吧。”扶朝勸道。

“有什麽不好?我才不管別人怎麽看。”蘇言衣不為所動。

扶朝笑了笑,他看着在一旁給自己幫忙的蘇言衣,心中滿溢的幸福将他包圍,連北地的寒意都因此褪了幾分。

縱使她被衆人奉為尊主,但她仍是他的妻主,會和他在廚房忙活飯菜的妻主。

她身上的煙火氣,只有他能看到。

除夕的晚餐豐盛,蘇言衣本就不善廚藝,所以只做了幾個簡單但拿手的小菜,大多還是扶朝準備的。

用過晚飯後休息了一會,蘇言衣便開始準備餃子素餡。

在蘇言衣的家鄉,除夕晚飯後才開始準備餃子。素餡裏白菜、紅粉皮、香幹、素冒、馃子、面筋、香菜、香菇,和上麻醬、腐乳、香油、鹽等調味,然後要等到零點跨年時再吃,寓意新的一年素素淨淨。

“這是妻主的家鄉菜?”扶朝看着她準備的食材,有些好奇。

“是啊,一會兒你來嘗嘗喜不喜歡。”蘇言衣每年過年都吃這個餃子,加上配料不難記,所以記得清楚。

“肯定喜歡的。”她願意和他分享自己的過往喜好,他自然喜歡。他想了解她更多。

伴随着外面不時傳來的爆竹聲,兩人邊說邊準備。

然而,等到包餃子的時候,蘇言衣還是自覺去擀皮,将包餃子的工作交給了扶朝。畢竟她包的和扶朝的比起來,差得太多了。不過蘇言衣對自己要求不高,只要煮完不破,就是成功。

零點的時候,外面洪亮的鐘聲響起。

兩人站在王宮的走廊上,一起看沖天焰火綻放。

“真好看。”扶朝看着滿天絢麗的焰火,說道。

蘇言衣将大氅披在扶朝肩上,看着他被焰火照亮的臉龐,也說了一句:“真好看。”

扶朝聞言,看向蘇言衣,笑意嫣然:“妻主你在看……”

“哪”字還沒說出口,蘇言衣便附了上去,将他沒說完的話封在了唇齒之間。

焰火聲驟然寂靜,絢麗光影成了背景,扶朝回抱住她,耳邊只餘下如擂心跳。

他沉溺在她的氣息中,瞬間幾近永恒。

蘇言衣緩緩松開他,看着他雙頰嫣紅,笑道:“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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