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會痛嗎?

姜然在穿衣鏡前看了看,忍不住拍了幾張照片傳給表妹雲栖。

鏡中的她高貴優雅的像只白天鵝,纖長的頸部優越而美好。

雲栖沒有回她的消息,大概是在上課沒有空回。

閑來無事的刷着手機,說起來加了林仲森微信好幾天了,還沒有看過他的朋友圈。

在姜然的記憶中,林仲森在高中時代一直是學神和男神的雙重光環加持,很受校園裏的女生喜歡。

但又因為周身有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疏離感,顯得他有些不近人情的高冷。

她後來好像聽說過林仲森的消息,說他當年以全市第二名的成績考進了S大,按理說高中校園的風雲人物在大學也應該名號極響。

不過等她也考上S大的時候,沒有在校園裏聽過關于林仲森的傳說。

大概是因為不在一個校區的緣故吧。

林仲森的朋友圈很幹淨,少有的幾條都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風。

也可以說是冷笑話風。

風大很冷,貓都縮成一團了。

配圖是兩三只貓貓球。

特別的日子,主子們加餐。

配圖是一群貓貓頭圍着他吃罐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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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仲森為數不多的幾條朋友圈裏都是關于貓的存在。

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貓了。

姜然在高中唯一一次和他近距離接觸,也是與貓有關。

還是在高中入學的第一學期,作為高中校園裏的萌新們,對一切的事物都充滿了好奇。

尤其是不用上課的活動類。

所以自從運動會要召開的風聲一傳出來,學生們宛如冷水下油鍋般,直接炸了。

剛上高中學習心思還沒有完全沉下來的學生們掰着手指算着日子,期盼着運動會。

運動會的第一天是個星期四,天氣很晴。

初秋的天氣在寧市基本沒有什麽存在感,依舊是臨近三十度的天氣。

班上的男生作為排頭兵,興致勃勃的到操場上搭建了遮陽的帳篷。

姜然被同桌拉着偷偷跑了出來,美其名曰緩緩腦子,實則是來心上學校男生的力與美。

文科班上的男生不多,可以用屈指可數來形容。

所以在一衆搭帳篷的男生大概就是全校所有的男生庫存了。

林仲森也不例外的出現在了操場上,藍白色的校服和棕紅色的操場形成鮮明的對比。

男生微微挽起的袖口露出一段白皙結實的小臂,跟同樣套在一樣配色校服的大多數男生,有種很不一樣的感覺。

手腕上帶着一只表,表帶是黑色皮革地的。

陽光下那個看起來充滿陽光的男生在她的記憶裏停留了很多年。

他正專心研究該如何把帳篷更穩的紮好,去沒想到“豆腐渣”工程連一陣稍微大一點的風都抵抗不住。

紮好的帳篷搖搖欲墜,林仲森伸手抓緊,但沒想到風越刮越大,帳篷的頂部的兜着風,止不住的發出響動。

一時間操場上哀嚎四起。

林仲森隔壁班的帳篷是散架的重災區,尚未組裝好的帳篷在這陣大風下“粉身碎骨”。

校園裏又幾只比他們還早來學校的“土著貓”,橘白花色邁着高傲的步子在大風中。

雖然貓毛都快被吹立起來了,但是站姿不能不穩。

走了幾步之後,貓貓可能放棄了自己的倔強,選擇在一處坐下,看着無知的人類們在為一堆不知名的東西苦苦掙紮。

看着人們被吹起的衣服,它也感覺到自己噸位好像有點不夠。

就在原處縮成一團貓貓球。

重災區的帳篷沒有支撐過去的散架了,林仲森手疾眼快的扶住一根最近的柱子,雙手撐着兩邊,看着就很厲害。

同桌興奮的拍着她的手臂,努力壓低自己的聲音喊叫,“林學長也太帥了吧,簡直就是救星!”

姜然細細觀察了那個散架了的帳篷,有些同情自己的說:“你有沒有發現,站在那邊帳篷下面的男生都很眼熟?”

同桌從下來開始眼裏就只有林仲森,專心致志看了一陣後,聽到姜然提示才意識過來。

“!”

“那不是我班上的男生嗎!散架的是我們班的帳篷!”

“等你發現就晚了!”姜然也不打算偷看了,她拉着同桌的手沖向班上的帳篷。

雖然她們的力量微薄,但有總好過沒有。

等她們氣喘籲籲不顧形象跑過去的時候,班上男生緊急調整過後,每根帳篷杆子都有人支撐,大風也過去了。

姜然和同桌像是被吹傻了一樣站在一邊喘着氣。

什麽忙也幫不上了。

突然間原本想着結實走向的帳篷又開始丢零部件,一個大大的螺絲釘從帳篷的檐角劃了下來。

高度不高,旁邊沒人,本來應該沒什麽事。

但是縮在地上的貓貓球還沒有起身,按照螺絲釘掉落的軌跡,可能貓貓球就是下落點。

姜然趕緊快步上前,打算先一步将貓貓抱走,與此同時發現了這個問題的林仲森也沖了上來。

不偏不倚。

兩個人的肩膀撞到了一起。

男生的力量遠比女生大很多,所以在力的作用下,姜然一屁股就摔在了地上,手下意識的撐在地上。

屁股很痛,手也很痛,男神的肌肉也很有力。

有驚無險,貓貓球好像也察覺到了危險,趕在螺絲釘落在身上的前一刻,逃離了危險區域。

林仲森見自己好心救貓不成還闖了禍,趕緊蹲下檢查姜然的傷勢。

脂肪含量很厚的部位摔一下本來沒什麽大不了,手上的上也只是因為被塑膠操場劃破了皮。

傷不重,但是在全校所有庫存男生面前摔一個屁墩兒,等于将她的面子都摔碎了!

她都能想象到,多少年後的同學聚會上,已經中年發福的男同學們談論起高中趣事的時候,都忘不了高一那年夏天的屁墩兒!

林仲森見她面色不好,以為她傷的很重,尤其手掌處還留了血,傷口看起來很猙獰。

他面色愧疚,大抵高中三年都遇到遇到這樣尴尬的事情。

尤其是,當他看清楚姜然面容的時候,發現她就是他找了很久的女孩。

林仲森開口:“我扶你起來,然後送你去醫務室?”

姜然将頭微微低下,伸出沒有受傷的手給他,“嗯。”

林仲森的大掌寬厚,握起來很有安全感,大力拉扯着她起身。

站是站起來了,但屁股依舊很疼。

在同桌等人羨慕的眼神中,沉浸在社死現場的姜然被林仲森扶着走到了醫務室。

醫務室裏空蕩蕩的,找了好半天也沒有校醫的身影。

等了一陣後,林仲森在一旁擺着醫用試劑的櫃子裏找出來消毒用的藥水和酒精棉,打算自己動手。

姜然一進醫務室就忘記屁股負傷的事情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時候,被巨大的疼痛感提了個醒。

她眼裏擒着淚,半信半疑的将慘兮兮的手掌伸出去,可憐巴巴的問:“會……會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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