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影後是大佬(9)別跟姐姐計較了,好……
娛樂圈的都是人精,葉皖皖的話和她的行為,林沐哪能不明白點。
“小葉也是好心,”林沐沒什麽感情的安慰,他轉向更加單純的紀識安,“小紀是不是心情不好?”
林沐一開始就對這個小男生感官很好,知道紀識安的背景為人後,再看待他的所作所為就更加欣賞。
這會兒紀識安不願意交手機鬧小脾氣,林沐也沒覺得過分,金銀窩裏寵出來的小少爺,不高興也只是蹲下垮着臉,比圈子裏那些小小年紀強迫不入流明星的少爺,好的不知道到哪去。
而紀識安純粹是擔心時皎生氣,他昨晚反思自己的态度,越想越後悔,而且今天早餐也沒來得及說什麽。
他坐在車上編輯半天話發給皎悄,現在也沒收到回複,剛剛她又突然離開,語氣冷淡的讓他自己跟大部隊。
正好節目組發了收手機的任務,他心裏那股勁兒上來,就不想交,執拗的想等皎悄回消息。
想到這裏,他對林沐搖搖頭,又低下去趴在臂彎裏悶悶道,“不是,我在等姐姐回消息。”
原因說出來,他又把腦袋往手臂裏縮了縮。
似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林沐看他這樣,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忍不住彎腰摸了摸他腦袋。
他突然理解前兩天看到網友為什麽說紀識安像只狗狗了。
“那就等等吧。”林沐收回手。
“正好等時老師回來。”
等皎悄抱着玄青和月白回來,人還沒站定,就聽到林沐如臨救星的聲音。
“時老師,你可算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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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他,“等我,有事嗎?”
“不是他有事,是小紀有。”陳露從林沐背後探出頭。
皎悄腳步立馬快了點,邊走邊問,“乖乖怎麽了?”
沒了林沐兩人身形阻擋,她一眼看到蹲在地上的小男生垂着頭,心裏一急,以為他早上沒吃飽胃疼。
結果他發現皎悄回來,唰的擡起頭,可憐兮兮的望過來,委屈的不得了的問她。
“姐姐你怎麽不回我消息啊,是不是生我氣了?”
皎悄愣了一下,
生氣?
什麽氣,我還敢生氣?
我沒追到人,我好意思生人氣?
誰知道看到她發愣,小男生嘴巴癟的更狠,更委屈了,“我給你發了好多消息,你都不理我。”
他把手機對着她,一片綠色對話框。
皎悄反應過來,蹲在他旁邊解釋。
“我坐車不習慣看手機,來這裏也沒時間看。”
“剛剛工作人員讓我去接它倆,路上又跟我說了規則,我就把手機交給節目組了。”
“姐姐只是沒看到,不是不理你。”
她又靠近幾分紀識安,語氣溫柔的能滴出水來,“乖乖別跟姐姐計較了,好不好?”
這誰能說不好啊。
紀識安鬧了個烏龍,耳朵紅的不行,搗蒜似的點頭。
手機最終交給了跟拍。
陳露看了一眼紀識安的耳朵,不由打趣,“還是時老師說話好使,咱們勸了一圈,小紀都不吭氣,時老師一來就好了。”
皎悄笑了笑,把月白塞給紀識安。
“麻煩你們陪着他在這吹冷風了。”
她這麽說,讓原本想找茬的盧芷反倒沒話了,攝像機畢竟一直拍着,她再多說的話,對自己也沒好處。
聽到皎悄的話,紀識安也自覺的禮貌道歉,“對不起各位,我下次會注意控制自己情緒的。”
于晨陽大方的擺擺手,“好了好了,沒事就好。”
連遇淮也安撫了幾句,又擡頭看了眼天,“咱們走吧,再耽誤下去,天黑都到不了山上。”
于是一行人才正式開始爬長留山。
長留山不算太陡峭,但因着天氣的緣故,走山道的人很少,大部分游客都是坐索道上去,比如導演組。
像他們這樣八個人的大隊伍,就特別顯眼。
山道一開始都是緩坡,越走坡度便越陡,還有冰塊在山道上,沒注意的話可能就會滑倒。
走了一段開始有樓梯,大眼一看千階長梯鋪面而來,樓梯旁邊有扶杆,杆子上挂着鐵鏈,幫助游客攀爬。
“怎麽這麽多臺階,我暈了。”陳露無奈的靠了靠身旁的林沐。
連遇淮停下回頭看了眼路,也十分痛苦道,“咱們這才走三分之一的路程,天,我腿開始酸了。”
“小芷,你把東西都給我。”于晨陽對着累到不說話的盧芷伸手拿背包。
盧芷心裏感動,手上忙不疊遞給他,于晨陽又摸摸她的臉,“你顧着自己走上去就行。”
皎悄盯着兩人的互動,覺得于晨陽這大直男還挺會疼人,就是眼光不好,看上盧芷。
随即想到了她剛來這個世界跟盧芷的第一次見面。
不是很愉快。
而紀識安發現她看着盧芷,摸摸背上的兩個包,想了想說道,
“姐姐,你把這只白貓也放我肩上吧。”
“嗯?”
他解釋,“爬山道很累的。”
“沒事,玄寶又不重。”
她說完又看了眼月白,問他,“你帶着它累不累?”
紀識安立馬搖搖頭,一只小貓咪能有多重啊。
皎悄點頭,“那就繼續走吧。”
月白感覺出不對味,給玄青傳音。
“剛剛臭女人是不是內涵我胖?”
玄青很快回複它,聲音慢吞吞的。
“不是內涵哦。”
不是?那是什麽意思。
過了一會兒,月白回過味,“所以她就是說我胖!臭女人!”
玄青搖搖小腦袋,在皎悄肩上趴的更緊了點。
還好它注意保持身材管理。
下午四點左右,八個人爬了四分之三的路程,越往後走,越是累的都不想說話,動作也慢了些。
葉皖皖呼了口氣,感覺自己的腿如同灌了鉛一樣,重的擡不起來。
“太累了,還有好長一段路,哎。”
連遇淮扶了她一把,安慰道,“堅持一會兒,不遠了。”
盧芷體力有點差,東西被于晨陽拿着不算,還一直被帶着走,林沐和陳露相互扶持,一步一步慢慢爬。
唯獨紀識安和時皎這組不一樣,走在隊伍最前面,步伐輕松的仿佛在後花園散步,也沒抱怨過路程太長。
陳露走不動了,停下來休息,四處張望着,目光不自覺被最前面兩人的身影吸引,“我以為就小紀體力好點,沒想到時老師也深藏不露。”
走在他們前面一點的于晨陽,不由也擡起頭看過去,随即咂舌,“他們倆的畫風跟我們完全不同。”
林沐看過去,恰好皎悄伸手讓紀識安拉她一把。
“不得不再誇小紀一句年輕,背着兩個包,肩上還有只貓,還能給時老師搭把手。”
四人停下休息了會兒,盧芷臉色蒼白,好不容易緩過勁,看到最前面兩個人已經沒影兒了。
“小紀多大來着?”她問于晨陽。
于晨陽頓時卡殼,想不起來。
林沐語氣自然的答道,“十八,三月份才過的生日。”
“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陳露好奇的轉過來看他。
“我問的,我還知道他今年大三。”
“小紀跳級了吧,”于晨陽思考了一下,“十八歲就大三了。”
林沐沒有否認,又扯到了連遇淮,“小連也是學霸,二十歲已經是在讀研究生了。”
盧芷嘆服不已,“咱們節目的素人,質量還挺不錯。”
其他三人不無贊同的點點頭。
又歇了會兒,于晨陽突的看向前面,把盧芷攬起來,“走吧,小連他們也看不見影了。”
四人又繼續爬山道。
長留山的雪景是它的一絕,不過此刻無人在意,天色漸漸暗下來,雪花也飄得更多,挾着風劈頭蓋頂的撒下來,帶着無盡的冷意。
紀識安哈了口氣,瞬間擰成白霧,他盡力在風雪中看清前路,“姐姐,快到了,還有一百米左右。”
皎悄晃了晃和他相牽的手,淡淡“嗯”了一聲。
紀識安被她動作這麽一晃,才想起來兩人牽着手,心裏止不住的蜜意,腳步也堅定了不少。
他這一路上想通了,參加這個節目就當圓他一場夢。
既然是夢,就容許他沉溺其中吧。
兩人上到山頂,發現山上可比山腳下熱鬧多了,除了游客以外,導演組的人在一片白雪茫茫中,黑的與衆不同,讓皎悄他們一眼發現。
王導捂得嚴嚴實實,抱着保溫杯,看到皎悄他們,先是說了句恭喜,轉而看向他們身後。
時皎知道他看什麽,冷不丁的出了聲,“他們還沒來,可能遲一點。”
王導連忙點點頭,招呼皎悄他們快進房間暖暖,明天早上再集合。
長留山的游客不多也不少,因為山頂的熒湖,吸引了游客爬上來,北城為了發展經濟,就在山上設了滑雪場,山莊,酒店還有一些飯店等設施。
長留山莊就是這些設施裏最高級的休息場所,而節目組定的也是這裏的房間。
進入山莊大廳,就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過來,遞給他們房卡。
“由于二位昨天的出色表現,節目組特意為你們準備的是豪華套房,另外還可以享受免費泡溫泉待遇。”
“長留山有溫泉?”紀識安沒見識的開了眼,“之前從沒聽說過。”
工作人員露出一個标準的微笑,“是的,接下來請二位去休息吧。”
兩人就按照房卡信息,找到了房間。
套房有兩個卧室,避免了見習情侶兩人獨處一室的尴尬。
紀識安特別貼心的幫皎悄整理,讓她先去洗澡,他把東西放好,等一會兒再洗。
皎悄沒有拒絕他的安排,把玄青塞給他,就去了浴室。
玄青和紀識安對視,一人一虎都瞪着眼睛,半晌,玄青“嗷嗚”了聲,然後紀識安聽到腦海裏有道稚氣又穩重的聲音說道。
“主人,我好想你呀。”
他懵在原地,又聽到另一道欠欠的幼稚嗓音。
“別喊了,你主人又忘記你了,小白虎,你好慘啊。”
先前那道聲音卻沒有沮喪,而是悶悶的接,“是啊,主人也忘了主母。”
紀識安不覺得自己聽錯了,确實有兩個童音在他腦子裏面說話,他舔了舔嘴唇,猶豫的問道。
“你們倆是誰?”
兩道聲音頓時安靜,紀識安等了又等,決定換句話問,“我為什麽能聽到你們倆說話?”
話音剛落,那道欠一點的聲音就冒出來,“當然是因為我們給你灌輸了靈力啊,不然你以為自己爬山上來為什麽一點也不累。”
稍穩重些的也回答他的話,“主人,我是玄青,他是月白。”
這怎麽聽都不是人的名字。
紀識安目光忽的定在手裏的貓身上,想起剛剛皎悄似乎叫它……
“玄青。”他對着手裏的白貓。
和叫聲一同響起的,是他腦海裏稚氣又穩重聲音。
“嗷嗚嗷嗚。”主人是我。
他驚訝的張了張嘴,唯物主義的信仰開始動搖。
“唧唧唧唧。”我是月白。
又一道聲音響起,紀識安轉過頭看向肩上的黑貓,得到它肯定的點頭。
“你們倆,只能這樣說話?”
“當然不是,”月白正要說話,突然想到什麽,“臭女人的夫君,你關掉攝像機了嗎?”
紀識安點頭,剛剛進入房間就關了,節目組酒店的卧室房間沒有安攝像頭,只有客廳有。
“那我們也可以這麽跟你說。”
可能是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紀識安親耳聽到一只黑貓說話已經沒那麽驚訝了。
月白維持了幾天的貓形态,實在忍不住,“終于沒有什麽攝像頭了,我得變回去。”
紀識安還沒理解過來意思,下一秒,貓耳變成尖尖的狐耳,尾巴變得更加蓬松大扇,四肢比貓稍稍細些,爪子也更加尖利。
狐……狐貍?
他想起剛剛月白說的靈力,又冒出一個不合實際的想法。
紀識安目光炯炯,看向玄青,“那你,也不是貓吧?”
手上的白貓點點小腦袋,也變了點模樣,不是很明顯,就是燈光照下來,隐約可見頭頂的“王”字。
“原來你是只白虎啊。”他不由笑了一下,“那怎麽名字叫做玄青,還叫我主人?”
玄青認真看着他,一板一眼的回答。
“這就是主人你給我取得名字啊。”
“就是你起的好名字,”月白聽到這裏,不爽的跳到紀識安身上,“我才會叫做月白。”
他有些疑惑,“為什麽?”
紀識安印象裏,前後兩輩子都沒有這兩只小獸。
月白翻了個白眼,舔了舔爪子,“還能為什麽,臭女人讨好你呗。”
“乖乖,我洗好澡了,你去……”
皎悄裹着浴袍,笑吟吟的話在看到月白和玄青變回去,頓時收了笑意。
“你們倆變回去幹什麽?”
玄青和月白立馬躲在紀識安背上,露出一點點腦袋瞄着她。
紀識安倒是從她這句話裏咀嚼出來別的意思,他擡手拍拍玄青的頭,看着皎悄問道,
“姐姐,你……知道它倆不是貓?”
皎悄:“……”
“我不知道。”
語氣沒有任何信服力。
月白心裏唾棄臭女人沒出息,慫慫的伸出半個腦袋,“臭女人別裝了,剛剛我和玄青忘了收回靈力,他聽到我們說話了。”
皎悄:“……”
皎悄真是覺得自己帶了個大拖油瓶。
她心裏暗罵月白拖後腿,突然注意到一道灼熱的目光,渴求又熱切。
他指着玄青,“姐姐,它叫我主人。”
又指了指月白,“它還叫我臭女人的夫君。”
然後發出認真的提問,“為什麽?”
“好,我跟你解釋。”
皎悄坐到他旁邊,開始第二次解釋。
一天之內解釋兩次,她口水要幹了。
聽完了皎悄胡編亂造的解釋,紀識安心中震驚又抑制不住歡喜,下意識抓住了重點。
“所以說,是這兩個小獸選中了我們,他們覺得我們是……”
他停了停,斟酌措辭又小着聲音,瞄了一眼皎悄。
“是夫妻嗎?”
“對,這是它倆說的。”皎悄眼都不眨的在心裏威脅月白別說漏嘴了,“還說了天命不可違。”
月白心虛自己做錯事,答應的果斷。
皎悄看着紀識安思考的眉眼,頓覺自己有天賦,撩人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