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妖女
清脆一聲巨響伴随着女子的驚呼從不遠處傳來!
阿松和長映都愣了一下,出什麽事了?
她上岸穿好鞋襪,對他道:“你在這裏坐一會兒,我去看看怎麽回事。”
長映自是不依的,着急忙慌的穿好鞋,要與她同去。
聽聲音傳來的方向就是不遠處的松林,他二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瞧見一名少女癱坐在松樹下,年約十六七歲,紅衣黑裙,極是嬌媚。
而她前方不遠處站着一名白衣男子,手執一柄長劍,寒光熠熠,劍尖就懸在少女額間,再近一步怕是要穿腦而過。
阿松瞧那男子,年約弱冠,白衣勝雪,氣質清雅,面容俊秀。如此熟悉的面容,她怎會不識,一聲“大師兄”就壓抑在喉間。
也不知自家大師兄與那少女是何冤何仇,竟會追殺至此!
那少女揉了揉摔疼的臀部站了起來,斥道:“王八蛋!你還要怎樣?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不糾纏你了,還不好嗎?你追着我不放幹什麽?你看上我啦?我告訴你,晚了!”
青年聽完她的胡言亂語,倒也不惱,微微一笑,心平氣和道:“跟我回去認罪吧,林姑娘。”
少女大怒:“滾啦!我本無罪,如何去認?妄加之罪,休想我認!”說完,轉身便逃。
她逃得再快,也比不過大師兄的劍快,他手一動,劍鋒劃過她的腰帶,少女的衣裳啊便如天女散花般飄落。
阿松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但仍不忘捂住長映的眼睛,說道:“不準看哦。”
長映笑了,“我才不會看呢!”
阿松沒想到啊,大師兄出去磨砺了幾年,路子竟然這麽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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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少女捂住殘餘的衣裳,又羞又惱,雙眸微微泛紅,“混蛋!流氓!你幹什麽呀你?!不就是不跟你回去嗎?你至于扒我衣服?你要是不放我走,我就喊非禮了!”
大師兄似乎也沒料到這般局面,神色微窘,低垂着頭,将衣服一件件撿給她:“此事是我之過,如何處置,悉聽尊便。可是……我不能放你走。”
少女穿好衣服,飛身往他劍上撞,若不是他收手及時,只怕她非死即傷。
“幹什麽呀?要我認罪也行啊,殺了我,把我屍體帶回去,到時候你們想定什麽罪就定什麽罪!不殺是吧……”她眼睛眯了眯,突然從手中抛出紅色藥粉,頓時周圍陷入一團迷霧。
阿松有些擔心的看着眼前場景,等迷霧散去後,她卻發現那少女被師兄反剪雙手,困在懷中。他貼近她耳朵說道:“失禮了,林姑娘。”隐隐之間,似有笑意。
少女的耳朵紅了,那紅意似有往臉頰蔓延的趨勢,口中卻仍不饒人,“王八蛋!老娘日你祖宗!我特麽……”
“師兄。”阿松看見青年準備離去,就拉着長映上前和他打了聲招呼。
“阿松?你怎會在此?”他乍見阿松,微有些驚訝。
“我已到下山的年紀,不想在此巧遇師兄,粗略一算,我們也有五六年未見了。”
“是呀……”
“這是長映,我新認的小妹,他父母雙亡,已無親友,便讓他長随我身邊。”
師兄擡眸看了看他,擡手施禮道:“在下付雲謹。”
長映似乎未曾受此大禮相待過,有些害怕,拽着阿松胳膊,怯生生答:“哥哥好。”
被捆在一旁的少女看見這邊形容,忍不住哼哼道:“哎喲,情哥哥情妹妹見面吶!”
付雲謹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
“這位是……”
付雲謹剛準備答就被少女搶過話頭,“我叫林知夏,你的這位師兄還有江湖上很多人都叫我小妖女,不過,我更喜歡別人喚我聖姑。”
“魔教中人,殺了邱掌門之子,我帶她回闵京認罪。”他補充道。
“我都說了,人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媽的!”
阿松管不得那少女的咆哮,她聽到自家師兄提到闵京,忍不住開口:“師兄要去闵京嗎?能不能帶我同去?”
“阿松也要去嗎?自然是可以的。”
“有一些私事要去處理,不便告知師兄,着實抱歉。”婚書上寫明章家就在闵京,此去就想探個究竟。
付雲謹笑了笑,“無妨。”
接下來阿松又問了他們住處,商談了約見的地點。長映在一旁插不上話,似乎有些悶悶不樂。
阿松知道,本來是想和他好好玩的,還準備去烤魚,誰知遇到了師兄,所以這事只能擱置了。
師兄與她告別後,她摸了摸長映腦袋,安慰道:“走吧,我們接着去抓魚。”
“好。”他抿了抿唇,終于露出一個笑容。
而那廂,林知夏被付雲謹拖走時,仍不死心的對着阿松他們方向大喊:“沒事的,我不介意的!房間小一點沒事的!反正我一個人住,妹妹,妹妹,你再考慮一下呀!”
方才他們談論到住處時,阿松想到三娘曾給長映收拾出一個小房間,可長映不願住,那房間也就空着了。若是師兄不嫌棄,晚上可以住那邊。
剛說完,阿松便覺得有些不妥,點心鋪子裏都是女孩子,若貿然住進來一個男子,她們怕是要介意。長映自然是個意外,她們并不知長映性別。
而且鋪子裏好像就只有那一個小房間了,如果住的話,只能讓師兄和林姑娘住一起了……
付雲謹聽到這話,不知想到什麽,突然笑了一下。但他還是推辭道:“我已定好客棧了,謝師妹美意。”
林知夏聽到他所言,頗有些愉悅的說道:“哦,你定好客棧啦?好得很好得很,反正我沒定,妹妹,我跟你住點心鋪。”
“不行。”
“為什麽?我又沒有錢,你別想逼我去定客棧!”
“你住在點心鋪,我看不到你,你又逃了怎麽辦?”
“不是有你師妹嗎?你武功那麽高,想必你師妹也不遑多讓。”
“師妹到底年輕,涉世未深,易中你詭計。”
“媽的!什麽詭計?我那叫智慧!”
付雲謹不由她分辯,直接将她拖走了,林知夏氣的一路上罵罵咧咧。
阿松找了幾棵野生的姜蒜把魚和螃蟹稍微處理了一下,架在火上燒烤。二人吃完後,重去采了些松茸,看天色已不早,便相攜回去。
回到鋪子裏,緋羅忍不住和她談起了八卦,說鎮上來了一個白衣青年,腰間佩劍,模樣生得極好。身邊綁着個年輕女子,也是極漂亮。他們就住在鎮上西邊的一家客棧,不知阿松回來時有沒有遇到?
阿松自然知曉她說的是誰,但有些事總懶得解釋,只裝作不認識他們,說着,“遇到了,是很漂亮。”
第二日的時候,緋羅又悄咪咪的和她說八卦。“昨晚他們住的那間客棧只剩一間房了,原以為他們會換呢,誰知那青年就直接拉着女子進房間了。第二日,小二去喊他們,發現床塌了。”
“……”床塌了?
“賠了好些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