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章節

兒有個建議,杖責的目的之一,也是想讓人記住這痛,別再輕易犯事,不若将這三百三十杖,分成十日執行,每日行三十三杖。”

這話聽起來象似是在幫染二夫人說情,可實際上,一連十日受重刑,舊傷未好添新傷,雖不會當場杖斃,但卻也無人挺得過這連續的用刑,反而會令人更痛苦更恐懼。

“就依你所言。”

染公正望向染卿塵,她終學會硬起了心腸,這是好的轉變,對她嫁進國公府有好處,至少不被人輕易欺負了去。

“三叔,再過五日,塵兒就要出嫁,塵兒大喜臨近,不如将行罰暫緩,待塵兒出嫁後再行刑。”染夫人道,她不希望塵兒的喜事沾染了這晦氣,反正三叔的處置已定,她不怕染合法再生變。

“夫人說得對,三叔……”染合法也附和道,這染二夫人的性命能拖一日就多一日。

“此事雖說以家事處置了,但劉氏所行之事已危及染氏一族,行罰可以暫緩,但劉氏須暫關刑房,待杖責完後再行禁閉。”染公正嚴肅地道,“合法,三叔再提醒你一句,不可讓這劉氏連累了染家,最好讓她與染家再無任何瓜葛,你好好好琢磨琢磨。”語氣裏似有所指,暗含着警戒,

染合法聽染公正已是二次慎重地提醒,不覺一怔。

無任何瓜葛?這三叔之意……是要他休棄了二夫人?

他心裏有些複雜與遲疑……這尚有些時日,他要好好想想……

卿塵看着染合法的猶豫,知父親心下定是不舍,也不言語。

就再給父親幾日時間吧,不管他的答案如何,這劉氏也活不過幾日,這是她幫他做的決定,為了母親,為了永浩,為了染家。

禍患不除,遲早有一天會被其反噬。

而劉氏,又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之人,不能讓她有機會作惡。

地上昏過去的二夫人并不知道,待她醒來時,将會是什麽樣的命運。

無論如何,做錯了事,是要承擔後果的,這是正理。

二夫人的事悄然地進行,除了當時廳裏的人,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甚至二夫人被關至刑房,也是秘密進行。

麥冬不知道二夫人已被關起來,更不知自己在這件事裏擔任了何種角色,且已被二夫人記恨。

眼看大小姐出閣在即,她總覺得心裏有些沒底,若二夫人答應的事到時反悔了,她怎麽辦?她要永遠留在國公府裏麽?

借機留在國公府,設法與大小姐一同侍候姑爺,她也想過,可憑她一個死契的身份,最多也只能做個通房或姨娘,不若跟了大公子,二夫人會擡了她做平妻,她一想到這事情,就要笑。

可二夫人答應的這事,沒憑沒據,她就想着要二夫人給她個信物或手谕什麽的。

雖然她也知道二夫人的一些底細,到時也可以試着威脅一下,可到底證據不在她手裏,就怕夠不成威脅。

于是,她就急着想見二夫人,只是誰也不知二夫人上哪去了?宋媽也不在,大概是與二夫人一道,老爺只道二夫人出門了,吩咐和苑的人看好院子,也沒說更多的。

夫人大小姐似是知此事,她又不能問,也不敢問,她急得象是熱鍋上的螞蟻。

她不能就這樣跟去了國公府,怕去了二夫人就不想法讓她回來了,她得想法子留下來……

這日晚,青黛回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進屋就見麥冬披着一頭濕答答的頭發,坐在床邊發呆。

“怎麽不把頭發擦幹了,這深秋寒意重,當心受寒了。”

麥冬依舊一動不動地坐着,也不見吭一聲。

“麥冬——麥冬——”青黛連叫了幾聲,都似乎沒聽見。

于是青黛走上前,輕推了下她,才見麥冬回過神來,擡首,反應有些遲鈍的樣子。

“你怎麽了?”只見麥冬臉上一片潮紅,青黛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好燙!你在發熱!服藥沒有?”

麥冬微微搖頭,張嘴說道:“沒……有……”聲音嘶啞,吐字艱難。

“這麽嚴重!”青黛吓了一跳,“我上回受風寒拿的藥還有,你先用着。”

說着,便取了藥,又倒了杯溫開水,示意麥冬将藥服下。

麥冬将藥服了後,青黛又給她遞過來一塊幹布。

“怎麽受寒發熱了還去洗頭?病情會加重的知不知道?”

麥冬接過幹布,輕輕擦拭着。

聞言她苦笑道:“剛開始只是一點點,以為撐過去就沒事了,誰想竟會加重起來。”

“你也太不會照顧自己了。”青黛輕責道。

“怎麽辦?後天小姐就要出嫁了,我這病,顯見是不能陪小姐一起去國公府了。”話裏透出懊喪之氣。

“胡說八道!”

“是真的,這生病是多晦氣的事啊。即使小姐能不在乎,可是老爺與夫人能不介意?”麥冬愁眉苦臉地道。

“你就安心養着,也許後日就好了呢。”青黛安慰道。

“但願如此吧。”

麥冬有氣無力地,低垂着的眼裏閃過一道計逞的得意。

全然沒注意到青黛的嘴角挂着的一抹冷笑,眼神冷冷地瞧着她……

小姐剛想着要把你留下,可好,你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兩月之期的婚禮,令兩府忙得差點兒人仰馬翻。

不過,這段時期,因要準備嫁娶之事,染府已無人有精力再行争權,這時候巴不得別人多管些,自已躲在一旁偷懶,沒了亂七八糟的事情幹擾,染府仆役們辦事效率竟提高了不少。

這兩個月下來,婚嫁的三書六禮的儀節并未減少。

按沐朝的婚俗禮儀,男女若非完成三書六禮的過程,婚姻便不被承認為明門正娶;嫁娶儀節的完備與否,直接影響婚姻的吉利。

因此,國公府按禮數一步一步行過,雖說時間緊湊,但也讓染夫人心下對國公府的行事較為滿意。

一直就擔心因時間緊,女兒匆匆嫁過去,到時在國公府就難得到尊重,現下,她放心了,國公府還挺看重這樁婚事。

娶親前日。

這日清晨,接近拂曉時分,為娶親忙累的人們都還熟睡之中,這時段也正是人們睡得最沉、最不易被驚醒的時候。

楓林苑,主屋寝室外,一絲細微的腳步聲傳來。

衛立軒立即轉醒,靜靜地睜開眼睛,透過垂挂的帳缦,只見一條黑影,蹑手蹑腳地從開着的窗子輕巧地跳了進來,再一陣輕煙似地溜進了淨室。

他緩緩地坐起,先朝窗外打了一個手勢,然後才掩身,悄悄地跟到了淨室門邊,不動聲色地朝裏看着。

只見黑影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搖晃了下,然後輕拔瓶塞,舉瓶對着手巾,抖落了幾滴液體,待液體全部滲入手巾後,才又蹑手蹑腳地溜了出去。

只沒想,才剛一露頭,就被人打暈了。

接着,衛忠現身,将那人重重地丢在了地上。

衛立軒進了淨室,取下那條被滴了藥的手巾。

用藥,他也懂,這還得歸功于五年前被某人下藥,令他整個地受制于人,後才知她無惡意,只是當時情況太過特殊,令他不得不“恩将仇報”。

那日後,他開始學藥,由第一邪醫親自教授,如今也算頗有小成就。

因此,對付今日這種小伎倆,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衛立軒将手巾放在鼻子間聞了一下,細細淡淡的,如果不是剛才瞧見,根本就不會知道。

“潰膚水?”他随即冷哼道:“這種下三爛的手段居然都用上了。”

沾上這藥,在最初一個時辰,會長紅米粒般的疹子,随着時間越久疹子就會就來就多,連成一片後,整塊皮膚就會潰爛,慘不忍睹。

是想讓他明日無法娶親或是想他吓着新娘子?

哼,他就讓那人看看,他是如何風光大娶。

冷眼掃了一下地上的人,“把他帶下去先關起來。”

“是。”衛忠拎人,閃身不見。

看來,随着他要娶妻,這府裏已開始熱鬧了。衛立軒深邃的黑眸掠過一道犀利的光。

不過,他的新娘子絕對不會讓他失望,他唇邊勾起一彎淡笑。

出閣的前一夜,卿塵的心情還算平靜,只把明日當作是搬家,就象換一個地方住似的,雖然換地住會不習慣,但慢慢會變好的,她相信。

直到母親染夫人把她叫到主屋裏,翻出壓在最箱底的一本冊子遞給她。

她很随意地打開,一看之下,立即滿面通紅,這根本就是一本春宮圖。

前世在看大片、經典片時,不乏也有過這麽些春宮鏡頭,但人家拍得含蓄唯美多了,那象這圖上畫得這麽直白,而且還這麽的……扭曲,讓卿塵以為這沐朝人都是瑜伽高手,這麽高難度的彎曲動作都能完成。

也就在此刻,她才驚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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