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守歲
吃完了年夜飯一家人圍着火爐聊天，接近子時秦柚柚已經困的睜不開眼了。
“困了就睡吧。”花若拍着她輕聲說。
“要~要守歲~這樣…小發和娘親才可以長命百歲~”秦柚柚揉了揉眼睛說。
“有柚柚的祈禱，我們一定會的，因為我們還要看着柚柚長大成人呢。”花若笑着說。
秦書将秦柚柚抱了過來哄着她入睡，花若就拿起了酒杯自斟自飲。
“少喝一點，她睡着了我把她抱回去。”秦書小聲的說。
“去吧~”花若揮了揮手。
秦書有些擔心她貪杯只能快去快回，果然等她回來的時候還是已經打起了酒嗝。
“還是喝醉了？”秦書走過去扶住了她的肩膀。
“沒有~只是有些想醉了~”花若傻笑着握住了她的手。
“傻子~”秦書坐在了她身邊從懷裏掏出了一樣東西遞給了她。
“我的口琴？”花若都快忘了這個東西了“我藏的自己都忘了在哪裏了。”
“你來時的衣服我洗好了收起來了，這個東西是柚柚找到的，我怕她弄壞了就收起來了。”秦書笑着說。
“今夜讓我再為你吹一曲如何？”花若擦了擦口琴說。
“還是晚安嗎？”秦書歪着頭笑意盈盈。
“是…也不是…”花若拿起口琴貼在了嘴唇上。
一曲奏出依然是那曲晚安，可是這一次卻沒有孤寂和失落，這一次曲子中充斥着愛意，像是愛人溫暖的手輕撫你的耳畔和你道一聲晚安。
“這一次有何不同？”花若放下了口琴笑着看着她。
“從傾訴變成了敘說。”秦書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花若我聽懂了，我依然懂得了你愛我。”
“曲通人心，不求你懂，只求你聽。”花若低聲呢喃着。
聽一個人說話有時不要聽她說了什麽，你要聽她沒有說什麽，我對你的愛意藏在每一句話裏不曾改變。
“花若，你可否能感受到我同等的愛呢。”秦書說。
“我時刻在接近你，随時都在感受。”花若将口琴放在了她的手中這曾是她最重要的東西，如今她要将它送給最重要的人。
“可惜我不能載歌載舞，若不然也可以用這種方式訴說。”秦書眼眸低垂看着靜谧的院子。
“你在我心中，守在我身邊便好，我要的不多只求這一點點。”
對于花若來說她從來沒有強求過什麽，到今為止她也只是求一個秦書。
秦書擡起頭捧住了她的臉抵住了她的額頭，輕笑出聲“此刻…我要你吻我~”
花若輕吻她的額頭，眼簾，鼻尖，最後停留在了她的唇瓣之上，這個吻輕柔且珍惜每一次觸碰都用盡了全力，又收斂着蓬勃的愛意。
除夕夜在家家戶戶的守候中過去了，在這個不起眼的村落裏每一家都有着不同的愛。
花若和秦書也是這平凡生活中的一個小小繁星，可在她們心中對方卻格外耀眼。
大年初一所有的人都忙碌着走街串友拜年，花若在這裏沒有親人，秦書…即便還有親人在世她也不想回去。
花若一大早起來坐了熱水，然後打開了主屋的門叫醒了秦柚柚。
“小發~”秦柚柚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清了外面天光大亮瞬間就不滿意了“我沒有守歲…”
“小傻蛋~你守歲啦~”花若笑着安慰她“起來洗臉了，一會兒我帶你去玩好不好。”
“那，那柚柚沒有守歲到早上會不會神仙就不高興了。”秦柚柚擔心的問。
“不會的~柚柚這麽乖巧天上的神仙喜歡你還來不及呢，快過來，自己可以穿鞋嗎？”花若招了招手。
“可以，柚柚大了一歲，柚柚是大孩子了。”秦柚柚彎着腰給自己穿鞋，在花若的幫助下還穿好了衣服。
花若拿着熱布給柚柚擦臉“好了，你去叫娘親起床吧！”
“好耶！”秦柚柚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花若端着一盆新的熱水跟在她的身後，忙活了一早上就是解決昨晚的剩飯。
“小發~可以出去玩了嗎？”秦柚柚問。
“我看看你吃飽了嗎？”花若摸了摸她的小肚子确實挺圓了。
秦書給她們盛了一碗湯壓了壓寒氣才讓她們出去玩了。
“小發~我們要去哪裏？”秦柚柚拉着花若的手問。
“這種天氣…抓魚可再适合不過了！”花若起了玩心。
她們回家拿了竹筐和鋤頭去往了河邊，花若小心的試了試冰的結實程度感覺可以才放心讓秦柚柚上來了。
“小發~能抓到嗎？”秦柚柚好奇的看着花若一下下的鑿冰。
“試試呗，抓不到就當是玩了。”花若倒是不在意。
兩個人蹲在冰窟窿上看了好久，秦柚柚有點蹲不住了。
“小發~是不是抓不到啊。”秦柚柚無聊的很，這麽一直看着窟窿很沒有意思。
“是呢？怎麽不來呢？”花若也很費解，突然靈光一閃才懊惱的拍了一下額頭“忘準備魚餌了…”
她們又急沖沖的回家拿了一些碎肉，然後又拿來了家裏的鐵叉。
“這次絕對萬無一失了！”花若信心滿滿的說。
“哦。”秦柚柚拄着下巴蹲在地上看着她一個人玩的興起。
“哎呀，你這麽一個小人怎麽瞧不起人呢？”花若說。
“小發，你加油，我去找小胖玩了啊。”秦柚柚說完就要跑。
“站住！”花若抓住了她“陪我玩！我一個人在這裏多傻啊！”
這句話要是讓秦書聽到又要說她沒有正形了，秦柚柚對此很無奈，她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為什麽要做這麽傻的事。
兩個人又開始了無聊的蹲守，這回有了誘餌很快就有魚兒出現在了視野裏。
“小發！”秦柚柚興奮的指着那條大魚。
“噓~”花若神情認真的舉起了鐵叉一個寸勁再次擡手一條活魚就出現在了地面上。
“哇！哇！小發！好棒！”秦柚柚拍這手飛快的抱住了那條大魚。
“小心一點！我把魚拔下來你再抱。”花若趕緊弄魚。
又守了一個時辰，終于大人和小孩都冷的不行了就回去了。
花若還貼心的在她們鑿出來冰面附近放了幾塊大石頭以防有小孩子不小心掉進去。
“收獲豐盛！回家！”花若看着竹筐裏的兩條大魚大笑着。
“回家！回家！”秦柚柚主動抱起了竹筐往前走。
“小丫頭！這回你稀罕了，不是你哦我的時候了。”花若只能跟在她的身後。
“小發~小心眼~”秦柚柚說完就跑。
“哎！誰教你的！快說！”花若在身後假裝追她。
“略略略~”秦柚柚回過身吐了吐舌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