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拜誰所賜

第39章 拜誰所賜

一進房間的門,房卡還沒插上,阚知時就抱住成向晚的腰,低頭咬住他的唇。

成向晚第一次見阚知時充滿了攻擊性,像餓狼一般啃咬唇瓣,霸道地、瘋狂地汲取他的呼吸,吻得他喘不過氣。

Alpha信息素将他緊緊圍繞,成向晚攥住阚知時衣襟,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椰香裏。

他的眼尾暈開一抹紅,挑眼看人的神情讓阚知時拾起一段回憶。

“萬聖夜的時候,戴骷髅面具來找我搭讪就是你。”阚知時說的陳述句,“成向晚,你還穿女裝。”

“你一邊在酒吧告訴我雪球的含義,一邊知道我打包了調酒帶給你,是不是覺得我像個傻子?”阚知時垂頭,在成向晚的頸肩嗅了嗅,“你喝了多少酒?”

成向晚舔唇,嘗到一絲血腥味:“喝了七瓶?或者八瓶?記不清了。”

阚知時已經不意外了:“這麽能喝,不勝酒力也是裝的?你還有什麽瞞着我的?”

“我想想……我不喜歡跑步,不喜歡登山,我也不喜歡看大自然紀錄片。”成向晚說,“除了我這張臉,好像都是假的。”

阚知時箍住他的腰肢,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腳腕,将他橫抱起來扔大床上。

他的膝蓋抵住成向晚的大腿,俯身問:“那喜歡我呢?也是假的嗎?”

他好像很酷,好像很兇,但在眼眶打轉的淚水出賣了他。

成向晚不想再說謊,但在此情此景下談喜歡太可笑,他回避問題:“阚知時,和分手的前任打炮也是約炮?不違背你的原則嗎?”

阚知時再次堵住他的唇,膝蓋順勢擠進成向晚雙腿之間。

他很氣惱,沒有一個Alpha會不在意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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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時,另一個想法冒出來:如果他做得好,成向晚是不是就沒空再找別人?

他不能再憐惜他,要在他身上留下專屬的印記。

成向晚上半身的衣服松垮,兩條白皙筆直的腿微微顫抖。

“別……”

阚知時已經扯下了他的屏蔽貼,他伸出舌頭舔舐Omega脆弱的腺體:“不會标記你。”

這是最後一句溫柔的話,接下來就是狂風暴雨。

成向晚感覺自己像一只小舟,在大海上飄啊飄,看不到岸。

……

阚知時不聽他話了,翻來覆去地折騰他。

他以為快要結束的時候,阚知時又拆開了一枚避孕套。

“不、不行了。”他臉上冒着汗珠,漂亮又妩媚。

阚知時眼眶濕潤,動作卻沒停下:“你現在覺得爽了嗎?”

“嗚……”成向晚想罵人了,但還沒罵出口,就被卷入新一輪的浪潮裏。

他們做了整整五次。

成向晚趴在床上,胸膛、屁股、大腿都是青紫色的痕跡。

阚知時想抱他去浴室清洗,他不願意:“我自己去。”

他怕阚知時再來一次。

一開口,他的嗓子完全啞了,明明剛才也沒叫得太大聲。

他試圖站起來,但雙腿酸軟,幾乎走不動路。

阚知時心中愧疚,走到成向晚跟前蹲下身:“背你去浴室,不做別的。”

成向晚猶豫了會:“你……把衣服穿上。”

阚知時的背上也有好幾道抓痕,一看就才經歷了激烈的情事。

他剛才下手有這麽狠嗎?

阚知時說到做到,只是幫成向晚清洗身體,清洗完抱他上床。

成向晚精疲力竭,閉上眼就睡着了。阚知時洗了澡躺床上的時候,他在睡夢中像是有感知,自覺地往Alpha的方向靠近,縮到了Alpha懷裏。

聞到荔枝玫瑰沁人心脾的香,加上抱着軟軟的Omega,阚知時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兩人都睡到了十點過。阚知時終于睡飽,精氣神十足,下樓去買了熱騰騰的粥和小籠包。

成向晚則正相反,他躺在床上不是不想動彈,是無法動彈,腰間墊了枕頭,感覺自己是傷殘人士。

“我下不來床了。”成向晚埋怨道。

“……”阚知時将粥遞給他,“那你就在床上吃。”

成向晚心中有落差,想要是分手前,阚知時肯定會用勺子喂他。

怎麽着,因為他有過別人,所以就不值得被疼愛?

他悶悶不樂地接過來,不說話了。

微信上有很多未讀消息,他沒打招呼就離開,洛西照還打了兩個電話過來。

洛西照:斌仔說一個混血帥哥把你帶走了?我介紹的你沒看上,你自己找了一個?

洛西照:我把你外套放巡航休息間了。

洛西照:不對啊,你那個小朋友不就是混血?

洛西照語音:成向晚,出大事了!你居然吃回頭草!

成向晚愣了愣,他的确沒有吃過回頭草,他覺得既然分了手,那麽就有分手的原因,即使和好,多半也會因為同樣的原因再次分手。所以沒有必要回頭看。

他這算吃回頭草嗎?

成向晚:沒有吃,只是睡了一覺。

洛西照:只是?垚土

洛西照:我看你完了。

老板也發了消息過來:沒事吧?斌仔說你和一個混血帥哥走了。

成向晚:沒事。

老板:昨天是沒空看手機?

成向晚:知道還問。

老板:不是聽說分手了嗎?

成向晚:洛西照說的?

老板:他說要給你介紹對象,不分手怎麽介紹。

成向晚:是分了,我們不是一類人。

老板:分了還跟他走?藕斷絲連不像你的作風。

成向晚的手機貼了防窺膜,阚知時雖然隔得近,但看不見他在和誰聊天、聊什麽。

他們在同一個房間,成向晚的注意力集中在手機上,一點都沒分給他。

和誰聊天呢,怎麽有說不完的話。

阚知時:“聽說長時間使用防窺膜會導致視疲勞。”

成向晚:“……”尭鳐

一陣鈴聲響起,阚知時還以為是成向晚的手機在響,響了有半分鐘,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鈴聲。

是秦序打來的。

這幾天阚知時不想讓自己的低落的情緒影響到秦序,除了分手那天給他打了個電話外,都沒有再聯系。

他不回避成向晚,直接按了接聽:“喂?”

秦序問:“期末考完了?”

阚知時:“嗯。”

秦序:“我現在在柏林家裏,過兩天回來,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帶的東西嗎?”

阚知時納悶:“你怎麽回柏林了?”

“母親在家裏摔倒了,被鄰居送到了醫院,父親在英國遇上點麻煩,就讓我回來看看情況。”秦序說,“你放心,醫院做了全身檢查,沒有什麽大礙,很快就能痊愈了。”

阚知時感到後怕:“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不告訴我?”

秦序說:“不是想要瞞着你,只是擔心影響你考試。”

阚知時摸了摸鼻子,他考試的狀态還是不太理想:“真的很快就能痊愈?”

秦序:“要不你晚點給母親打個視頻電話自己看看?”

阚知時應道:“好。”

“我馬上進電梯了,先不聊了,你把要我帶的東西發微信上。”

從阚知時接通電話起,成向晚的心思就不在手機上了。他聽到“痊愈”、“柏林”等字眼,沒忍住問:“怎麽了?”

阚知時嘆了口氣:“我母親在家摔倒了,我哥回去照顧他。”

成向晚:“那你現在放假了是不是要回柏林?”

“哥說沒有大礙,他應該不會騙我,我下午給母親打電話問問具體的情況,要是和我哥說的一樣就不回去了。等到了春節,我母親和父親都會來s市,到時候可以見面。”阚知時說,“寒假還要留校做項目,如果回去的話要請假,時間比較倉促。”

成向晚:“你和你哥如果以後都留在s市,你和你家人豈不是一年只能見幾次?”

阚知時:“之前和你提起過,我父親會在s市開分公司,說不定以後他們也會在s市定居。”

他們平常地說了會話,像是短暫地回到了跨年前。

沉默下來後,成向晚覺得很荒謬,脫離了欲望和酒精,他還記得他們昨晚對彼此說的話有多難聽。

說了“就此別過”,結果還是躺一張床上了。他承認,是他不夠堅定,是他還舍不得。

但他不該抱有幻想,說出口的話就是說出口了,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了。如果他們和好,他的風流史也會橫在他們中間,成為一根時不時就會紮向對方的刺。

他不想将美好一點一點地消磨殆盡。

又躺了一會,成向晚扶着腰艱難地下床。

“上廁所嗎?”阚知時想抱他去衛生間。

成向晚掙開他的手:“不是,打算回家了。”

阚知時皺眉:“你現在這樣怎麽回去?”

成向晚沒好氣:“拜誰所賜?”

“……”阚知時說,“我送你回去。”

成向晚還以為阚知時是開車送他回去,沒有推辭。走出酒店,阚知時卻站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阚知時解釋說:“我以為要喝酒,就沒開車。”

“哦。”成向晚拉開車門,阚知時也跟着上了車。

這次成向晚當然沒有讓阚知時上樓坐坐,到了小區門口,他說:“好了,就送到這裏吧。”

“嗯。”阚知時停住腳步,幾番欲言又止。

成向晚:“你想說什麽?”

“你不會再去找別人吧?”阚知時抿唇,直勾勾地盯着他,“下次你想……做愛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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