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想讓她留在他身邊掌控她的心,必須要懷孕,懷上皇嗣才能一勞永逸。

·

“司憐!”

姜瀾心裏怒極也是怕極,她本想親自俯身将已經是處于半昏迷狀态的司憐給扶起來,卻是不成想他差點就這般直直地暈了過去。

她無法直接将他打橫抱起,想到他的後背全是傷痕,血跡滲出斑斑點點的,竟然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她實在是下不了手去抱起他。

她怕他痛。

也因此,幾乎是将滿腔怒火給宣洩到那毫無人性的兩母女身上。

“如果今天朕沒有來,司大人是不是要将自己的親兒子給打死!”

“你看看!你和你的好女兒看看!看看将朕的司憐弄成什麽樣?!”

“你們該死!”

她每說一句話祠堂就震動一分,每說完一句話,祠堂上擺着的牌位就掉落一排,仿佛是承受不住這位帝皇的怒火,也是為自家這位家主而蒙羞。

“陛……陛下……莫要氣,臣……臣沒事,你別擔心。”司憐可不想人給氣壞了身體,強行讓自己的頭腦清醒點,說出的話卻是斷斷續續的。

“可以起來走路嗎?”姜瀾知道自己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竭力斂住怒火,在他耳邊輕聲問道,卻已經是心痛到無以複加。

“臣……可以。”司憐也顧不得去理那麽多,掙紮着就要起來,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再也沒有退路了,他只能倚仗姜瀾了。

“朕在,朕一直在。”姜瀾用力扶起了他,但是又不敢太大力,生怕讓他受到二次傷害。

司憐模模糊糊地看着她這般緊張的模樣都想笑了,可是他一動就覺得自己的傷口太痛了:“陛下,臣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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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司太醫擁有男子之中最強健的體格,朕自然是知道司太醫是不怕痛的。”姜瀾半開玩笑地對他說道,心裏卻是異常酸楚,她竟然還是連一個人都護不住。

就不應該瞻前顧後讓他受盡了委屈。

皇帝親自攙扶着她那個早已經嫁人的小兒子往外走,可是祠堂裏的餘威還在,她跪伏在地上根本連頭都擡不起,直至最後也是她的小女兒硬是跪行到她身旁,聲音裏也透着驚懼:“母親……”

司荷沒有應她,身上還隐隐發抖,死亡的威脅仿佛還沒遠離,帝皇之怒依舊在身側。

這次過後……她或許是要重新去考量一遍司憐的價值以及他在那位帝皇心裏的地位,也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在祠堂裏也是歇了不知道多久,看着上面的牌位早已經是全部掉落,司荷長嘆一口氣,心情複雜,最後她還是由她的女兒攙扶着出了祠堂往外走去。

只是她們剛剛踏步到了祠堂的門邊,頭頂刻有“忠正孝義”四個大字的牌匾毫無預兆地“嘩啦”一聲朝着她們的頭頂砸了下來,吓得司韻尖叫出聲。

司荷雖然比她沉穩了不少,然而看着如此不祥的預兆,她心裏不知怎地想到這是那位帝皇的手筆,她們司家今天是徹底激怒了她!

翰林大學士司荷經此一遭驚吓是徹底病倒,自此之後,她也不敢再輕易插手司憐的事情,自然也無法再為太後所用。

姜瀾在來之前是沒預料到司憐會遭遇這樣的事情的,在她的認知裏,她以為女尊皇朝男子雖然體弱,可也因為嬌弱而不會這樣被對待的。

他們理應是受到精心的呵護,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被家人這般虐待,如果她遲來了一步,他的母親是不是要将他打死?

姜瀾想到這裏心裏已經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想法了,也幸虧陳渺讓人秘密駛了馬車等在司府後門,她才得以攙扶着他上了馬車,讓他稍微歇一下。

可是他傷在後背,縱使馬車舒适,路途上還是有所颠簸,還是讓他的後背不斷滲出鮮血。

姜瀾嗅着馬車上越來越濃郁的血腥氣,禁不住皺了皺眉,又無法讓馬車駛得快一點兒,只得釋放出信息素來讓他稍微好受點。

她的神情愈發凝重,面色陰沉得好像能滴出墨來,讓馬車裏的氣溫好像都降了幾度。

司憐看着她真切為自己感到難過和重視的表情,也顧不得後背的痛微微笑了起來,讓姜瀾回神看向他:“司太醫傷口不痛嗎?”

“陛下,這下如果你再趕我走,或是利用完我要抛棄我怕是不可能了。”司憐輕聲說道,聲音已然是有些虛弱了。

“無論是什麽時候都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姜瀾不想讓他說話了,“閉目養神,很快就到皇宮了。”

“陛下,你說臣會不會死啊?”他都數不清脊背上落下多少杖了,每落下一杖他心裏就冷上一分,似乎是沒想明白為什麽自己的母親可以這麽忍心對待他,似乎她們所要他遵從的那些禮義廉恥敵不上他的性命。

他實在是心寒。

“胡說,有朕在你又怎麽會死?快別說話了,閉上眼睛想些高興的事情。”姜瀾始終坐在他對面,神情也十分嚴肅,長眉微微擰了,似乎他再說這些晦氣的話,她就要教訓他了。

“陛下你好兇啊。”司憐眼眶微顫,聲線都顫了:“對臣來說,或許最高興的事情是能看見陛下在臣的面前。”

——每一次都是她救了他,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他怎麽可能不動心?

只是在壓抑着自己的心思而已。

現如今,他也是無法再逃避自己的心思,将這一切袒露在她面前而已。

“別說話了,朕已經說了朕會一直在你身邊。”姜瀾嘆了一口氣,萦繞在他身上的信息素也愈發濃郁柔和,即使她無法完全根治他的傷,但是起碼是能緩解他的痛楚的。

他們是世界上最親密無間的伴侶,她能治愈他,緩解他的痛。

馬車緩緩地向前駛着,原本姜瀾以為很快就能到達皇宮為司憐治療。

卻是沒想到突然有人攔在了她的馬車前在不斷哀嚎。

“陳渺。”姜瀾心情煩躁,根本不想理會此等閑事,可是陳渺在外面周旋良久還是處理不過來,她只能喚她。

“陛下。”陳渺立即揭開帷幕等待姜瀾發話。

“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外面好像是太傅之子宋觀齡的随侍……攔截了馬車,想讓我們去救他們的公子。”陳渺實話實說。

“宋觀齡?”姜瀾聽她提到此人,忽而想到今天朝堂上禮部侍卿給出的建議,也是與太傅有關。

而宋觀齡與原主本就是死對頭的關系,不過這好像也是小時候的事情,待宋觀齡長大了之後,不知怎地對原主産生了別樣的感情,變得癡慕原主。

但是這些其實都是假象,他進宮也只是想提前在宮中為賢親王掃清障礙,後來好像還是他收買了宮裏的禁軍統領,為賢親王大開方便之門。

而是實屬能耐了。

現在這位太傅之子是怎麽了?

“具體說一說是怎麽回事。”姜瀾說道。

“宋公子的那位随侍已經是說了今天難得天氣好約了三五知己去游湖,可是在游湖途中他的公子卻是突然失蹤,直至現在還沒找回來。”

“讓太傅府裏的人去找不就行了?”為什麽要攔截禦前?

“太傅府人自然是有去找的,但是宋公子的哥哥卻是沒有派多少人去找,分明是想宋公子遇險,宋公子的這位随侍也實在是沒辦法所以才攔截禦前。”陳渺解釋道。

“他知道朕在馬車上?”姜瀾問道。

“宋公子的那位随侍應該是認得臣,但是應該不知道陛下在車上。”陳渺思索了一下才說道。

“那你讓趙芸點一隊人馬跟着去秘密尋找,并且将消息透露給太傅,随後有消息再來禀報朕。”

姜瀾想起書裏好像是沒有這段劇情的,她理所當然不關心宋觀齡的死活,但是他的随侍都求到她面前來的話,她不管也不好,但是也只是意思意思一下就好。

免得被太傅之後知道了之後說她這個君主的不是。

“是。”陳渺應道,便下去安排了。

馬車又等了一會兒終于可以通行了,姜瀾身上的氣勢才稍微斂了一點兒。

她現在最關心的是司憐的身體而不是宋觀齡突然失蹤,就算他死了她也不會皺半下眉。

轉頭卻是看見司憐灼灼地看着她,面色十分蒼白,額頭上的虛汗也是出了不少,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走到他身邊,拿了絲帕給她擦汗。

“陛下是很擔心宋公子嗎?”

“朕現在最擔心的是你,”頓了頓,好像又品出了一絲味兒來,凝視着他:“朕是不會管他死活如何的,即使他死了朕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陛下就這麽讨厭宋公子?”

“朕并非是讨厭他,朕是不在乎。既然朕不在乎,那又怎麽會在意他的死活?”姜瀾擔心他胡思亂想,執了他微涼的指尖,“你可是覺得朕殘忍?”

“臣不敢。”他低下了頭看着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朕看你就很敢,朕已經說過,朕除了你其他人都不可。”姜瀾嘆口氣:“待你好了朕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到時候你再選擇是否相信朕。”

“現下什麽都不要多想,好好養傷歇息。”

……

司憐受傷的消息并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是有心之人只要稍微一探聽便知道司憐身上出了大事。

尤其是太後那邊,在得知司憐的确是被母親責罰還受了重傷,雖然皇帝去接他回來了,但是他還是覺得心裏出了一口惡氣。

“好好好,不枉哀家給那個賤人的母親連夜送了信去,這次就算皇帝想要他,也要掂量掂量整個朝堂的意思。”太後自然是不可能讓司憐這般輕易進宮的,現下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即使司憐回宮了又如何?

只要他後續繼續傳播不利司憐的消息,到時候皇帝真的要冊封他讓他進宮也需要考慮朝臣的意見。

而且,他就不相信皇帝真的如此糊塗,為了區區一個狐媚子去主動破壞與賢親王之間的關系。

到底是這江山社稷重要還是一個狐媚子重要,他必須要她做出選擇!

南麓看着自家主子逐漸瘋魔的模樣,心裏其實也是逐漸不安寧,他可沒有忘記太後是陛下的長輩,名義上的父親,怎麽能這般?

他這般做已經是隐隐有逾禮制了,這般做法是真的不妥。

可是南澤在邊上卻沒有勸說哪怕半句,反而是應和着太後的想法,簡直是細思極恐。

他都懷疑南澤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職責,怎能任由千歲如此?

“南澤,為什麽剛剛千歲說出那些瘋狂的做法的時候你不出聲阻止?而是任由千歲将那些話給說出口?”如果被有心之人傳到陛下那裏可是大罪!

南澤卻好像是不以為然,垂着眼睑瞥他一眼:“南麓,你要時刻記住你究竟是誰的人,不該想的那些可別去想。”

“南澤,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南麓聽着他一意孤行的語氣,心神是更加不寧了。

“那難不成如何?要千歲一直壓抑着心裏的感情嗎?”南澤似乎是被他問煩了,将他逼到了宮牆之下,臉上柔美的表情也變得有些猙獰:“難道你要千歲什麽念想都沒有在這深宮之中孤獨終老,一絲慰藉都得不到嗎?”

“陛下是千歲一手帶大的,千歲對陛下偏愛一點兒這又如何?這後宮人人都能進,而千歲是後宮之主,他就無權去管這後宮的事情?”

“南麓,你若是真的擔心千歲,那就別在他面前亂說話,讓他安心養病,最好是悄無聲息地讓那位……”

南澤說到最後表情已經是徹底猙獰殘酷起來,看得南麓不由得狠狠打了個寒顫,忽而覺得這大夏天的是比寒冬還要寒冷。

但是他不敢反駁也無法反駁,心裏卻是想着……現在陛下只是要一個司太醫卻是将事情鬧得這麽大,那麽往後呢?

再有別的人進宮,難道都要一一……嗎?到時候江山血統後繼無人,這又該怎麽辦?

難道是要陛下讓千歲……

南麓根本不敢往下再去深想,只是低下了頭,後背全是冷汗,風一吹,是更加燥熱了。

而且,也不止是太後這邊得知了司憐的事情,許臨淵也更加是知道了司憐的事情,姜瀾這個傀儡君王居然對司憐這樣的人夫這般在意,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明明他印象之中姜瀾與司憐是沒有太多交集的,而司憐更加只是炮灰,怎麽就突然入了姜瀾的青眼?

這是真的喜歡他非他不可還是只是逢場作戲,想要借由司憐之手去掀開她與賢親王之間的權力之争?

許臨淵一時之間想不明白。

但是他其實也不急,一切都持觀望的态度。

他現在只想盡快築基,明明那次進宮接觸了姜瀾之後他的境界有所松動,原以為在家裏再閉關幾天,吃點丹藥定能突破的,卻是沒想到……根本就沒有任何進展。

以往他總沒有發現靠近那傀儡君王有什麽明顯的變化,可是現在好像卻是有所不同?

許臨淵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找個借口進宮一趟再次接觸姜瀾再說。他必須要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是個極佳的爐鼎,可以供他修煉。

他始終是玄幻世界裏的毒修,即使來到一個新的世界,他無法很快地修煉,然而他依然不想放棄他這賴以為生的修為。

不然,他最後像是書裏的那個許臨淵那般任由人宰割,死在那殘酷帝王的手裏豈不是十分窩囊?

是以,就算他極度不喜歡姜瀾,也不得不靠近她,去尋找她的存在對自己修為的玄妙之處。

也順便探聽一下姜瀾對司憐的态度究竟如何,到時候或許還能賣一個人情給賢親王。

許臨淵的心思在心裏走了好幾遭,最後才覺得自己心底隐隐踏實了下來,這書中有這麽多的劇情與現實中是不一樣的,難不成是因為他穿書進來之後強行修煉以至于書中劇情有變?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太可能讓姜瀾活着繼續做這個皇帝的了。

他必須要早日“鏟除”對方,即使是扶植賢親王上位總好過是讓姜瀾繼續做這個皇帝。

司憐回宮之後并未撐到回鳳鸾宮便已經是暈倒在半途,看得姜瀾心膽俱焚,幾近摧毀了鳳鸾宮附近所有的花草樹木,讓人不寒而栗,根本不敢靠近于她。

司憐這一回傷得極重,幫他解衣的時候後背盡是血肉模糊,姜瀾只是看那麽一眼卻不忍再看下去。

但是她卻是告訴自己,不忍看下去那也要看,她必須要記住今天他受的苦,以後百倍讓別人奉還回來!

他被治療時已然陷入了昏迷,明明看得她都覺得疼痛,他偏偏在睡夢中也緊咬着唇,一聲不吭,看得她更加心痛。

且,她在他身上發現了不少陳年舊傷,那不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古代公子所應該有的,雖然他身上有不少舊疤都是與她的Omega一模一樣,她也清楚每一道疤痕的來歷,可是她再次看見心裏還是極度難受。

她難以忍受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所溢出來的信息素幾乎讓宮殿裏的人窒息。

“陛下……”陳渺額角也已經是露出了青筋,呼吸也隐隐困難:“司太醫定然是不想看見陛下現在這副模樣的,陛下要保重龍體啊!”

“朕知道,朕只是恨自己身為九五之尊卻是護不住一個人,讓他舊傷之上又添新傷。你說朕做這個天下之主又有何用?”

姜瀾瀕臨失控,她是頂級Alpha,信息素與能力強大的時候,命運給予她的掣肘也便是她不能胡亂、毫無節制地去使用她的力量,不然她整個人可會遭到信息素的反噬。

到時候非死即傷,而信息素一旦溢出過多,她的腺體也被盡毀,成為廢人一個。

到時候她是更加沒有勝算了。

她狠狠攥住了自己的掌心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可是眼尾已經是猩紅一片,眼白內不滿了紅血絲,讓人不忍。

陳渺侍候了她這麽久又何嘗不知道她是真的難受?可是現在能及時将人救回來已經很好了,再傷心也是無補于事。

然而,情到深處,即使明知道現在的憤怒毫無作用,可是又能讓她真的不動怒嗎?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帝王也是人啊!

“陛下,那便變得更強大,強大到沒有任何人能搶走你的任何。”陳渺躬身說道,語氣裏盡是堅定。

“陳渺,你說的這些話朕都會記在心裏。”

司憐這一治療從中午治到了晚上,原本只是後背的外傷其實還好,然而卻遠遠不止。

他常年以身試毒,體內毒素早已經是沉疴已久,平日裏他也只是堪堪将自己體內的毒素給壓制住而已。

現下因着這惡毒狠辣且毫不留情的杖責之傷,又将他體內的劇毒給逼了出來,王倩與另外幾位太醫此次是負責司憐的傷,看着他體內這毒發作得來勢洶洶,都已經是急出了一頭汗,生怕還沒下手醫治他便死了。

然而,縱然最後還是保住了司憐一條命,可是因着加上這外傷也傷得嚴重,一時半刻還不知道他能不能醒來,又還是會一直昏迷下去。

自他受這杖責之傷以來也是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姜瀾無心政事,亦是直接罷朝,專心去照顧司憐,仿佛他一日不醒,她一日都會守在他身邊。

如若他真的死去,她也會跟着一同死去。

朝堂之上自然是聽見了一些風聲,知道陛下突然如此頹靡是因為司憐而起,漸漸地起了一股聲音,思索着要不要聯名上奏讓陛下将此等禍國殃民的狐媚子處死!

陛下可沉迷美色,但是絕對不能專情,只為如此一人還是有妻之夫這般去棄江山社稷于不顧,簡直就不是帝王所為。

必須要将司憐逐出宮,永生不得再出現在帝王面前。

陳渺看見這些奏折自然是将其壓下來,絕對不可能讓姜瀾看見。

不然,以姜瀾的能力,甚至是不需要禁衛動手,朝堂上這些膽大妄為的臣子就會死于非命。

而且,現下陛下心緒動蕩,是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不然……誰知道在這之後會發生什麽事情?

“陛下,忠靖侯世子與太傅的公子前來求見,說是有辦法來救司太醫的性命。”

這一日,姜瀾照舊枯坐在昏迷的司憐身旁,聽見陳渺這般禀報,擡起頭來看向她似乎是有些嘲諷:“當真?”

“臣也不知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看着不似有假。”陳渺眼看着姜瀾在這幾天消瘦了下去,只有一雙眼睛依舊清亮,看着實在是讓人心痛。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朕不去見他們就顯得朕太過小氣了。”姜瀾也沒多作思考,即使她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思與書中心思各異的這些男配周旋,可是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如果他們說不出合适的方法,她再殺了他們便是。

“喏。”陳渺應下之後便到外殿去請兩位公子了。

而事實上,許臨淵是比宋觀齡早了一點兒過來的,但是陳渺還沒有進去禀報,宋觀齡便來了,以至于陳渺将兩人的到來一同禀報。

但是,許臨淵可是一貫看不習慣宋觀齡的,無論是在看書中的劇情還是現在。

他看見他就覺得心煩,恨不得直接将他弄暈讓人帶他回去。

這樣也就沒有人可以阻止他與姜瀾會面。

而他也能用某些方法去探究一下姜瀾的身體構造,看看她的體質是否如他所想那般,是個絕佳爐鼎。

如若可以,與她雙修一次或許還能探求到更多。對此,他可是迫不及待了。

作者有話說:

許臨淵如果是個男主,後續發展大概是:我莫名其妙懷孕了,成了姜瀾的爐鼎。

(……)走向好像越來越奇怪了救命

這期潛力推薦最後一名(毒榜)很毒的榜,不知道該說啥了,太冷了,還是球球預收吧救命~毒修那本大家收一下啊qvq~

最新評論:

【好心疼司憐,女主A起來!】

【我說的想看N,就是許臨淵呀,不覺得修真界正常男子穿進女尊世界,為了雙修不得不以女尊世界的審美來勾引女主,就挺有意思的嘛。然後還能讓男主誤會吃醋,帶勁啊。】

【唉,看得我好憋屈好心疼,我想養肥到能打臉虐太後了再來,真的不想再看見太後了,有點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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