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更)她再次靠近他,親上他的眼睛,極溫柔地哄他:“憐寶乖了,別哭了,朕會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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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憐見着她這麽期待的模樣想要拒絕的話又說不出來,他覺得她好像是誤會了他剛剛的意思了,他只是……只是想着晚上再親她而已,也沒有說要和她做一些別的什麽啊。

但是他看她的模樣分明是誤會了,他又無法好好解釋給她知道,只能默默地認了下來。

最主要是見着她這般歡喜的模樣,再加上……他其實也是對她的身體構造以及她身上的秘密有興趣的,他無法再說出一個“不”字。

這位帝皇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他其實一直很好奇,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他一直好奇,現如今既然有這樣的方法去探索清楚的話,那麽他不妨去試一試,或許有別的不同的發現也說不定。

司憐心裏這樣想着,只覺得那種緊張又心悸的感情平靜了不少了,讓他也能放下心來,是更加想與姜瀾呆在一起。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在馬車裏打打鬧鬧的時候,許臨淵狀似不經意地擦着他們的馬車而過,外面的風将馬車的車簾給帶了起來,雖然不能窺觑馬車裏的全貌,但是恰好司憐低頭去親姜瀾臉頰的一幕盡數入了他的眼裏。

更加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姜瀾堂堂九五之尊居然就這般不甚守禮地躺在一個男子的大腿上,這光天化日之下的,成何體統?

這與他印象中所認識的姜瀾完全不一樣,他印象裏的姜瀾怎麽可能會這樣?這完全是讓人無法想象的。她丢棄作為一個女子的尊嚴這般對男子撒嬌……這是有多麽喜歡司憐這個一無是處的賤蹄子?

許臨淵面無表情地策馬離開了司憐的馬車,繼續往前而去,有那麽一刻,他還真的是想用法術來對付司憐,用靈氣去催化他體內的餘毒,讓他立即毒發身亡。

即使姜瀾身邊有最好的太醫,或者是用上他的九轉回魂丹也是無補于事。

這樣,他起碼能少上一個勁敵,接近姜瀾進後宮也會容易很多。

許臨淵穿書以來最大的心願是改變自己在書裏的命運,而且奪回自己的修為,可是他已經是穿到了一個新的、完全與修□□不一樣的世界了,想要達到以前頂尖的修為簡直是不要太難了。

可是,他依然是想着要去努力修煉,成為一名修者,不然以男子在這樣的朝代裏是毫無自保之力的,他以後定然是改變不了這樣的命運。

他是絕對不會讓書中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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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瀾,這個純天然的爐鼎,是他能否繼續修煉突破的關鍵因素,他必須要得到她,起碼是要研究一下她究竟是什麽體質的,為何會有這般功效。

這也就是意味着他必須要接近姜瀾,且最好是找到機會研究她身體各方面的構造,不然也根本無法确定她的性質。

許臨淵心裏對姜瀾是志在必得,他也是極為心高氣傲的那種人,認為自己起碼是一個修者,即使現在修為很低也上不了臺面,但是在這個沒有修者的世界他的存在就是很多人都無法企及甚至是忌憚的存在。

所以,他根本就不怕得不到姜瀾。

就是……他明明只是将姜瀾這個傀儡一般的皇當作是一件修煉的工具,可是不知怎地,在看見她與司憐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心裏并不太過舒服,他并不太喜歡這種被操控着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什麽不應該控制的東西控制住。

許臨淵此人無情無愛,并不懂什麽是男女之情,他只知道修煉以及奪取,甚至是他實力強的時候根本不需要什麽暗示,別人就能将東西給送到他手上。

現如今,他的實力不夠強,那也只能用搶的了。

但是,他又不能太過明目張膽,他并不想讓姜瀾懷疑到他身上,要殺司憐這樣沒用的凡人他有幾乎一千種的方法,而剛剛那一種或許是最愚蠢的。

可他卻是隐隐控制不住自己,而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根源竟然是他并不想看見司憐這樣的不祥之人與姜瀾親密。

他竟會嫉妒。

明明之前他還想着殺了姜瀾,也付諸行動了,因為這是改變他命運最快的方法,可是誰想到這短短幾天居然讓他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還發現了新的事情以及他無法探求的秘密?

許臨淵覺得十分不可思議,接下來的小半天他都沒有說話,一直冷着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姜瀾派出去監視他的人自然是察覺到他的些微異樣,但是許臨淵一直都是這般清華高潔,一天下來不說話他們都不覺得奇怪。

所以并未将這點異樣傳遞到姜瀾那邊。

一直到傍晚,他們才到達萬壽山崇德寺旁邊的行宮。

在裏面駐守的宮人早已出來迎接,姜瀾身為帝皇自然是會住最大、位置最好的宮殿,司憐與她一同入住,太後作為後宮之主,那肯定也不會放任姜瀾與司憐離他那般遠,是以挑挑揀揀是選了離主宮殿群較近的康壽宮。

不過,說是近,也要走上一炷香,來回亦是麻煩。

且,也不知道那些朝臣為了将自己的兒子塞進後宮是花了多少人力物力錢力,一個兩個離她的宮殿都遠不了哪裏去,姜瀾看着宮人給群臣們的居所安排,真心懷疑只需出宮一步,便能偶遇好幾人。

如此迫不及待,是将她當作是傳宗接代的工具?又還是真真以為她只要司憐一人的話是耳邊風?

姜瀾看着布局圖是真的氣極,有那麽一瞬間是想沖動地讓他們都滾遠點,莫來打擾她與司憐。

但是她其實也是知道她這般一鬧無補于事,現階段也只能暫時妥協。

“陛下為何自下車之後便悶悶不樂?”司憐見她一副眉頭深鎖的模樣,有些不忍,明明下午還好好的,“是不是臣侍下午惹怒了陛下?”

“并沒有,憐寶兒可乖了。”姜瀾回身摟住他的腰,将他拉入自己的懷裏,深嗅他身上的香氣,這才稍微平靜下來:“陪朕一下。”

“陛下,你想看一看落日嗎?”司憐也自知應該不是自己惹惱姜瀾,但是他也見不得她這麽不高興,萬壽山的景色極好,現在正是落日時,他想她看到這裏的美景。

這樣……大概壞心情也能好一點兒吧。

“落日?要到屋頂看?”姜瀾擡頭看他,問道。

“是,”司憐輕聲在她耳邊道:“臣侍……其實也會輕功的。”

他說着也是有些難為情,耳廓被踱上了一層紅粉:“陛下相信臣侍嗎?”

“憐寶兒是想直接帶朕用輕功飛上去?”

“是。”司憐點了點頭,有些期待。

“那不行,待會兒催動你體內的毒素可就麻煩了。”姜瀾時刻記着他的身體,女尊王朝好像是沒有內力這樣東西的,但是輕功的話可不是要調動全身的力氣嗎?

她怕他觸動了經脈什麽的,讓體內餘毒擴散可就麻煩了。

“臣侍有分寸的。”司憐被她這樣狠心拒絕突然又覺得難受了,心裏的那一點兒期待沒了。雖然被她關心着還是讓他很高興的。

“那也不行。”姜瀾還是拒絕。

司憐眼眶驀地就紅了,也沒再請求了,掙開了她的懷抱往前走去。

姜瀾沒想到就這麽兩句話就将人給弄哭了,簡直是比她的Omega還要矯情,她睜大了眼睛看向他的背影,終是嘆了口氣,卻是沒有妥協,而是從他身後摟了他的腰,尋了一處最近的屋頂,帶着他兩三下躍上了屋頂。

司憐還來不及驚呼以及察覺發生了什麽事情,人就已經是到了屋頂,姜瀾的手還放在他的腰上,帶着他坐下。

側頭見人都一副傻了的模樣也忍不住樂了:“怎麽了?上來了還不高興了?”

“陛下……你不是說自己不會輕功的?”司憐完全呆了,眼眶依然紅濕,莫名帶了一股稚氣與懵懂。

“你猜?”姜瀾自然是不會将真相告訴他,而是再次靠近他,親上他的眼睛,極溫柔地哄他:“憐寶乖了,別哭了,朕會心痛。”

“陛下……”司憐只覺自己的心都在輕顫,又仿佛是泡在一泓暖水中,讓他渾身的神經都放松了下來,什麽都不願意去想了。

姜瀾也只是親了親他的眼睛,吻掉他的淚,便将人給摟在懷裏看那壯闊落日。

萬壽山這邊的景色自然是極美的,趁着重重樓閣殿宇,簡直是讓人流連忘返,不自覺慨嘆。

仔細想來,星際時代她與司憐在平靜甜蜜的那段日子居然是在軍校時期,當然了,婚後的生活也是很甜的,可是她繼承帝位之後每天要忙碌的事情都很多,他身為帝國元帥即使是Omega那還是要處理很多事情,還常年在外。

能親近的時日其實很短。

現在她來到了女尊王朝,雖然每日裏的事情也多,可是起碼是能夠每天都看到司憐的。

只要能看到他,就算什麽事情不做她都覺得值了。

“這萬壽山的落日好像特別好看?”姜瀾看了一會兒,忍不住低聲嘆道。

“陛下的心情好那自然是看什麽都好的。”司憐側頭看着她,是覺得她比景色還美。

“唔,那還是因為憐寶兒在朕身邊,朕心情才好啊。”

宋觀齡與宋觀瑜的住所就在姜瀾的右手側,他們一進他們的居所擡頭便能看見主殿的殿頂上極親密地偎依了兩抹身影,宋觀齡只覺眼前的這一幕刺眼。

只因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兩人是誰。

宋觀瑜在旁邊看着也是微微愣住了,看見那位尊敬的帝王好像在笑,只對着她眼前的那人在笑,然後再緩緩靠近那人,仿佛是想親他,一開始那男子還是拒絕的,可是好像是敵不過帝王的甜言蜜語,最後還是妥協了去,閉上了眼睛,任由她親上他的唇。

宋觀瑜看到這裏已經是不敢再看了,移開了自己的眼睛臉也紅了點,他并不知道那位尊貴的帝皇……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面,這……這可是于禮不合的,即使暮色四合,可那依然是于禮不合的。

“呵,不知廉恥。”宋觀齡卻是死死地盯着殿頂上的兩抹人影,幾乎是要将人給戳穿。

“哥哥……你不覺得陛下這樣……這樣很……很真性情嗎?”宋觀瑜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哥哥好像總是對陛下這麽多偏見,明明陛下可是極好的人。

“真、性、情?”宋觀齡幾乎是從唇邊碾磨出這幾個字來,也是覺得他好笑極了:“是啊,真性情,果真是真性情啊……”

真性情到可以眼睜睜地看着他的臉被叛軍給劃爛,再被亂箭射死啊。

“哥哥……哥哥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這般激動?”宋觀瑜覺得宋觀齡是真的變得極為不正常,也是想不明白為什麽他會變成這般。

仿佛一提到陛下的話題他就好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喜怒無常、近似瘋癫。

“我沒事。”宋觀齡變得極其暴躁,猛地轉過了頭去似乎是不想看見姜瀾與司憐,姜瀾她憑什麽活得這麽恣意?憑什麽能得到心中所愛?

憑什麽他鎮日只能活在被毀容被亂箭射殺的陰影之下?她根本不配!不配那個位置。

他巴不得姜穎現在就帶兵回來将她趕下皇位亂箭殺死。

宋觀齡深呼吸一口氣,想起姜穎現在卻是生死未蔔的,他是更加煩躁了,明明……明明他都已經是趕在她回程會遇襲之前給她送去了急件了,她也給他回了信就說會注意安全的。

可是現在怎麽一眨眼間她還是失蹤了呢?

姜穎……姜穎明明才是最有才能做皇帝的那個,卻是被姜瀾這般廢物霸占了位置,如若是姜瀾上臺,他前世又怎麽會被叛軍殺死?

只要姜穎及時登位,将姜瀾斬殺于劍下,那麽叛軍就不可能進宮就,他前世的事情也不會再發生,他就能活下來。

姜穎是絕對不能出事的。

他越想越是心寒和擔心,又喚來了随侍長青交代他去繼續探聽姜穎的下落。

姜瀾與司憐在殿頂看了好一會兒的風景之後終于看膩了,姜瀾看着時辰也是差不多了,他也該餓了,便問道:“下去可好?”

“陛下……你要怎麽帶臣侍下去?”司憐看着金烏都徹底下去了,再看看下面,雖然宮燈明亮,但是總有照不亮的地方,他不知道姜瀾會如何帶他下去。

“就這樣抱着你跳下去。”語氣倒是十分認真。

“陛下……你确定不是開玩笑?”

“怎麽?不相信?”姜瀾睨他一眼,笑道。

“可是……陛下你這樣會受傷的。”司憐是十分擔心了。

“不會。”姜瀾突然在他耳邊咬了咬,語氣也帶了些蠱惑:“之前不是說朕會告訴你一個秘密?今夜如果憐寶兒将朕侍候得舒服的話,朕告訴你知道如何?”

“陛下……”他似乎是拿她有些沒辦法,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女子的腦海裏動不動都想着……想着這些男女之事,但是,他自認都已經是她的人了,再那般矯情地不行敦倫之禮就說不過去了。

“怎地?今天不是已經答應了朕嗎?還要拒絕?”姜瀾咬着他耳尖的力度大了點了,逼得司憐輕哼了一聲,眼尾又重新紅了。

“臣侍……可沒有這樣說過。”他頗有些嗔怨地看她一眼,又趁着她這般不在意的時候主動摟了她的腰,一提氣帶了她下去。

姜瀾一眨眼就來到了地上,知道這是他用了輕功帶自己下來,已經是有些生氣了,“你怎麽總不聽朕的話?是不相信朕嗎?”

“臣侍自然是相信陛下的,”司憐知道自己方才的舉動肯定會将人給惹惱,讨好地牽了她的袖子,“但是臣侍更害怕陛下受傷。”

“哼,你說什麽都有道理,就是不相信朕。”姜瀾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縱着人,再這樣縱下去,保不準她就只能一直縱容着他了。

她并非是介意一直縱着他,可是司憐是極為偏執的人,一旦決定了的事情極少會改變,她是害怕他受到傷害。

于是,她拂開了他的手,徑直往前走去,打算先冷他一冷。

卻是沒想到有一名侍者過來了,姜瀾一看便認出那是太後那邊的人,名叫南麓,現在找她肯定是有事,便問道:“何事?”

“陛下,奴是奉了千歲之命請你去千歲那邊用膳的。”南麓小心翼翼地說道。

“朕這邊已經準備好了晚膳,明日朕再去看父後好了,你先回去。”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朕的口谕。”

南麓實在是沒辦法,只得硬着頭皮應下:“是。”

然後便退了下去。

臨走前還似有若無地看了司憐一眼,心底湧出了一些複雜的神色。

姜瀾等人走了便讓陳渺去将殿門給關了,不讓任何人再過來了,不然今夜是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進來請她去用晚膳。

司憐看着她這番舉動也不知道是作何感想,還是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卻又不敢靠她太近,生怕她又拒絕自己。

一直回了殿內淨手用膳,他坐得離她有些遠,似乎是怕又惹惱了她。

姜瀾看着他這般反應,她坐桌子的這一頭,他坐那一頭,中間隔着一張大桌子,這種疏離的感覺簡直了……

她嘆口氣,似乎是拿他沒辦法:“不該聰明的時候倒是挺聰明的。”

“陛下不是在生臣侍的氣嗎?”難道他坐遠點不惹她了還不行?

“你塊木頭。”姜瀾也是有些氣,她怎麽樣都想不到這個朝代的司憐是比星際時代的司憐還要木讷以及沒有情趣。

她都被他氣死了。

既然不想坐過來那她也不理會他了,捧了碗自顧自地用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司憐一開始還覺得自己可以接受她的冷淡,可是歇了一會兒便好像是有些頂不住了,時不時哀怨地瞥她一眼,那欲語還休的眼神很難讓人抵擋得住。

姜瀾自然也是抵擋不住的,但是她硬是狠下心來不去看他,只盯着面前的飯菜,面無表情地将一頓飯給吃完。

其實她什麽味道都沒有嘗出來。

但是還是要裝作沒事人那般擱下碗筷離開,依然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司憐。

司憐的眼眶立馬又紅了,他本來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是不知怎地與她呆久了,被她養得也嬌氣了,一有些委屈就眼紅紅了。

可是他又不想哭出來,因為這毫無必要。

只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離開,毫不留戀地。

司憐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揪得有些痛,就仿佛很久很久之前他也經歷過這些……卻又是想不起是什麽時候經歷過的。

總而言之,他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司憐嘆口氣,看着碗裏的飯菜已經是吃不下了。

反正現在也沒有人會關心他吃多少飯菜,吃得又是否高興。

晚膳過後。

姜瀾便進了書房處理政務,一直到戌時三刻都沒有出來,讓司憐急得在外間都待不下去了。

陳渺在外守候,看着這位憐貴卿等在外頭這麽久卻偏偏又不進去,覺得他真的是傻得可憐:“憐貴卿千歲,陛下并非是真的惱了你,你進去哄她一哄,自然就能和好如初了。”

“陳大人可是說真的?”司憐攥了攥手裏的一個香囊,還是有些抓不準主意。

“自然是真的,”陳渺肯定道:“陛下最在乎的便是憐貴卿千歲了。”

司憐被她這般一說又不自覺紅了臉,當下沒再多說什麽,而是敲了門進書房。

姜瀾的确是在認真處理政務,姜穎失蹤這幾天以來每天都有密報傳回來,她果然是沒有死亡,而是在跳入雁過峽的時候找到了一處洞穴翻了進去,等敵軍都走了之後才帶着一小隊親兵沿着雁過峽奔襲而去,去了諸多地方。

其中還與另外一個國度的一位太女見過面。

還真的是……有趣了。

“陛下,現在已經是戌時三刻了,還不歇息嗎?”司憐進來書房後先給人煮了一盞溫茶才款款而來,聲音也柔軟了幾分,像有一把鈎子鈎着人的耳朵似的,根本就無法不去注意。

姜瀾轉身去看他,見人穿得倒是整齊,一絲不茍地,只是來單純關心她而已。

“憐貴卿是來做什麽?”她的語氣還是冷冷淡淡的,聽得司憐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似有些難堪。

“陛下辛苦了一整晚先喝口茶再說。”他将茶奉上去,低眉順眼地。

“憐貴卿來喂朕。”她坐着不動,視線卻是盯緊在他身上,極具侵略性。

司憐被她看得隐隐有些不自在,卻莫名地又有些期待,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仿佛是……是渴望着被她疼愛,與她交頸相纏。

他意識到自己有這樣想法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驚了,微微屏住了呼吸,後脖頸守宮紋的位置不知怎地變得有些滾燙,仿佛那裏被灌了岩漿,汩汩往外冒着熱氣。

而陛下身上那無形的氣息也若有似無地萦繞在他身側,催化了他身上的那股子渴望。

他忽而覺得呼吸不能,也覺得自己分外羞恥,奉茶的指尖也是微微顫着,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麽辦。

“憐貴卿這可是在怕朕?”姜瀾只需要瞥他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麽了,他的氣息過于紊亂,整個人也微微抖着,讓人看着也莫名不忍,她還多了一絲失望。

“臣侍并非是怕陛下……”司憐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表達那種羞人的感覺,見她睨着自己,表情嚴肅,似乎是要得到一個确切的說法,把心一橫只得說道:“臣侍……臣侍這是想要侍候陛下。”

“你現在不是在侍候着朕嗎?”姜瀾終于接過了他的茶,卻是沒有觸碰到他的指尖,她也故作不解地問道。

似乎是要看他的反應,看他主動勾引自己。

作者有話說:

留言發紅包,晚上6點留言也行

憐寶很乖啊哈哈哈哈好嬌氣了~

(女主即将掉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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