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修羅場)她輕咳了一聲,忍不住在他臉頰上親一口,“當然是等你睡着的時候才調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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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瀾練得額頭上都出了薄汗,雙眼卻分外明亮,司憐那種不敢直視天顏的感覺又上來了,他甚至是有些想失态地擡手蓋住她的眼睛不讓她再看着自己。
因為他覺得她的眼神都能穿透人心,讓人無法招架。
“司憐,是不願意嗎?”姜瀾見他久久不答,唯有問道。
”也不是……“司憐回神,突然又起了一些玩弄的心思,故意說道:”如果臣侍真的不肯教陛下呢?陛下會怎麽樣?“
“唔,那朕只能讓朕的表哥來教了,朕讓他進宮教朕,本意也不是學劍法之類的,朕就是想學輕功。”姜瀾現在也不妨實話實說了。
“但是臣侍見陛下和他好像沒怎麽去學輕功?”
“憐寶兒,朕學武的時候你好像不在朕身邊?為什麽會知道得這麽清楚的?”
姜瀾似乎是要看透他一般,擡着眼直視他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眼裏卻是晃着明晃晃的壞笑。
“陛下……臣侍承認臣侍有好幾次偷看了不行嗎?”司憐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好像是真的沒有秘密,他随便一句話都能被她抓到痛處。
“噗,你為什麽這麽容易眼紅紅啊。”姜瀾真的是太喜歡他了,她扶了他的腰,微微踮起腳尖親他的眼睛,“沒說幾句就要哭了?”
“陛下……你就會取笑我。”司憐也摟緊了她,微微皺了眉說道,只覺得心裏酸酸甜甜的,倒是有些折磨。
“朕這不是取笑你,是逗你,覺得你有趣兒。”
“宮裏這麽多人會武,為什麽陛下非要讓你的世子表哥來教?”司憐可沒有忘記前不久許臨淵還想下毒害她,而且所用的手段還是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他并不認為将這個毒瘤放在自己身邊是一件好事。
很應該及時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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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毒殺朕,朕就給他機會,這不是挺好的嗎?”姜瀾輕描淡寫地說道,似乎沒将許臨淵當作是一回事。
“但是陛下……臣侍不放心。”司憐明白她的意思了,可是還是無法接受。
“朕現在不是有你在了嗎?你不是也幫朕避過了好幾次劫?”姜瀾捏了捏他的手,不想和他繼續讨論許臨淵了,“快點教朕輕功,朕這幾天必須要學會。”
她可不想拖太久,會讓她覺得夜長夢多。
“好。”司憐也捏了捏她的手,繼而摟了她的腰:“陛下,輕功的确是不難學的,難的是在運氣以及克服高度。”
“不過,我認為高度這方面陛下是不需要理會的,就是運氣這方面還是需要好好去領悟。”
他說着已經是摟着她輕點腳尖點掠在周遭的景物上,帶着她走一圈。
萬壽山的風景還真的不是蓋的,随便一處的風景即使現在是夏天,可是因着遠處有了一條雖不壯觀但秀氣的瀑布,綠茵青蔥,流水潺潺,陽光也不算太曬,一切似乎都恰到好處。
司憐帶着她走了一圈,從清澈溪水點掠過去,驚了水裏游動的魚,再帶着她到了樹幹上,短暫停留,讓她可以看見這底下溪水山林的全貌,頗有一種隐世桃花源的意味。
微風也是自四面八方吹來,将他們的長發都吹得飛起,逐漸糾纏在一起,似乎是要逐漸密不可分。
司憐自然是瞥到了他們糾纏在一起的頭發了,唇角微微揚了起來并沒有主動伸手去解開,他驀然想起洞房花燭的時候,新娘新郎的頭發是要結在一起的,意味着他們白首不相離。
現在他們雖然沒有洞房花燭,但是也算是圓了他這個夢了。
“陛下,你害怕嗎?”他們現在站的位置非常高,離地面起碼有三丈遠,這個高度是相當可怕的,最主要的是他們現在還站在一根并不算特別粗的樹枝上,是更加來得驚險。
“你害怕嗎?”姜瀾側頭看他,也沒看出她臉上有什麽害怕的神情。
“我自然是不怕的。”
“那你都不怕,朕自然也是不怕的。”
“陛下,你有沒有怕的東西?”司憐知道她在她的那個時代裏也是很厲害的人物,也是一位特別厲害的帝皇,而且在她的那個時代……肯定是比現在難多了。
倒是不知道像她這樣厲害的人會害怕什麽。
“怕的東西?那時候我沒什麽害怕的,但是你失蹤之後我就害怕了。”姜瀾現在回想起來也是有些苦澀。
人生之中有很多事情其實都是不想讓人重新想起來的。
但凡有關他的不高興的事情她其實都想忘掉。
也不想回憶起,那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陛下……為什麽你可以這麽喜歡他?”司憐沒能想明白,他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到了矢志不渝的地步了。
“我不是這麽喜歡他,我是這麽喜歡你。”姜瀾嘆口氣,覺得好苦惱:“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司憐不語,他的确是沒有完全消化這些事情,也不覺得自己有她口中這麽好。
“或許……我和你多說一些你以前的事情你能想起來也說不定。”雖然這個概率肯定很低,可是還是需要試一試的不是嗎?
“我和以前的你其實是死對頭,互相看不慣的,你還隐瞞了自己的第二性別,也裝作我的第二性別,也就是Alpha進入了軍校,我一開始還不知道你隐瞞了性別,你也看不慣我的作風,嘛,你以為我是那些到處留情的Alpha……”
姜瀾現在想起之前的事情都覺得好笑,語氣也放松了不少,看着他絲毫不掩飾對他說道。
司憐也盯着她的眼睛不避不讓,這一刻,他能夠察覺到的是她是看着自己的,并非是透過他去看什麽人,她心裏是真的有他的。
姜瀾這一說就說了挺久的,最後她也覺得自己好像說太久了,司憐肯定也累了,便停住了口,說道:“今天好像也差不多了,你還想知道什麽的話,我遲點再和你說?”
“好。”司憐聽她說了這麽多,心裏的隔閡也漸漸消散了點,他看着瀑布的那邊,突然問道:“陛下想不想去瀑布那邊看一看?”
“可以?”姜瀾問道,似乎是有些疑惑,總覺得他不像是主動帶她去玩兒的人。
“可以。只要陛下肯相信我就可以了。”
“當然。”
司憐沒再說話了,而是重新摟着她的腰往瀑布那邊去,在這段期間也告訴姜瀾知道輕功的諸多技巧,待會兒姜瀾消化一下應該是能運展一下的。
瀑布這邊的風景的确更加獨到,司憐并非是第一次來這邊,所以也算是駕輕就熟地帶着姜瀾游覽了瀑布這邊的景色。
不過,由于瀑布所濺起的水霧有點多,很容易将衣服給濺濕,司憐并不敢太靠近。
“不能再近點嗎?”姜瀾站得離瀑布都很遠了,根本看不到更具體的,不由問道。
“再近的話就會将衣服給濺濕了。”司憐提醒道。
“不會,你帶我過去,我自然有辦法。”姜瀾直接說道。
“陛下,你有什麽辦法?”司憐奇道。
“你帶我過去就知道了。”
“好。”
司憐不再多問,而是按照她的說法帶她過去,來到離瀑布極近的地方姜瀾便已經是釋放出信息素來了。
頂級Alpha的信息素是能做各種用途的,其中防禦形成屏障只是一種,護住兩個人簡直是綽綽有餘。
司憐看着那些水霧就這般輕而易舉地被姜瀾給擋在無形的屏障外,整個人都有些呆了,完全沒想到她的信息素還有這樣的用法,“陛下,這……這是你……信息素的作用?”
“是,是不是很神奇?”姜瀾看着微微呆愣的模樣都忍不住笑了,掌心掃了掃他的長睫,“不需要太驚訝。”
“那……那陛下,你的信息素是可以無限量釋放出來嗎?”
“按理來說是的。”姜瀾說道:“信息素是與我為一體的,一定程度上就是代表我,信息素在我在。”
“……噢。”司憐聽她這麽一說不知怎地有些羞赧,也有些不太敢看她。
姜瀾看着他的脖頸都要漫上胭脂色,忍不住靠近他問道:“憐寶兒是想起了什麽?”
“……沒想起什麽。”
“沒有?朕倒是覺得你想起了一些羞羞的事情。”
“陛下……你別亂猜。”
“那你就主動告訴朕。”
“我就是想起陛下好像很喜歡用信息素包裹着我,這……這其實是什麽意思?”
“你明知道是什麽意思,”姜瀾笑了,指尖劃過他的臉頰,語氣也帶了些暧昧:“就不需要我再問一次了。”
“陛下……你們……你們那裏的人都這麽直白的嗎?”司憐還是不太習慣她毫不含蓄的情感表達方式,小聲問道。
“也不能完全這樣說,我和你是死對頭的時候我就挺含蓄的。”姜瀾想了一下說道。
“嗯?”司憐奇道。
“就是……”姜瀾輕咳了一聲,忍不住在他臉頰上親一口,“等你睡着的時候才調戲你。”
“陛下!”司憐意識到自己被她玩兒了,忍不住紅了臉,“我是和你說認真的,你不能這樣作弄我。”
“司憐兒你可講講道理,我怎麽就作弄你了?剛剛明明是你想知道,讓我說的,我實話說了你又不高興了,不帶這樣的吧?按照我的角度是你作弄我了好不好。”
姜瀾才不承認自己剛剛調戲他了,反正她現在晚上又沒有偷親他。
“陛下……你好生不講道理,好讨厭。”司憐都被她弄得啞口無言了,覺得姜瀾是一如既往愛欺負人。
也不知道以前的他是怎麽能招架得住的,又或許是根本招架不了多久最後還是墜入她溫柔又霸道的牢籠裏了。
一如他現在這般,明明剛開始的時候他是十分抗拒她的,可是到頭來還是一點點地被她弄至淪陷。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
不過,不論是什麽心情,此時此刻高興的心情是真實存在的,和姜瀾在一起真的是他這短短二十幾年人生來最高興的日子,他也十分珍惜這段時光。
“整個禁宮裏朕的話就是旨意,有時候還真的是不需要怎麽講道理。”姜瀾故意逗他。
然而,司憐剛想回複她一句,卻是突然察覺出空氣中有什麽不同尋常的東西飛過來,他來不及去反應,直接摟住了姜瀾的腰往側避去,他剛側開了幾步,便有好幾支箭矢出現在眼前,速度與力度都達到了頂級弓箭手的水平!
眼看着那幾支箭矢便要破空而來,卻是不知怎地在半途遇到了什麽阻礙,那些箭矢居然盡數往下掉落,甚至是無法靠近司憐與姜瀾分毫。
“陛下……”司憐親眼目睹眼前的一幕心裏還有後怕,忍不住輕喚了姜瀾一聲,似乎也是有些想明白了那箭矢為什麽射不過來。
“不需要害怕,朕會保護你的。”姜瀾說着已經是繼續釋放出信息素來了,在形成屏障的同時,底下的禦林軍也已經是聞聲而來,說着要保護陛下了。
這裏到處都是高山樹木,枝葉繁茂,想要找到放冷箭的人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姜瀾讓司憐帶着她到更高的一處地方站着,閉上眼睛屏息凝神,突然指出了一處地方,吩咐禦林軍去搜索:“東南方、西北方,給朕搜!一共有五人,留一個活口!”
“是!”禦林軍們雖然心裏有疑惑這位帝皇為什麽會知道那些敵人跑到哪裏,但是她氣勢如虹,根本不能逼視,只能臣服。
禦林軍很快就分散去搜索了,剩下的一小隊禦林軍留下來保護她和司憐。
趙芸今天剛好值守,看見姜瀾與司憐安然無恙地從樹上下來,心裏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顧不得那麽多,立即護送着姜瀾回行宮休息,其他的事情再作決定。
然而姜瀾遇襲的事情還是被發現了,事實上這件事情根本就瞞不住,太後得知情況之後第一時間便來了姜瀾歇息的宮殿探問情況,眉宇間的愁緒攏都攏不住,看見司憐那個狐媚還在皇帝旁邊候着,是更加礙眼。
“皇帝,你沒事吧?可有吓着?有沒受傷?”太後難得出宮一趟,雖則只是過來探望姜瀾,但是還是穿了莊重的禮服,他本就豔色逼人,現在這般一打扮,從氣勢上其實就已經是壓過了司憐,讓人不敢直視。
司憐自然是要起身行禮的,太後看見他就覺得礙眼,當作沒看見他,讓他一直半屈着膝跪着,企圖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姜瀾理所當然不可能讓他這樣做了,讓司憐站起來,可是太後卻是一口打斷她的話:“皇帝!你還想縱容到他什麽時候?他不懂宮裏的規矩給你惹來了殺身之禍你還在包庇他?”
“哀家也沒說要懲罰他,只是讓他行個禮而已,你都要護住?你就這麽不當自己的安危是一回事?”
姜瀾不理會他,直接将司憐扶起将他護在身後,才對他說道:“父後,今天的事情不關憐貴卿事。”
“怎麽就不關他事了?如果不是他,皇帝會去這麽偏僻的地方被那些歹人有機可乘?你又會突然受到襲擊?”太後越說情緒越激動:“如果不是他,皇帝今天是好好地陪哀家賞花吃酒,會遭遇這些?”
“後宮皇侍就應該要有皇侍的樣子,你摟着皇帝東飛西飛的是要反天嗎?真覺得無聊的,去做點繡活,去彈琴,去抄寫《男誡》,而不是在這裏搗亂後宮!”
“父後,是朕讓憐貴卿帶朕去的,你要怪的話應該怪朕,而不是怪他。”姜瀾覺得他簡直是沒事找事來鬧的,“況且,父後難道真的以為如果沒有今天朕去後山涼亭那處接下來就沒有襲擊?”
“他們想要殺朕,照樣會找機會,而不是因為憐貴卿帶朕去了什麽地方而導致的。”
“皇帝!你是不是真要如此冥頑不靈?”太後看她從頭到尾都只維護司憐的倔強模樣,被她氣得太陽穴都突突跳動,語氣也提高了幾分,那眼神幾乎是要将司憐從頭到尾撕碎。
“憐貴卿沒錯,”姜瀾實在是不想和他吵,再次重申,“憐貴卿沒錯。”
“他沒錯?呵,他沒錯?他有皇帝護着當然沒錯了!”太後忍不住再次反駁。
“父後,當務之急不是追究誰對誰錯,而是要找出究竟是誰要對女兒不利。”姜瀾從外面回來也根本沒有休息,而是在等着禦林軍給自己帶來的消息。
禦林軍是從杜家那邊接手過來的,雖然說權力交接已經完結,但是杜家畢竟把持了禦林軍這麽久,想要讓她們真正忠誠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還是必須要穩住,逐步安插自己的人手進去。
而且,在等消息的這個過程中,她也是在回想書中的劇情,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對于在避暑的過程中遇到襲擊她早有預料,因為書裏的确有這麽帶過一筆,可是由于書裏原主姜瀾是炮灰,姜穎才是主角,所以更加是集中到她那處講。
然而,或許是因為她的出現以至于現在的情況與書裏的略有不同,實在是讓人有所困惑。
書中原主最大的敵人便是姜穎,可是姜穎現在不在京城,應該也是抽調不出人手來傷害她,再加上現在這個時候根本不是時機,她沒必要冒這個險。
而排除姜穎下的手的話,別的……西南餘孽……也不像是,剛剛他們暗殺她的箭矢她已經看過了,并非是那幫餘孽常用的武器,是以她一時半刻也猜不出來。
難道是女主魚塘裏的魚做的?比如說許臨淵、宋觀齡甚至是骠騎大将軍的兒子都是對方的魚,趁着在宮外的機會去刺殺她也是極有可能的。
這些答案都不能排除。
可是現在猜測太多都沒有太大用處,還是需要等待結果。
太後聽着她這番條理清晰的話心裏的火氣不知怎地好像是被熨平了點沒那麽憤怒了,事實上他也不想像個潑夫那般事事都要争個你死我活,這在氣定神閑的司憐面前顯得他太沒有太後的容人之度了。
“那皇帝現在又是查出了一些什麽來呢?”太後也算是冷靜下來了,他的身體仍舊不是很好,拿了帕子掩唇咳了幾聲,并不太舒服。
姜瀾見他的情緒穩定下來了,主動扶了他的手讓他坐下,又親自給人斟了茶才說道:“現在還在查,女兒也是在推測究竟是誰做的,稍後女兒還是讓禁軍加強各個宮殿的戒備,免得又出什麽事情。”
“好,哀家都聽皇帝的,”太後擡眼看向她,抓住她的手輕輕握住,關懷道:“皇帝今天有沒吓着?又是為了看什麽風景才到這麽高的地方?”
“有些人不懂怎麽照顧皇帝就學着點,如果學不會就在宮殿裏好好呆着,自己獨個兒做點什麽不好?非要打擾皇帝才行的?”
司憐自然是聽得出這番話是對他說的,他似乎是無法反駁也不敢反駁,只得更低了頭,一聲不吭。
姜瀾已然是不想再聽太後說這些廢話了,“父後,是朕想學輕功,恰是憐貴卿懂,便讓他教朕了這有何不妥?”
“難道父後也認為一個男子除卻繡花彈琴之外,別的事情也不能做是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你便不是我最尊敬的父後。”
“皇帝,你……”太後沒想到他只是多說司憐幾句,她便将他護得像眼珠子似的,簡直是讓他無法接受,擡頭看着她已然是紅了眼睛,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父後,不必再說那些束縛男子的話了,我朝人才濟濟,而女兒也只是登基了三年,各處都做得不是很足夠,正是需要各地的人才來支持朕,像是朕的伴讀、表哥,乃至憐貴卿,都是有識之士,這可想而知,天下是有多少有才華有學識的男子想要一展抱負為朕所用的?”
“是以,此次回去之後,朕也會頒布指令,增建學府,讓男子也能入讀,習得知識,為我朝效力。”
“而朕,剛好認為憐貴卿是帶動這些政令的最佳人選,”姜瀾的态度已然逐漸強硬起來,也将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也懇請父後莫要再說憐貴卿的不是了。”
作者有話說:
文文不知不覺已經發了一半多啦,所以劇情也會逐漸深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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