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一更)她的信息素自然是随心而動,戀戀不舍地纏繞在他的後脖頸,無聲撩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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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怎麽會這樣想我的?”

許臨淵似乎是真的被她弄得惱了,也顧不得什麽了,邊哭着邊說道:“那天晚上……晚上我都已經是委身給陛下了,陛下你卻是半分表示都沒有,我可是你的表哥啊,與你青梅竹馬長大,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

“難道男子的貞潔在你眼裏就這般不值一提嗎?”

這句話說得極有深意,似乎是在說着姜瀾在對待司憐的這個事情上也是完全不顧他的貞潔,強行将他納入宮裏,而現在這樣的事情落到了他的頭上了,他卻是連申訴的地方都沒有!

也實在是讓人太過難受了,也根本無法讓人接受。

也因此他這番話說得難過至極,往常的清冷自持全都不見了,看着就十分凄慘和無助,哪裏還有清華高潔的模樣?

趙芸跟在旁邊看着忽而覺得唏噓,“情”之一字是真的折磨啊!

遇到一個自己也喜歡的人那還好,但是這世間能有多少兩情相悅的事情呢?很少吧。

所以,像是司憐這樣的幸運兒也是極少的。

許臨淵簡直就像是他的一個對比,愛而不得,求而不得。

可是她居然覺得姜瀾這樣做是沒錯的,本來帝皇已經是做出了承諾了,那自然是要堅守到底,沒必要去做一些破壞承諾的事情。

而且,她也不認為女子就必須要三夫四侍,有一個肯真心對自己好的就可以了。

也因此,她只是覺得感慨,但是并不同情許臨淵。畢竟這位許世子也不見得對陛下有多真心。

“許世子,現在并非是浪費力氣來讨伐朕的時候,”姜瀾依然無動于衷,甚至是有些懷疑地看着他:“許世子你這腿明明是被蛇咬了,可是為何一點兒都不像是中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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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看你雖然臉色難看了點,然而中氣十足啊,是真的被蛇咬了嗎?”

“陛下,臣又有什麽必要騙你?”許臨淵都快被她氣死了,今天的計劃一個都沒能執行成功,也是讓他太過焦躁了。

他幾乎想直接拍案而起,掐訣去将她這張讓人讨厭的小嘴給堵住。

“陛下,許世子的确是被蛇咬了,”司憐盡職盡責地幫他診治了好一會兒,将他腳上的蛇毒也擠了出來,便開始向姜瀾禀報他的情況了:“但是,咬許世子的蛇應該不是旁邊這條死去的,而是一條比較普通的蛇。”

“那條蛇毒性應該不大,不然許世子現在應該是死人一個了。”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其實都十分尋常,可是不知怎地莫名諷刺,聽得許臨淵都覺得有些難堪。

姜瀾自然是能聽明白司憐話裏的意思的,這無非是在說許臨淵的确是被蛇咬了,卻是不致命,他現在一副快要死亡的模樣也是裝出來的,他本身也是懂得毒術的,那自然是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中毒了的。

本來就中毒不深,将毒給擠出來就好了,根本就不會有什麽大礙,至多是吃點解毒丸,別的什麽事情都不會有。

可是現在偏偏卻是……這般想來騙姜瀾,實在是可惡。

還說出那般令人浮想聯翩的話來,也實在是該死。

“許世子,既然你沒事,那便讓你的随侍扶你回去,至于那天晚上,朕根本就沒有對你做過什麽,你可不要亂說。”

姜瀾雖然不怕司憐相信對方的話,但是心裏還是不想讓許臨淵的事情困擾着司憐的,所以她多說了幾句,起碼要當着許臨淵的面去澄清。

讓他知道她的決心。

姜瀾說完這番話之後便想帶着司憐離開了,許臨淵怎麽樣都沒有想過姜瀾為什麽會這般絕情,簡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從前她對他的戀慕好像都是假的那般,說收回去就收回去,實在是讓他太難受了。

也根本無法接受。

他這幾天都沒怎麽見過她,那晚雖然是将她弄暈了,也通過她汲取了一些純淨的靈氣,然而沒得到過他還能忍受以前那些不純淨的靈氣,可是現在他既然都已經是得到過了,又怎麽可能能放棄?是太讓人難過了。

他壓根也是無法忍受。

許臨淵看着他們漸行漸遠完全沒有留戀的身影,心如刀割,仿佛是有什麽從自己的內心裏碾過去,一刀又一刀地片着他的內心,讓他幾乎不顧一切将司憐殺死,将姜瀾給據為己有。

他不知道自己這種是什麽感覺,總覺得太難受了,仿佛是本來屬于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卻被硬生生地拔除,連皮帶骨地,血肉模糊,痛苦至極。

那是摯愛被剖心頭的殘酷感覺,驀然讓他想起某次他落入敵手,對方殘忍地将他的靈骨剖出來,差點将他置于死地。

而現在,他看着姜瀾縮得越來越小的影子,心裏居然也是當時那樣的感覺,實在是讓人痛苦至極。

他無法接受!

可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他也必須要死死忍住心裏的那份悸動與疼痛,從長計議。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樣的道理他早就知道了,他是絕對不會再讓姜瀾離開自己了。

只是現在的确不是時候。他只能忍。

“主子,你怎麽樣?沒事吧?”鳴衣直至姜瀾他們完全走掉了這才敢問許臨淵的情況。

他臉上還挂着淚,看起來可憐極了。

“我沒事,那個司憐說的的确是實話。”許臨淵又恢複了那份冷靜高華的模樣,臉上的淚也擦幹淨了,他從懷裏掏出幾顆藥丸吞了,又運了一些靈力将體內的餘毒給逼出來。

他整個人恢複回原來的模樣了。

鳴衣見他恢複正常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多麽害怕自己的主子真的出事了。

“主子,我們還繼續嗎?”鳴衣說着都心有餘悸了。

“繼續,怎麽不繼續?”他現在是更加燃起了要制造那東西的決心了,既然他不能靠尋常得到姜瀾的心,那麽只能用別的方法了。

雖然在這個朝代只能制造出初階的來,但是對付姜瀾也是綽綽有餘了。

“可是主子……你就不怕再有毒蛇出來嗎?”鳴衣是想勸他回去了。

“你害怕的話就先回去。”許臨淵主意已決,怎麽可能聽他的話?掐了一個除塵訣将自己的衣服弄幹淨了,才叢林深處走去。

至于那條在地上的死蛇,早已經是被取了蛇膽了。

而他的目的也只是取走蛇膽來制毒。

不過,他的目的并不止蛇膽,還有別的,少一樣可能都制造不出那樣東西來,所以還是必須要快。

姜瀾與司憐從叢林裏出來之後,走了好長一段路才緩慢地停了下來,她轉身去吩咐趙芸:“找人盯着許臨淵。”

她方才雖然沒問許臨淵在這裏幹什麽,但是心裏也是知道他來這裏肯定是要做一些鮮為人知的事情,她問他也問不出一個真相來。

所以還是只能讓人去盯着他,随時回來彙報。

她不是沒派人去監視他,而是許臨淵十分狡猾,每次都能讓他擺脫監視,就好像今天這般,他出行的消息她也不知道。

簡直是神出鬼沒。

姜瀾實在是覺得現在的局勢非常詭異,仿佛完全亂套了。

她不知道他剛剛是演戲還是真的感情流露,她不願意多想,但是總歸是讓她感到一絲訝異的。

他是真的想入主後宮?不……他就是想入主後宮那也只是想做姜穎的內應來控制她,讓姜穎榮登大寶。

對方進宮也只是另有圖謀罷了。

“是,臣知道。”趙芸應下來,又是想起了那晚的事情,心裏始終是有愧疚的,“陛下,那晚如果不是臣被聲東擊西了,也不至于将陛下留在這麽危險的地方,請陛下責罰臣!”

“這與你無關,許臨淵想做的事情即使那晚不做,總有一晚會做,而且,你以為他能傷害到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放心好了。”

“可是陛下,這始終是一個把柄啊。”威脅着你去廣納後宮,那麽憐貴卿在後宮就沒立足之地啊。

“朕自有對策,你不必愧疚也不必想這麽多,現如今朕覺得朕的這個三皇兄是有更大的漏洞,很應該是好好處理他的事情再說。”

“是,臣知道,臣立即去處理。”趙芸不再多說了,而是暗中召集了人手去搜索了。

寺廟中清涼,佛性莊嚴,讓姜瀾的內心其實也極大的平靜下來,她看向司憐,也恢複了點心情,問道:“憐寶兒要不要做一回向導帶朕随處參觀一下?”

“陛下……”司憐的心情其實有些複雜,但是他一時半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叫出了這個敬稱,似乎是能有一些安心的感覺。

“許臨淵的事情你不必理會,朕是不可能讓他得逞的。”

“從前臣侍不覺得,但是現在,臣侍其實是能感受到許世子是真的對陛下有不一樣的感情了。”這也是司憐感到複雜的地方。

“嗯?你怎麽能看得出來?”姜瀾分明不是很相信。

“就是男子的直覺。”司憐其實有些難為情,每次讨論這些他都能意識到自己對她是有欲望的,是很深的占有欲。

他并不想這樣,但是又無法自拔。

“男子的直覺……?”姜瀾似乎覺得這個說法好像太過不切實際,也就問道:“真的有嗎?”

“陛下是不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并沒有。”姜瀾看他這麽一副微微帶了點失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執了他的手在他的指節上捏了幾下:“你怎麽越變越嬌氣了啦。”

“……我哪裏有嬌氣了?”分明是不贊同她的說法,也好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而反握她的手,“我也可以好好保護你的。”

“好好好,憐寶兒保護了朕可不止一次呢,但是這不能阻止你嬌氣啊。”

“陛下……”說來說去都是這個話題,司憐頗有些哀怨地看着她。

“好了好了,別這樣了,沒必要啦,嬌氣點有什麽不好的?”

“我哥哥說男子是不可以嬌氣的,必須要有骨氣以及硬氣。”

“哦?你的哥哥……怎麽獨立意識這麽強啊?”姜瀾話裏所說的這個“獨立意識”理所當然不是指生活獨立的那個獨立,而是說他的思想。

這個朝代能有這般獨立自主意識的男子可不算多,就連太後,都是依附家族而活,所圖的也只是一些小情小愛,與司憐的哥哥并不一樣。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哥哥是真的很厲害,他教會了我很多,我也很喜歡他。”他說着眼裏還有了崇拜的光。

是毫不掩飾的那種欽佩。

但是姜瀾心裏卻是感到疑惑,她覺得司憐的哥哥并不像是女尊王朝的人,而更像是別的平權社會的人,更加追求自由以及個人的訴求。

具有十分強的獨立意識。

而且,她也懷疑司憐的哥哥很可能不是先帝弄得他失蹤的,而很有可能是司聞自己設計讓自己失蹤的。

他并不願意像是禁脔那般在宮中生活,先帝欣賞他,但是可能又是忌憚他,所以無法名正言順納對方進宮,也因此司聞在蘭心閣趁機逃脫,從此海闊天空。

而他因為害怕洩露自己的計劃以及行蹤,任何人都沒有告訴,包括自己的弟弟。

其實也由此可以看出,司憐的哥哥不僅不是普通人,還很有自己的想法,想要控制他根本不可能。

但是她最關心的是,他在逃脫之後會去往哪裏?又是誰能夠接應他?他是絕對不可能獨自一人在外面生活的,也因此肯定是做好了全盤的計劃。

很可惜的是,她初來乍到沒多久,而且書裏也好像是沒多少有關于他的設定,想要好好去了解那是太難了。

“司憐,你其實有沒想過你的哥哥很可能不是先帝導致他失蹤的,而是他自己本來就有前盤的計劃想要失蹤?”

“陛下,此話怎說?”司憐覺得姜瀾話中有話,語氣也嚴肅了幾分。

“朕覺得你的哥哥并不像是這個朝代的人,而像是從別的地方來的。”姜瀾斟酌片刻最後還是說道:“因為你的哥哥的很多思想并不像是這個朝代的人。”

“如此,朕便覺得他很可能并不是這個朝代的人,而是別的朝代來的。”

“那……那就是說我的哥哥和陛下一樣都是……都是別的世界的人?”

“是。”

“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嗎?”

“看着不像。”

“那……那如果我能找到哥哥的話,陛下會跟着他離開嗎?”司憐不知怎地開始驚慌了,早前被他刻意壓下去的那種心驚不知為何又翻湧上來,他是真的覺得自己的哥哥與陛下是很相配的。

讓他無地自容。

而且,他的哥哥好像有幾次都提及陛下,眼裏不掩贊賞之意,當時他沒有來得及細想,然而現在一想……他便有些回過味兒來了。

他的哥哥其實對陛下早已上了心吧?

“憐寶兒你在想什麽?”姜瀾似乎不解:“我都不認識你哥哥,我怎麽可能跟着他離開?而且我偌大的天下就在我手上,我怎麽可能丢棄江山與你離開?”

“你是不是被我吓傻了?”

她說着還忍不住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額頭,唯恐他真的生病了。

“陛下,我沒事,我只是一個人在胡思亂想而已……”他說着便抓住了她的手遞到了自己唇邊親了親,姿态卻無端落寞。

姜瀾看着他這副模樣心頭就十分不是滋味,也顧不得是在外面,直接将他推到了一棵樹後,傾身而上,咬住了他的唇,清淩淩的眸子像是鷹隼銳利的視線那般看着他,不容得他有半分的抵抗。

她的信息素自然是随心而動,戀戀不舍地纏繞在他的後脖頸,無聲撩撥。

“陛……下……”司憐渾身都軟了,聲音更加是不複往日清越,像是小奶豹的聲音,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

“以後還敢不敢胡思亂想?”她放下了他,卻是有些粗暴地捏住了他的下颌,似乎是惱極了,臉上也是笑意全無,尋不到半分溫柔。

司憐突然被她捏住,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好像從來沒試過被她這般對待,雖然他是感受不到任何危險,但是他依然是被她壓制住,不得動彈。

“陛下……”他又淺聲喚了她一句,眼眶卻驀地紅了。

姜瀾知道自己将人給欺負慘了,但是她并不打算放過他,而是說道:“知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

“我……我不應該懷疑你對我的感情。”

“還有呢?”她似乎對他的答案還是不滿意。

“還有便是……我不應該一個人胡思亂想。”

“錯,是不應該這般妄自菲薄,低估你在我心裏的分量。”

她說到這裏又忍不住去咬他的唇了,咬得他的唇都快出血了,才停了下來,“知錯嗎?”

“知錯了。”他嘗到了自己唇裏的鐵鏽味,是更加難過了。

“朕都已經和你說過,朕來這裏找到你雖然是意外之喜,既然朕找到你了朕就不會放過你,朕管其他人是從哪裏來,就算是從我那裏來,我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司憐,從此至終,我這裏都只有你一個,此生不渝。”她說着就指了指自己的心髒,凝視着他的眼睛,十分認真地對他說道。

“陛下,我知道錯了。”他能聽得出她話裏的難過與失落,她早早地将一顆心剖出來給他看,而他卻不屑一顧,換作是他,或許懲罰卻不止是這些了。

“哼,你每次都說知道錯,轉頭卻又忘記了。”姜瀾可是不再信任他說的話了。

“陛下,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司憐摟着她,頭埋她的脖頸處,眼淚卻是止不住地流出來,莫名讓人心痛。

姜瀾在他懷裏倔着并不動彈,似乎是不想再理會他。

可是他的眼淚一直一直流入她衣領裏,灼痛了她的肌膚,讓她根本無法心軟太久。

“司憐,你是真的能耐了,都知道怎麽樣能夠拿捏朕了。”姜瀾哼了一聲,卻沒有推開他,而是伸手順了順他的後背,似乎有些無奈:“你怎麽這麽喜歡哭啊?朕都沒哭呢。”

然後懷裏的人是哭得更傷心了。

“……”所以我是得罪了你什麽小嬌嬌?

“別哭了,哭得朕心肝疼了。”姜瀾舍不得兇人了,擡手撫了撫他的後背,盡量放溫柔聲音道:“朕哄着你總行了?別哭了。”

“陛下,我不想繼續哭的,但是我收不住嗚嗚嗚……”

“……”

姜瀾這次是徹底服了,哪裏會想到他會哭得停不下來呢?

嘆口氣:“你這是要我的命。”

司憐埋首她頸間,驟然聽見她這句話已經是一動都不敢動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動作,只是覺得自己心髒砰砰砰地跳動,不受控制,快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

“陛下……原諒我這一次,以後不會了。”

其實司憐之所以會突然這樣想完全是因為他的哥哥受到姜瀾青睐,他是害怕了。

害怕自己很不容易得到的摯寶就這般失去了,他害怕姜瀾不要他。

所以才突然這般說道。

“朕原諒你了,你別哭了,朕雖然不介意你哭,但是不希望你在這種情況下哭。”姜瀾嘆道,将人從懷裏拎出來,看他哭得眼紅紅的模樣,小心翼翼吻掉他的淚,“眼睛都要腫了。”

司憐被她親得有些難為情,側過了頭去不欲看她,但是下一秒又轉頭看向她:“陛下,你幫我擦幹淨眼淚好不好。”

“……好。”她看他一會兒,最終還是答應。

司憐高興得唇角都揚了起來。

“又哭又笑的,羞不羞?”

“就算醜也只是在陛下面前,我知道陛下不嫌棄我的。”

“……你這是吃了多少蜜,都這麽會說話了?”

“陛下讓我開竅的。”

他說着又擡頭看她一眼,然後又紅着臉垂下了眼睛,欲拒還迎。

姜瀾幫他擦淚的手一頓,忽而靠近他,輕聲道:“司憐,如果朕在這裏……”

“在這裏……?”

“沒事兒了,”姜瀾看着他仍然帶着懵懂的目光,只能按捺住情動:“擦幹淨臉了之後你帶朕好好逛逛便可了。”

“嗯,好,謹遵皇命。”司憐果然是沒能知道她剛剛話裏暗示的意味,姜瀾閉了閉眼,克制住自己體內的燥熱,Alpha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不好,太過難以克制了。

偏偏這裏是寺廟,供奉神佛的地方,而司憐又是這般懵懂,無奈,她只能隐忍下來了。

但是,她知道自己可能無法忍耐太久。哪有狩獵者放着獵物不吃的?這可太高估了一頭野獸的忍耐力和自控力了。

作者有話說:

男主是太過在乎才害怕失去,他覺得自己比不上他的哥哥

二更晚6哦,會多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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