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婚之夜
太子的大婚日舉國同慶，漫天的煙花照亮皇城上空。連深處國師府的陳黃都看見了。
府中的丫鬟們都擠在清風閣的院子裏叽叽喳喳，唯獨陳黃感慨地望着夜空。百花國不産煙花，所需煙花都要從黑塔國買進。這一瞬間的絢爛，又得讓多少人白白忙碌大半年。
如此想着，又輕輕嘆了一口氣。
而此時此刻，同樣望着這一片煙花嘆氣的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尤楓聖。
金绫出嫁前一日的出格舉動的确讓他震驚。從小長大，他從未為男女之事煩憂過，還不知此事竟如此讓人困擾。更擔心金绫萬一想不通，做了什麽讓太子察覺出不對的事可怎麽辦。
尤楓聖對面，不遠處的黃本缽默默注視着他小酌，一名太監弓着身子走上來，輕聲叫了句“國師大人”。
黃本缽點點頭什麽也沒說，那太監卻仿佛已經心領神會，又弓身退出了宴會廳。
王座上，中年皇帝在四名美人的簇擁下，喝酒作樂，哈哈大笑。
一朵玫紅色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尤楓聖看向外面的夜空再次祈禱，希望金绫在皇宮中一切順利。
“本宮沒醉，本宮還能再喝，再喝——”太子羽乾輝說着醉話。
兩名小太監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後面還跟着兩名宮女，前面是領路的中年太監，名石荊。
“你們小心着，可別讓殿下摔着了。殿下，就快到寝宮了，太子妃正在鳳床上等着您呢。”
“今日本宮大婚，諸愛卿一起同樂，同樂……”
聽着這越來越近的聲音，此時正不着寸縷躺在喜床上的金绫不自覺地微微有些發抖。
“翠兒，翠兒。”她忍不住喊起來。翠兒是她唯一帶進宮的貼身丫鬟。
有個小宮女趕緊上來行了個禮道：“太子妃有何事嗎，太子殿下已到寝宮外，馬上就要進來了。”
“翠兒呢？”
“翠兒姐姐在前廳幫忙，這會兒還沒回來。”
“快去叫她過來。”
“這……”
“愛妃，愛妃，本宮來遲了。”太子殿下大聲說着走進門。這人一醉似乎聲音便不受控制，一貫說話算得上斯文的太子，這會兒簡直是嗓門大如唱戲。
“參見太子殿下。”寝宮中的宮女忙行禮道。
石荊揮揮手道：“都下去吧，這裏暫時不要你們伺候。”
“是。”宮女們行了禮，全數退了出門。
看到她們都出去了，金绫的心跳得更厲害了，她想起身又想着自己沒穿衣服，不起來又怕違反了宮規。努力思索着進宮前老宮人教的禮儀，可那會兒心裏不樂意，那老宮人的話也沒聽進去，竟不記得此時的禮數是什麽。心一急，越發害怕了。
看着即将上床來的太子，在床上不斷打着哆嗦。只覺得此時的自己猶如被送給老虎的羔羊，明知要被吃掉還是逃不脫這悲慘的命運。
而此時太子已經站在了床邊，酒酣耳熱，羽乾輝紅光滿面。心情大好地看着床上的太子妃，張開雙臂。身後的三名太監立即上前幫忙寬衣解帶。
金绫睜大眼睛恐懼地看着他們，緊緊抓住大紅喜被。
太監們動作很快，轉眼間就把太子羽乾輝剝了個精光。
這還是金绫第一次看到異性的身體，又羞又怕，整個人慌忙鑽進被子裏就不敢出來。在被子下簡直快哭起來。
中年太監笑，“太子妃害羞呢。”
羽乾輝也醉意微醺地笑起來，“愛妃別急，本宮這就來與你行魚水之歡。”說罷便揭開被子走上床。
床一動，金绫立即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可惜她還沒來得及逃身體便已經被壓住。
“太子殿……唔唔唔……”
栖身上來的羽乾輝一抱住這具酮體，迫不及待地就開啓另一場歡愉。尤其還有酒精的刺激，他哪裏還有半分猶豫，立即展開了自己最強有力的攻勢。
金绫又懼又怕，心裏的委屈更是鋪天蓋地的湧來。眼淚像決堤的潮水，不斷往下流。她一張臉全是眼淚，卻又認命地不敢反抗。此時她的腦中卻又不斷出現表哥尤楓聖的臉。他的臉依然那麽英俊，他的笑容依然那麽好看，可是這一切此時又逐漸飄遠，淹沒在金绫絕望和恐懼的深淵中……
“殿下別急，老奴來幫你。快，抓住王妃的腳。”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将金绫從恍惚的神識中拉回來，她扭頭一看，驟然吓懵了。剛才幫太子脫衣服的三個太監居然沒走，竟然就一直站在床邊！
“不——”金绫驚懼地叫道，終于試圖掙紮起來。
可是此時的她更加無法動彈，因為她的身體被羽乾輝壓着，兩條腿被兩名太監一左一右抓住。不僅如此，那中年太監還在幫羽乾輝對準目标。
“殿下別急，老奴去拿點杏花油來就好進了。”那中年太監說着趕緊轉身跑得飛快。
趁此機會，金绫哭着求道：“不，殿下，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別怕，有了杏花油你就不會痛了。石荊，石荊！”羽乾輝大喊。
“來了來了，殿下別急，老奴來了。”跑得氣喘籲籲的石荊握着個蘭花瓷瓶跑過來，趕緊在床邊跪下，然後扒開瓶塞，立即給羽乾輝的神器抹上。
“好了，殿下，您再試試。”石荊一臉笑眯眯地道。
有了這東西羽乾輝似乎一下子自信了許多，一改剛才臉上的焦急上火，挺直了腰杆一使勁……
“進了進了，殿下進了！”三個太監立即歡呼起來。
只有金绫失神地睜着眼睛，仿佛在夢中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她臉色蒼白，神情絕望，想哭又哭不出來。她的嘴唇噏動了一下，卻沒發出一點聲音。她甚至恍惚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夜靜深黑，灑滿花瓣的浴池裏，金绫坐在溫暖的池水中，失神地一動不動。半響，眼淚才如黃豆一顆接一顆的滾下來。
“表哥——”金绫捂住臉，突然抽泣起來。
身後的宮女趕緊上來，小心翼翼地喚道：“太子妃，太子妃，您怎麽了？”
金绫哭了一小會兒才止住哭泣，回頭看了看只有一個不認識的侍女在身後候着，忙問道：“翠兒呢？”
“翠兒姑娘歇息去了，要去叫她嗎？”
想到此時已是夜深，金绫搖搖頭，“算了，她也累了，就讓她睡吧。”
“是，太子妃。奴婢會好好伺候太子妃的，有什麽吩咐太子妃盡管說。”身後的侍女又說道。
金绫這才轉頭看向她，這是個長相普通，看起來也很容易親近的女子。舉止規規矩矩，表情也格外恭順，金绫想找人說說話，遂開口道：“你叫什麽？”
她趕緊恭順地道：“回太子妃，奴婢風媛。”
“風媛……楓……”金绫喃喃自語，不禁又想起了尤楓聖，悵然地道，“表哥也有個‘楓’字呢。”
侍女看看左右無人，忙上前一步小聲道：“太子妃所說的表哥是鎮國将軍世子尤楓聖嗎？”
金绫一怔，驚訝地抓住她的手臂，“你知道我表哥？”
風媛點點頭，露出一臉崇拜的表情，誇道：“世子武功蓋世，英俊不凡，自是每個百花國的女子都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