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 虞兮裂開了。
如果可以,這時她已經揪着系統的領子摁在牆上了一頓暴揍了。
虞兮:[所以說,現在是什麽情況?]
反PUA系統攤手:[說起來, 這個情況還是宿主自己一手造成的。]
虞兮:[???]
反PUA系統默默嘆了一口氣,解釋道:[由于宿主上次的那一番不計後果的話, 致使男主精神那邊出了問題, 導致原世界與本世界線不能合束,所以宿主需要去打個補丁,糾正一下這奇妙的發展……至于具體情況, 唉,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系統的語氣聽起來無奈又滄桑。
虞兮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她吐槽:[男主這糟心玩意,還能不能好了。]
反PUA系統啧啧啧:[人家本來是挺好的,只可惜攤上了宿主。]
虞兮無語冷笑:[呵。]
此時正值開學季, 夏羽然和錢黎喝完奶茶随便逛了逛買了些日常用品,就回到了學校。
回去的路上, 不少同學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她倆。
錢黎不自然的摸了摸臉蛋, 問夏羽然:“羽然然,這美容效果這麽拔群嗎, 做一次就能成回頭率百分之兩百的美女了嗎?”
夏羽然仔仔細細的的打量了她一會兒,默默搖頭。
錢黎再看了看四周竊竊私語的人們, 還有時不時瞟過來的視線, 最終發現這群人看的其實是夏羽然。
“羽然然,僅僅是一個暑假沒見面,這群人又不是頭一次看見你的美貌, 為什麽要這麽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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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然忍俊不禁:“她們看就看,說就說, 我們又不會少塊肉。”
錢黎蹙了蹙眉:“不行,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得去問問她們這些人。”
錢黎行動力極強,一旦想到了就會立即去執行,她一邊說着,一邊擡手挽着袖子,向樹蔭下側目看着自己和夏羽然的那幾個女生走去。
“喂,你們在讨論什麽呢,介不介意讓我聽聽。”
她本來在女孩子裏就算生的高挑的,有着1米75左右的個子,又染着一頭白毛看着就不好惹的模樣,她說話又直接,挽着袖子走過去的時候,看起來好像是一副要去幹架的樣子。
這導致她還沒等走過去,樹蔭底下的那三兩個女生瞬間露出了心虛的神情,轉頭做鳥獸散。
錢黎見狀小跑幾步:“哎,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那幾個女生頭也不回的,跑的更快了,好像身後有惡鬼在追一樣。
錢黎追了幾步,又回頭看看身後站在那裏的夏羽然,想了想又退了回去,和夏羽然吐槽道:“幹什麽呀,不久問她們點事情嘛,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啧!”
夏羽然無奈的笑笑:“可能是心虛吧。”
錢黎小腦袋瓜子一轉,想起了上學期的事情。
因着夏羽然生的美貌,氣質又絕佳,引得校內不少女生的暗戀的校草系草紛紛示好,導致了夏羽然幾乎成了校園女生的公敵,那些心理黑暗的人,比不過夏羽然,就暗地裏造謠生事,尤其是以周雪怡帶頭引導的那群人,在校園BS上編夏羽然的八卦,說她被包養,憑關系入學,整容……編些莫須有的事情,來破壞夏羽然的名聲。
當時的夏羽然也是如同現在這樣,走到哪裏都被異樣的眼光包圍,被衆人指指點點。
不僅如此,還會有人刻意拿走她的水壺,将她的衣服丢進垃圾桶,将她的專業書撕的稀巴爛……
長此以往,夏羽然的心理終于受不了,抱着自己的手臂,哭的傷心極了。
“錢黎黎,我好難過,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為什麽要承受這些惡意,我不明白。”
再後來,夏羽然就遇到了那個看起來人模狗樣的PUA的渣男,傅廷年。
……
想到這兒,錢黎馬上打開手機,登錄到校園BS的網站上,果不其然看在第一頁最顯眼的地方看到了被蓋了999+樓的HOT貼。
——【真實爆料】靠不正當關系獲得機會,清純校花實際是被金主包養又慘遭抛棄的底下情婦。
這标題看着錢黎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頭了,這是誰在造謠,這種故意吸引人眼球的惡心标題,全然沒有三觀和下限,就只是為了抹黑而抹黑。
眼見這貼的發布時間是中午12點,正是人流量多的時候,如今已經過了三四個小時,熱度仍是不減,後面的跟帖頁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着。
錢黎氣的頭疼,也不想點開這糟心的帖子,她憤怒的去聯系管理員删帖,誰知對方根本就不卵她。
她生怕被夏羽然看到,影響夏羽然的心态,故而憋着一口氣沒有當場罵出來。
這時,身旁的夏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生氣了錢黎黎,我沒事的。”
錢黎這時才發現,夏羽然不知何時已經點開了這個帖子,手機屏幕停在了帖子的某個尖銳的爆料樓上。
錢黎呆了呆,不可置信的看着夏羽然,語氣滿是擔憂:“羽然然你……”
夏羽然嘆氣攤手:“當然還是難過的,非常非常沮喪。”
錢黎的拳頭已經硬了:“我去找他們算賬。”
夏羽然以手捂面:“怎麽能有人舍得中傷我這樣純潔貌美又無辜的女孩子,他們這些人都沒有心的嗎?”
錢黎愣了下:“啥?”
眼前的夏羽然是換芯子了嗎,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夏羽然,在這種時候竟然會同她開玩笑了。
夏羽然見錢黎呆滞,反而去安慰錢黎:“沒事的,我本以為我會很難過,但實際上卻并沒有想象的那麽難過,我剛才已經截圖保存好證據了,等下我們就找律師去告她們诽謗,侵犯我的隐私權,名譽權,等告贏了,我用賠償金請吃大餐去!你覺得怎麽樣,錢黎黎?”
錢黎不可置信的看着夏羽然,雙手扶着夏羽然的肩膀瞬間入戲,她兩眼淚汪汪,流下了老母親般感動的的淚水:“羽然然然你長大了啊,堅強了啊,老母親放心了,老母親我死而無憾了。”
夏羽然噘嘴嫌棄:“去去去,淨占我便宜,還想不想吃大餐了!”
錢黎咳了兩聲,當即出戲:“咳咳咳,去去去,當然去,難得我家羽然然支棱起來了,當然要慶祝,沖沖沖,告死他們這群不要臉的小垃圾!”
這時,夏羽然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點開屏幕,看到消息後,方才還看起來與往常沒什麽區別的的表情變了變。
是她的專業老師發來的微信。
——夏羽然同學,這次的演奏會替補已經換成其他人了,你不用再去了。
夏羽然的步伐頓了頓,轉頭和錢黎笑了笑:“錢黎黎,我發現我有東西落在公寓了,我要回去拿一下。”
錢黎問:“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夏羽然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去去就回來,你收拾完東西順便幫我整理一下吧。”
錢黎爽快的點頭比了個手勢:“沒問題。”
看着錢黎走遠,夏羽然轉頭去了學校的教務室。
一進門,原本正在和其他老師愉快聊天的專業老師轉眼間變了面色。
夏羽然走上前:“孫老師。”
負責她們系的專業老師姓孫,教出過很多出衆的學生,手裏也握着很多機會和資源,因而在學生中很有威望。
原本,夏羽然算是她心中的得意弟子,只是可惜……
孫老師像是看穿了夏羽然的過來的因由,未等她說話,便率先開口:“夏羽然啊,你是不是還沒看到消息?演奏替補已經換了,你不用過來找我指導了。”
夏羽然呼吸滞了滞,她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堅強,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可是她卻不能接受這樣的不公,因着他人的随意造謠诽謗,而讓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
還辜負了……虞兮對她的期待。
這是夏羽然所不能忍的,她忍着憤懑,開口問:“是因為學校論壇的那個造謠的帖子才把我換掉的嗎?”
孫老師沒想到她竟這麽直截了當的問出來,一時有些尴尬,她解釋說:“你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如果參加演出,代表的也一定是我們校方,處于學校名譽考慮,你也暫時不能參加這次演奏了。”
夏羽然感到有些難以接受:“可是那些都是造謠,并不是真的,我已經準備聘請律師去告這些造謠诽謗的人了。”
孫老師沉默了一會兒,說:“夏羽然,老師也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不會做出那樣不好的事情,但是論壇上貼出的照片,确實是你本人無疑,原本我覺得你是個好苗子,想給幫你保住這次機會的,可是演奏團那邊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消息,如今說是無論如何,哪怕你的功底再好,也要把你換掉,他們不想因小失大,損害演奏團的聲譽……”
夏羽然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從那個辦公室裏出來的,她整個人渾渾噩噩,只覺得周圍再次陰霾灰敗起來。
原本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一切都會随着她的改變迎刃而解。
現在看來不過是她的幻想罷了。
夏羽然再次感覺到了已經消失很久的頭暈目眩的狀态,她痛苦的按着太陽穴,蹲下身來。
夏小姐。
夏小姐。
“夏小姐!”
那聲音好似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一樣,将夏羽然短暫的從痛苦中脫離出來。
她在看清眼前人的一瞬時,漂亮的黑眸瞬間變得冷淡而又疏離起來:“喬智,你來幹什麽,如果是來看熱鬧想要瞧我笑話的,就有多遠滾多遠。”
喬智不可置信的揪了揪後腦勺的頭發,怎麽也不相信,之前軟糯可欺好像小綿羊一樣的夏羽然,怎麽就一下子氣場兩米八,明明之前見到他還會小心翼翼的叫他“喬哥”的。
好家夥,個把個月沒見,就直接連名帶姓的叫自己滾,這這這,這女人也太善變了吧。
倒也不是夏羽然善變,原本敬着喬智不過是因為對方是傅廷年的朋友,在她卑微的丢到自尊試圖挽留傅廷年的時候,也就下意識的讨好了傅廷年身邊的人或物。
如今傅廷年在她心中可有可無,不過是路人,她便沒有必要再去違心讨好傅廷年身邊的朋友。
無語歸無語,到底喬智還是有求于她,他蹲下身,和夏羽然視線持平:“做個小買賣怎麽樣?”
“最近傅哥的狀态很差,幾天幾夜的睡不着,還吃不下任何東西,即使勉強咽下去,還是會吐出來。”
喬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刻意放慢了速度,并且試圖觀察出夏羽然哪怕一絲一毫的動容。
結果讓他大失所望,他本以為夏羽然多少會露出焦急心疼或者說緊張的情緒來,誰知對方眼皮都不擡,連施舍一些反應都吝啬。
喬智呆住了,這這這這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原本以為自己什麽都不用幹,只需要提一下“傅廷年”這三個字,夏羽然就會乖乖的跟他走呢。
難不成……她不愛傅哥了嗎?
不不不……怎麽可能,明明對方前兩個月還會因為傅哥一句狠話,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一定是故作逞強,裝的。
自己要想辦法給她個臺階下,讓她主動去見傅哥。
于是喬智摸了摸鼻子,偏頭道:“我知道你在學校裏遇到了一些困難,如果你肯去給傅哥做一頓飯吃,那我就幫你解決所有的問題。”看,這個臺階是不是很完美。
這時,原本無動于衷的夏羽然終于擡眸,只是眼神還充滿了懷疑:“你說真的?”
喬智點頭:“我一個大男人,堂堂喬氏的公子爺,還能騙你不成?”說着,他打開校園的BS給夏羽然看,“你看那個帖子已經沒有了,發帖人已經被警察帶走談話了,至于你失去的那個演奏團機會,不過是個角落的位置而已,爺給你找個更好的,C位!怎麽樣。”
“不……我要原來的。”
喬智揪了揪耳朵,沒聽懂:“你再說一遍?”
夏羽然擡眸瞥了他一眼,複述:“我要原來的那個被搶走的演奏機會。”
喬智不解,他想不通夏羽然的腦回路:“哎,是那個演奏團先嫌棄你的,你還去找它幹什麽,咱換個幾個更好的氣死他們不行嘛!”
夏羽然冷哼:“你懂個屁,我就要那個。”
那個演奏的曲子兮兮從頭到尾和她練了好多遍,她如今不看曲譜都能倒彈如流……她不想辜負兮兮為她的付出。
喬智雙手合十:“行行行,姐姐,你就是我姐,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咱們趕緊走,再不走我傅哥可能就餓死在家裏了。”
……
虞兮不情不願的,慢慢吞吞的趕到傅家別墅,是一種非常消極怠工的狀态。
臨時加班的痛苦讓她下了車還在嘆氣:“這麽這麽好的天氣,我為什麽要上趕着去見狗男主啊?我羽然然約個會,他不香嗎?”
反PUA系統沒有理她,想來是已經習慣她對夏羽然的觊觎我了。
憂愁歸憂愁,虞兮還是盡了宿主該盡的義務。
在管家的接待下,虞兮說明了來意:“聽說傅廷年最近心情不是很美妙,我左思右想可能有我一部分原因,所以我想來探望他一下。”
說是探望,可她卻兩手空空。
管家倒是也沒在意這些細節,畢竟是自家少爺多日裏心心念念的人,就算自己氣得內傷,也沒有去遷怒這位,只是不知道這幾天裏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問題,讓自家少爺憋到內傷也不肯說。
于是他恭敬的對虞兮道:“虞小姐請稍等,我去問一下少爺。”
虞兮輕輕啜了一口手上的紅茶,優雅的點頭微笑:“有勞。”
如今傅廷年的狀态,在虞兮看來就好像是薛定鄂的盒子。
本來按照虞兮的推想,自己說了那番話應該是也不影響大局,不僅改變了狗男主對自己的看法,而且還讓男主發現了自己真正的白月光,這是多麽一舉兩得的事情。
也不知道狗男主傅廷年的腦回路是繞了進了哪個大坑,沒爬出來,導致了他如今情況混沌不明,既沒有保持原來的觀念,也沒有按照原世界的走向發展,導致了原世界和本世界難以合束。
這種狀态實在是奇怪極了。
不一會兒管家從走廊裏推門進來:“虞小姐,少爺同意了您的探望。”
好家夥,這譜擺得。幾日不見,狗男主的裝逼技術與日俱增。
跟随着管家進入了書房,虞兮終于見到了狗男主傅廷年的臉。
幾日不見,對方愣是整出了一種瘦削陰鸷的氣質來,他仰在半明半暗的真皮座椅上,就這樣靜靜看着虞兮不說話。
怎麽的,狗男主要搞黑化這一套嗎?
他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态,怎麽想……她要如何找回世界的參差?
虞兮得試探他一下。
于是虞兮溫和笑了笑,若無其事的道:“我前幾日對你說了些不太好的話,現在想來心裏覺得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又聽說你最近狀态不太好,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你。”
虞兮話一說完,傅廷年搭扶手上的手握起拳,整個人的氣場愈發陰霾起來。
反pua系統見狀有點慌了:[宿主,我懷疑他要是對你殺人滅口,畢竟你當初如此踐踏他的自尊心,現在又是這種嘲諷的語氣,和一副來看笑話的模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如咱過一會兒,等消氣了再來。]
只見,眼前的傅廷年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猛的摔在了虞兮的腳下,只聽一聲巨響,玻璃渣一下子炸開在虞兮周圍。
反PUA系統:[涼了涼了,我是不是要換宿主了,萬一下一個宿主,比你這個女人還兇怎麽辦。]
而虞兮坐在原地,分毫未動,她身體姿态甚至說的放松優雅,看起來完全一副沒有被影響的樣子。
明明是傅廷年率先挑釁扔的玻璃杯,可如今他卻仿佛洩了氣一樣,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形狀看起來甚至有幾分可憐:
“虞兮,我到底要拿你怎樣,你為什麽要用這虛僞的溫柔欺騙我,為什麽要又一次來招惹我?”
“為什麽你明明對我說了那麽狠的話,将我的自尊放到地上踐踏,還冒充夏羽然來欺騙我。”
“我明知道你這個女人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你有心機有手段,能随随便便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是個不折不扣毫不摻水的壞女人。”
“可我卻無論如何都放不下你。”
反PUA系統整個統都驚呆了,它不可置信地盯着全程波瀾不定的虞兮:[宿主……你是不是早就就看穿了傅廷年,賭定了他不會傷害你?]
虞兮彎了彎唇:[讓每一個獵物都在劫難逃,這難道不是頂級獵手的基本操作嗎。]
反pua系統啪啪啪鼓掌:[真不愧是我選中的宿主。]
虞兮托腮,百無聊賴的回應:“像我這麽優秀的女人,你放不下也是正常的。”
仍是狗如傅廷年,也被虞兮堵的一時無話。
他順了順氣,強撐着那點剩下的自尊:“虞兮,你是專程來看我笑話的嗎?”
虞兮手指在他面前搖了搖:“你猜錯了,并不是哦。”
聞言,傅廷年黯淡的眸子亮了亮,心中竟産生了一絲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難不成,虞兮發現她對自己也……懷有和他一樣的情感?
然而傅廷年還沒等展開想象,馬上就被虞兮接下來的話語光速打臉。
“我是來打消你不切實際的妄想的,畢竟任誰天天被一條狗惦記,滋味都不好受。”
虞兮就那麽坐在他面前,連下巴揚起的角度都是那麽一如既往的精致漂亮,只是說出去的話陷入絞肉機一般狠狠的絞碎了他早就搖搖欲墜的自尊。
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的自尊已經碎成渣渣了,他整個人已經卑微到泥裏了,卻還忍不住希冀對方的眷顧。
強烈的精神折磨,讓傅廷年難以接受,他揪着隐隐作痛的胃開始幹嘔起來,可是多日水米不進讓他幹嘔了半天,卻什麽都吐不出來。
最終他面色發白,痛苦而又虛弱地伏在了桌上。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随後幾個女仆端着飯菜走了進來。
清香開胃的香氣在空氣中飄散。
連虞兮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這香味也太符合她的喜好了,要是待會兒走的時候,他跟父親傅廷年說,她想挖走他家裏的廚師,傅廷年會是什麽反應?
和虞兮态度相反的是,傅廷年好像十分厭惡這些飯菜的味道。
即使胃部的痛苦讓他難以忍受,可他仍是擡手将端上來的碗盤揮開,那香氣撲鼻的食物沒動一口,就盡數被摔倒了地上。
“滾開,我不會再吃她做的食物了。”
兩個女仆被這動靜驚吓到,呆在了原地。
而跟着女仆身後進來的喬智十分不解:“傅哥你這是幹什麽?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吃夏羽然做的菜了嗎?我這還特地從 C大把她找了過來,好求歹求才讓她做了這幾菜一湯,費了可大功夫呢,你竟然就這麽浪費了。”
聽了這話,原本穩坐釣魚臺灣的虞兮也忍不住了,這都是些什麽品種的狗男人,自己如珠如寶的寵着,舍不得讓夏羽然動手操勞半分。
竟然被這兩個狗男人坑過來做菜當廚子,還他媽全給拂到了地上,這他媽誰能忍?
靈犀起身,正準備給傅廷年和喬智這兩條傻狗來個會心一擊。
這時門口卻傳來了夏羽然的聲音:“兮兮,你怎麽會在這裏呀?”
于是喬智和傅廷年有幸目睹了一場史詩級變臉。
剛才還一臉要殺人埋屍兇殘如蛇蠍的女人,轉過頭來時,面容已經是溫柔的滴出水來,聲音更是,如糖似蜜嬌軟動人,細品還有幾分不經意的委屈:“我剛才聽說姐姐來傅家了,我好害怕姐姐會不要兮兮,丢下兮兮。”
喬智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傅廷年更是被震的更是當場說不出話來。
夏羽然見虞兮這模樣,生怕虞兮誤會自己和傅廷年有什麽,連忙捧着虞兮的手澄清:“沒有沒有,兮兮你千萬不要誤會,這裏面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會和你解釋的……”
誰知虞兮關心的卻并不是她所說的話,而是心疼的捧起了她的手指,對着那處紅彤彤的燙傷,輕輕吹了吹,輕聲詢問:“姐姐,這裏還疼嗎?”
夏羽然手指被吹過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着,手指那點疼痛早就抛到了九霄雲外,她有些緊張的搖頭:“不……不疼了,兮兮。”
可下一秒,夏羽然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只見虞兮當着廳中所有人的面,輕輕捧起了她的手指,低頭輕吻了下來。
指尖傳來冰涼而柔軟的觸感。
對方的聲音溫柔而沉溺:“姐姐這麽美麗的手指,怎麽能為他們洗手做羹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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