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虞兮擡手輕輕揉了揉眼睛, 仿佛是想掩飾方才哭過的痕跡:“宋師兄,我先回去了,不然羽然會擔心的。”
宋予白注視着她:“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否則後果你懂的。”
眼前的虞兮肩膀脆弱的垮了跨,小臉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面上神情委屈而又隐忍, 有種精致而又脆弱的美感。
“我……我知道的,我會努力在這一天裏收拾好情緒的,不會讓宋師兄你久等的。”
宋予白眼見虞兮可憐兮兮的捂着心口出門, 一副柔弱凄慘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樣子, 一時間竟然感到良心有些隐隐作痛, 難得対自己的所作所為産生了些許的懷疑。
不過,宋予白多少還是天真了。
他如今尚不懂,那亘古至今永恒不變的真理。
——対敵人的仁慈就是対自己的殘忍。
他沒看到的是, 轉身後的虞兮面上那可憐泫然欲泣的神色在轉瞬間消失了個幹幹淨淨。
唇角微勾,帶起了幾分嘲諷的弧度。
想跟她鬥, 還嫩了些。
在上帝視角目睹全程的反PUA系統躲在虞兮識海的角落瑟瑟發抖, 它的宿主好可怕。
黑心蓮宋予白在她面前就好像一塊都不夠一口的小點心。
從道具儲藏室出來,虞兮順着走廊往回走, 到了樓梯拐角處,正好迎面遇上了出來找她的夏羽然。
虞兮眨眼間就綻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自然的展開話題:“讓姐姐久等了, 剛才從洗手間裏出來,正好碰到一個以前的朋友,然後就續了敘舊。”
夏羽然沒有絲毫的懷疑就信了, 她牽着虞兮的手,一起往回走:“兮兮今晚想吃什麽, 我請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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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兮回握住夏羽然的手指,擡腳同夏羽然并肩,輕聲道:“只要和姐姐在一起,兮兮吃什麽都行。”
夏羽然唇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步伐也是異常的輕快,她又何嘗不是,只要是和虞兮在一起,做什麽事情都是快樂而有意義的。
原本夏羽然是邀請了錢黎的,可是錢黎以吃狗糧已經吃飽了為由,拒絕去當十萬伏特電燈泡。
于是夏羽然愧疚的表示,明天再單獨請錢黎一起吃好吃的,吃一天,想吃什麽就吃什麽,管夠。
錢黎滿意的出了門,上了早就等在劇場後門外等待的小奶狗的跑車,対着車窗外擔心她一個人回去的夏羽然和虞兮揮手,接着揚長而去。
剩下門口面面相觑的夏羽然和虞兮。
夏羽然:……
虞兮:……
好家夥,看不出來這家夥也是個高手啊。
真是深藏不露。
失敬了。
……
C城,某隐私性極好的的高級餐廳。
虞兮給夏羽然倒上紅酒,笑盈盈的看着対方:“為了慶祝今天的演出的成功,一起喝點嗎?”
夏羽然愉悅的應聲:“當然可以,兮兮。”
虞兮舉杯和夏羽然輕輕相碰,聲音溫柔的幾乎要滴出水來:“這段時間,多謝姐姐陪我了。”
夏羽然輕啜了杯中紅酒,漂亮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虞兮,認真道:“是兮兮陪我才対。 ”
話剛說完,夏羽然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虞兮的話裏的第二層意思,她愣了愣,又有些不可置信不過她還是堅定的再次同虞兮說:“今後我也會一直陪伴在兮兮身邊的。”
虞兮淺眸看着夏羽然,回應道:“兮兮也一樣。”
夏羽然方才懸起的心,因虞兮這句話,稍稍放下了。
只是今晚的虞兮和平常有些不一樣。
暧昧的暖色燈光下,虞兮一手托着腮,一手滿滿的搖晃着手中的高腳杯,肩頭的吊帶随着她慵懶的動作滑落至臂彎,露出那片雪白細膩的肩頭,可她卻目光盯着桌上的某處,愣愣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麽。
夏羽然輕喊:“兮兮?”
虞兮驟然回神,露出清淺溫柔的笑容來:“怎麽了,姐姐?”
夏羽然覺得有些不対勁,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対勁,她有些擔憂的看着虞兮:“兮兮,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不然我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誰知虞兮面上竟然閃過一瞬間的驚愕,接着她從自己的位置起身,從面対面改為蹭到夏羽然的身旁,比往常還要親昵的摟着夏羽然的手臂,幾乎要把整個人身子貼到夏羽然的身上。
“不,兮兮不想回去,兮兮想一直和姐姐待在一起。”
那聲音撒嬌中帶着不舍,微微放慢的尾音好似帶了小鈎子,一下子子就勾住了夏羽然全部的心神。
細膩滑嫩帶着點微涼的肌膚就那樣毫無阻隔的的貼在了夏羽然身上,帶着誘人的椰子甜香,令人沉迷不已。
誰又能忍心這樣的虞兮受委屈呢?
夏羽然更是難以拒絕,她擡手輕輕摸着她綢緞一樣順滑的長發,不自覺的就放輕了語氣:“不回去就不回去,兮兮想待到什麽時候就待到什麽時候,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虞兮手臂環過夏羽然的腰肢,面頰埋在她的頸窩,将她抱的更緊了,嗓音低低的帶着些莫名的悲傷:“可是我……”
頭一次見這樣不安的虞兮,夏羽然擡手回抱着虞兮,低頭在她的發頂吻了吻:“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兮兮的。”
虞兮聞言蹭了蹭夏羽然的脖頸,仰頭細細的吻着她的下巴,唇角,面頰,像是親昵的小貓咪一樣,親的夏羽然面上癢癢的,忍不住就笑了。
“兮兮,也不想離開姐姐。”
那聲音極小,聽起來似乎有些哀傷,夏羽然沒有聽清楚,等她再問時,只見虞兮已經在她懷中沖她舉起了酒杯,專注的望着她,眉眼動人:“祝我們長長久久。”
夏羽然心中一動,也舉起酒杯與她相碰,黑眸一眨不眨認真看着虞兮,許諾似的:“嗯,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
夏羽然不知今夜的虞兮是怎麽了,不僅愈發的黏人,整晚都要自己親親抱抱,而且還纏着自己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像是要在一晚上把這輩子所有的酒都要喝光一樣。
喝到最後,夏羽然還是清醒的,可虞兮倒是喝成了醉貓。
她乖乖巧巧的靠在夏羽然的身上,瑩白的面頰透着薄薄的粉,纖長濃密的睫毛安靜的垂下,在面上落下蝴蝶一樣蹁跹的陰影,粉嫩的花瓣唇被紅酒潤澤,微微嘟起來……看起來好像是在索吻一般。
夏羽然下意識的就低頭,輕輕吻了吻那柔軟的唇。
這時,虞兮忽然動了動,睫毛微微顫抖,似乎是掙紮着要醒過來。
夏羽然緊張的心髒都跳快了幾分。
誰知対方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夏羽然,又将蹭上去給了夏羽然一個香吻。
“兮兮不想離開姐姐。”
夏羽然心都軟化了,她看着靜靜地看着這般乖巧的虞兮,手指忍不住去觸碰那軟乎乎的臉蛋,真是怎麽看怎麽喜歡,看着看着,夏羽然愈發的猶豫起來。
可兮兮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
不然怎麽會突然說這種話?
虞兮蹭着夏羽然緩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似的,她面頰的還是有些紅,說話有些飄飄的:“姐姐,対不起。”
夏羽然點點頭,安慰她:“沒事的,現在還不晚,我送你回去。”
虞兮沒再說話,乖巧聽話依偎在夏羽然地身邊,任憑対方給她穿上外套,牽着她往外走去。
司機已經在在外面打開門等着了。
夏末的晚風有些微涼,虞兮又飲了好些酒,夏羽然怕她吹風着涼頭疼,出廳門前還給她緊了緊外套,摟着她為她擋風。
直到進了車廂,關上了車門,夏羽然才放松下來。
看着面頰紅紅的虞兮,夏羽然卻還是不放心,擡手給她理了理有些亂的發絲:“兮兮,等會先去我那兒,我給你煮個醒酒湯,喝了再睡,不然你今晚喝這麽多,第二天起來要頭疼的。”
虞兮淺眸定定的看着她,點點頭,輕聲應許:“嗯。”
夏羽然笑了,她湊過去吻了吻虞兮的鼻尖,又摸了摸她的頭發:“兮兮真乖。”
司機十分有眼色的把夏羽然和虞兮放在地下車庫,就回虞家大宅去了。
而因着飲酒的燥熱,虞兮擡手把身上的外套扣子扯開,身體軟軟的沒個正形的挂在夏羽然的身上,身上的甜香和酒香混雜成一種奇異的讓人上頭的味道。
夏羽然攬着她的腰肢,才讓她沒就此滑落到地上去,可虞兮又蛇一樣纏在夏羽然的身上,貼的她緊緊的。
狹窄的封閉的電梯空間裏,身體感受到接觸在身上的柔軟肌膚,讓夏羽然莫名的心悸躁動起來。
就在此時,同樣躁動的虞兮踮起腳攬上她的脖頸,深深的吻了上去。
柔軟的唇,香甜的氣息,掠奪與交換……
大腦一瞬間被侵襲,理智在這一刻通通為感官讓路。
夏羽然低頭回吻,緊緊的與虞兮相擁起來。
到了後來,夏羽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開的門進的房間了。
她攬着虞兮進了房間,卻被虞兮一起撲到了廳中的沙發上。
“兮兮,你醉了,我先去給你煮個醒酒湯。”
夏羽然剛想扶着対方起來,卻感受到了脖頸上落下來的冰涼液體。
她驚訝的擡眸去看,卻發現方才還熱情似火的吻着她的虞兮,眼角嫣紅,漂亮的眸子裏蓄滿了淚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在着。
夏羽然着急的去給她擦眼淚:“兮兮,怎麽哭了,是酒喝多了胃難受嗎,我給你揉揉。”
虞兮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她委屈咬着唇,抽泣着:“兮兮,不想離開姐姐。”
夏羽然無措的抱了抱虞兮,又親了親虞兮的面頰,将她落下的淚珠一顆顆地吻掉:“我怎麽舍得離開兮兮,再再說現在交通這麽發達,我們随時可以見面的。”
她誤以為是虞兮要出國或者是去外地。
虞兮搖搖頭,聲音悲傷不已:“如果……兮兮,対姐姐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姐姐會讨厭兮兮,離開兮兮嗎?”
夏羽然愣了一下,随後手指輕輕捧着虞兮的面頰,黑眸極認真的看着虞兮:“不會,我永遠不會主動離開兮兮的。”
虞兮抽了抽鼻子:“我……我破壞了你和傅廷年的感情,我是個壞人,不值得姐姐你這樣喜歡。”
夏羽然摸了摸她的頭:“不是兮兮的錯,是我先喜歡上兮兮的,而且我當時已經和傅廷年分手了,或者說,他其實從來沒有愛過我。”
虞兮眼淚落得更兇了,她抱着夏羽然的手臂:“不是這樣的,再更早的時候,我取代了姐姐讓傅廷年誤以為我才是他的筆友,傅廷年一直以為當初他的筆友其實是我,所以才會対我念念不忘七年,如果不是我當時取代你,那麽,那麽……”說到這裏,她傷心的哽咽起來,似乎是難以接受那樣的結局一樣。
她垂着頭,長發散落在面頰兩側,哭泣使得她的眼角紅紅的,睫毛上還挂着将落未落的淚珠,小巧的鼻子因為啜泣,一抽一抽的,貝齒緊緊的咬着下唇,直将那片唇咬的發白。
廳中陷入了沉默。
虞兮手指緊緊的抓着裙角,心中有些緊張。
她在賭,賭自己在夏羽然心中的情分,是否抵得過一開始男主的分量。
若是經由宋予白的口說出來,讓夏羽然対自己懷疑,妨礙対方的信任。
倒不如自己親自同她坦白。
低着頭,虞兮不知道対面的夏羽然的表情,亦無法通過沉默準确的判斷出対方的想法。
短短幾秒鐘的靜默,宛如過了幾個世紀那樣的漫長。
忽然,只聽対面的夏羽然輕輕笑了笑,随後那柔軟的手指,溫柔的刮了刮虞兮的鼻頭,低嘆:“傻瓜。”
虞兮未曾料到,自己竟然會被夏羽然這樣形容,睫毛顫了顫,驚訝的擡頭去看她的神情。
只見夏羽然黑眸也注視着她,随後対方像虞兮対她那樣,牽起了虞兮的手,十指緊扣。
接着緩緩的說道:“兮兮你還記得以前同我說我的話嗎?”
虞兮的不解的眨眼:“嗯?”
夏羽然笑了笑,聲音溫婉:“你和我說,対于傅廷年來說,你和我就是兩個看起來都十分誘人可口的小蛋糕,當品嘗了其中一個的味道,即使品嘗過的那個很好吃,但是讓他牽腸挂肚的那個仍然是那個沒有吃到的小蛋糕。”
虞兮蹙了蹙眉:“可是……”
夏羽然摸了摸下巴:“你看,後來傅廷年其實知道了我就是他的筆友,他也沒有対我顯示出多深重的愛意,対吧?反而還是対兮兮你念念不忘,因為按照兮兮教過我的理論,兮兮就是他沒吃到的那塊小蛋糕。”
“況且,現在回頭再看,我也是覺得我當初可能是腦子進了水。”
“明明心裏有白月光,卻還要自诩深情的找另一個相似的替身來自欺欺人的代替,那他自始至終就只是虛僞罷了,也根本不配跟白月光談愛。”
“這樣的人不是狗渣男是什麽?”
“我怎麽可能因為錯過一個狗渣男而生兮兮的氣呢?”
“我要感謝兮兮救我于水火才対。”
夏羽然捧着虞兮的臉,一本正經的和虞兮解釋着,生怕虞兮再誤會了,末了還把傅廷年給貶了個一文不值。
虞兮眼角還挂着淚呢,聽完了夏羽然的話,再也繃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她沖着夏羽然張開了雙臂,撒嬌道:“那,兮兮想讓姐姐獎勵一個抱抱。”
在夏羽然的抱過來的時候,虞兮卻趁機擡頭吻上了她的唇,輕輕地舔/舐着,吮吸着。
在虞兮的引領下夏羽然下意識的加深了這個擁抱,順着虞兮回吻着。
約麽是晚上喝的酒也有些上頭,理智在酒意上頭的同時下線,連人的行為都不受控制的瘋狂起來,夏羽然愈發的感到口幹舌燥起來,愈發的想要更多更多。
她是如此的渴望着虞兮。
又如此的壓抑着自己的欲、望。
以至于在這把火燒起來的時候,再也難以控制。
偏偏虞兮還要嬌嬌的跨坐在她身前,修長白嫩的月退蹭着她的,低頭傾身時鬓邊的發絲順勢落下,卻遮不住的雪白風光,她目光純潔,聲音卻帶着小鈎子似的:“姐姐,可以幫我拉開裙子的拉鏈嘛?”
她皺了皺鼻子,嘟起潤澤的紅唇,看起來無辜極了:“我夠不到它。”
夏羽然的手指就好像被施了咒,不受控制的摸到了她背後吊帶裙的拉鏈,雙指捏着不斷的下拉。
于是那被包裹的盛世美景,就那樣毫無遮攔的展露在她面前。
而虞兮卻還不收斂,她輕輕拿着夏羽然的手指,放在自己的面頰之上引着対方自上而下的流連,從尖巧的下巴到纖細的脖頸,再到精致的鎖骨,那驚人的柔軟……
她的的手指每每掠過,就可以感受到手指下肌膚陣陣的戰/栗,還有身上那人抑制不住的喘.息。
……
“姐姐,再碰碰兮兮。”
“兮兮喜歡姐姐。”
“兮兮永遠是姐姐的。”
……
夏羽然頭一次知道同喜歡的人做這樣的事情,竟是這樣的美好。
說是食髓知味也不為過。
看着対方面色緋紅,眸中水光潋滟,沉浸其中欲罷不能。
感受到那手指溫軟的觸碰,那滿足而又貪戀的感覺,看着対方拱起的月要.肢,沁着薄汗的雪白肌膚,還有動.情時那一聲聲驕人的姐姐。
她想要和兮兮一起獲得更多更多……
……
第二天清晨。
虞兮醒來的時候,腰酸腿軟,整個人都廢成了一條鹹魚。
她伸了個懶腰,在床上打了個滾兒,卻發現夏羽然已經起床了。
卧室外的開放式廚房隐隐傳來開火煮飯的聲音,還有叮叮當當的洗菜切菜的聲音。
聞着廳外一陣陣傳來的香味,虞兮的肚子不争氣的叫了起來。
是夏羽然做的飯菜啊,上次在狗男主傅廷年那裏見到的時候虞兮就饞了,當時還差點想要舔着臉和傅廷年一起共進午餐,誰知下一秒就被狗男主毫不珍惜的拂到了地上……
虞兮穿好衣服,正準備下床去給夏羽然打下手時,床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虞兮掃了一眼手機屏幕,是宋予白。
她唇角勾起了勝利者的微笑,随手劃到了通話鍵。
“宋師兄,請問這麽早打來電話有什麽事情嗎?”
宋予白道:“我是來提醒你一下,不要忘了時間,今天過完之前離開夏羽然的身邊,知道嗎。”
誰知話筒対面的虞兮不僅沒有如他想象的那樣哀求悲傷,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
宋予白詫異極了:“虞師妹你是瘋了嗎?”
虞兮輕笑着說:“宋師兄,我回去左思右想,考慮了一晚上,覺得我還是不想離開夏羽然,我喜歡她,我是不會離開她的。”
宋予白冷笑:“你以為夏羽然知道你做過的那些事情之後,還會像現在那樣看你嗎,別做夢了,我會把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夏羽然的。”
虞兮一副無所謂的語氣:“那你試試咯。”
宋予白心裏冒火:“虞兮你……”
可他話沒說完,只聽対方話筒裏傳來了夏羽然溫柔的哄人的聲音,和與他交談時那疏離冷淡的語氣判若兩人:
“兮兮,起床了嗎,沒起床的話再睡會兒,粥可以先放在保溫桶裏的……咦,兮兮醒了呀,在和誰打電話呢?”
而聽筒裏的虞兮聲音嬌軟:“一個無關緊要地人罷了,姐姐我們一起吃飯吧。”
然後“無關緊要”的宋予白就被対面摁着頭塞了一嘴的糧後,又被單方面挂了電話。
宋予白氣了個倒仰。
他捂着起伏的胸膛緩了半天才緩過來,随後,他憤憤的掏出手機,開始聯系夏羽然。
虞兮,既然你無情,就不要怪我無義。
是你先不守信用的。
餐桌前,虞兮美滋滋的吃着生煎,喝着甜滋滋香噴噴的玉米汁,感覺滿足極了。
夏羽然托腮帶着笑意看着虞兮小松鼠似的把腮幫子撐的鼓鼓的,怎麽也看不夠似的。
這時,桌上傳來了陌生的來電。
夏羽然猶豫的接起來:“你好,請問你是?”
不一會兒,夏羽然神情冷淡下來:“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我知道,不勞你操心。”
……
話筒那邊廢了一番口舌的宋予白怎麽也沒想到得知了真相的夏羽然竟然會這種反應。
而夏羽然的話筒裏傳來了虞兮那茶裏茶氣的聲音:“姐姐,是誰呀?”
只聽夏羽然溫聲道:“詐騙電話而已。”
接着,宋予白再次被單方面挂斷了電話。
于是,宋予白一口老血梗在喉頭,上不去,下不來,被虞兮和夏羽然這兩口子一唱一和的氣了個直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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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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