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007：到底是他嗎
滿意了的肖妄鈞直接道：“走吧，我帶莫警官去一家餐廳吃飯，莫警官付錢就行。”
莫斂之：“……”
這位肖先生的性格……讓他不知道該怎麽說，也不知道用怎樣的形容詞形容才好。
似乎……很獨斷，很霸道，而且……有些噎人。
餐廳距離醫院這邊還是有些遠的，開車就開了四十分鐘，這跟市區有些堵車，紅綠燈多也有關系。餐廳位于靠近開發區的地方，這裏的環境比市區那邊好的多，地方也開闊。
原主是這裏的熟客，請客吃飯什麽的，原主都喜歡來這裏，之前肖妄鈞自己沒來過這兒，但是要跟莫斂之一起吃飯，他就想到這裏了。
“肖先生，裏面請。”這裏的服務生顯然都是認識肖妄鈞的，在他到來後立刻領着對方往裏面走。
在原主慣坐的那個包廂坐下，肖妄鈞熟絡的招呼莫斂之：“莫警官可以試試這裏的幾道招牌菜……此外，也可以根據自己的口味多來點其他的，這是菜單，莫警官可以看看。”
莫斂之道謝，接過菜單。
最後，莫斂之自己也點了兩道菜，肖妄鈞看了眼對方打勾的菜，接過菜單的時候小拇指微微蜷縮了下。
和白越之……不一樣的口味。
白越之不愛吃辣，一開始是身體原因不能吃，後來……也是習慣了，所以不愛吃。
而這人加的兩道菜……都是辣菜。
肖妄鈞垂下了眼睑，自己也加了兩道，然後就讓服務生準備去了。
“莫警官喜歡吃辣？”肖妄鈞緩緩問。
“讓肖先生見笑了，我從小愛吃辣，無辣不歡。不過并不挑剔，有什麽都能吃什麽，只是有條件選擇的時候會配上些辣菜，感覺這樣會更香一點，肖先生愛吃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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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肖妄鈞面無表情的說。
莫斂之微微一頓，似乎是覺得有些尴尬，于是道：“方才的那些菜，尤其是招牌菜，我看了，好像都是不辣和微辣的，肖先生到時候也可以盡興。”
肖妄鈞“嗯”了聲，看向了窗外，目光幽深。
這人……真的是白越之嗎？
他看不到一個人的靈魂，但是眼前的這個人，除了那顆紅痣給他的感覺有些微妙的熟悉，其餘的地方……真是哪裏哪裏都不像。
系統說，就算是大氣運者，一個世界只有一個，而且對方又不是任務者，不可能穿梭時空。
所以，這人，到底是不是白越之呢？
不說話的肖妄鈞給人的感覺就有些冷漠，莫斂之十五歲入了軍營，一直到如今二十七歲，十二年的時間大多都在軍隊當中，兩年前因為受傷從軍隊出來轉到了特警部隊。不管是軍營還是特警部隊，莫斂之性子都比較獨，和旁人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不是找話題的那個，所以此時，當肖妄鈞不說話的時候，氣氛便有些沉寂。
甚至，有些冷凝。
莫斂之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話了，這位肖先生怎麽忽然就冷漠了起來，這樣的改變讓他有些不自在，只覺得身體都微微僵硬了起來。
如此，過了一會兒，服務生上菜了。
有外人進入，飯菜上桌，房間裏的那種冷凝似乎被帶去了一些，莫斂之的那兩道辣菜已經上來了，紅彤彤的，對于愛吃辣的，一看就很有食欲的樣子，但莫斂之卻倏地看向了肖妄鈞。
肖妄鈞也在看那兩道辣菜，如此模樣的菜，白越之碰都不會碰，他們的餐桌上也不會出現這樣的菜。
肖妄鈞的眼神不自覺的陰郁了兩分。
莫斂之抿了下嘴角，作為軍人，作為特警，對于旁人的感知都是敏銳的，更會注意觀察細節，比如，肖妄鈞此時看到那兩道辣菜的時候……明顯不愉。
莫斂之其實還有些不解，就算不愛吃辣，但是也不至于看到辣……這麽不高興吧？這位肖先生，可真夠古怪的。
其他的菜也上來了，莫斂之禮貌道：“肖先生，請用吧。”
肖妄鈞看了眼莫斂之，慢慢點了點頭，靜靜開吃。
兩個大男人，吃飯的速度都不慢，但是全程都很寂靜，除了吃飯的聲音之外并沒有其他的交談。
這讓莫斂之覺得有些不得勁，但他什麽都沒說，默默的吃飯。
終于，午飯吃完，肖妄鈞看了眼全程都沒開口的莫斂之，開口道：“感謝莫警官的相請，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醫院的事，若是我有需要，會聯系莫警官的。”
“好。”莫斂之點頭，在肖妄鈞站起的時候跟着站了起來。
“莫警官的車還在醫院吧？我送莫警官回去拿車。”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肖妄鈞不是不知道莫斂之肯定開車來的，但是他假裝不知道，所以，莫斂之是上了他的車跟着一起來這裏吃飯的。
“不用麻煩。”莫斂之忙道：“我随便打個車過去就行。”
“這裏不好打車。”肖妄鈞搖頭，“走吧。”
這不容拒絕的态度讓莫斂之又是有些被噎了下，頓了頓，跟上了肖妄鈞的腳步。
肖妄鈞将人送到了醫院，一路上兩人也沒什麽交流，車內的氣氛是沉寂的，這樣的沉寂讓莫斂之很不自在，只希望車子趕緊到目的地。
終于，車子到了醫院，莫斂之些微松了口氣，和肖妄鈞道謝後就下車走向了自己的車子。
他是開着公車過來的。
肖妄鈞看了眼那輛公車，淡聲吩咐司機：“開車吧，去公司。”
“是，肖總。”司機應了聲，立刻踩下了油門。
回到公司，肖妄鈞召集公司的一衆主管開了會，說的是跟陳津那邊的合作。
杜風涼現在已經是肖氏集團的副總，從他來到公司後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而已，對方卻已經到了副總的位置，對他眼紅的很多，不過，有肖妄鈞壓着，再加上這兩個月大家也都見到了對方的能力和手腕，所以……眼紅的雖然還有，說酸話的也不少，可是，明目張膽的挑釁的已經沒有了。
并且，服從杜風涼管理的也越來越多。
肖妄鈞說了合作，說了下面的大方向後，剩下的就都是杜風涼的工作了。
散會後，杜風涼去了肖妄鈞的辦公室。
杜風涼無奈笑了下，道：“肖總可真會給我找事啊，這接下來得有的忙了。”
肖妄鈞上揚了一下嘴角，就是眼中的笑意并不明顯，看着就是心情不怎麽樣的好。
“杜總現在的月薪，年薪我可是給了業界最高的，為了提高杜總的工作積極性，還給了公司零點五的股份，不忙碌些，杜總如何能成為人生贏家？”
杜風涼嘴角微微抽了抽，“……那可真是多謝肖總為我考慮了。對了，肖總早就想跟陳氏那邊合作了嗎？之前倒是沒聽肖總提起過。”
“沒有。”肖妄鈞理所當然道：“忽然想到了，他們的公司業務跟我們這邊有對口的地方，合作可以雙贏。尤其，接下去我打算以私人投資的方式讓陳氏那邊現有的業務更進一步，他底下的兩處實驗室我很看好。如此，這樣的合作對象自然是要拉到自己這邊來的。”
杜風涼愣了愣，“肖總還打算私人投資？”
“是，不經過公司，私人投資，省得麻煩。”肖妄鈞随意道。
杜風涼聞言不解道：“如果肖總真的很好看那兩個項目，我什麽不自己來？”
肖妄鈞掃了眼杜風涼，淡淡的給出了兩個字：“麻煩。”
杜風涼：“……”
所以，原因就是怕麻煩嗎？
果然，有錢人有任性的資本啊，尤其是有錢的老板，那更是任性的資本家！
酸了啊。
十分鐘後，杜風涼抱着一堆文件離開了總裁辦。
顧橫在杜風涼來到公司的時候就被調去了杜風涼的身邊，為的是讓杜風涼盡快熟悉公司的業務，并且，可以上手。用了兩個來月，杜風涼用的越來越順手，然而，肖妄鈞要人了。
于是，回到自己的副總裁辦公室後，杜風涼幽幽的嘆息了一聲，道：“顧總秘，我這裏要留不下你啦。”
顧橫笑了，“杜總放心，我會經常回來看望您的。”
杜風涼嘴角抽搐，正要說什麽，手機響了，看了眼號碼，笑了下，示意顧橫不必出去，自己就接個電話，而很多公事他一會兒還得跟顧橫這邊說。
顧橫于是在旁邊一邊整理文件一邊聽杜風涼接電話。
電話是段然打來的，肖妄鈞讓顧橫找過去的時候，段然和杜風涼已經認識了，雖然沒到劇情裏那種惺惺相惜的地步，但是，段然已經幫了杜風涼一個忙，杜風涼覺得段然人挺不錯，所以現在是普通朋友關系，甚至大家都空了，下班後還會喝一杯。
對此，肖妄鈞是知道的，顧橫也彙報過，不過，肖妄鈞說讓他不必理會，也不必做什麽。
此時，顧橫一下就知道對面是段然，他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下，然後，繼續整理文件。
段然約杜風涼晚上聚一聚，不過杜風涼看了眼桌上的文件，覺得今天肯定得加班，所以就拒絕了段然。
兩人這電話總共說了三分鐘的樣子，随後，杜風涼這邊便挂了電話，跟顧橫說起公事。
那邊，段然看着手中的手機，神色有些微妙的複雜。
其實，在幫杜風涼那個忙的時候，他就查過對方，覺得對方的能力還不錯，所以覺得這個人……也許可以幫到自己。如今，他自己也有個小公司，不過公司剛起步，需要各種的人才。尤其，他的這個公司因為自己的身份特殊性，所以，甚至不是挂在自己名下的，也就更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打掩護，段然，他覺得就很合适。
但是，在自己開口向對方提之前，對方竟然就找到了工作，而且還是肖氏集團那樣的大公司，去了也不是普通的員工，直接進的就是管理層。當時，他是驚訝的，現在……得知對方已經是副總裁，他就心情微妙了。
還有些複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