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發背後仰過去,點了支煙。

蘇枳跟他說了些近來碰到的事,略有報喜不報憂的跡象,單荀也不戳破,耐心聽他說,涉及專業領域的事,也不發表看法。兩人分開時候已經下午三點,蘇枳還要回公司,他沒開車出來,單荀送了他一程,又掉頭去了沃爾瑪。

時間有點晚,排骨和肉不夠新鮮了,單荀買得不多。其餘注意力都放到素菜上——他下廚次數不多,生活無規律養成的懶病。難得下廚,各種菜式雨後春筍一樣在腦子裏冒,又想不出哪道算拿手的,心思一多,手也就不聽使喚了,準備結賬時候才發現亂七八糟的蔬菜塞了半簍。懶得再一一放回去,也就這麽推過去買了。

比起他的廚房,蕭君漠這邊的廚房東西要齊全得多,常用作料一應俱全,連小粉、八角都充足,小到刮絲刀、打蛋器之類的廚具也一樣不落。單荀多數時候晚飯過後才過來,恰好看到他收拾碗筷,這人經常是在家裏自己下廚的,只是單荀運氣不佳,為數不多餓着肚子過來的幾次,都碰到他下班延遲,只有兩個人一起叫外賣的下場。

單荀進門時候五點不到,趕快洗了排骨,切了姜煲湯。才慢條斯理洗菜,期間還接了幾個電話。根據個人喜好,炒了一道青椒炒肉,茄子豆角,番茄炒雞蛋。蓮藕片剛下鍋時候客廳傳來一陣響動,蕭君漠回來了,他也沒分心,往鍋裏倒白醋以後開始翻炒。廚房裏畢竟動靜不小,沒一會蕭君漠就進來了,單荀關了火,把炒好的蓮藕鏟進盤子裏,才抽空來看他。對方穿了件淺藍色細紋襯衣,深藍領帶被扯松了,領口敞開,露出性感的鎖骨,外面太熱了,皮膚上還黏着蟬翼一般的汗液,給蜜色肌膚打了一道光,單荀盯着看了半晌,忍住啃過去的沖動,朝他點一下頭:“回來了。”

蕭君漠已經換了拖鞋,雙手揣在西褲包裏,靠着流理臺看他,眉頭微鎖,也不說話。

單荀道:“幫忙端個菜?”

蕭君漠垂眸,視線落到他手裏那盤素炒蓮藕上。

單荀等了一會,催道:“啞巴了?”

蕭君漠表情嚴肅,略微偏頭,若有所思地将他從上到下打量一番,道:“有點突然,你讓我緩緩。”

單荀笑了笑,“下午出門談事,路過超市就買了點回來了,你這邊東西比我那齊,方便。”

蕭君漠伸手來接了盤子,往餐廳裏端。單荀把鍋放到水槽裏沖洗,聽見蕭君漠打開冰箱的聲音。

“你順道都買這麽多?”蕭君漠道。

單荀不答話,把鍋漂洗幹淨,擦幹放回電磁爐上。再從碗櫃裏拿了湯盆出來,打開電飯煲,把排骨湯倒出來,端着盆出了廚房。蕭君漠沒再接這個話題,回廚房把飯端上餐桌,兩個人才開動了。

四菜一湯,這頓飯算得上豐盛——至少對于單荀來說。他的廚藝還過得去,當然也不會自讨無趣地問蕭君漠味道如何,後者像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似的也不加以評價,專心致志吃,好像還是同以往叫外賣吃一樣。蕭君漠話不多,這不奇怪,單荀也習慣了,這人的話得靠逗出來,而單荀也還沒開始這項工程。但半頓飯下來,就有點奇怪了,單荀說起寫作計劃,也只收到幾句短音答複,感覺滿腔溫情澆到冰窟裏,瞬間就凝固下來。

本來想就蘇枳的事跟他聊一聊,見情況如此,便打消了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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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得很快,單荀起身收拾碗筷,卻被蕭君漠攔下了,讓他先去洗澡。

“你做了飯,我洗碗,也算公平吧?”蕭君漠說。

單荀沒有異議,囑咐他那幾道不用處理,放進冰箱明天還能加熱吃,蕭君漠一一點頭。

乖得過頭了。

單荀壓住心裏的不适,去浴室沖了澡。洗的時間有點長,起初是有點生氣的,但他素來想得開,很少有事能讓他挂心的,熱水沖洗過皮膚,每只毛孔都被溫熱的水流安撫下來,心口的烏雲也就散開了。人一旦冷靜下來,就能對事情做更客觀的分析,單荀感覺每一根躁動的神經都被溫和的整齊撫平,理順——再想到蕭君漠,也變得平靜了。

時間拖得長,回卧室時候蕭君漠已經洗好了,躺在床頭玩手機,只穿一條緊身內褲,修長結實的大腿無意識地打開。見單荀進來,很配合地扔下手裏東西,脫了內褲,攀着他的脖子吻過來。

太突然了,單荀整個身子都像被雷擊中一樣僵直半晌。怎麽也沒想到蕭君漠會跟他接吻——毫無鋪墊的接吻。單荀素來是不跟床伴接吻的,口交、接吻在他看來都是應該抛棄情欲前提的東西,更多的推助力應該是感情。不知道蕭君漠是否懷着一樣的原則,兩人沒有接吻,即便給他口交了,他也沒有吻過他的唇。

走神間,蕭君漠的攻勢越來越猛,單荀猛然回神,也顧不上推敲了,脫鞋爬上床,摟住對方健勁的腰,逐漸找回主動權。待蕭君漠目光有點迷離,他才猛地将人壓倒,在他厚軟的下唇上輕輕一咬,吻上剛剃不久的下巴,再一路下滑,脖頸,鎖骨——很輕,不會留下痕跡,直到嘴唇觸碰堅硬的胸膛,才發了狂似的啃咬起來,一雙手也沒閑着,從對方的腰部一路摸到渾圓飽滿的腚上,時輕時重地揉掐。

一口咬上對方乳頭,蕭君漠悶哼一聲,單荀心裏的火苗嗖一下燃起來,用牙齒反複研磨,将一邊的乳粒弄得發硬,又轉向另一邊,牙齒貼上去便直接拉扯,蕭君漠嘴裏滑出一道痛苦夾雜愉悅呻吟,壓抑過後呻吟轉為長嘆,兩只手貼到單荀的後腦勺上,有意無意地揉弄他的頭發。

單荀将他兩只乳頭輪流玩弄到腫脹,硬如石子,便扔下不管,将人翻了個身,令其側躺,從床頭櫃上拿了潤滑劑來,往食指上擠出好大一塊,指頭便馬上捅入對方後穴。沒來由的,單荀懷着點惡意,把擴張時間拖得很長,直到沒入四根指頭也沒有退出的意思,指尖在灼熱的腸壁上按壓,摳挖,刮弄,饒是蕭君漠這樣善于忍耐的人也沒吞下一串接一串纏綿悱恻的呻吟。單荀擡起他一條腿架到肩上,蕭君漠眸光微閃,像是得到解脫一樣,甚至無意識地擺弄腰部。單荀四根手指卻不遂他的願,趁他放松警惕,食指往腸壁更深處驀地一刮,身下人穴口猛然縮進,呻吟破口而出,百轉千折,生生帶了點媚意。

單荀立馬擡頭去看蕭君漠,嘴角挂着毫不遮掩的笑。後者一張臉紅得吓人,發狠地瞪他一眼,又将臉一歪,埋到枕面上。

單荀俯下身來,一只手将這只巨型鴕鳥從枕面上挖出來,蕭君漠強硬反抗,單荀也不急,往他的後頸上落吻,帶着安撫性,一個比一個溫柔。漸漸的,蕭君漠态度軟下來,自覺把頭轉過來了。單荀逮住機會,一口咬上他的唇,舌尖長驅直入,蕭君漠先是有些發愣,随即報複似的反攻起來,攪得單荀舌根發疼。打架一樣,一個吻糾纏了好久,待單荀退出來時候,舌尖一舔下唇,一股血腥味,顯然被這頭獅子咬破皮了。想到明天也許還得出門,眉頭皺了一下,很輕微的動作,還是被蕭君漠看到了,充滿情欲的眼眸涼了下來,單荀感覺到了,笑了笑,在他鼻尖上輕咬一口,便把手指從他穴口退出來,直起身,他兩條腿分到最開。

“求我。”單荀道。

蕭君漠的呼吸有點長,眉梢略微一挑:“你不行了?”

單荀挪了挪架在他肩上的膝蓋,一只手伸到蕭君漠腿根,在大腿內側嫩肉上掐一把,惹得對方長腿一顫,才慢騰騰戴了套,将陰莖抵到翕張的穴口上,反複反複在四周滑動。一只手握住蕭君漠已經硬挺的陰莖,指尖在龜頭凹槽上搔刮。蕭君漠喘息漸重,還是咬牙不言。單荀更加變本加厲,在馬眼上按壓摳弄,蕭君漠也像來了脾氣,死活不吭聲了。單荀又玩了一會,看他眉心擰打到一塊,一張臉紅得可怕,要緊的唇卻沒有一絲松動,頓時大夢初醒一般,有些後悔起來。

手上對他陰莖的攻勢放松下來,扶住陰莖插入對方肉穴裏。前所未有的充分擴張讓插入輕松很多,單荀一桶到底,雙手拄到床上,擺弄腰肢大力抽插起來。蕭君漠閉上眼,身子随着他的撞擊顫動,一只手摸到被單荀挑逗過的陰莖上撸動。他頭發短,鬓角也修得幹淨,使得耳朵毫無掩體,此時此刻紅得充血。脖頸到胸膛、臂膀上爬滿汗液,呼吸低沉粗重,單荀看在眼裏,陰莖又長大一圈,挺動也愈發狠戾起來。

做得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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