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節
跶兩下,在他正對面坐下來。背景是蓮池,白茫茫的一片,單荀調了幾次角度,找到合适的,便拖動鼠标截圖。
又變換角度截了很多張,保存到單獨創立的“師徒”文件夾裏。
沒料到書房門吱呀一下響起來。
電腦還切換在文件夾界面,但背景是全屏窗口模式的游戲界面,文件夾只遮去一半,書桌位置與房門呈九十度角,一眼就能掃見。即便他手速快,縮小文件夾,也來不及退游戲了。
腳步聲逐漸拉近。
身旁的人原地停留良久,沒任何動靜,單荀扭頭,就見蕭君漠正盯着電腦屏幕,臉上似笑非笑。
漫長的寂靜。
還是蕭君漠先将目光從電腦屏幕上收回來,道:“打火機找不到了,借個火。”
單荀從褲包裏摸了火機出來,蕭君漠接過去,把手裏的煙銜進嘴裏,咔嚓一下,一股火苗從打火機頭頂竄出來,煙頭立馬變得焦黑,乳白的煙霧曲曲折折往上滾。
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盯着他笑,把他脊背都給笑寒了,但畢竟是單荀,臉上也沒透出什麽心虛來。大大方方讓他看了半晌,還伸手捏了捏他的腰。
蕭君漠也不躲:“我真是來借火的。”
單荀道:“嗯,我玩脫了。”
蕭君漠道:“你這警戒度也夠低的,門也不鎖。”
單荀道:“巴不得你投懷送抱呢,鎖門幹嗎啊。”
蕭君漠悶笑幾聲,掐了煙頭道:“夠八卦的啊,她師娘。”
單荀笑道:“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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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漠把半支煙吸完,又低頭掃一眼游戲界面,便洗澡去了。沒幾分鐘,刀客下了線,單荀也退出游戲,關掉電腦,回了卧室。浴室門合得死死的,能聽到嘩啦啦的淋浴聲,單荀麻利地把衣服剝了幹淨,踩着塑料拖鞋去擰浴室門——沒鎖,一擰就開了。
浴室裏白茫茫一片,穿過半透明的幹擾層,能看見對方光裸健壯的軀幹,泛光的蜜色肌膚。蕭君漠聽到動靜也沒做什麽反應,閉眼仰頭,水線順着頭頂往下淌,頭發被水浸成薄片,連額前那片素來短而硬的劉海都乖順地貼着前額,反射着燈光,好像塗了發蠟。
對方不看他,也沒趕他出去,單荀便默默關了門,走過去從背後攬住他的腰。蕭君漠不為所動,維持之前的姿勢沖洗頭發,單荀湊過去一聞,沒有洗發乳味道,伸手關上花灑,轉身,到架子上擠了些洗發乳就往他頭上抹。
蕭君漠沒動。
像個孩子似的任他在他頭上揉搓,還低頭讓他撓脖頸上端的發根。單荀力道掌握地很好,不會痛,也能搓洗幹淨,像是頭部按摩,最後停手去開花灑,蕭君漠還蹭了蹭他掌心,沒舒服夠似的。
單荀又在他後腦勺處輕輕揉弄幾下,讓他閉上眼睛,打開花灑沖洗泡沫。把頭發弄幹淨,将花灑挂回去,又重新從背後抱住他的腰,任溫水沖洗兩個人的身子。下巴往蕭君漠肩上一擱,含住他耳垂,蕭君漠瑟縮一下,探出掌心來蓋住單荀手背。
單荀也不催他說話。
畢竟小術士的确是在套出了不少話,關于他們倆的,這麽一戳破,多少都有點面子上下不去。單荀把手抽出來,又擠了些沐浴乳,從脖頸往下,給他打沫。抹到胸口時候順便在兩粒乳尖上按捏了兩下,被蕭君漠一把捉住了手才安分下來。等蕭君漠放開,那雙手繼續下移,摸到屁股時候又揉捏了一番,待全身打完沫,蕭君漠呼吸都有些亂了。
單荀想了想,又擠了些沐浴乳,掰開他一邊臀瓣,見他也不反抗,便把食指塞了進去。蕭君漠伸手扶住牆壁,把腿張開些。單荀一邊揉捏他的臀肉,一邊在腸道內摳挖,慢慢加手指,等三根沒入了,再将指頭張開,柔嫩的內壁被繃緊,穴口稍稍收縮起來。單荀又曲指活動一番,聽見他呼吸越來越重,偶爾滑出幾道呻吟。感覺腸道松動了,單荀撤出手指,提起陰莖,龜頭頂上穴口,埋頭吻了吻他的肩,腰一挺,半截火棍埋了進去。
兩人都有些心急,沒多久就一根沒入,蕭君漠雙手撐着牆壁粗喘,稍微擺了擺腰,催他動。單荀把手繞上前揉掐兩顆乳頭,擺弄腰肢抽插起來。蕭君漠張口低吟咆哮,讓他快一點,單荀乖乖指哪打哪,加快速度,力道也大了些,等撞上前列腺時候,兩人的喘息合為一調,蕭君漠腿都有點軟,單荀便抽出一只手來穩他的腿根。
浴室空間小,回應效果很強,好像演播室一樣來回播放着喘息,低吟,情到高潮時候的嘶吼,肉瓣撞擊的噼啪聲。單荀以前也跟人在浴室玩過,但從來沒覺得這麽爽,蕭君漠的叫床聲被無限放大,簡直成了春藥,他一刻也不想停下,恨不能将眼前人吞之入腹。
高潮過後,兩人抱着黏在牆壁上,此起彼伏的低喘在浴室裏回旋,逐漸拖長,又減弱。末了,單荀在他肩上輕咬了一口,拔出陰莖,看着精液混着沐浴乳從那張合不攏的穴口裏流淌出來,菊肉伴随喘息一張一縮,透着紅。
單荀下意識多看了幾眼。
等蕭君漠催促,他才取了花灑,一只手指伸入腸道裏摳挖,把東西清理出來,又用清水沖洗。折騰完,蕭君漠精神也還不錯,看着他把花灑挂回去,便往手心裏擠了些洗發乳,叫他轉身。單荀發愣,他便笑罵:“少磨蹭,我困了。”
慢騰騰轉過身,那雙手便撫上他頭頂,開了花灑加了些水,一番揉搓,泡沫飄起來,他不得不閉上眼睛。蕭君漠又伸手把他前額上的劉海往後攏,将耳朵附近的頭發也往上抹,有泡沫流到耳廓上,不用單荀開口,又被他擦幹淨。
但沒顧及前面,他眼皮上全是泡沫了。
力道有點大,揉得他不倒翁似的搖晃起來,又後知後覺地稍稍收了力道,但還是重。
笨手笨腳的。
單荀卻很是享受,也清楚這人是消氣了。
總說他脾氣古怪,但在單荀遇過的人裏,他是最好哄的,那麽容易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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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荀後悔之前結論下得太快,畢竟還是蕭君漠脾氣古怪是衆所周知,貨真價實的。
說他消氣,的确是消氣了。但有那麽幾個字,單荀還是怎麽聽怎麽別扭。比如時不時冒出的稱呼,演員。禮拜二晚上他回來太晚,早上航班時間早,睡眠不足。上了飛機便裹着毛毯睡了。單荀在他旁邊用平板打游戲,玩累了就看會書。正看得入迷,感覺旁邊的人動了一下。單荀沒馬上分散注意力,又把關鍵一段劇情看完,才慢騰騰擡頭。就這麽撞上那道審度的目光。
眼裏還帶點睡意,但焦點專一,目光像X光線,好像要穿透對他的皮層,肌肉,獲取更多東西。
單荀合上書,道:“不睡了?”
蕭君漠道:“你這腦袋裏到底裝了些什麽。”頓了頓,“演員。”
單荀:“……”
半晌,單荀笑道:“你這稱呼能換換麽?”
蕭君漠道:“到你家就換。”
單荀笑容轉苦。
到了單荀家,果然老老實實改回來了,叫的全名。
家裏只有許佳瀾,單培峰還在學校。他們家是這片小區的老住戶了,鄰裏都換了人,他們還是沒搬過家。住房還是挺大的,就是外觀上比較陳舊,單荀提過讓他們買套新住房,但單培峰戀舊,始終沒答應。房子外圍是砂礫牆,水泥縫裏還有青苔。內部以木質裝修為主,幾年前還是瓷磚地,前年讓單荀催着改鋪了木地板,在不供暖的南方,冬天要暖和一些。
蕭君漠今天這身打扮也別出心裁,穿的是細紋襯衣,還系着領帶,衣擺紮入西褲裏,老家這邊比他們在的城市還熱些,單荀都替他難受。
進門就吹到空調,許佳瀾招呼兩人坐下,又去冰箱取了綠豆粥來,笑道:“早起熬的,冰了三個多小時,應該剛好。”
蕭君漠笑道:“哪用這麽辛苦。”
許佳瀾道:“單荀說你喜歡喝粥。”又笑,“他那手藝,還真委屈你了。”
蕭君漠看了單荀一眼,埋頭喝了幾口,笑道:“好喝。”
許佳瀾道:“綠豆粥消暑,也養胃,是得多喝,單荀說你胃不好?你們這個年紀就得注意飲食,應酬多了更得注意,外面的東西不衛生的。”
就這麽坐着寒暄了幾句,許佳瀾耳力不好,偶爾會聽不清,蕭君漠逐漸察覺了,音量放大了些,語速也适當減慢。後來許佳瀾給他們開電視,話便少下來了。偶爾問問蕭君漠工作的事,但始終領域不同,這方面她懂的不多,也沒興趣,也不知道怎麽搭下去,話題還沒展開,又斷了。許佳瀾本來就反感應